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家小姐攻略了gl》第168章


白棠心头一暖,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小小年纪愁眉苦脸做甚?”
见她释然,常静便也放心了。
她眺望远方山色,黛眉忽地一拧,自说:“破封之事,想必他也会有所动向吧……”
白棠不解,问:“您说的是……”
常静答:“张元仪。”
原来是师伯口中离了师门的逆徒。
白棠明了,她思索了小会儿,又问:“师傅,我一直不解为何此人会离开师门。”
常静眼底神色纠结,缓缓吐出四字:“他杀了人。”
白棠表情一凝,“这是为何?”
常静道:“此子天生反相,入门久常背我二人学些邪性奇术。他杀人,仅仅只是为悟道。那几人确有偷窃之罪,但他手段也非人。东秘不必修仙界,作恶之人当交由官府,但他却做私处。”
白棠道:“此人太桀骜随性了。”
提及此人,常静面露疲色与无奈:“性子如此,但他聪慧天才,不过短短百年便以杀悟道成仙。”
竟有这等妖孽奇才?
白棠骇然,却听常静继续道:“为师活几百年共见四次飞升之象。第一次是在几岁时,为师亲眼见那前辈飞升;第二次,那人陨于雷劫;第三次便是见张元仪了。他还欠缺了些,故只有神体却不能飞升上界,修士将此类归于地仙。”
白棠问:“第四回呢?”
常静道:“第四回就近了。你们到乌乙山的前一年,异象就在东秘东边豫国地带,可惜也是一地仙。”
白棠心虚,不再讲话,而是在心底暗道:好巧不巧,这地仙还是师伯心仪之人。
她转移话题,问:“那人为何会遭雷劫呢?雷劫不是专劈邪祟与妖物么?”
提及此事,常静冷哼一声:“那人为修仙抛妻弃子,硬断俗世情缘,修行手段也不彩,待到渡劫是心魔上涌,自然招来雷劫。成则飞升,反之灰飞烟灭。”
白棠道:“既然品行不端,为何能飞升?”
常静道:“他修为极高,近乎神仙,故有飞升之象,只可惜……
你师伯说修士命中都有劫,不错,此乃一至关重要的机缘。若能大成,则可飞升成神,可若不成,那便会折命丧生。你与玄音、玄思入道修仙不长,但机缘运道极佳,若能度过此劫飞升,岂不是好事?”
白棠自知这番话是哄慰,她也敢妄想飞升,只是道:“但愿能度过此劫……”
常静道:“莫忧。”
……
再说破封之事。
而自从一帮小辈在东秘得知此事后,不过一两个月便彻底在修士之中传开。
修仙界众人都忙于布置阵法,于周边门派结盟联手,一年之后老怪们更是聚于一起商议此事。
修仙界这边看似万无一失,但东秘呢?
东秘修士都不过入门几年,如此实力何以抵抗邪魔?于是乎,打着这样的名头不少门派、散修又往东秘而去,有真心传教、建立分支者,同样也有收徒、探寻采集之人。
至此,修士跳出修仙界,再次现与俗世。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六十、七十。
转眼已过七十年。
而于修士,七十年不过弹指间。
在这七十年间,修士飞快增长,各大小门派也不断发展壮大。真教倒还照旧,不过是又添了几个小萝卜头。
初春,清晨有斜斜小雨。
烟雨蒙蒙间,无苓山一药圃旁一小舍中。
“都第七十个年头了,看来破封之事是虚了。”
白棠淡淡瞥向不远处的碧心仙棠树,几十年过去,这树已高过道观。
“这世间既有变动,破封破也有变动,多留一份心总是好的。”
收回视线,秋颜宁向她递来热茶。
白棠刚要接过茶,却被秋颜宁拉住手,“你这手也凉了许多。”
她语调关切,眼帘微垂,唇角的笑意温温,却莫名带有几丝玩味与挑。逗。那微凉的指尖有意无意,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节。
白棠心跳快了几分,娇嗔嗔瞪了她一眼,直接夺过茶水:“你总是这般!”
听她这话,秋颜宁眸中深情更浓,轻轻一笑,打趣道:“小棠无情了。我二十年不见,不过是想逗逗你罢了。”
白棠被这一笑恍了神,心底犯嘀咕:难不成自己闭关二十年,她竟又长好看了?还是说这老婶子越活越年轻了?
