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青梅的一千零一夜情书》第138章


佳期想说是你自找的,可她受不了,她不能看林未眠痛楚的脸,而她细细的抽气声还是传到了她耳朵里,传到她心头,变成一小束一小束的银针,扎在她的心口上,扎出千百个汩汩冒血的血洞。她进行不下去了,她感到眼眶酸胀难言。
枕上那个倒很英武的,慢慢坐了起来,搂着她又想再来吻她,佳期把脸一偏,于是她只亲到了她的耳垂。林未眠也不贪,咬着她的耳垂品了一品,悄悄说:“没关系的。”
佳期心头猛然一酸。她的小眠从身后抱着她说:“没关系呀,我养你呀。”林未眠那随风潜入夜式的浅吻从耳畔湿湿润润地游移过来,几乎要吻到她的嘴唇时,佳期又乍然清醒过来,将她抱着放回枕上去。这一次她的目光冷而坚定。
林未眠能清晰地感到佳期在对她发泄。她恨她,真的恨她。但是她们第二次尝试的时候,佳期似乎温柔了一些,没有径直开始那种暴行,她将她的T恤衫往上推,低头亲她的腰,亲她的肚脐。那些曾经都是她的领地。佳期的那种稚气是可爱到接近可笑的,她说:“唔,这里这里也盖上章了。”她就摸摸她的脸,逗她:“猪肉戳吗?”佳期就很不高兴,摁着她咯吱起来,等她笑软了,才说话,口吻是真实的生气:“敢这么说我老婆。”
那是太久太久以前了。
现在她是在收复失地。
林未眠抬手轻轻搭着佳期的肩,心头是空茫的,有一点疼。
佳期似乎是嫌她碍事,将她两只爪子握起来,摁在两边,冷着脸,用嘴去解她胸前的内衣扣子,两颗牙叼着挂扣轻轻往左一拉,接着将雪白的蕾丝胸衣也叼到一边。
佳期脸颊的皮肤擦过她胸前的敏感,林未眠微微地战栗了一下。随即佳期含住了它。她借着枕头的高度看着。佳期的长睫毛纷纷安静憩息在脸上,遮蔽了她眼睛里的神情,她的唇舌在吮弄着她。她虽然止不住地颤抖,那种难言的感觉在周身的神经扩散和燃烧,可是很奇怪的,她心里一点绮念也没有了,取而代之倒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她想:“佳期是我的孩子。”佳期松开了她的手,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越发像个孩子似的赤诚地索取起来。她发现她也在抖。
林未眠的手一获得自由,就抬上来轻轻摸了摸佳期的头,然而佳期的身子一僵,抬头望向她的眼睛。两人隔得这样近,却像隔着千万里对望着。她不知道是什么激怒了佳期,她忽然冷着脸拿过旁边的皮带,将她的两只手握在一起,用那皮带绕手腕四匝,最后再绾了一个结,放在她的头顶。
这样一来等于一劳永逸了。
她在她手上倾泻了三次。
佳期什么地方都亲到了,收复了曾经所有的领地,但是没有吻过她的嘴唇一次。
佳期先用温热的湿毛巾给她做了清理,她再去洗了澡回来,林未眠已经睡沉了。她变得那么小,缩成小小的一团睡在床的最边沿,那么可怜。佳期在床沿的地毯上坐下,她端杯子的那只手,手肘轻轻地搁在床沿,低头就近看着她的脸,苍白而憔悴的一张小脸,为了不出声连嘴唇也咬破了。
佳期心里又开始疼起来。现在所有的恨意都消失了。就只剩下了另外一种情感。她真是倔得跟驴一样。她为什么不倾诉这七年她受的那些苦。她这样她就对她下不去这狠手。她低头吻在那恬静的额头。她想,假如现在林未眠醒过来,就抱着她远走高飞。可是她没有。她只是在睡梦里叫了一声:“谢佳期。”
作者有话要说: ………………
第99章 
清晨的新闻统计着昨晚的冰雹灾害造成的损失; 以郊区农作物受害为主; 城区有两个信号塔轻微损伤; 幸而没有人员伤亡。据气象局探测; 短期内不会再出现第二次降雹。林未眠抿一口咖啡,望着电视机屏幕里晨间新闻播报员; 字正腔圆地说着一系列数字。她有很多年没有看电视了,所以看着电视屏幕里的人觉得陌生; 不免有点发呆。
她裹着床毯子; 两腿缩在沙发上; 手里握着咖啡杯,杯口冒着腾腾的热汽。佳期早出发了; 咖啡壶里的咖啡晾得只剩一点点温; 她自己热了热,慢慢地喝完,准备上班去。
昨天穿来的衣服都弄得一团糟; 都放在洗衣筐里。佳期以前没有堆积脏衣服的习惯,也许是怕吵醒她; 所以先放着; 等她晚上回来再洗。
