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叶挂东南枝》第77章


上官歆还不死心吗?又要与她们同行?
“你来干什么?”
流徵淡淡问了一句。
“自然是有事……”上官歆绕过南宫雅,直接对船头的流徵道,“叶流徵,我还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说什么?”南宫雅脱口而出。
上官歆扬了扬眉,没回答她。
流徵站着没动。
“你不听?只怕会后悔。”上官歆笑了笑,也不勉强,转身先走了,坐在渡头一处搭船的茅草棚子下面等着。
“流徵……”
流徵想了想,又重新跳上了岸。
“我去去便来。”
南宫雅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却还是点了点头:“嗯。”
流徵决定去听上官歆的话,说到底还是因为“上官”二字。这些日子以来,她对上官家有诸多猜想,但都仅还是猜想,并无一条能得以证实。此时上官歆突然说有话要对她说,她心中预感,大约是说与上官家有关的事情。
“有什么话?说吧。”
“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冷淡,只除了那个娇滴滴的南宫雅。”上官歆笑道,“当初在灵邪村的时候,你与我说,她是你的娘子,我还真是不信一个字。可如今看来,原来你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不像我,几乎就没对人说过什么真话。”
“那你现在要说的,是真还是假?”
“自然是真的。”上官歆站起身来道,“我们好歹相识一场,就送你最后一句提醒。上官鸣是个阴狠毒辣之人,他不会放过你的,你若真与他为敌,恐怕要时刻提防着。昨日我传了消息回去,编了个瞎话,说没遇着你们,大概你们已经到了金乌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能拖一会儿算一会儿吧。”
流徵不为所动,倒是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上官家的人,是不是在练幽冥府的功夫?”
这问题问得实在突然,上官歆先是被吓了一跳,接着,神色之中竟然多了几分迟疑。见她如此,流徵心中便多少有了数。
之前她一直想不通,明明身上的寒毒清得差不多了,为何会突然发作。思来想去,当时在锦葵山庄之时,只是因为和上官策云打了一场,那时候,上官策云以剑气伤了她。那道剑气冰冷阴寒,竟然与幽冥府的功夫如出一辙。
上官歆怔仲良久才反应过来,答道:“其实我也不确定,我只知道好像对兵器有着特别的执着,不断地在四处寻找神兵利器,据说他前几个月得了一把宝剑,就闭关了三个月钻研修炼,后来他出关之后就变得有些古怪了。有一次,我看见……”
“看见什么?”
“他好像在用他儿子练功……”
“上官策云?”
“嗯,也不知是什么邪功。不过看样子,上官策云并不知晓,只以为在帮他爹护法。”上官歆又道,“不过,虽然他得了那个神秘的宝剑,却他从来没公开过,谁也没见过。而且,还总是一心惦记着凌云剑,也不知是为什么。我在上官家呆的日子也不长,除了偷看到过一次上官鸣练邪功,其余都是听别人说的,也不知有几分真。”
上官歆这一番话说得模糊,反倒听起来像是真话。
流徵仔细想了想,倒觉得也对得上。上官策云应该是不知道自己体内已有了一股寒气,不然后来云锦城外的那一战,他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寒气而惊慌失措,以为自己是幽冥府的妖人。其实上官策云这个人并不算坏,只是被世家惯出了一身世家子弟的毛病。真正难以对付的,是那个狠毒到不惜以亲生儿子试练武功的上官鸣。
只要他一天想得到凌云剑,就一天不会放过她。
流徵叹了口气,心想,莫非是自己那个不靠谱的爹惹下来的麻烦?
上官歆见她叹气,以为她还在担忧,便劝了一句:“要我说,那凌云剑根本就是个祸害。宝器又如何?再贵重也比不上性命。”
祸害?
倒的确也是。流徵想,若是没那把凌云剑,自己也根本不会离开小村,踏入这是非纷纭的江湖之中来。可再想,若是不入江湖,又如何能遇着南宫雅?这一失一得之间,竟有些像天命所定,谁也抗拒不了。
流徵想完了便准备走了,南宫雅还在等着她呢。
可走了一步又多问了上官歆一句。
“你打算去哪儿?”
