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医生很温柔[gl]》第60章


秦培志永远笑嘻嘻的,不够正经,看不出来是个心理咨询师。可他在心理学方面是顶尖的专家,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
进到咨询室内,秦培志问面前的岑谬:“喝茶还是水?”
“白水就好。”
秦培志给岑谬接了杯热水:“岑总别光站着啊,坐坐坐,别客气。”
岑谬随便找了个板凳坐下,手撑着脸,一副嫌弃地模样:“你靠谱吗?我换了好几个专家号都没用。”
“那不一样,他们是专家,我可是大师。”
“啧,自称大师的都是神棍。”
秦培志笑道:“小岑总,你这样可不行。都找上了我,却不信任我,我怎么给你提供治疗建议啊?”
他说得义正严辞,没了白日里那股痞气,却是认真了起来。
“好。”岑谬有些累了,精神状况不大好,说话也恹恹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不如就信你。”
秦培志坐在桌子另一边,一边做记录一边说:“先说说你最近的情况吧。”
“也就那样,你知道的……”
岑谬抱着手臂,跟秦培志一五一十地说了自己近来的状态和心理变化,说其他事情时都是不甚在意的模样,只有提到江莱才微微皱眉。
秦培志注意到了这点,转了转手里的笔。
“小岑总,你很怕离开江医生吗?”
岑谬沉默了会儿,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头,她不习惯在秦培志这里袒露心声,总感觉挺奇怪的。可能是两人太熟了,说得太直白会别扭,秦培志又不是江莱。
秦培志了然道:“你把她想得太完美了。”
岑谬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她本来就很好。”
秦培志勾起嘴角:“但从我眼里来看,她挺有趣的。”
岑谬抬头看向秦培志,这人明显话里有话,岑谬不由冷了脸,他什么意思?想挑拨离间?
“别对我这么大的敌意。”秦培志举起双手,眼里满是无辜,“你只看得到自己的毛病,觉得你自己的心理问题大,其实江医生也没差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岑谬有些恼怒,起身拿上外衣想离开咨询室。
“江医生好像有姐姐?”
听到秦培志的这句话,岑谬才停下来,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你是不是没发现,江医生可能恋姐,普通恋姐情结就算了,她可是靠着对姐姐的回忆活了十几年,有点夸张了吧。我的意思是,她还没走出来呢。你瞧,她为什么不找别人谈恋爱,要和你在一起?她也并不是那么无私。”
“不是的,江莱……她对我很好。”
“对你好是因为只能对你好,她已经没姐姐了,姐姐还在的时候,她眼里有过你吗?”
岑谬提高了警惕,打断秦培志:“够了,你说这么多,是想让我讨厌江莱?你还是别费力气了,我不会讨厌她的,我不懂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秦培志却说:“我是心理咨询师,我想的当然是让病人好起来。你和江医生毕竟都是我朋友不是吗?我是在帮你们,你也不想江莱一辈子活在姐姐去世的阴影下吧。”
秦培志这番话说得诚恳,岑谬看不出几分真几分假。或许是关心则乱,当秦培志说到江莱活在江蓁阴影下时,岑谬再也掩饰不了内心的慌乱。
“岑总,你需要休息,需要对很多事情放手,你应该懂我说的话。”秦培志好不容易坐得端正了,观察着岑谬的表情,又继续往下说,“你和江医生不合适,她只是把对姐姐的感情寄托给你了,和她在一起,对你和她的病情都没好处。”
岑谬冷笑了一声:“我不懂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穿好羽绒服,摔门而去,把秦培志那句“你总会懂的”关在了门后。
不听,不想,不理。
不过是两个互相喜欢的人在一起罢了,哪儿来这么多麻烦的事。
还心理咨询师?买的证件吧。
岑谬气冲冲地跑了出来,江莱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等得手冰凉。
“怎么样了?”
江莱说话的时候细声细语的,像是一辈子没发过火,永远都那么好脾气。
岑谬没好气道:“就不该信他,胡说八道。”
江莱拍着岑谬后背给她顺气:“那就再换一个心理咨询师吧,看把你气的,不找他了啊。”
“姐!”
江莱诶了一声:“怎么啦?”
岑谬的气势弱了下来:“我真的好喜欢你……”
江莱搞不明白岑谬好好的怎么又变白了起来。
岑谬低头看向鞋尖:“你不要喜欢其他人。”
江莱愣了,不明所以的。
“干嘛啊,我上哪儿喜欢别人去?”
