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求亲一百次》第110章


验证林生的供词,他暴毙身亡的父亲林老爹的的确确死得异常。至于具体死因,尚在进一步查验对比中。
怀揣希望耐心等来的是这般不明不白的消息,袁少安与张顺德悬着的心如何放得下来?事情一日未闹明白,他们将永远寝食难安。
不过,只要此案尚未走向对己方绝对不利的那一端,他们二人还是能略略定神,继续等待严谨断案与公正审判的。
只是只是,休堂的间隙,才过去半个时辰,再升堂时县太爷王大人与钱师爷的脸色态度,齐齐变了个样。验过尸的仵作与那位检查过猪肉来源的大夫,给出确切验证结果——猪肉有问题,问题出在猪肉来源,袁家的猪有病。
这可把袁少安张顺德给惊呆了,打死他们也想不到,情况竟急转直下到这个地步。袁家的猪拉个稀,宰了吃还能把人给吃死?!
于是,原告林生更是得意,改了方向,不再咬着张顺德这个卖肉的,转而一口咬定是袁少安养的猪把他爹给害死,要求大人公正办案,将祸端铲除,并对罪魁祸首施行惩戒,势必要罚钱,让袁少安蹲牢房……
莫名成了被告的袁少安哪里能服,心气颇高心境也够稳的她不能像姐夫那样受窝囊罪任人指摘,不管不顾施展她极佳的口才据理力争,求那堂上公正廉明的王大人彻查此案还她清白。
而那原先还态度中立的王大人,不知何时已完全偏向了原告一方,又有仵作等人佐证,面对袁少安的苦苦争辩,非但全不入耳,反而烦躁不已地斥责袁少安狡辩,望向她的眼神,说不出的厌烦与反感。
眼看情势不对,袁少安无奈去看钱师爷,那个与她好友陈公子交情也不浅的男人,却是未能从对方眼中获取丝毫对自己有利的信息。
于此,案件审理的走向对被告极其不利,袁少安一再请求要重新验尸验猪,王大人并不听,再三强调人证物证具在,要当场判定被告的罪名,如原告所愿,准备下令端了本案祸端,并处被告罚款与牢狱之刑。
事已至此,袁少安终于明白,这官老爷在针对她,似乎故意要整她。可不论背地真相如何,此时的她并无见地,不了解审案的一般流程,只知这王大人若是当真一声令下要端她家的猪,无异于抄了她袁家,那么往后全家的日子都绝不能好过了。
于是,慌乱了心境的她,情急之下作出自认为最完美的对策——大义凛然地将此案罪名揽上身,避免祸及家人,避免祸及家猪,乃至避免祸及那已吓软了腿的姐夫张顺德。
“都怪我!前两天家里有头猪得了病,我没在意,也没给家里人说,没给张顺德说,把那头生病的猪卖给他,让他宰了去卖。没想到,我以为只是小病的猪竟然吃死了人,我后悔呐!王大人,这一切都怨我,不关我家人的事,也不关屠户张顺德的事,家里剩下的猪也都好端端的没得病,只有那一头,我粗心大意对待的那一头……”
……
最终,王大人以被告袁少安误卖病猪致人死亡之罪名,直接略过关押候审立案上报,判了刑——赔偿原告三十两,牢狱两年……
“我对不起你们袁大叔袁大娘秋月!要不是因为我急着卖猪肉挣银子,也不会出这种事!”
张顺德说到一半禁不住洒起了热泪,铮铮男儿一日之内心绪起落不定,在庄严肃穆的县衙公堂吓破了胆而语无伦次。被将罪名一力揽上身的袁少安感动得红了眼。浑浑噩噩回到村中,家也不回直奔袁家报信,愧悔之意压得他喘不过气,说着说着便滚了泪。
只是还未等他把愧疚通通道出,听完整件事的袁家几人全部手脚冰凉心间发冷。不能受刺激的袁父更是眼前一黑,天旋地转间失去了知觉。幸而袁氏与秋月稳稳扶住才免了他一通躺倒。几人手忙脚乱把人搬回房,无心考虑其他,立马分头行动,倒水的倒水,端药的端药,找大夫的找大夫,唯恐劫难未平,灾难又起。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了一直没更!年底事多,望体谅!
