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太正直[穿书]》第171章


温轶此举,惯是朝堂惯用的计谋,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就是不知该如何说服赵攸,让她同意此事,温轶胆子再大,也是不敢杀她的,就是不知能否真的见到母亲。
她自己更是一团混乱,不知该如何去做。
温沭回宫没有见到赵攸,崇政殿内亦无人,她自然知晓赵攸不会往后宫里走的,那些后妃如同摆设。
她让人去找了一圈,就连崇政殿内伺候皇帝的人都不知晓皇帝去了何处,多半是私下出宫去了。
温沭也就不让人去找了,自己哄赵景睡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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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之上落了一层厚厚的雪,三三两两的行人走过都裹紧了蓑衣,马车从地面上压过的时候,发出咯吱咯吱响的声音。
酒肆里的生意也不大好,大堂里只有几位客人饮酒。霍氏带一面纱,在进入雅间后才退下去。
雅间内置一屏风,屏风后坐着一人,想必来的时间不早了。霍氏害怕得双眉紧蹙,小心地在屏风前坐下。
赵攸坐在屏风后,脚旁置一火盆,她不喜茶,就在一旁坐着烤火,透过屏风就隐隐看到霍氏很紧张,她出声安抚:“莫要紧张,我知你待阿沭好,废后之事也多亏了你。”
提及废后这件事,霍氏吓得站了起来,不安道:“陛下……”
她当初瞒着公爹将探听得来的阴谋告诉皇帝,心中都在害怕,若是被人知晓了,她将死无葬身之地。
如今被皇帝再次提及,她心中必然害怕,做了心虚的事最怕被人提及。她打了寒颤,紧张道:“您是有何事让我去做吗?”
“事情不大,只是想让你去温府伺候的老人那里查一查云灼当年是否被沉塘?”
皇帝的声音冷如外间寒雪,霍氏一听就知毫无转圜的余地,多半还是与贵妃有关,她思考一番后应了下来,道:“陛下还有其它事吗?”
霍氏很聪慧,若是单单这件小事,只怕皇帝不会亲来,着人传话就是。
皇帝道:“温轶与哪些驻军来往,不知你可知晓?你或许不知,但你的夫君必然知晓。”
温隽愚孝,人也善良,不然霍氏不会瞒着他坐下这些事。温隽想的温家利益,被温轶所惑,而霍氏不同,她想的是自己往后余生与孩子的前途。
她看出来皇帝连番举动必然是深爱贵妃,如今朝堂皇帝不喜她的公爹,皆因之前公爹把持朝政,如今皇帝亲政,岂会饶过。
皇帝的意思很明显,她心中极为害怕,咬唇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朕犹在,夫人何惧这些,再者你如今仰仗的应该是你的儿子,而并非是温隽。”
霍氏一惊,深宅大院里的女人后半生靠的都是儿子,多少男子会心疼发妻。温隽算是好的了,可院子里还有数名妾侍,她不得不整日面对。
她与儿子是相依为命,但是与温隽却不是!
皇帝这点提醒了她,如今靠着温隽的希望渺茫,再者他若得势,往后纳妾的日子还多着。她下定决心道:“妾身且去试试。”
“另外朕想知晓温轶与恪亲王是否有联系,夫人费心了。”皇帝的声音终是轻柔了些许。
霍氏掌管温家中馈,温轶亲信之人,夫婿温隽平时里也不会防着,令她行事却是很容易。赵攸想得简单,知己知彼才可赢得迅速些。
她不想着再与温轶这么虚与委蛇下去,原著里皇帝与穆见费四五年才灭了温家。那时温瑾在中间充当和稀泥的角色。
如今是她执政,没有温瑾在旁通风报信,自然便宜得多。
霍氏心中害怕,却也不得不应下,横竖身后有皇帝罩着,她也就不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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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雪小了很多,皇帝回宫时恰好遇到温沭在殿下候着,似是在等着她回来。
雪中静立的女子,体态优柔,发丝染上白雪,头顶之处白雪蹁跹成舞,美人如玉,令人沉醉。赵攸前些时日见过不少美人,楚王送来的女子,多是体态婀娜动人,举手投足间带着入骨的媚意。
那种媚意仿若刻入骨髓,并非是天生,而是经过调。教出来的,她们真的很美,就像是书中所言蛇蝎美人。
成亲那夜,她也将温沭认为是蛇蝎美人,对她心生厌恶,她并非是原著里的皇帝,不会被美色迷惑。如何也想不到竟是换人了,她若真娶温瑾,只怕今日还未曾亲政。
温瑾何尝不是蛇蝎美人。
她步履走近后,站于台阶下,眼中漾着笑:“你怎地在此处?外面好冷,快些回殿。”
赵攸一身常服,腰间无环佩饰物,一笑间温润如,白雪落于她的发髻之间,她抬手抚去:“陛下出宫了?”
