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子和她的医生小姐》第132章


第99章 【9 9】
被春承仔细修理一顿; 云漾明显不敢再招惹她,鼻青脸肿地窝在柳同学身边,可怜兮兮看着众人吃烤鱼,唯独没有他的份。
柳同学心疼得想把手里的烤鱼偷偷送给他; 被至秀温温柔柔地挡回来。
哪怕相识不久至秀也看得出来; 柳同学性子怯懦因为家世不好面对众人还有些自卑。
昨夜两人在深山闹出来的动静; 没听见还好,既然听见了,她没办法装作无动于衷。退一万步说; 哪怕是男女朋友关系,未婚便有了夫妻之实,云漾此行,委实过分了。
好在撞见他们胡闹的是她和春承,若换了旁人保不齐会传出多难听的话; 云漾受得了,柳同学呢?
“阿秀; 我…我……”
“阿柳。”至秀轻轻握住她的手,笑容和善:“你好好吃鱼; 至于云漾; 没必要管他。”
“可是……”
“听我的,没错的。快吃吧。”
至秀抬眸冷淡地瞥了云漾一眼,云漾被她看得心里犯怵,哪能不明白自己是被嫌弃了?
见他傻乎乎地还没反应过来,春承怒其不争; 一拍脑门,笑意璀璨:“秀秀别动,我来帮你剔鱼刺,我来我来,脏活累活伺候人的活都我来。”
烤好的鱼被她殷勤地夺去,剔鱼刺之余春承不忘看向云漾,云同学顿时福至心灵,一脸讨好:“阿柳,我也…我也帮你剔鱼刺吧?唉,这样的活哪需要你来动手?我来我来。”
柳同学羞怯地不敢看他,余光看向安静吃鱼的周同学,心里泛起酸涩。云漾要了她的身子,和她有了夫妻之实,却还是周同学名义上的未婚夫。
阿漾说周同学心里有人,如今看来,此言不虚。
拗不过他的热情,更不想拒绝他,柳同学眼里藏着欢喜把烤鱼递了过去。
有情饮水饱,云漾饿着肚子开开心心帮她剔鱼刺。
周绾和王零默契地交换眼神,陈灯和秋莞也不例外地露出吃惊神色——一夜之间云漾所作所为大胆不少,这是连名义上的婚约都不愿维持了?
在场唯有当事人和春承两人晓得为何,有情人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云漾巴不得早点把人娶进门,哪还顾得上逢场作戏遮遮掩掩?
果腹之后,为避免撞见不可言说的一幕,至秀背着药篓换了个地方采药。
山中八日游,她收获颇丰。
从蜷蜷山回来,回到家,云漾果然第一时间和爹娘摊牌,言称自己‘移情别恋’对不起周家小姐,恳求爹娘取消和周家的婚约。
话说出口,气得云父直接动了家法,要不是云夫人拼命拦着,少不得要把人打出个好歹。
便是如此,跪在祖宗祠堂云漾仍不改口:“爹,求求您成全儿子吧,周小姐不喜欢儿子,儿子也有了喜欢的人,她很好,我…我已经……”
他咬咬牙,做好被爹一棍子打死的准备:“我已经要了阿柳的身子,她这辈子除了我再不能嫁别人了,我得对她负责!”
“你……臭小子!”云父两眼一黑,差点倒下去。
云夫人心疼儿子,又担心丈夫,急急忙忙开口:“阿漾,你不要故意气你爹!”
“我没有乱说。”云漾梗着脖子红着眼睛道:“就当我任性妄为,我的确已经做了阿柳实际上的丈夫,阿柳是个好女孩,我…我不能对不起她……”
他跪行到云父脚下:“爹,求您成全。”
“胡闹,你简直胡闹!”纵是再疼爱儿子,婚姻大事岂可儿戏?火气上来云父担心儿子涉世未深受人蒙骗,怒声呵斥:“我只问你,她是主动和你欢好,还是你不顾廉耻强行威逼了人家?”
