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家小姐攻略了gl》第167章


她顿住脚步,回望姜稚,心底的气又消了。
杜艮生从不是记仇之人。
转眼已是日落时。
姜稚坐在道观外眼巴巴望着。
杜艮生一眼便知她在等常静师傅。平日这娇小姐与常静师傅关系最好了,每回常静师傅远行都带她,可这回走的太急,忘了。
待到天黑,姜稚起身去吃饭。
杜艮生早早就回卧房了,她一如既往,读了些记典默记咒语,将书籍整整齐齐搁好,正要歇息时,门“嘎吱——”被人推开。
“谁!”
杜艮生吓得小脸儿煞白,定睛一看,就见姜稚抱着被褥枕头进了她屋。
“你干什么?”
杜艮生小嘴一瘪,讲话依旧柔柔的,但却没好气。
哪成想姜稚又抽噎起来,小手抹了抹泪,委屈巴巴道:“我一人睡不着,以前都有奶娘与布偶陪我,布偶路上丢脸。要不是师叔不在,我才不找你这假男子呢!”
杜艮生圆眼瞪大,气呼呼道:“哪里假了!我只是图方便。”
姜稚道:“不好看。”
杜艮生道:“哼,又不用你看。”
姜稚把被褥往床榻上一扔,叉腰道:“我才不想看你!”
杜艮生按住她的小脑袋,驳道:“你不看,说我做甚?”
“你揉我脑袋!我长不高了!”
姜稚小脸上怒意满满,“咿呀呀”几声,头一低,伸手一把将杜艮生按在床上。
“你竟推人!”
杜艮生懵了,她本就矮姜稚许多,被按在床上,险些委屈得掉眼泪。她伸手扯姜稚的衣领,两个小小的人推搡起来。
但二人扭打半天,也不见分出胜负,杜艮生用手抓了抓头发,谁成想——打结了。
她再也抑制不住,冲着姜稚哭嚷道:“你赔我头发!”
“我……”姜稚心虚,小声咕哝:“我帮你梳就是了。”
杜艮生哭道:“半夜梳头鬼来寻。”
姜稚本就怕的不行,一听这话也号啕大哭,吓得抱着她尖声道:“鬼!”
“有鬼!”
鬼字一出,杜艮生抱紧她,也跟着尖叫。
“姑奶奶们,没鬼,安静些可好?”
嚎叫了一阵,右屋的吕奕无力道。
喊叫戛然,二人呆愣。
经这一事,姜稚独自更难安眠,死活是留在杜艮生屋中了。二人就此事争论了好一阵,最终姜稚留下,但明日早时要帮艮生梳头。
至此,闹剧落幕。
夜已深,外头虫蛙聒噪,屋中却死寂。这一静,二人反倒有些睡不着了。
“你。”
杜艮生碰了碰姜稚,好心道:“往后你还是独睡吧。”
姜稚不服道:“凭什么?”
杜艮生解释道:“你在长个子呀,以后会像玄音、玄绮姐姐那样,那么大的人还与别人睡,传出去多羞呀!”
姜稚却道:“你既说白姐姐她们,你看,她们那么大的人不也一起睡嘛!”
杜艮生道:“可她们是道侣,前几日又成婚了。”
姜稚纳闷,反问:“你知什么是道侣吗?”
杜艮生想了许久,摇摇头:“我也不懂。”
姜稚吸了吸鼻子,哭腔咕哝:“我也想成亲,如此便可待着家中玩一段日子。”
“真很。”
杜艮生眸子亮晶晶,心中向往。她不禁发出感慨,喃喃自语道:“也不知她们几时回来……”
大劫
说着说着,困意席卷; 杜艮生眼皮子一沉; 合眼睡去。
夜间的风凉; 燕不悔恰好路过; 他轻轻将窗半合; 后又往外走去了。待到观外,他袖一挥; 将占卜之物摆开。
占卜不易,燕不悔本不想; 但扛不住师妹絮叨。
自从东秘回来; 常静总心神不宁,闲来无事常与他说心底有不详; 有些担忧徒弟们。他虽觉得师妹是在杞人忧天,但一连几日如此,他难免也受其感染。
今夜; 他打算占卜一番。
且不论门派,就光说修士本身; 为自身或亲近之人占卜乃一大忌。但这一回; 他犯禁了。
此时,头顶星耀而密麻; 月光洒落,冷白如霜。
燕不悔不似平日疯疯癫癫嬉笑的模样,他敛笑,神色异常凝重。约莫过去半个时辰; 正当他要窥其因时,天中传来异响,黑云从四方而来聚拢,翻涌搅动成后化作一涡眼。
“哄”的一声,几道亮白的天雷直劈向他身前的铜板之上。
燕不悔大惊,浑身一颤,当即咳出大口鲜血,下意识仰望头顶的涡眼。
然而,他眼眸中已无神彩。
良久,燕不悔握拳,重重叹了一声:“师妹,这回你说得对了……”
半月后。
“师伯!怎么半月不见,您眼睛就成这样了!”