赵攸鼻子都冻得通红,温沭摸着她的手也是冰冷,她拉着人往殿内走。宫人将炭火换新后,就退了出去,不扰陛下与贵妃谈话。
赵攸身上的大氅都湿透了,温沭伸手给她脱下,温热的指尖触碰她冰冷的鼻翼,顺势捏了捏,“何事让你冒着大雪出去?”
脱了大氅后,里面的衣服是干净的,温沭给她整理衣领,忽而一股香气涌入鼻尖。赵攸自己不熏香,且这股香味与温沭身上的香气不同。
温沭将湿透的大氅置于一旁,怪道:“陛下出去见女子了?”
赵攸未曾反应过来,脱口便道:“没有。”
☆、第119章 一百一十九
赵攸说完便后悔了, 她好像确实见了女人,是温隽的夫人霍氏。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温沭冷眼望着她,眸色晦暗,道:“陛下最近改了熏香?”
赵攸对女子的饰物没有太多的了解,然这里的男女皆会用熏香, 她闻了闻自己的身上的香气,发觉与寻常无异,哪里有什么香味。
她不明道:“我没有用熏香啊。”
赵攸自己闻不出来,皆因她已经闻习惯了。温沭见她满目不解, 反冷了下来:“陛下身上香气很浓, 早些去沐浴。”
赵攸没有作反驳, 自己去浴室沐浴, 她不知温沭为何生气, 用皂角清洗了许久。
回殿时, 温沭在逗弄赵景,一大一小玩得很开心, 将赵攸当作了透明人,她觑了一眼温沭不悦的神色,到底没敢凑过去。
恰好苏韶来求见, 多半为的是棉价一事,她小心与温沭道:“阿沭, 朕去见苏韶。”
“陛下且去吧。”温沭很冷漠, 仅仅五字就打发赵攸离开了。
赵攸怏怏不悦, 转身出了福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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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韶遵圣意将临安城内几位领头的棉商给绑架了,分开绑于屋内,他们不肯降低棉价,大有要钱不要命之势,她无法,只得来向皇帝求教。
赵攸心情不好,眉眼耷拉着,听到苏韶的回话后便道:“你将那几人绑来崇政殿,朕明日见见他们。”
钱不如权,商人地位不高,见到皇帝自然会松口的。
苏韶心中不定,见皇帝意思坚决后,她只得出宫去安排。
赵攸处理完政事回福宁殿后,温沭早就已经入睡了,她今日带着赵景睡。她回殿的时候,赵景自己一人在里侧玩,翻过来翻过去,见到赵攸后,惊喜地爬了起来。
没爬两步就被温沭拽着短腿塞到被子里,按着小身子,不让他动了。
她轻轻拍了两下,动作轻柔,赵景就不闹了,听话地闭眼睡觉,忘了床榻外的皇帝。
赵攸郁闷,冬日里寒气渗人,睡地板容易着凉,她回崇政殿去安置。
第二日午后,苏韶将几名棉商带到崇政殿内,一入殿,赵攸让人将他们眼睛上的遮眼布帛取了,一旁搁置着几方食案。
皇帝笑道:“各位远道而来也是辛苦,快些坐下饮杯酒暖暖身子。”
棉商不认识皇帝,见到庄严恢弘的殿宇就明白过来,忙跪地叩首,高呼陛下。
赵攸一挥手,甚是宽和:“不用这么多礼,朕请你们来饮酒罢了,何必这般客气,快些入座。苏卿,你坐这里。”
苏韶在皇帝下首坐下,几名棉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胆颤心惊地坐下。
内侍在旁给几人斟酒,他们哪里敢喝,皇帝若是下毒,他们岂不是有去无回。他们面面相觑,皇帝却举杯道:“朕敬你们一杯。”
几人颤颤惊惊地举杯,闭眼喝了进去。
酒都是烫过的,喝进去很暖人,几人顿觉僵硬的身体开始回暖,食案都是香气缭绕的暖锅,毒酒都已经喝了,还怕什么毒菜。
横竖都是一死,不如做个饱死鬼。
放下酒杯后,几人就去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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