云漾脸色苍白,晓得不能直言,半真半假道:“是儿子强要了她的身子,阿柳性子怯懦不懂拒绝,她是无辜的,做错事的是儿子,儿子不顾廉耻,纵情任性,辱没云家清正家风……”
他一口血呕出来,眼泪跟着砸下来:“爹,求你……”
一句话没说完人彻底晕倒过去。
眼见人倒了下去,云父慌了神,随着云夫人一声痛哭,云家上下陷入慌乱。
为了娶柳同学进门,云漾付出的代价不可谓不大,躺在床上半个月,原本身子康健的人,夜里吹了风染了风寒,急得云夫人着急上火,首先松了口。
如此过去三月,眼瞅着儿子一天天病弱下去,固执了大半辈子的云父仍不肯悔婚。
天晴,春承带着至秀前往云家探病。
云夫人拉着至秀的手好一番哭诉,至秀温声开解她,有意无意提起柳同学,早从儿子那得知儿媳妇名姓的云夫人止了泪,竖起耳朵细听。
说了几句,至秀不肯再言,急得云夫人旁叫侧击地问道:“那柳同学长得如何?品性如何?”
“和云同学很般配。”
想到年轻的春家主是儿子好友,看着貌美的春少夫人,云夫人轻声叹息,知道这事瞒也瞒不住:“家门丑事,教少夫人看热闹了。”
“我来,并非是来看热闹。”至秀眸子微定。
云夫人屏退众人,便听春少夫人轻声慢语:“柳同学腹中已有云家骨肉,于情于理,云漾总不能负她。”
“什么?!”
“你说阿柳有了我的骨肉?!她真的有了?太好了……”云漾病歪歪地从床上坐起来:“她人呢?她过得好不好?”
春承见他真得上了心,慢悠悠地卷起袖子为自己倒了杯茶,语气轻飘:“你一开始不就打得这个主意么?先斩后奏,奉子成婚,阿漾,你呀。”
“阿承,我——”
“什么都别说了。”春承从兜里掏出一封信:“这是柳同学给你的。”
云漾急忙接过去,拆开信封,一目十行看下去,大惊:“阿柳想要退学?”
“是呀,你做了坏事,却要人家姑娘为你收拾烂摊子……”
春承没好气地冷笑:“折腾了三个月除了把自己折腾了一身病你还做了点什么?幸亏秀秀赶得及时,否则,你就等着一尸两命吧!”
“一、一尸两命?”云漾脸色白了又白,握信的手连连颤抖:“阿、阿承,你…你告诉我,她到底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你称病在家久不返校,柳同学担心得食不下咽,昨儿个魂不守舍差点从楼梯滚下去,楼梯那么高,她一个孕妇,跌下去岂不是要命?
阿漾,你究竟要我怎么说你,做朋友做到这份上你能不能争点气?柳同学已有三个月身孕,你一不娶她,二不露面,她铁了心要为你把孩子生下来,但你要她怎么生?
她一个没嫁人的女孩子,时间久了,不说人言可畏,学校人来人往总归不是养胎之地。京藤,她待不下去了,要么她退学,要么你把人娶回来!
迟迟没个说法,柳家已经在为女儿寻觅夫婿了!”春承目光如电,一字一顿问他:“阿漾,你不会反悔了吧?”
“怎么可能!”激动之下云漾一顿急咳。
良久,他稳住心神:“阿承,我、我知道了,你回去先稳住你嫂子,她人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我怎么可能不娶?你让她等我三天,不,一天!你让她等我一天,我风风光光去她家下聘!”
从云家走出来,春承眉眼藏着小坏:“秀秀,你说我这么吓他,是不是不厚道?”
“有吗?我觉得挺厚道。”
春承浅笑:“估摸着我做什么,秀秀都觉得厚道。”
俯身进了轿车,后背靠在真皮座椅,至秀惬意地眯了眸子,不停闲地把玩某人手指。
她笑了笑:“云漾这性子,不逼到绝路永远看不到他全部的潜能。公子哥爱玩无可厚非,玩出了人命哪能再慢悠悠不知如何安顿?
事是他做出来的,柳同学有你我照顾自然安然无恙,可谁都抵不了云漾在她心里的位置。”
小轿车匀速向前行驶,行至拐角,春承修长的指在她腿部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至秀心思微动,抬手将她不安分的手按住,眼里笑意盈盈:“别闹。”
赶上周末,往柳家看望了同学,转达了云漾那番话,柳弦的情绪明显好了不少。她身材纤细,三个月,看起来像是胖了一圈,倒不至于教人联想到有身孕。
处理好此事,剩下的春承不愿再管,驱车带至秀回了自家小院。
傍晚,深秋落叶飘零,天边晕染开好看的金色。
春花杏花等人极有眼色地退出去,桂娘尽职尽责守在院门口。
房间静悄悄,春承解了领带倚在窗前回眸一笑,眼神漫着纷乱的桃花色,衬着她秀美身段,颇有几分风流勾。引的意味。
至秀被她看得腿脚发。软,微微抿唇,移步上前从身后抱住她,一颗心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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