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女[重生]》第40章


“进来。”
她满脸笑意的旋开门把,“干爹,我这有件事,还需要你‘官方’肯定。”
玄同将电报对折,“你又想了什么主意?”
她叽叽喳喳说了和莫汉笙商量的事,玄同颔首,她眨了眨眼,“干爹,要是我们这推行的好,推广到全国怎么样?”
玄同唇角微掀,“那可得看你的本事。”
她对此很有信心,“那我们走着瞧呗!”
在莫汉笙的推动下,江舒的想法很快化为了现实。
为了推广,她包下了家乡所有茶馆的特定时间段,在那段期间,你可以免费进入任何一家茶馆,而每家茶馆的说书人,都在讲述她报纸上的新闻事件。
最开始有免费的说书听,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兴致勃勃的挤进去,有时候连坐的位置也没有,民众还扛着自家板凳去。
他们最初懵懵懂懂,听着东北难民的惨状,扶桑军备的强悍;听着大儒们唇枪舌剑,针尖对麦芒的言论。
他们从未有过自己的思想,却在一天天的影响下,大脑被塞入了从未思考过的东西,而这些东西也一次次被推倒重建,直到成为他们自己的思想。
作者有话要说:
粗糙版自制新闻联播……
第34章 33 
随着不抵抗政策的下达; 东北军军心早散,几乎一击即溃。
在迅速沦陷之后,无数的华国人因战乱流离失所; 许多难民被迫南下; 而有些则留了下来。
他们祖祖辈辈都活在这片黑土地上; 就算现在许许多多的人在这里渗了血,埋了骨; 却还是他们的家啊。
扶桑接管东北后,便正式对外宣布此地已划入扶桑国土。
他们还找来了之前被扯下总统之位的白先印,让其担任东北区大帅一职。
此事一公布; 华国国内又是一阵哗然。
白先印一夜间变成人人喊打的卖国贼; 随便一个华国人都想朝他脸上吐一口唾沫。
但出离愤怒,华国人才发觉,拳头不硬; 自己就是要挨打的。
就算是骂人; 你使出万般力气,人家不痛不痒; 照样什么都不能改变。
绪蒙虽在这事上怂了一回; 回过头却气得大发了一通脾气; 立志要改革军队贪腐的问题。
想法是好,但一施行起来,就困难重重。
政治同资本盘根错节; 互相影响;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他这道命令还没正式下达; 就受到了层层阻力。
不反腐离亡国不远,而一反腐; 江南的富庶名流率先发难,恐怕他的位子也坐不稳。
思量再三,绪蒙只好先按兵不动。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中,好像总是出现这样的时刻。
这一时的屈辱、愤怒和无能为力,都是用来鞭策自己的柴薪苦胆,他是惯于忍耐的,只有在自己羽翼渐丰时才会显露凛冽的锋芒。
他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瞳仁满是淡漠。
还不是和那些名流翻脸的时候,他还得继续扮演一个“无能”的总统。
希孟身为绪蒙之子,自然在一旁出谋划策,在其他人眼中,他已被划入鸽派的阵营。
而远在湘谭,自如却跟在霍明征身边,从一个勤务兵做起,倒向了鹰派。
江舒则保持中立,这两个人寄给她的信件从不说自己的政治立场,也不会强迫她站位,反而会说些生活上的趣事,好像各自卖力的吆喝着,让她去他们那瞧瞧。
自如的信件总是洋洋洒洒,笔迹也龙飞凤舞,潇洒不羁。
最开始,他说自己一到湘谭,就觉空气都是辣的,他连拉了三天肚子。
他让伙夫别放辣椒了,就做碗清汤吧,结果汤也是辣的,他就奇了怪了,去厨房一抹锅,好嘛!居然连锅都是辣的!
他说他上山训练,被毒虫咬得不行,被老兵笑话皮肤像娘们一样嫩,如果她现在见了他,包准认不出他了,谁让他现在又黑又瘦,不过就算是这样,他还是队里最帅的那个!
