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地主家的傻儿子》第172章


后头高畹兮怕她想不开,连忙叫住她,“木姑娘,你去哪儿?”
“出去看看。”
“可是,钱多不是说外头贴了咱们的通缉画像么?你怎么出得去?”
“王妃不必担忧,木雪自有法子。”
高畹兮一头雾水地不知她有什么法子,不到片刻,她出来了。
拄着拐,穿了她娘老气的衣裳,抱着褐布巾,脸上不知拿什么抹出了几道皱纹,故意压低声音弯着腰对她们道,“如何?”
“咳…我以为是什么法子呢。木姑娘你这还是算了吧,你这身段窈窕的,本宫都能瞧出来你是个俏姑娘。”高畹兮有些哭笑不得,看看她的装扮,脑中却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个绝妙的法子。
跑到那默默抱着女儿的男人面前,丢给他一锭黄金,道,“既然你是游侠,那可否帮本宫办件事?”
男人沉默不语,等喂完怀里的女儿吃光了小米粥,才捡起来高畹兮丢给她的金子揣到怀里,抬头冷道,“何事?”
“去帮本宫在花街盘个酒楼下来。”
***
史载,北齐王天顺二年,北齐王祭祀时路遇伏,被擒而囚之,齐王兄燕王衍夺王位,同年五月,登基为帝,改国号为北燕,新帝登位,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是夜,北燕夜坊。
已是月上柳梢头的时节,市坊里却依旧是笑语声灯火颜色不绝。
尤其是栽满了杨柳的沿岸一条花街,来来往往的客人进出不绝,更是格外的热闹。
路上不时有相熟的人遇见,彼此不及打招呼,头句话却是,“如何,那风月阁开门了么?”
风月阁,地如其名,乃是诸位士族王候追逐风月的花柳之地。
本是一家落魄的快要关门的酒楼,不知何时被人买了下来改造成了一所极佳的风月之所。
佳,倒不是单指里头典雅而华丽的房间布置,而是里头的姑娘都是格外的漂亮。
尤其里头还有两个头牌,一个身段窈窕的名唤冰肌,当真是人如其名,温凉婉转遍体生幽香,虽然蒙了面看不清容貌,但露在面纱外的一双剪水秋瞳幽幽地望着人时,能把人心魂都吸走。
还有一个名为玉骨,虽说也看不清容貌,但身量比一般的女子高些,瞳孔也是淡色的,该是胡姬无误。每每一袭红衣打扮,艳如桃李,抬眸浅笑间也是摄人心魂。
有了这二位头牌在,这风月阁的生意自然是青云直上。
虽说这里头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只有每晚两位头牌会在花台献舞谈曲,但纸醉金迷时听一听耳边姑娘传来劝酒的温声软语,抬头望一眼花台时,若是有幸得两位美人垂望一眼,其殇骨酥魂的滋味儿,又岂是单纯和女人睡一晚可以言说的?
越是得不到越是心痒痒,如此一来,不到一月,这风月所已然成为上至士族公卿,下至走卒贩夫,心驰神往之地。
因而这风月所的夜里开门的时候,也就成了几乎所有京都男人关心的事情之一。
每日白昼时,在门前流连的更是不少。
而作为被垂涎的对象,风月阁里,木雪和淳于敷两位头牌正在例行每日的公事,没错,就是在分析完昨夜在许多大臣公卿嘴里套回来的消息后,批判高畹兮。
彼时,木雪端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望着虎皮毯上跪着的高畹兮不知说什么好。
而她旁边坐着的淳于敷,则拿着一根小牛皮鞭,皮笑肉不笑地在手里边拍,边对双手捏着耳朵低头乖乖认错的高畹兮道,“王妃,怎么只有我和四小姐出卖色相,王妃却端坐一旁数银子呢?”
“咱们仨要是都去了,没人说话和那些大人们套近乎探听钱公子的消息不也不成么。”
高畹兮赶紧抬头委屈地辩解,“再说,我每天要在脸上粘一堆东西扮鸨母,也是很累的么。那燕王不是在找咱们么,他一定料不到咱们就开个风月所在他眼皮子底下晃,这样活动也方便一些么。”
“那你给我们找来的那些衣裳是什么意思?”淳于敷忍着抽她的冲动,冷问。
“你见过哪家的花魁包得严严实实的?”说完,高畹兮看她身上的衣裳一眼,语重心长道,“淳于姑娘,你好歹也是流有胡人血脉的,怎么能这样保守呢?”
