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心悦否》第107章


“怎么帮?”少年一愣,似是不解。
“你替我引一丝天书之力出来,我自将它炼化,其中灵力定能助我升仙。”
“炼,炼化?”少年似是大惊,“以你凡人之身,炼化天道为己用?不可不可,绝对不可!”
“只是些许,你不必担忧,我能挨得住。”
“你能挨得住,我可挨不住。”少年低声嘟囔,“你不必急于这一时,升仙之事还是顺其自然为好。”
“顺其自然,恐怕要等上好几年,保不准就有人在此期间冲破了封印进来,那时若我无自保之力。便只有等死的命儿。”
“那时我带你逃了。”少年嘻嘻一笑,道:“论起逃命,我最擅长了。”
“可我再不想逃……”溪涯垂头,轻叹了口气,“我也知卧薪尝胆才是我现儿该做的,但就算待得我成仙之后,欲报仇的,欲夺天书的,难不成就会放过我?反正横竖都是死路,我更喜欢占据先机。”
“你欲要干什么?”少年只觉心“突突”直跳,起了分不好的预感。
“你就说你帮我不帮。”
“我,我这……”少年纠结起来,却不想溪涯这就踏步欲往外走,“你若不帮,我只能以命相拼了。”
少年见此瞬时急了,几步上前拉住了她,“你站住,站住,哎呦,小祖宗,你可饶了我吧,我帮你,我帮你,你别乱来啊!”
少年不情不愿,唉声叹气,却也只能听了溪涯的话,他从袖中乾坤里取出不少草药,又拿出个半大的小炉子,自引天火来,蹲在炉前苦守了了数十日,才炼出枚墨黑色的药丸子,丢进溪涯手里,见溪涯犹豫地捏着那药丸子打量,却不吃,便没好气地道:“给你吊命用的,快吃!”
外界现儿不知是何状况,二人顾不上这般多,少年点了溪涯的心脉灵台,送了一道仙力入溪涯体内,郑重道:“切记护守神智,不可逞强,你若撑不住,就唤我。”
“知晓了。”溪涯缓缓合了眸子,少年这就深吸一口气,将仙力轻柔地探入溪涯的丹田之中,寻到那似在沉眠的天书,便将仙力覆上,将其上的封印打开一二,引了其中的一丝金光出来。
他额上落了一层的汗,小心翼翼地用仙力包裹着那一丝金光,钻进溪涯的经脉之中,而后轻声开了口:“我要松开了,你自个小心些,莫要伤着了。”
溪涯轻点了头,而后便觉少年的仙力撤出了自己体内,那金光留在她的经脉之中,却是安静异常,只轻微扭动着,四下探寻,仿佛是个有神智的活物一般。
第九十九章
溪涯小心翼翼;用磅礴灵力靠近那金光;将其轻柔包裹;本以为会受到抗拒,却不想那金光温和;竟缓缓与她的灵力相融了几分,而后便舒舒服服地躺在她的灵力中;动也不动一下;溪涯稍稍松了一口气,牵引这金光顺着筋脉运动起来。
她和手盘坐,入定修行;却不知少年在她面前,紧张地落了一身的汗,他死盯着溪涯;眼睛动都不敢动一下。
“仙君,您别白白守着了;溪涯这一入定许是要颇久;您蹲着等多累,不若来休息会儿吧。”狐狸用两只前爪推过来一把小凳,唤少年坐过来。
少年瞥头望它一眼;叹道:“你不懂;现儿才是最麻烦的时候,我若一个不注意,怕是她定要把自己弄出个好歹来。”
“那您坐着等。”狐狸又费劲地把凳子移到他身边,让他坐下;而后喘了几口气,围着溪涯转了几圈,却怎也不敢靠的太近。
少年察觉出它眼中的惧色,便问:“怎地了?你察觉出了何事?”
“未有何事,只是……”狐狸扭了一下爪子,犹豫道:“我总觉着溪涯身上似比之前多了些克我的东西,让我心里惧怕的很。”
“那是自然。”少年微微叹息,毕竟是天书,与生灵所化的妖族天生相克,他替溪涯炼化天道……算是把祸闯大了啊……
结界之外驻守的仙人有走有来,还有几个偷偷来试探这结界,却不想被遥舟留下的灵力震得喷出一口鲜血,少年望了几日,心中却也疑惑起来,按道理他们已入这结界有好几月,遥舟也该察觉到了才是,就算未察觉到有人进来,也该察觉到有人在砸她的地盘,可她为何还不来此察看?莫非……真不愿管这闲事了?
