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慢走不送》第268章


手掌轻轻在孟雪染的肚子上抚着,云修尘自言自语道:“莫非是个姐儿?这才这么老实。”
孟雪染睨他:“姐儿也有不老实的。”
“跟你似的?”云修尘顺口答她。
孟雪染不依了,像她这样儿的哪里就是不老实了?
撅着嘴,孟雪染双手都往云修尘腰上掐,这家伙皮糙肉厚的。不怕疼也不怕痒,她这点儿小手劲跟挠痒痒差不多。
云修尘扑哧笑出声来,想去拦孟雪染的手,又舍不得使劲弄疼她,一时之间反倒让孟雪染占了上风。
这么一闹腾,原本平息了许多的呼吸又渐渐热了起来。
那双柔软细嫩的小手在腰间腹上擦过,就好像是打火石在石头上划过,一下子就冒出了火星子。
他没吭声,勾住了孟雪染的手。
孟雪染只当“危机”早已经解除,屋里地火龙烧得再旺,也没有暖烘烘的云修尘舒服。她连腿都缠了上去。
云修尘的身子僵得痛,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低声问道:“我走了之后诊出来的?那差不多有四个月了?”
孟雪染应了:“五月初葵水没来,琢磨着是不是怀上了,等六月里请了医婆来看,果真是有了。这么算来,差不多是四个月了。”
话音刚落,云修尘的唇齿就落在了她的耳垂上。
孟雪染微怔,但很快就又明白过来。
前回怀阿宝时,医婆就有说过,过了前头那三个月,夫妻一道还是可以的。
云修尘是把那话记下了。
想推开他,又不忍心推他,孟雪染正纠结着,就听云修尘在她耳边哄她。
声音低哑,卷入了耳朵里,痒得孟雪染连脚趾都要卷起来了。
他说,他会轻些小心些,不会伤了孩子,也不会伤了她。
一声声哄着诱着,孟雪染的神智渐渐就散了……
等得逞尽兴,云修尘浑身舒坦,孟雪染却恨不能踹她两脚。
下手是轻了,小心了,可她却比平日里还要疲惫几分。
云修尘见她眼刀子甩过来。
情潮未褪,眼角眉梢风情万种,这眼刀子哪里有什么威力。
怕孟雪染真跟他急,云修尘忍着笑,小声逗她说些家里事情。
说起这些琐事,孟雪染也就没揪着之前的事儿了,絮絮与他说长辈身体,说李凝琳也怀上了再过些日子就会从嘉靖关回来了,说云熙倩生了一个女儿,说杨氏那儿大小事,说燕阳城又有什么事儿……
云修尘听着听着,眼皮子就有些打架了。
孟雪染的声音软糯,听起来舒服又安心,就在他的耳边,让他很快便放下了这一路奔波而绷紧的精神。
云修尘睡着了,呼吸平缓,手还是扣在孟雪染的腰身上,舍不得放开。
孟雪染注意到了,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慢慢的。也就止住了。
她抬着眸子看他。
冬日里的天亮得晚,这会儿外头还是漆黑一片,孟雪染其实看不清云修尘的样子,只是从心眼里觉得,他应当是很累的。
一走数月,是去打仗的,又不是游山玩水,这一路上肯定费心费力的。
想来是惦念着回府,路上赶得急,甚至是四更天才回府……
一面想着,困意也一点点卷了上来,孟雪染偎着云修尘,也睡着了。
两人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孟雪染睁开眼睛的时候,外头的日光已经透过了幔帐,她赶紧撑坐起来,云修尘叫她一动作,也醒了。
“我睡过头了也就算了,怎么你也睡过了?”孟雪染嗔他。
云修尘随意活动活动了筋骨:“连夜赶回来,实在累得慌。”
孟雪染转着眸子啐他,累得慌还不忘了折腾她。
丫鬟们端了水进来给主子们梳洗。
孟雪染问紫鹃道:“什么时辰了,怎么不唤我?”