第101章 贵人
张顺德以自己平生最迅猛的速度,把梁大夫拖了来。他紧张也害怕; 不论出于何种心情; 袁少安的爹状况不妙; 是他根本不愿见到的。
眼下袁家两婆媳早已是急成热锅上的蚂蚁; 无人分得出心思去关注他张顺德的心理。家中接二连三出的这一桩一件糟心事; 如同在她们心头上割完一刀再补一刀,一刀更比一刀狠; 一刀更比一刀深,痛得她们窒息; 痛得她们分寸大乱。
“急火攻心。我看他面色; 是好几日没好睡了吧!究竟出了啥事儿,咋折腾得人成这样?”
梁大夫为昏迷中的袁父号脉结束; 回首望向床前守候的几人,皱眉开腔,语气中带了探询与责备。
袁氏两婆媳慌乱着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一旁张顺德心底发虚也不好说话,气氛一瞬僵住。最终; 由耿秋月回话; 
“我家少安惹上了官司,被人告上官府说卖瘟猪肉吃死了人; 被判了刑要坐牢……爹他就是被这事刺激的……”
“甚么?!有这种事?!”
梁大夫太过意外,以至于瞪了不敢置信的一双眼直直望向更为稳重的袁氏讨要答案,激动得胡子都颤了起来。
外人尚且为此事所震惊,更遑论当事人的至亲。袁氏两婆媳起先已叫袁少安面临牢狱之灾一事吓得六神无主; 后又是被少安她爹一个昏倒惹得心悸不已,当下大夫请来了总算让她们略定定神。
“这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梁大夫你先给安儿她爹好好看看吧!安儿的事不知道能怎么样,要是她爹再出点啥事,那……”袁氏不敢说下去,哽咽着顿住声音。
连带得,耿秋月也跟着红了眼眶。紧接着,张顺德再一次垂下头去。见此场面,梁大夫就是有心细问,也得暂且忍了,沉下心为床上病人仔仔细细再看过脉。
“袁老弟还是老毛病,身子太差,是万不能太过激动的。平时他要是心情好,能吃能睡按时喝药,总归不会那么容易出事。唉,这事一来,他受了极大刺激,这会儿心脉起伏不定,怕是得卧床安心养,不能再因为啥事起大情绪了……”
说得轻巧,眼下乱糟糟的情况,少安前路未卜,叫他当爹的如何安得下心去养病?
“梁大夫,这几日就劳烦你有空多过来瞧瞧,老头子醒来肯定会问起安儿的情况,我和秋月,我们娘俩不知道该咋回他,你来了可以帮着多劝劝。”
是个主意。袁氏心绪大乱后能极快恢复并考虑这许多,实属不易。身旁的两个小辈,钦佩也汗颜。
梁大夫也是个热心好人,受此托不准备推诿,点头应下后,略略沉吟片刻,望向那婆媳二人,缓声道,
“袁老弟的身体老朽不敢担保,可少安那孩子,你们何须过于担忧?那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人机灵心也善,看面相就是个有福的。弟妹若信得过我老头子,那我就多句嘴。如今少安有此一劫,是先前数次不祥之兆应验到她身上了……但是不必太忧心,那孩子命中恰有贵人,这回就吃些苦头,相信她定能逢凶化吉早日平安归来。”
“梁大夫,你……”
此番言语,听得那几人个个目瞪口呆,一时不知如何反应。顿了半晌,袁氏惊喜伴着疑惑开口,
“梁大夫竟然会看相卜卦?”
“啊!呵呵呵,老朽只是粗粗懂些皮毛,远不敢说精通。所谓福祸相依,少安这一遭,是祸是福还难说呢!”
“那梁大夫你说,我家少安要跨过这道坎,得遇上命中贵人?”
仿佛绝境之处抓到了一线生机,婆媳俩人无计可施的当下,很是乐意将梁大夫的皮毛之术当作强有力的根据,从起初的半信半疑,极快转为深信不疑。
好,贵人,请你快快出现!
贵人!贵人!贵人!
耿秋月一个激灵,某一张脸蓦然闪现于眼前,一只手抚上心口,那里除了有突突作响的甚么,还有……
“娘!我们或许可以找陈公子帮忙,看他有没有法子救救少安!”
“喔!对!陈公子!这么一位贵人,瞧我给急忘了!找陈公子!”
两婆媳喜出望外,心头压得她们憋不过气的大石像是忽然轻了不少。贵人,她们早该想到的!
“好!亲家母!秋月!我这去找陈公子!”
张顺德默不作声良久,终于找到自己的存在感,终是找着机会为那有情有义的袁少安做些甚么,让自己不再深深陷于困苦与自责当中。
“顺德!”
“不,姐夫你去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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