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与娇养妻》第195章


姜槐与她十指紧扣,郁气散去,冲她暖暖笑开:“阿瓷,我听你的。”
“那好,姜槐。我们一家三口难得团聚,余生你能陪我好好过日子么?你、我、阿颂,没有外人。你不要再离开我一步,我要你全部的爱。”
说完云瓷娇羞地笑了笑,须臾抬眸,笑容甜美动人:“姜槐,你能说一句好吗?能再抱抱我吗?”
“能。”姜槐上前狠狠将她禁锢在怀。
风雪漫天,人间的嘈杂退去,她们站在距离苍穹最近的高楼热烈拥吻。
细数在一起被打断的时光,细数跌跌撞撞共同织就的美好,姜槐抱着娇软美人,眼里犹有泪光,她无比虔诚道:“阿瓷,余生给你,生生世世都给你。”
云瓷笑容温暖,红唇微掀:“好,姜槐,我记住了。”
余生给你,生生世世,都给你。
……
第161章 番外1
靖和三年; 大禹国运昌隆,帝后移居鸾山谷底,皇太后摄政掌权,经历了最先那场迅速被平息的动乱; 臣民捏着鼻子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安排。
四海九州; 天地再无星沉谷,更无苍穹山; 三年前年轻的帝王为迎皇后回宫,亲率三万大军剿灭苍穹山; 如今苍穹山寸草不生被夷为平地; 似乎也教人看到了何为帝王之怒。
三年以来,姜槐以铁血手段促成皇女继位制度,没有人晓得她是如何做到的; 但等臣民反应过来时,此事已是板上钉钉不容置喙。
而作为皇后; 又为身负盛名的四海棋圣; 柳云瓷更没闲着; 一心致力教学; 推行女子从政从商; 在四海之内当仁不让地掀起为时不短的凛冽风暴。
曾有人抨击; 也曾有人为她歌功颂德; 而风暴终会停止,扛过去,便是浩荡坦途。
帝后的所作所为; 真正教世人读懂了‘桀骜不驯’这四字。
皇位的交托人选一度成为悬在万民心上的要事,习惯了四海升平,于是就更加舍不得这位才貌双全的女帝。
大禹先有女帝登位,后有皇太后垂帘摄政,姜槐行事霸道,皇室子弟不安分的苗头被掐的死死地,关乎国家大事的奏折每隔三天照样从鸾山谷底传出。
所有人都在等着这位强势的女帝出山,中途有权贵站出来质疑天家血统不纯,拐着弯儿说如今皇室仅有的嫡长公主是孽种。
那日,惯来喜静的女帝抱着孩子从谷中走出来,素白长裙随风飘扬,乌发及腰,身形高挑,只一个照面便惊艳了世人的眼。
嫡公主被证明乃天家血脉当日,禹州城权贵再度被洗牌,姜槐抱着年满两岁的小公主站在高高的城楼,眸光睥睨,举手投足流露出君临天下的傲然气魄。
“阿颂,乃朕与皇后血脉,诸位不成想竟是瞎子么?”
女女生子的药丸被赐给新近崭露头角的女将军,女将军爱上了四景楼有名的阿幸姑娘,是禹州城有眼皆知的事。
“若不信,大可一试。若试了仍不信……”姜槐陡然翻脸:“那朕要你们何用?!”
雷霆之威,教人快速地学会了闭嘴。
其实只要证明公主是女帝所生,至于怎么来的,除了对于那些常年浸淫医道的人无比重要,在意者终归是少数。
风波过后,日复一日,皇嗣在风景秀丽的谷底慢慢长大。
温暖如春的鸾山谷底,百花盛开,空气里满了淡雅花香。
“殿下!慢点!慢点!”
