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驸马·续》第60章


洪欣叹了口气,“世人不一定都会这样想,朝中近来正值多事之秋,本应在宫里静休的皇帝却携舞女远赴边关,朝夕相处,很难不落人话柄,动摇民心。”
相隔太远,事实究竟是怎样,向径和向衍都不了解,但是谣言最终会不攻自破,因为她俩所相信的向恂和宛茗有足够的智慧去应对。
向衍和洪欣都出去之后,向径不愿意躺下,靠在床头,皱眉深思。苏禾将被子往上盖到向径胸口,捋好向径额前的碎发,“关于慕清姐的事,你一无所知,再怎么想也是没有头绪,要问就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向径握着苏禾的手,挑眉道,“禾儿,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渐渐了解你了呗”,苏禾笑了笑,“免得你愁眉不展,受伤了都不肯休息。我和慕清姐相处两年,她是一个外冷内热,外强内柔的女子。可能和生活环境有关,她很少表现出脆弱的一面,总是照顾他人。我们一直希望能出现一个人,和她共风雨,让她不那么逞强,可惜一直都没有,慕清姐总是和她的琵琶相伴……”
“所以,禾儿,慕清姑娘可能会喜欢上父皇吗?”
苏禾看着向径,眨了眨眼睛,向径以为苏禾会给出一个模棱两块的回答,但结果苏禾轻轻地点了点头,“有可能的,据我所知,慕清姐从来没对哪个男人表现过好感,可是她在知道皇上是皇上之前,就已经说过皇上有风度,有才情,那不是欣赏是什么?”
向径捕捉到细节,诧异问道,“除了和我一块儿去燕满楼的那次,慕清姑娘还什么时候见过父皇?”
苏禾想了想,“依稀记得慕清姐说过,似乎是在两年前,皇上乔装到燕满楼听曲,有过一面之缘。”
“父皇和慕清姑娘也有‘两年前’?”向径觉得不可思议,“不会真有什么事吧?”
苏禾不说话,目不转睛地看着向径,看得认真。向径一回神就碰上苏禾专注的目光,额头相抵,“禾儿,看什么呢?”
苏禾捧起向径的脸,有些无奈道,“就算慕清姐真的对皇上动了真情,我也能理解。看看你,以后肯定也会有其他姑娘对你动心的……”
向径的苦恼消失得一干二净,哭笑不得,“禾儿,我现在可恢复女儿身了。”
“那就有其他男子……”
向径偏头吻住了苏禾,抚上苏禾的脸,甜蜜绵长的亲昵,淹没了苏禾的胡思乱想。
“这样我也担心”,苏禾脸红低头,不敢看向径,“皇上因为皇后娘娘,肯定不会接受慕清姐,那慕清姐怎么办?”
向径拥着苏禾,“我拿你怎么办才对,傻禾儿,世事难两全,一时痛苦总比一生遗憾要好。”
“恩”,苏禾不敢完全靠在向径肩膀,“你小心伤口,还要好几天才能痊愈呢!”
“这样一件事,又一件事,什么时候才能尘埃落定呢?”向径语气悠悠,“禾儿,我想和你一起平淡地生活,还要等多久?”
“先国后家,公主殿下要努力”,苏禾看着向径,笑得温婉,“不管多久,我都在你身边,还怕什么?反正我很知足……”
向径弯起唇角,凑近啄吻苏禾,“我还要娶你进门呢,正式地拜天地,见父母,然后……入洞房!”
向径一个转身,让苏禾倒在了床上,俯看着,向径的眼里溢满柔情笑意。苏禾的心怦怦直跳,满脸红霞与无辜。向径在苏禾额角落下亲吻,闭着眼睛贴在苏禾脸侧。
“等待很辛苦,可是值得。而且我们不能独自幸福,还有衍儿呢,为呼里筠愁眉苦脸的衍儿,我该怎么帮帮她?”
