《江医生很温柔[gl]》第59章


“你废话真多。”
沈俞涵捏着傅岐芝的下巴,低头吻了过去。
“嗯……”
一个漫长而缠绵的吻。两人分开后,沈俞涵神色晦暗不明地看着傅岐芝,她跪坐在傅岐芝上方,双手还抱着傅岐芝的脖子。气氛很暧昧,像高中她们趁着家长不在时初尝禁果那年。
不同的是这颗果子早已成熟,不似当年青涩。只消轻轻一剥,果皮便会脱落,露出洁白而光滑的果肉。
而品尝的过程则少了小心翼翼的试探,更多的是忿恨,是不平,是苦楚和不甘心。这株夏日之树结出来的果实,看上去那么漂亮美味,十七岁的人,以为把这颗果实据为己有就会拥有幸福和甜蜜,咬下去却是满口的酸涩。
你以为的据为己有也不是真的据为己有,树长成参天大树,果子也随之高高挂在你够不着的地方,仿佛在嘲笑你的不自量力。等到瓜熟蒂落,果子熟透了,重新稳稳落进你的手里,再继续吃,也不是当年想要的那种口味了。
进行到最后一步,沈俞涵偏过头,不想去看傅岐芝的眼睛。她太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了,也很懊恼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事。
傅岐芝抱着沈俞涵,手轻抚在对方弓着的光洁的背上,谈不上纵容,也没说好与不好。
她这么对沈俞涵说:“俞涵,我已经别无所求了。”
沈俞涵最终还是看向傅岐芝,看着她不发一言,看着她通红的脸和好看的眸子。
看着看着,眼眶还是红了。面对傅岐芝,沈俞涵有种绝望感,她总以为自己能解脱,但事实证明她不能。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傅岐芝,初次的刻骨铭心,无论如何也无法替代。
傅岐芝说自己别无所求,沈俞涵又何尝不是。
所以沈俞涵觉得难过,傅岐芝给她的伤害是真实的,可她还爱着傅岐芝并将继续爱傅岐芝更是事实。
傅岐芝苦笑了一下:“不用为难,我不是非要当你女朋友。你就当发泄一下,我不求你什么。”
沈俞涵沉默,把傅岐芝抱进浴室,无声地帮她洗澡,擦水,穿衣。
傅岐芝的意思她明白,她不需要为今天的行为负责任,就当是成年人约了那么一次,不需要掺合其余的感情。
倒是挺潇洒的,甩手走人,不是一般的渣。
沈俞涵仔细思考了一下,并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出这么渣的事。
第46章 
既然不确定; 就先搁置一段时间; 总会有确定的那天。
不过沈俞涵不喜欢傅岐芝的自以为是,说什么让她不用为难,其实傅岐芝也没问过她真正的想法,总是自己做决定。
两人距离很近; 沈俞涵勾着傅岐芝的脸; 问道:“真的什么都不求?做p友也无所谓?”
沈俞涵说的气话,也有报复傅岐芝的意思; 这些年她变了,变得睚眦必报。她知道傅岐芝高傲,知道委屈自个儿做p友这种事傅岐芝绝对不会愿意。
沈俞涵就是故意的; 故意要撕扯傅岐芝的傲慢,故意让她难堪。
傅岐芝垂眸,低头轻咬住沈俞涵的手指,软软的舌头围着指尖绕了一圈。沈俞涵觉得酥痒的感觉从指腹处蔓延到了头皮; 她很好奇; 傅岐芝接下来会做什么。
却是没料到傅岐芝松开口; 抿了抿唇; 细长的胳膊环住沈俞涵的脖子,把头埋在她颈窝:“不然我重新追你; 你答应吗?”
沈俞涵心里轻笑了一声; 傅岐芝连楚楚可怜也带着浓浓的目的性。要不是今天的相遇完全是偶然,她都要怀疑这是傅岐芝策划好了的。
这人实在是太狡猾了。
“不答应。”
沈俞涵很果断,她才不要被追; 无趣。
傅岐芝表情上的失望来不及掩饰,但很快她就接受了被拒绝的事实,其实她原本也没带什么希望。
“那你不介意,当p友也好。”
这下倒是换沈俞涵有些讶然了。
傅岐芝从未在她面前表现出像现在这样压抑的一面,压抑得连声音都低沉着。
这让沈俞涵不得不回过头去看当年的事,她开始怀疑自己漏掉了什么关键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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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不知为何雪下得特别晚,已经十二月底了,还没见着雪花。但一点都不影响温度的骤降。
岑谬本来挺苗条的,被江莱强行逼迫穿上了羽绒大衣和难看的雪地靴,这会儿臃肿得成了个球,只能从小巧的脸看出她真实的身材。
穿得这么厚导致行动都不太方便,连坐进车里都费力。
岑谬摘下围巾,对江莱抱怨道:“感觉自己像只黑熊精。”
江莱语重心长地说:“这是为你好,大冬天穿个风衣就行吗?”