还有句话没说出来,要喜欢也只会喜欢你。
第47章 
岑谬向公司请了长假; 她跟傅国盛说不用留着总监的位置; 遇到合适的人就顶上,是为公司好。傅国盛答应了这个条件,她才安安心心退了下来。
好在前几年存的钱都足够她作为无业游民的身份生活到老,但长期奔波惯了; 最近岑谬有些闲得慌; 江莱明显觉得她粘人了好多。
江莱上班,她在医院旁边的咖啡厅点杯咖啡喝一天; 等着江莱一起回家。
江莱看书,她就缩进江莱的怀里和书争宠。
江莱去超市买日用品,她就紧跟在后面负责付钱。
连脾气好的江莱都忍不住说两嘴:“一直跟着我不会烦啊?”
岑谬委屈得瘪嘴:“不烦; 你嫌我烦了吗?”
江莱觉得自己跟养了只大金毛犬似的,每天要遛一遛不说,还得安抚这只粘人的狗狗:“没有,就怕你无聊。”
“我跟你比较有聊; 今天我们看哪部电影啊; 《毕业生》还是《南方》?”
“看《南方》吧。”
江莱看电影的习惯没改; 她品味不错; 挑的影片都还蛮有趣。两人每天都会窝沙发看看电影。
和江莱在一起大半年,岑谬也摸清了江莱的路数; 江莱更像是朋友般的恋人; 交付的除了感情,还有分享。
她骨子里爱好文绉绉的、细腻的东西,喜欢你的方式就是把看到的想到的分享给你; 通过电影的内容拐弯抹角地跟你表达爱意。
江莱很简单,并不复杂,简单到一眼能看出她是喜欢你的,因为喜欢你的方式很笨拙,没有那么多套路,就像幼儿园小朋友喜欢你会把棒棒糖给你一样,她喜欢你也会把喜欢的东西给你看。
至少岑谬一直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她对秦培志的言论嗤之以鼻。
她从未怀疑江莱过江莱说出口的那些或轻描淡写的、或隆重的、或认真的表白。江莱不会骗人。
电影的荧光照在江莱的脸上,蓝幽幽的。岑谬侧着身子,倒在江莱的怀里,江莱则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岑谬光滑的脸蛋。
岑谬觉得那手指在自己脸上滑开滑去痒酥酥的,但挺舒服,看电影的心思都飘在了江莱的手指上,脑子里不由充满了黄色废料。
江莱没那么多脑洞,开口道:“我姐姐挺爱这部电影的,但我今天才第一次看。”
过去江莱也偶尔会提到江蓁,说得不多,岑谬觉得江莱就是怀念一下,所以也没有问太多别的。
但今天,岑谬突然想到了什么:“江莱,跟我多讲讲江蓁姐姐吧。”
江莱啊了一声,不明白岑谬怎么对江蓁有了好奇心,她把岑谬搂着,低声问:“你想听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起当初我气你,姐姐葬礼上还在走神,我以为你是个铁石心肠。”岑谬双手抱着江莱的脸颊,轻轻揉了揉,软声道,“没想到你心软得像棉花糖。”
江莱微笑着低下头,吻了下岑谬的睫毛,然后叹了口气:“我那时年纪小,还没接受姐姐去世的消息,总觉得她还在。过了快一两年我才慢慢接受,那之后才开始觉得折磨。”江莱顿了顿,似乎在想当时的情绪,“折磨得我常常想,要是死的是我就好了,就不用这么难过……”
岑谬用手堵住江莱还要继续说话的嘴:“不许你说丧气话啊。现在我在,你还会那么想吗?”
江莱没回话,目光重新看向屏幕。岑谬自讨没趣,从江莱怀里坐起来,也没继续往下问了。
过了会儿,才听江莱说道:“倒不会还想得那么极端,只是希望她能回来。”
江莱的语气很平淡,从她表情看不出别的情绪,但隐约中有种深不见底的无望。她不是显山露水的人,可对岑谬的问题都会耐心回答,包括那年复一年的自我封闭和挖心掏肺。
岑谬朝江莱身后挪了挪,从后边把江莱裹进怀里。两个人在一起,本就可以是相濡以沫的。
月初江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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