咎嬷嬷愁白了头,这些年胳膊腿没以往利索,自从帝后隐居至此,太后坐镇深宫拾起皇室威严,她就被打发到这地方来看顾粉嫩嫩的小皇女。
说是打发其实不大合适,她爱极了这个三岁小儿,殿下长相随了陛下,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教人看上一眼就打心眼喜欢,要说唯一的不好就是……太能闹了。
自从学会了跑,恨不能飞到天上的劲。
偏偏这性子,也只敢在她们这些老嬷嬷跟前闹。
见了帝后,乖巧地眉眼弯弯,常哄得陛下抱着她漫山遍野地跑,引得皇后醋意渐生,频频爱怜又幽怨地和亲女儿大眼瞪小眼。
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真真是爱极了,也有趣极了。
望着撒腿就要上天的小殿下,咎嬷嬷抹了把额头渗出的汗,叹道:“老了啊。”
粉雕玉琢的小孩子打小耳聪目明,听到这话巴巴跑回来,清清亮亮的眼睛瞅着咎嬷嬷,一字一句道:“不老。”
“好,不老,不老,嬷嬷我还能再看顾殿下二十年!”咎嬷嬷被她哄得面上笑成一朵花,若非眼前这孩子金尊玉贵,她还真想捏一捏小殿下的脸蛋儿啊。
“呐,嬷嬷肯定又想捏我脸了。”
小阿颂坏笑着逗她:“可我只给母皇和母后捏脸,嗯……今儿个她们出门了,把我丢在家,好吧,反正她们看不见,不能给嬷嬷捏脸,却可以给嬷嬷抱抱。”
奶声奶气的小公主迎着光张开手臂,小小的人也不知整日哪来的这么多鬼主意,咎嬷嬷年过半百的人了,愣被她说得眼里泛开泪花。
一老一小沐浴在午后暖阳下,咎嬷嬷数不清多少次感叹道:殿下自小就是个会疼人的。
悬在竹楼的风铃被风吹得泠泠作响,小阿颂笑着从咎嬷嬷怀里退出来,眼睛亮如星子:“她们回来了!”
阿瓷勾着姜槐的手指,两人长发在风中交织相缠,举止说不出的亲密。
三年时光,她的气质凝炼地越发温柔,如一块被精心打磨的美玉,清纯的少女感仍在,却多了分女儿家的知性成熟,两种不同的感觉神奇的在一人身上被融合,娇柔百媚生。
绣着暗纹的长裙,穿出了姜槐没有的秀气。
和这位年轻的棋圣相比,短短三年,身为女帝的姜槐气质越来越往返璞归真的方向走——让人想起少女时期的阿星。
想起那个唇边噙着一抹邪气,又干净又撩人心弦的少年人。
她二人站在一处,便是珠联璧合,天生一对。
阿颂率先扑到姜槐怀里,稚嫩的嗓音含着纯粹赤诚的无辜和眷恋:“呜呜呜,母亲大人终于回来了!”
姜槐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地看着身旁的发妻:“呐,是她先扑上来的,与我无关。”
云瓷忍不住嗔她,而后目光一瞬古怪复杂起来。
按理说,阿颂是她怀胎十月生出来的骨肉,做奶娃娃的时候还好,怎么越长大越缠着姜槐了?
她曾怀疑姜槐背着她和小孩子有了小秘密,趁着两人在榻上意乱情迷时也问过,这才晓得自己想多了。
血缘亲情乃天生,阿颂爱她,可阿颂……似乎更爱身边这人。
难不成,是因她怀胎的那些日子总想着阿兄么?
她仔仔细细盯着那惯来会装乖巧的小孩子,淡声道:“阿颂,你不小了。”
窝在姜槐怀里的小孩子瞬间睁大了眼,不可思议道:“娘亲,你这话说得好过分哦!您是欺负小孩子嘴笨吗?”
嘴笨……
云瓷喉咙一梗,面带笑意,俯身便要伸手捞她:“让娘抱抱好不好?”
“唔。”小孩子下意识看了看姜槐,姜槐温和地摸了摸她的头:“听你娘的话。”
好嘛,母亲只会教我听娘的话。阿颂不情不愿地挪动脚步,眼巴巴瞅着面前温柔如水的娘亲:“娘亲,就只准你抱一下哦,过会我要和母亲骑大马,就不能陪您了。”
小孩子软软的身子扑过去,云瓷又气又囧地揉乱了她的头发,太阳穴直突突:“去吧去吧。”
末了她幽幽道:“阿颂,你是不喜欢娘吗?”
“喜欢啊。”小孩子睁着一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可是娘太温柔了。”
“所以?”
阿颂撇撇嘴:“先不和娘说了,我要和母亲大人玩耍啦!不准打扰我们哦~”
云瓷:“……”
这是什么皮孩子,确定是她生出来的吗?
“骑大马!母亲大人抱抱!今天阿颂也要做最开心的空中飞人!”
空中飞人……
云瓷默默捂脸,根本没眼看,心里又酸又憋屈,咬咬牙,不依不舍地看向姜槐:“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嗯,我就和阿颂玩一会,会早点回来的。”姜槐长身玉立,俊俏明媚的小脸嘿嘿冲她笑,笑得云瓷心里直痒,扭头快步走开。
走出几步,到底没忍住回眸望。
那道秀美单薄的身影,承载了她整个幼年时代,云瓷睫毛微眨,倏忽笑了起来。
这样,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
过往的一幕幕被勾起,云瓷愣在那,目光紧紧追随着那道背影,直到再也望不见,她收回视线,想着今晚一定要试试做桃花醋鱼。
密林深处,梅花鹿不慌不忙卧在溪水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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