苏禾拍着向径的背,哄着,“等你好了再想吧,你也很累了。”
周遭静悄悄的,向径和苏禾都不说话了,彼此的心跳声还是很大,苏禾的脸颊仍然是红红的。最近偶尔会出现这样尴尬的时刻,因为苏禾为向径换药时的身体接触,以及两人之间不经意的眼神交流。感情在升温,如何克制是向径和苏禾头一次遇到的问题,彷徨无措,脸红害羞,也是向径和苏禾最最生涩的可爱模样。
☆、第61章 情场宣战痴癫疯
呼里锦扬亲自检查了呼里筠的腿伤,呼里筠坐着不敢动,因为呼里锦扬阴鹜的脸色。
“参见殿下,筠公主。”
呼里筠看了看行过礼之后,跪着不起身的羌峰和军医,又看着面无表情的呼里锦扬,预感不妙,“锦扬哥,这不关羌将军和李军医的事……”
“知情而不报,让筠儿身陷险地,还不算有事吗?”呼里锦扬的语气冷得吓人,羌峰毫不反驳,李军医就显得有些委屈,但也会看眼色,不敢在这个时候乱说话。
呼里筠扶着椅子站起身,劝说呼里锦扬,“锦扬哥,是我让他们隐瞒的,错在我,要怪就怪我。”
“筠儿,你知道错就乖乖坐着别动”,呼里锦扬让呼里筠靠着自己,挥手让羌峰和军医退下,“先回去面壁思过,明日再来军法处置。”
营帐内只剩呼里锦扬和呼里筠的时候,呼里锦扬叹了口气,一边扶呼里筠坐下,一边自顾自地说道,“筠儿,你真是把我吓得不轻,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冲到战场上去了?!”
“锦扬哥,你不怪我搞砸了攻城计划吗?”
“怪你也没用,你不如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跟着大军过来还瞒着我?”
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呼里锦扬,因为要说那么明显的谎话,呼里筠紧张地心跳加快,“你不是说,向氏皇族是我的仇人吗?所以……”
“下次不要再这样做了”,不等呼里筠说完,呼里锦扬就笑着打断了,抬手揽住呼里筠,“这些事情都交给我,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好。”
呼里筠愣了愣,这样的惩罚无疑太轻,还是呼里锦扬真的如此在乎而纵容呼里筠?呼里筠不知道,也摸不透呼里锦扬,从很早之前开始,到呼里锦扬用向衍来威胁呼里筠答应婚约,呼里筠就觉得呼里锦扬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呼里锦扬陪了呼里筠一会,看呼里筠神情倦怠,几次都出现无话可说的局面,呼里锦扬便吩咐呼里筠好好休息,自己从营帐里出来,有方向地往一个地方去了。
没想到呼里锦扬会到自己的营帐来,李军医“扑通”一声,跪地请安。
“起来吧,本君只想知道一件事”,呼里锦扬在椅子上坐下,俯看着李军医,“关于筠公主此次来军营,你知道多少?”
李军医刚起身,还没想好说辞,呼里锦扬就先做提醒,“据实坦白,否则后果自负。”
“微臣遵命”,李军医低头应着,开始说起羌峰让自己去给呼里筠瞧腿伤的事,还有那之前的一些扑风捉影,“羌将军到微臣这儿领过解药,第一次拿的是嗜心散的解药,第二次要的可解泾军马匹粮草之毒,原因不明,但是……”
李军医抬眼看了看捏住茶杯却不喝水的呼里锦扬,喉间吞咽,似乎是因为害怕而迟疑了。
不满李军医的停顿,呼里锦扬斜着目光瞥了一眼,不耐烦地问道,“但是什么?直说!”
“禀,禀告殿下,有士兵曾说,在战场上看到有人和泾国主将‘向衍’说话,还交过什么东西给‘向衍’,之后就听闻泾军的士兵和马匹皆快速痊愈,臣想,这之中必定有些关联。”
呼里锦扬的眼眸中寒意凝聚,语气冰冷,“接着说!”
李军医低着头,手心已经全是汗,“今日筠公主出现在战场上,也,也有好些士兵说前些日子在战场上看见的人,形似公主,就是不知真假,仅是猜测……”
“嘭!”呼里锦扬手里的茶杯摔在了地上,粉碎四溅。
李军医哆哆嗦嗦又跪下,“殿下,微臣所言,皆是臣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不敢造假。”
“闭嘴!”呼里锦扬血红的眼睛狠狠盯着李军医,“滚出去!滚!”
“是,是……”李军医左腿绊右腿,连滚带爬地溜出了营帐。
呼里锦扬气息难平,这等于是告诉呼里锦扬,呼里筠在骗他。甚至呼里筠瞒着呼里锦扬一路追随,为的是向衍,只是因为挂念着向衍的安危,不惜自己的性命,也不惜破坏呼里锦扬精心布置的计划,呼里筠就为了将解药交给向衍,确认向衍可以平安无事。
“筠儿怎么可以那样做?!身为呼里族人,身为将来呼里族的统治者,筠儿怎么能一心向外?”呼里锦扬握紧双拳,攥得指节发白,“泾国就那么好,那么值得你迷恋吗?!向径,向衍,凭什么值得你放在心上,不惜背叛我们十多年的感情,啊?”
呼里锦扬内心汹涌,气愤难平,这样的真相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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