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我相得益彰》第93章


——“余生很长,请多多指教。”
这行文字出现的时候,薄复彰走到俞益茹的面前,低着头令两人额头相抵,然后同样缓缓地说出了这句话。
俞益茹眯起眼睛:“这句话……”
薄复彰说:“这是你去年十一月十一日在微博转发的你最喜欢的情话——你的两千三百零九条微博中只有一条是关于这个的。”
俞益茹:“……”
俞益茹把薄复彰推开,深吸了一口气:“你知道我现在想说什么么?”
薄复彰眨着眼睛:“你很感动?”
俞益茹摇了摇头。
薄复彰想了一下:“你不同意?”
俞益茹还是摇头。
薄复彰顿时又挂上委屈的表情:“我这样做的不好么?”
俞益茹终于没绷住,露出了从刚才就已经忍不住的笑容,她无法抑制住微笑,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悸动和暖流,嘴上还是说:“所以说,我真的得说,你这是变态行径啊。”
薄复彰本想反驳,突然想到什么,闭上嘴,低下了头。
灯光暗淡,薄复彰长长的卷发垂落之后将她的面孔笼罩在阴影之中,俞益茹看不清薄复彰的表情,便想,自己这样说薄复彰精心准备的表白,她会不会有点伤心。
这么一想,顿时不舍起来。
不是舍不得表白,是舍不得让薄复彰伤心。
她抬手撩开薄复彰的头发,同时说:“所以说,要不是我也喜欢你,我可真的要报警了。”
她撩开绸缎般的乌发,和薄复彰四目相接。
那目光之中,并没有想象中的伤感,而是一种灼热的火花。
“你说你也喜欢我了。”薄复彰看着俞益茹。
既然说了,自然也不会再收回,俞益茹不甘示弱:“那又怎么样。”
薄复彰低下头,将嘴唇印在俞益茹的额头:“那么,你也接受我的表白了。”
俞益茹心头滚烫,脑如浆糊,重复:“那又怎么样。”
薄复彰的嘴唇慢慢下移,划过鼻梁来到了嘴唇:“那么,你是我的人了。”
吐息喷洒在嘴唇上,带来一种仿佛要燃烧起来的感触。
虽然前一天晚上似乎什么都做了,但实际上,因为脑子不太清醒,反而似乎没有今天的感受这般强烈。
这样强烈的,仿佛贯通了脊柱一般的战栗。
俞益茹不知道自己的脑袋是不是抽了筋:“你不是因为昨天做了那样的事,今天才表白的吧。”
这话说出来之后,俞益茹意识到自己暴露了真实的内心,因为她平时一定不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因为要是在往常,她会掩饰自己的患得患失。
她会理智地分析,这场表白并不是突如其来而是准备了很久,所以不可能是出于责任或者愧疚。
但是她确实患得患失。
这种患得患失从小到大伴随着她,以至于当她长到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可以完美地掩饰了。
她紧紧捏紧了拳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惊慌失措些什么。
而当这种惊慌上升到顶点的时候,俞益茹感受到自己的手被抓住了。
手指被慢慢的有力的剥开,薄复彰纤细修长的手指一根根插/过她的指缝,然后食指紧扣。
薄复彰没有嘲笑她,也没有提醒她她这样想的可笑。
薄复彰低声地认真地说:“不是出于责任,我爱你,我一直爱你,只是我是个愚蠢的人,所以到今天才知道,我应该告诉你,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
一句又一句的“我爱你”像雨点那样的打在俞益茹的耳朵里,俞益茹发觉自己莫名其妙的泪如雨下。
“我也爱你。”她颤抖地说。
然后,她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薄复彰咬住她的嘴唇,与她分享了带着涩味的自己的眼泪,和带着甘甜的柔软的唇舌。
她想,她感受到这世界上最好的爱。
来自于那个,与她相得益彰的人。
☆、第85章 水中花1
进入六月以后,天气好像是被突然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让人热的无法忍受起来。
光是从阴影处走入有阳光的地方,就觉得来到了一个被蒸笼笼罩的世界,更别提炽烈的阳光像是有形之物那样黏贴在身上,简直让人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融化。