紫鹃笑道:“快到辰正了,奴婢已经使人去宁德院报了。说是二少爷四更天里回来的,二少奶奶要照顾二少爷,今儿个早上就不能过去了。”
孟雪染颔首。
等夫妻两人用早饭时,乳娘抱着阿宝过来。
阿宝好久不见父亲,一双大眼睛瞪得大大的,在乳娘怀里扭着身子,伸手要云修尘抱。
云修尘赶紧接过去,父子两人亲热得不行。
孟雪染在儿子的屁股上轻轻拍了拍,嗔怪道:“见了我就没这么亲。”
“你若也离家数月,他见了你也是这样了。”云修尘见了哈哈大笑了起来。
孟雪染忍俊不禁,可要她数月见不到阿宝,她怎么可能舍得啊。
☆、第一百八十章 生产
元佳节将至,街边铺面上已经挂起了盏盏花灯。
云修尘从燕北王府出来,经过东大街时,便看到了一个老人手中的兔子花灯。
一只抬头望月的兔子,而圆月被粘合在提竿上,正好能叫兔子看到。
惟妙惟肖,可爱极了。
阿宝出生之后的那一年,他曾经带孟雪染来看过花灯,娇妻彼时愉悦依旧在他眼前。
云修尘掏出铜板买下了花灯,一旁的长成也忍不住挑了几个,想来是要拿去哄小丫头的。
长成点子多,道:“二少爷,不如您多买一些,把整个清澜院都挂上,给二少奶奶瞧瞧?”
云修尘忍俊不禁。
这是长成的做派,他的鬼点子最多。
长成拍了拍脑门子,又道:“二少爷,您想啊,府里不止是二少奶奶,郡主也有身孕,又有小主子。”
这话说到云修尘心里去了。
打定了主意,云修尘便让长成帮着采买花灯,送回府里去。
园子里要挂灯,孟雪染很快就知道了。
云老太太靠坐在罗汉床上,笑着与孟雪染道:“也是尘儿有心了,既如此,也给我这宁德院里挂上几盏花灯,我也凑个热闹。”
钱嬷嬷颔道:“二少奶奶,给老太太挂南极仙翁。”
孟雪染笑了起来:“嬷嬷说得是,福禄寿三星的花灯,那是一个也不能少的。”
“这是变着法子拍老婆子马屁了。”云老太太哈哈大笑。
云老太太都说要挂,自是各个都不敢松懈,几个手巧会做花灯的仆妇,也赶紧亲手做灯,想给老太太添喜。
孟雪染清晨醒来,呼吸之间就全是腊梅的味道了。
她赶忙撑坐起来。唤道:“彩月,外头的腊梅是不是全开了?”
彩月赶忙进来,挽起幔帐挂在钩子上,笑盈盈道:“早上全开了,二少爷在练功,说是不急着叫二少奶奶起来看花。”
孟雪染心里痒痒的,想出去看,一个念头转过心田。
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我再睡会儿,把幔帐放下,不许告诉云修尘说我已经醒了。”
彩月虽不知何意,但见孟雪染心情愉悦,便也笑着应下,伺候了孟雪染躺下,又把幔帐放了下来。
孟雪染闭着眼睛,却是了无睡意,脑海里一直在想着,不晓得云修尘还要多久才练完功。
如此惴惴,等了差不多有一刻钟,才听见脚步声。
她赶紧躺好了。
云修尘见彩月还在次间里,便放低了声音:“少奶奶还未起?”
彩月点了点头。
云修尘进了内室,绕过插屏,轻手轻脚走到床边,把幔帐撩开了一条缝。看了孟雪染一眼,这才转身去了净室里。
孟雪染等他走开了,这才睁开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是花香。
他果然在她的枕边放了一枝梅花。
青葱指尖拂过花蕊,孟雪染的笑容忍都忍不住。
云修尘从净室里出来,见那幔帐还落着,他好笑地摇了摇头。
“还不起来?”云修尘从幔帐间探进了半个身子,道。
四目相对,孟雪染还捧着花儿笑,就叫他给逮个正着。
“才醒呢。”孟雪染想一本正经地胡说,只是笑容根本骗不了人。
云修尘的指尖在她的鼻尖上刮了刮,唇角下意识地一挑,眼底全是笑意:“装睡还想骗我?你什么时候睡着,什么时候醒了,我岂会不知道?”
被拆穿了,孟雪染也不恼,把染染花捧到云修尘的眼前:“好看,我喜欢。”
杏眸含水,波光潋滟,人比花娇。
轻柔软糯的声音就在耳边,勾得云修尘心驰神往。
掌心按在了她的后脖颈上,云修尘凑过去在孟雪染的唇上轻轻一碰,而后便加大了些力道。
唇舌交缠,亲昵又温暖。
等孟雪染气短了,云修尘才依依不舍地放她匀气,薄唇挪到了她的耳边,叹道:“是好看,我喜欢。”
清朗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喑哑,一笑一顿都有独特的调子与味道,只听他的声音,就能让孟雪染从心底里露出笑容来,何况说得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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