溪涯入定之后,便再无动静,气息闭住,身上的温度也如冰如水,摸起来骇人的很,惊的狐狸拉着少年过来看,却看不出丝毫的问题。
等了一日又一日,过去了一月,溪涯仍是未有动静,也未等到遥舟过来,少年百无聊赖,索性指导着狐狸修炼,它受那禁制所害,身上妖力损失大半,如今连人性都变幻不了。
直到一日,少年在温泉里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烘干身上水珠,将黑袍套了起来,哼着小曲悠闲地往小院而去,却不想拨开了树叶,却见到院中有一白衣人缓缓站着,正拉着狐狸瘸了的后腿,似在说着什么。
少年愣了一下,失声喊道:“溪涯?”
那白衣人回了头,确是溪涯没错,她面上神色沉敛内收,一头的金白发愈发莹润了起来,眸中的金色符文却淡下来,看不清晰。
她望一眼少年,轻然一笑,“是我。”
少年连忙几步往她身边而去,绕着她转上几圈,却惊觉自己竟看不出她的灵力,更是惊奇,“你这是入了仙阶?竟连我都看不透你的修为了。”
“我暂能用少许天书之力,刻意将入仙阶时的天劫和自个的修为藏了起来,避人耳目,颇为实用。”
“了不得了不得。”少年连连称奇,拍手笑道:“这下可好了,咱们二人可算不必惧其他仙人,先联手逃去别处凡世,再回天界寻遥舟,一起商讨该如何对付这帮居心不良的歹仙,如今的你怕是太虚也不敢妄动。”
溪涯露出淡淡一笑,只道:“过几日吧,我先试着稳固一下天书,免得它又给我添乱。”
“好。”少年点了头,这便去逗狐狸,说要将它扔进城中仙人最多的地,好好试炼它一番。
一人一狐争辩着,倒给这小院到带来不少热闹,溪涯侧眸望他们一眼,便缓步行到院外,越过那结界往外边看去,只见到些许仙人在外打坐,还有几人小试几下身手。
她垂了眉眼,缓步行了回来。
入夜之后,少年入房中小憩,溪涯则在院中打坐,待的月亮被云雾遮住时,一个小小的脑袋缓缓探出了草丛,它连颠带跑迅速飞驰到了屋后,轻声轻步地顺着屋后的石头小道向外边行去,过了竹林,出了结界,回头望一眼山上,乌黑的眸子便黯淡下来,张开了狐狸嘴,轻声道一句:“再会。”便抬腿要走,却不想这时,忽从头顶上传来一句飘忽的声响,“这一句再会,你不预备着和我亲口说一声吗?”
狐狸的身子抖了三抖,它抬头往上看去,只见溪涯悠哉地坐在树梢之上,手里拿着一片叶子,在指尖转一下,便用两指夹着放在嘴边轻轻吹落,而后利落地跳下地来。
“狐狸,你要走,却不和我说一声。”
狐狸苦笑了一声,“我此番一走,便是死路,道别却不如不辞而别。”
“死路……”溪涯垂眸望着它,“你要去寻那给你设下禁制的道士报仇?”
“是,”狐狸点了头,目光平静极了。
“你应不是只为了出一口气,便堵上自己的命儿吧?”
“……不是。”狐狸轻动几下脑袋,似是苦涩,“我去报……杀子杀妻之仇……”
溪涯微微一愣,却未想到它是为了这么个缘故,“你成了亲,狐狸。”
“是,我修行数百年,偶有一日下山,遇到了一日误闯空州的小狐狸,我恐它遇上道士丢了性命,便将它带了回来,教它修炼,待她成人之后,便顺其自然成了婚。”狐狸微微露了笑,“而后有了几个小崽子,过得也算闹腾,可自从空州来了仙人,却又变成了另一番样子。”
它咬紧了牙,嘶声道:“溪涯,自你们走后,我一直遵从遥舟仙君的话,从不下山骚扰凡人,从不伤人性命,我甚还救过在山林中迷路受伤之人的命,可为何……他们还是唤我一句妖物,而后重伤于我,取我妻儿性命,逼迫我为奴?”
溪涯微微开了口,长叹一声气,“……因得,并非所有仙人,都如师父一般……守仙规。”
“我此生活着已无趣,只想用这命一搏,粉身碎骨能给我妻儿报个仇也好。”狐狸怒红着眼圈,紧盯着溪涯,“莫要拦我。”
“你去了,粉身碎骨别说要报仇,能伤他一下都是好的。”溪涯冷声回它,言语中却是带着分讽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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