旁边还有被蹂|躏得面目全非的床单。瞥见上边精彩纷呈的痕迹; 林未眠不由得面红耳赤,捂了会儿脸,将那被单拿出来,率先扔进洗衣机清洗。
谢佳期真的够可以的,昨天晚上这样那样之后; 慢慢给她清理,过程当中她太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她后来竟然还换了床单。
那画面…林未眠甩甩头。
高大的米色立柜门吱嘎一声打开来。里边没几件衣服,清一色的灰。
昨天降下来的温度维持着它的冷淡,凉爽得不似夏天。
她拿了佳期一件灰色的针织衫套在身上,再去阳台顺了一条白色七分裤。佳期的七分裤对她来说就是八分、九分。她往身上穿的时候有点好笑,这下子,真成了个偷衣贼。带上门出去之前她对着狗子眨眨右眼,柴柴坐在玄关送她,心领神会地对着她汪了一声。她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穿着佳期的衣服上班去。
她取了车以后,接上充电器,给名伶打了个电话,说昨天被天气耽搁在了佳期的住所,问他怎么样。馋猫在那边哇啦哇啦抱怨了一通,昨晚上怎么担惊受怕,“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巧呀,我好死不死跑出去给东区一个鬼办事,回来的路上就遇上了,我想我现在给砸死了可就回不了仙班了,快快地躲到一家小店的屋檐底下,他们要给我家长打电话,我就报了你的号码吗,结果怎么也打不通,他们就怀疑我离家出走,要把我扭送警察局,气死我了…幸而我瞅准一个空子跑掉,不然你今天还得上警察局领我…”
林未眠默默听得脸上泛起微笑,等他说完了,问:“吃东西了没?”
“今天早上杨小姐做了早饭请我吃耶。没想到她手艺还蛮不错的。说真的林未眠,谢佳期要是牛脾气,那你别要她了,收了杨小姐吧。”名伶含混地说着,显然又吃起了东西。
林未眠知道他信口开河惯了,也不计较,说了一声“我先挂了”,啪嗒一声挂上了电话。
副主编召集临时小组开会,先指摘了一番她的穿着:“小林今天又不出外勤,怎么不穿正装?实习期也学得像那些老油条一样!下次别又是我手下的人被抓典型。”
小宋虽然和她没戏了,倒也算是有风度的,没翻脸,这时候还帮她说话:“今天天气有点凉,穿春天的正装还是夏天的正装呢?都不合适,休闲风就休闲风嘛,写字的人还是自由点儿好,大副您说是吧。”
林未眠用眼神说了声谢谢。
副主编和小宋还有那么点儿攀亲带故的关系,听完也多纠结了,鼠标动了动,哗啦切了一张PPT,指着问:“月底的四个大采访,有两个在省外,大家分配一下。”
单位啬刻,报账只给报往返车费和住宿等凭据确凿的,沿途的花销都要自己负担,去的话费力不讨好的。因此空气里寂寂的。林未眠两手捋着工作证的蓝绸挂带,仰脸看那几个工作任务,看到其中一项,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短暂的心跳加速后,她举起右手来。
其他几个人都暗笑她的土鳖。果然是没念过大学的。还是小学生的思维。发言先举手。
副主编朝她点点头,示意她有话就说。
“我去晋市吧。”她眨眨眼,“那是我老家。”
副主编再次点头,“好,那你出去准备资料,时间很充分,列个详细提纲。”
佳期今天回家特别早。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抱有什么期待。在门口没见到林未眠的车,她也没有多余的感想。随即按部就班地洗衣服,喂狗。没有食欲,就煮了一个蔬菜汤,默默地喝着。没有工作任务需要加班完成的时候,她总是早睡的。今天坐在灯下看书,一直看下去,偶然间一抬手腕,竟然已经接近十二点了。
回到房间,她忽然明白过来,今天的自己为何这么拖延。
这屋子还全是林未眠的味道。
她在外边等她,一半也是因为,她不愿意回到这房间来面对昨晚的最后一个记忆。
她躺回床上以后,枕着自己的手臂,睡得距离林未眠非常近,两人朝同一个方向侧卧着。她是知道她的睡眠习惯的。也在等着她翻过身来钻入怀中。但昨天她没有。她一整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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