因此,俞益茹觉得自己可以理解,原本体温就比别人高的薄复彰在六月的大部分晴天都好像死狗一般趴在空调房的竹席上的状态。
竹席被铺在地面上,大概占据了一半的房间,薄复彰在某个地方停留三十秒之后就打一下滚,从左边滚到右边,又从右边滚到左边,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地盘腿坐起来说:“我们去南极吧。”
俞益茹坐在床上面对着电脑,当做没有听见薄复彰的话。
难得的一个周末,俞益茹只想好好呆在房间里面轻松自在地刷着微博度过。
薄复彰踩着席子走过来爬上了床,把俞益茹身前的电脑推到了一边:“南极如果太远的话,也可以去北极。”
俞益茹眉角抽动:“从距离上来讲,这两个地方完全半斤八两好么。”
薄复彰好像没有听见俞益茹的话,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亚麻背心,像是一条巨型犬一样贴近俞益茹,将俞益茹压在床上,用自己的脸和胸口摩挲着俞益茹,说:“呆不下去了,去旅行吧。”
俞益茹双脸发烫,想将薄复彰推到一边,但是当手接触到薄复彰的皮肉的时候,又像是撒娇似的软了下来,只装模作样的哼唧道:“你难道是在撒娇么,我只休息这个周末,马上就要工作了好不好。”
薄复彰将手臂挂在俞益茹的肩膀上,将头埋在了她的怀里:“去爬雪山吧。”
俞益茹感受着薄复彰显得有些发烫的肌肤,也有些担心:“真的很不舒服么,要不要去找沛奕然看一下。”
薄复彰在俞益茹的怀里摇头,头发挠的俞益茹胸腹发痒。
俞益茹又说:“你这样抱着我,不是更热了么。”
薄复彰像条蛇一样沿着俞益茹的前胸滑了上来,将脑袋停在俞益茹的胸前,看着俞益茹说:“你要是一直让我抱着,我就没有那么热了。”
俞益茹被这突入袭来的情话说的头皮发麻,嘴上却说:“也是,毕竟我的体温比你低。”
薄复彰不依不饶:“不仅仅是你的体温比我低的原因。”
俞益茹垂着眼看着薄复彰,问:“那还有什么原因。”
薄复彰语调暧昧:“因为抱着你,我就忘记我原来那么热了。”
低哑的情话比温度更加炙热,能将心脏都燃烧的滚烫起来,俞益茹低下头轻吻了一下薄复彰的嘴角,然后——把她推到了一边。
“但是这样我觉得很热。”俞益茹说。
薄复彰:“……”
薄复彰在地上盘腿坐着发了一下午的脾气,到晚上沛奕然打来了电话,才跟俞益茹说话:“明天是芙蓉生日,沛奕然叫我们去她家吃饭。”
俞益茹惊得连嘴里的薯片都掉了下来:“明天?明天?!”
薄复彰一脸纳闷:“你为什么那么吃惊,是因为不喜欢双子座么?”
俞益茹刚想问“你怎么会知道我不喜欢双子座”,就想起来对方对自己的各类信息简直了如指掌,因此怀着一种又嫌弃又自豪的微妙心情闭了嘴,说:“说不喜欢双子座是因为那个时候的心情,现在我已经不讨厌了——不过重点不是这个,薄复戎明天就过生日,我连礼物都没有准备呢。”
薄复彰摆了摆手:“这有什么关系呢,我也没有准备。”
俞益茹:“……虽然你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来了,但是那可是你的弟弟哦。”
薄复彰侧卧在地面上撑着脸颊,以一种贵妃醉酒的姿势说:“反正不管我送他什么礼物,他都会扔掉的。”
俞益茹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基本已经见识了薄复戎有多讨厌薄复彰,基本上秉持当做没看见的策略贯穿始终,有时候薄复彰俞益茹沛奕然同时在场,薄复戎只给俞益茹和沛奕然打招呼,就是不理薄复彰。
俞益茹初始还担心薄复彰会不会觉得内心受伤,后来发现对方真的完全不在意,因此也只好叹息地确认,这两个人大概目前是没办法做一对平常的姐弟了。
但是就算如此,她也不能理解会把生日礼物扔掉的这种行为:“为什么要把礼物扔掉?你都送了些什么?”
薄复彰抬着头陷入回忆之中:“他五岁的时候,我送给他一个英国出土的荣光之手。”
“那是什么?”
“风干的人类手掌,有人认为这能带来幸运震慑小人。”
俞益茹:“……”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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