上官歆却很快笑道:“这天下哪里能容我,我便去哪儿。”
这一日的天气虽比前一日要好,但天上仍阴沉沉的,河上的风更大,吹得人脸都要麻木了。南宫雅却一直都没进船舱,执着地站在船头苦苦等着,脸被冻得通红,身子也在瑟瑟发抖。流徵踏上船头看见了,心中怜惜,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拉着一起走入舱内。
渡船缓缓开行,离渊山渡口越来越远。
南宫雅将脸埋在流徵胸前捂了好一会儿,才恢复知觉。恢复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脸正靠在一处柔软的位置上。不知怎的,她突然想到自己早上说的那一句“豪言壮语”,南宫雅的脸又腾地一下红了。
流徵对她的胡思乱想全无所觉,还在问她:“你怎么不进舱内等?”
南宫雅这才回过神来,气鼓鼓道:“我怕某个人又被妖女拐走了!”
流徵一愣,倒是笑了起来。
流徵很少笑,前十七年里,几乎就没有笑过,但与南宫雅在一起之后,似乎常常会忍不住想笑一笑。此时这一笑,竟如春风拂柳一般,温柔和煦,有种明媚之美。
南宫雅的心不可抑止地怦怦乱跳,心里又开始乱想起来。好像……她们二人这仅有的两次欢好,南宫雅都被弄得神魂颠倒,完全记不起当时流徵的样子了,不知其情动之时,是不是比这笑更美更媚呢?还有……这两回里,流徵虽然也是身无寸缕地与她纠缠在一处,可南宫雅却根本就没能好好地看一看……
有点遗憾。
“嗯?在想什么?”
流徵这一句问,才让南宫雅发觉自己的脸烫得厉害。她将头又朝流徵的怀抱里缩了缩,瓮声瓮气道:“想……那个上官歆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这倒是把流徵问住了。
她并不想让南宫雅知道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再者,事关上官策云,流徵心里总有处她不愿承认的别扭在梗着。
“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快告诉我!”
“没什么就是没什么。”
“不行,快说!”
“……”
揭过这种问题的办法,似乎只有……
流徵想了想,低头看了看那因为正极力表示不满而嘟着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小雅雅你确定你有本事让流徵下不了床咩?→_→
其实我觉得……
大概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不停地勾引流徵……她就不会下床了……嗯,好主意!
下一章虽然还没写,但是作者预感到可能会出点事……
写到这里相信大家应该看出来了,这个文其实已经离结尾越来越近了。
☆、061。落水
不知行了多久;听得船外风声更烈,刮得船篷哗哗作响。船身也跟着一摇一晃,起伏得有些厉害;好像将人放在一只巨大的摇篮里不断摇转一般。
南宫雅很少坐船,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难受;也不愿再开口说话;只靠在流徵身上闭目养神。流徵有内力相护,倒觉得还算好;见南宫雅脸色不好,心中担忧,便将南宫雅扶靠在一边的毡毯上,慢慢走出船舱;想去问问掌舵的老师傅可有什么解晕船的办法。
才一掀开油布,就感到一阵猛烈的风当面冲来。
流徵赶紧快身跨出,将油布重新盖好。
走到外面,流徵才发现,船已行到了河中央。四面都是水,加上这雾蒙蒙的天气,根本什么也看不清楚。偏在此时,流徵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可怕的想法来。她水性一般,南宫雅却根本不会水,更何况这天寒水冷,若此时有人来围攻这船,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但这想法也只是一瞬便过了。
既然是这般恶劣的境况,想来也不会有人真能在此处伏击她们才是。
流徵略微放宽了心,顶风前行,去船头找掌舵人。一路走又一路觉得自己好笑,若换成是从前,她必然不会这般诸多平白无故的担忧烦恼,在她看来,生死有命,若遇危难,她自然会拼力一争,可若争不过,她也毫无怨言。可现在,她有了南宫雅,一切自然不同了,此时若再遇到什么,她不光要护得南宫雅安全无虞,也必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