岑谬嘀嘀咕咕:“在家不穿都行……”
“你说什么?”
“没什么,咱走吧。”
江莱没再问,她今天是陪岑谬去秦培志那里看病。虽说江莱一向觉得秦培志不太靠谱,可她也想抱着希望试试,换了好几个咨询师,不缺这么一个。
到了秦培志的咨询室,江莱把车停在路边,给岑谬戴上围巾和帽子:“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岑谬把江莱拉下车:“你在路边等什么,不嫌冷吗?”
江莱淡道:“还好。”
她也是真的不在意。
岑谬看了眼江莱被冻得红彤彤的鼻子,心里有些发酸。她替江莱不值得,因为江莱根本不知道她的想法,江莱看到的只是她的表象,表象都是美好的假象。
岑谬这大半年来过得很不好受,睡不着觉,精神混乱。可江莱撑着受伤的身体陪她不睡觉,可能更加难过。
江莱和她都消瘦了许多,岑谬迷糊太久,到现在才发现,江莱和她这种人在一起也是种折磨。
“姐,我跟你说实话吧……”
岑谬揉揉眼,下定了决心。
江莱等她这句话等了快半年,终于等到了。她停下步子面对岑谬,表现出认真听岑谬说下去的意思:“你说,我在听。”
“我想起为什么手里会拿着齐海自杀的qiang了,因为我原本就想杀了他。”
江莱听着岑谬的话,脸上没有变化,只是深深地看着岑谬,希望了解更多。
她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是岑谬一点点教会的她,可她自知性格太闷,有很多话都没说出口,有很多问题也没有问出来。
她和岑谬一起长大,但就算是现在,她也不敢说自己非常了解岑谬。她知道岑谬有什么习惯爱好,这些细节上的东西她都记得,但还有更深层次的某些东西,她想看到但没能看到。
岑谬搓了搓手,心想这天可真冷啊。
“姐,都说被家暴的孩子长大了也容易有暴力倾向。我觉得这话挺扯淡的,大人混账,关小孩子什么事?但是没想到会应验到自己身上。
“我过去一直努力在逃离那种失控的感觉,可是它变得越来越顽固,我很多情况下都会觉得很难控制。
“你那么温和善良,连一朵花都舍不得伤害,可我不一样,我总是容易生气,生气的时候就忍不住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
“我不敢告诉你,怕你觉得我戾气太重,不值得被喜欢……”
岑谬一股脑说了很多,像是在喃喃自语,说着说着就迷怔了。
江莱哈了口气,气体在冷空气中化成白雾。
“值得,怎么会不值得?你不跟我说实话是在担心这个?”
岑谬点头,有种读书时在班上传纸条被班主任抓住的惶恐。
江莱帮岑谬整理了下被风吹乱了的发丝,有些无奈:“是我的问题。”
“不是……”
江莱摇摇头:“岑谬,你要是能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就好了。”
岑谬不太明白江莱的意思,茫然地看着对方。
这时秦培志远远地朝她俩喊道:“岑总,江医生,你们来了~”
江莱挽着岑谬的手臂,在她耳边说:“过去吧,我就在外面,等你咨询完我们就去吃汤包。”
“姐……”
岑谬犹豫着没动。
一片雪花慢悠悠地落下来,天气预报说得没错,今天果然有雪。
很快地上就像被撒了细盐,变成灰白色一片。
江莱站在这片雪中,衬得她气质中不染一尘的特质更加明显。
岑谬也觉得挺搞笑的,又不是生离死别,终于鼓起勇气向江莱袒露了一切,江莱也选择了包容,她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她松开了江莱的手,朝秦培志走过去。
既然从江莱那里得到了想要的回应,她也该正视自我的不堪了。
秦培志永远笑嘻嘻的,不够正经,看不出来是个心理咨询师。可他在心理学方面是顶尖的专家,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
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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