白棠将汤盅与勺轻放于燕不悔面前,见他双眼闭合,眼皮泛青不禁长叹一声。
这是遭什么罪呢!
“真香!”
燕不悔却没心没肺,他鼻子翕动嗅到气味,整个人馋的慌,拿起汤勺就喝了起来。
白棠瘪嘴,见他反应如此之快,怀疑这为老不尊的其实看得见。
燕不悔这眼要从半月前说起——
据吕奕说,这老头半夜爬起来占卜,哪成想竟惹得天降灾雷。受了内伤不说,就连眼也是,就这伤情,少说要一年才能见亮。若非大师兄昨日悄悄寄信,她们还不知此事呢!
秋颜宁端来小菜,询问:“您究竟为何事占卜?怎会将天雷也引来了?”
燕不悔一时没作答,待吃完汤饭,这才悠悠道:“为师是为你们呐!”
吕奕急,当即就接话道:“您老快说吧!”
此事他问了好几回,但却没问出半点缘故,半个月来对此他好奇不已,心底猫抓似的。此乃窥探天机,他对占卜之事多少了解一些,既找来天雷,想必他师傅所占之事极其重大。
燕不悔这回却卖起关子来,他也没训吕奕,而是缓缓道:“修士但凡到一定修为都有一劫。”
“玄思、玄绮、玄音。”
随着话锋一转,燕不悔头转向几人:“那夜我冒险占卜,虽未窥探清楚,却知你们的劫快到了。”
闻言,吕奕慌了,“师傅你别吓我!怎么我几人的劫来得如此之快?师傅当年可有结?”
白棠也眼皮子一跳,心底慎得慌。
燕不悔道:“我的劫,过不了也早来了。”
秋颜宁知这是在说当年真教的惨事,以及时仪,心魔与情关太难过了。这叫他如何放下?
但对这个劫,秋颜宁却坦然了。畏惧如何?不畏又如何,将来还不是要面临?她不知将来会如何,但只要能护住身边人,那便足够了。
她问:“师傅如何看待破封一事?”
“小心些总是好的。据说修仙界各地门派已开始设结界,再过几日,仁怀道友也会来助。”
常静进屋,替燕不悔答道。
说罢,她转身又训燕不悔:“师兄你倒好,将眼睛算瞎了不说还闹得小辈心中惶惶。”
燕不悔老脸不要脸,故作痛心疾首,仰头干嚎道:“好你个没良心的常静!师兄白养你了!”
“烂泥师兄!”常静啐他,领着徒弟与师侄们出了门。
然,临走之前,燕不悔又道:“玄绮,你的劫与玄音有关联,清时要清啊,可惜我看不清。”
这话云里雾里,让白棠心底揪起疙瘩,再问详情,燕不悔却不知。
似乎,冥冥之中该说出这番话。
秋颜宁与白棠回到卧房,这一进屋,她便觉浑身脱力。
片刻后,白棠才道:“方才师伯所言……”
秋颜宁走到身旁,轻声哄道:“别怕。”
白棠头靠在她身上,自言自语道:“我以为我什么都不惧,其实却处处都惧。人若太过脆弱,那便是件坏事。”
“你并不脆弱。”
秋颜宁默默安抚她,却不会告诉她:如有一日,当你所惧之物降临,我会挡在你身前。
夜里,白棠独自坐在外边。
不远处大师兄正陪两个小丫头玩闹。
“还在想你师伯的话?”不远处,常静的声音响起。
白棠点点头,茫然道:“我不知如何是好。”
常静叹道:“傻徒弟啊,饶是你想得再多,面临之时你又能如何?”
白棠愣了愣。
对,她能如何呢?光是空想又能应对几分?
眼下,与其忧心忐忑,胡思乱想,倒不如放宽心,专于修行。如此,待到劫到时,她才有反抗之机。更何况……
白棠抬眼望向远处的秋颜宁。
那人不一直都在吗?
她沉默了许久,却听常静道:“莫要想太多,就是天大的事还有为师与你师伯呢。”
白棠心头一暖,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小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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