见她发呆,秋颜宁点了点她的额,无奈道:“你啊,总爱发愣。”
“我哪有!”白棠回神,紧接着问:“戚念还没出关,戚家一事查的如何?”
秋颜宁眯眼笑道:“要从修士之中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但从明显之处查起,此事指向一个人,不是么?”
白棠蹙眉:“你是说……”
龙域
旋即,她却又道:“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杀人; 尤其是灭门; 如此只会增加自身怨煞; 他何必做这于修行不利的事呢?何况他身为元清宗弟子; 若真做了这种事; 他师傅罗掌门岂会发现不了?”
“眼下还不敢说是他所为,不过……”
秋颜宁笑了笑; 接着道:“他母亲乃一妾,早早就离了世; 庶子在戚家的处境你我都清楚。小棠以为; 当年他真是因为少年意气离家的?”
白棠愣了愣,放下茶盏:“如此说来; 他与戚家感情淡泊。十四岁离家,又无过多感情,若换作我; 听闻家被灭门一定是愤,而非伤。如今想来; 当年他在秘籍的反应确实奇怪……”
秋颜宁闭眼回忆当年; 缓缓叙述道:“所用之术也是普通障眼法与惑术,除此之外; 没有留下半点踪迹。越拖就越难查清,五十年前我与表哥再去查探,但戚家已什么都不剩了。后来虽抓住了几个冤魂,但它们对此也一无所知。”
白棠微微仰首; 似是也想回忆一番。
那夜,她呆在戚家,但却没感觉到丁点异样,若不是砸门激烈,她借机躲得快,怕是也葬身于此了。
难不成真是戚成鸣所为?
她扭头,静静望向窗外,思绪不禁飘远了……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云中闷雷阵阵,烟雨之中隐约可见一不明物扇翅飞来。
“纸蝶?”
她“咦”了一声,待纸蝶飞入窗中。
纸蝶入窗,轻轻落于香案之上懒洋洋扑腾了下蝶翅,听“咔嚓嚓”几声响,蝶身蔓延展开,不过眨眼间就变作一张信纸,其中还夹着几张符纸。信上仅简短一句话:遗迹,备,速来之。
白棠瞥了眼一角,落尾是元清宗徽纹。
“遗迹?”
她重复信上的两字。
“早时师傅与师叔出门了。”秋颜宁起身理了理衣衫,拿起一旁的斗笠对白棠轻声道:“我们走吧。”
白棠定定望着斗笠,忽然拉住秋颜宁的手,嘴中念叨:“我差点忘了!你随我来。”
秋颜宁也不问缘故,只是任由白棠拉着她走。
一路被拉回了卧房,白棠却自顾走入屏风后,再出来时,她手中多了顶坠着蓝晶的纱笠。
“我本可以早些出来的,可偏偏想为你做顶新笠……”
白棠将纱笠为秋颜宁戴上,替其掀起纱面,后注视着她这多年未见妻子,语调不觉间竟软和了些。
秋颜宁揽住白棠,其实欣喜不已,面上却轻笑道:“小棠真贴心。”
白棠娇嗔道:“就我记得你,都不见你记得我!”
“小棠,你错怪我了。”秋颜宁故作委屈,说罢从袖中取出香囊。
白棠瞄了一眼,气哼哼道:“这不就是你当年送我的那琉璃香囊么?”
秋颜宁高深莫测道:“它与以往不同。”
白棠抿唇,抛出一句:“故弄玄虚!”
秋颜宁也不肯多说,只是吻了下她的额,认认真真道:“要戴好。”
白棠表面一副“不听不听”,却还是乖乖依她所言。玩笑归玩笑,她清楚秋颜宁的心,这人每回送的东西都是最佳,她也看得出这香囊与以往不同。
只是,她不懂秋颜宁是何用意。
二人唤上燕玄灵、吕奕、姜稚与杜艮生几人,一帮人收拾了一番,又拿法器与丹药。
随着符一燃,几人不见了踪影。
……
白棠落定,目光往四周扫了一圈,她一眼便知是在东秘西南。
西南湿热至极,异族人居多,草木与别的地境不一样。而她所在之处极为偏僻,就好似千年无人踏足;树木遮天蔽日,根须垂吊与邻树蔓延缠绕,奇木怪草数不胜数。
她拨开芭叶,在一石碑前聚满了修士,其中就有常静与燕不悔。
“师傅。”
白棠走上前,随众人的视线望去。
只见这石碑玉白,上头的野藤已被拨开,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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