“你…好,那你起的这什么名字又是什么鬼,什么冰肌玉骨的,你……”
高畹兮倒是很豁达,一摊手,继续委屈道,“不然,蛾眉曼睩,楚楚动人,楚腰卫鬓,玉软花柔,你自己选一个啊。”
“你!”淳于敷气得快要七窍生烟了。
见状,高畹兮连忙捂住自己的脸,低头乖乖道,“我错了,打人不打脸,我跪一个时辰就是了,淳于敷你就别气了么。”
第158章 第158章
她在虎皮毯上低头耷耳地乖乖装可怜,淳于敷看不见一样; 走到她跟前道; “王妃下次做什么决断前,还是问问咱们的意见吧; 否则; 免不得文施又要对王妃做些什么了。”
高畹兮赶紧附和她点头,“本宫保证; 下不为例。”
“王妃的保证可没什么效用。”淳于敷可不信她,把手中的牛皮软鞭递给她,以一种教书先生教训学生的口吻; 对她道,“为了再犯,就劳烦王妃举着这个跪一个时辰好了。”
“不是吧; 本宫爹爹都没这样教训过本宫。”高畹兮很不乐意; 眼神躲躲闪闪的想要向木雪求情时; 就见淳于敷似笑非笑地摸了摸腰间配的短刀。
吓得她赶紧噤声; 委屈地接过来淳于敷递过来的软鞭举在头顶跪着,泫然欲泣地控诉她; “淳于姑娘你真是太坏了。本宫身娇体弱的; 到时候若是跪坏了你可要给本宫治好。”
淳于敷看她一眼没说什么,木雪适时放下手中茶盏,咳一声,圆场说,“……淳于姑娘和王妃这些日子有见钱多回来报信么…都这般久了; 还没有音讯,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怎么会,”高畹兮动动身子宽慰她,“钱多向来机灵,那些人也没见过他,怎么会出差错呢。”
木雪摇摇头,望向一边不语的淳于敷,“淳于姑娘可见过钱多?”
淳于敷低头,“见到过一次。”
“那他人呢?怎么不回来给我回报?”
淳于敷不搭腔了,木雪觉得奇怪,还要再问,外头忽然传来敲门声。
说曹操,曹操到。
她让人进来,就见钱珠领着身子孱弱面色苍白的钱多走到了她们面前。
木雪不禁皱眉,“钱多,你这是怎么了?”
看见他身上竟然穿着太监衣裳,更诧异了,“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身衣裳?宫里你又进不去。”
“少奶奶,小的…小的知道少爷被关哪儿了呢。”钱多却答非所问,对她虚虚一笑道。
木雪惊讶而又惊喜,也顾不得问他怎么知道了,急忙问道,“在哪儿?”
“被关在冷宫群内的一个破落的宫殿里。”钱多答道,“小的…小的也只是猜测,因为小的问人,那些人说,冷宫殿门前的守卫忽然加了一倍,那原来住着的人都被赶出来了,小的问她们,也只偷偷告诉小的,说是看见过一个貌美的少年呢。”
木雪听了没说话,盯着他,好久,才蹙眉道,“听人说?你是听谁说的?”
瞥眼望见扶着她的钱珠眼眶通红,更加生疑,“钱珠,你怎么了么?”
“少奶奶。”钱珠这才绷不住,嘴一撇就哭出了声。
钱多慌忙要去捂她的嘴,却被她一把拍掉了。
木雪看得迷惑,以为钱玉怎么了,心里头冰凉,踉跄了一下,还未说什么,就听钱珠对她哭道,“少奶奶…钱多他,他去净身了。”
“…你说什么?”听见不是钱玉出事,木雪还略欣慰,心里的石头未放下一点呢,就睁大眼睛望着钱多,上下看了他好几眼,沉声问,“你…钱珠说得是真的?”
“嘿嘿,少奶奶,小的就是死了也不足惜呢。”钱多依旧是笑嘻嘻的,挠头对她笑,“小的这条命是少爷给的,小的当然得报恩了。”
“你…你怎么会去当…太监的?”
“小的也不想啊,可是小的一个下人,怎么知道皇家藏人的地方。问淳于姑娘,她说必须得想法子混入皇宫,碰巧遇到宫里挑人进去服侍,小的就想,反正小的也不指望什么,小的这条贱命能换少爷一条命,怎么也值得的。”
“你…你…”木雪指着他,好半天没说出什么话来,只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叹了口气,“你快下去休憩吧。”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净身这等事,除非是活不下去了才会选的路,钱多不愁吃穿,竟然……
“少奶奶,不成呢,小的是跟着领事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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