到了后来,他又写信过来,说自己已经习惯吃湘菜了,居然觉得还挺好吃的,只是依旧怀念家乡的味道。
江舒为此特地寄了点容易保存的腌菜给他。
希孟的信件并不频繁,只是每次寄来都是一叠,和自如比倒是不遑多让。
字如其人,他的字清隽飘逸,自带风骨,江舒看着字就能看上半天。
他起先在信上说,平京的天气十分干燥,听闻她以前还流过鼻血,同是天涯沦落人,他也不幸中招了。
信中还写道,他去了许多遗址参观,有些建筑设计精巧,艺术品巧夺天工,若是她有空去平京,他一定会是个合格的向导。
他还介绍,平京春季柳絮纷飞,仿如下雪,但他常受不了,狂打喷嚏,每次出门都是一场折磨。
到了冬季,湖上结了冰,她真该到平京看看,溜个冰也有各式花样,绝对让她大开眼界。
后来他说,时间长了,他对平京的气候渐渐适应,只是这柳絮吧,还真没办法适应。
江舒想了想,找人打样,做了好几个口罩寄给他。
他们说的这么绘声绘色,勾起她无数向往。
她想去湘西,看一看自如是不是真的变成了黑皮,想看看他训练时苦站了许久的那座山岗;
她也想去平京,跟着希孟去见她当时想仔细看却未细看的遗迹,在严冬看看平民花样十足的冰舞。
可诸多事宜扯着她的脚,她还怕,一旦她冲动的去了某个地方,就像是打破了某种微妙的平衡。
在南逃的难民越来越多之后,江舒同玄同、绪淳商量了一番,让狄生建了个难民所。
玄同他们代表“官方”,总统既不发话管理难民,元帅们多手再管,就是摆明了要和总统对上,反倒是江舒出马代表了民间态度。
虽是建了难民所,江舒却没打算白养一帮人。
有文化的让其教人识字,没文化的安排去自己和陶家的工厂做事,要是拒不合作的,她施粥半月,再不理会。
而在江舒提出的模式经莫汉笙推广并获得成效之后,她又找了玄同,“干爹,瞧吧,这回算不算我赢了?”
玄同唇角抿出一个弧度,倒是不声不响的向总统绪蒙打了份报告,旁的不谈,只说为了提高民众对扶桑的认识,应该予以推广这一方法。
绪蒙考虑之后,最终批准。
然而江舒知道,这仅是迈出一步而已。
上行下效要真能贯彻如初,华国还会达到如此境地么?
江舒当初可是洒了不少钱下去,搁那些各自为政的大帅,洒得起也舍不得洒啊。
为了稳妥起见,她又去找了莫汉笙和许复。
莫汉笙在江湖上认识不少三教九流,而许复则用脚丈量了华国大部分国土,这些年也结交了不少人。
他们是知道她的初衷的,这两人向她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会介绍靠谱的人为这条指令保驾护航。
她准备了一张地图,一块块划区,手心一漏,又辅了许多的钱下去。
江舒知道两人的为人,他们介绍的人一定可靠,但她也担心金钱会滋长一个人的贪|欲。
她想来想去,便又去拜托莫汉笙,“大哥,你先给我介绍一个贪钱的小子吧。”
莫汉笙笑了声,“你小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她连忙摇头,笑眯眯的,“不能说。”
莫汉笙在脑海中扒拉一番,还真找出了一个,竟还是她的熟人——那个小混混。
小混混前些日子犯了个错,自知理亏,连夜赶回了家乡。
他的家乡并不远,江舒便跟着莫汉笙去了一趟。
找到他的时候,他吓得半死,膝盖一软就跪了,“大哥,不要这么赶尽杀绝吧?”
直到江舒也出现,“我说过要替你美言几句吧,现在有个差使,你要不要做?”
呵,这可不是因祸得福了?
小混混高兴坏了,忙不迭的答应,“要的要的!”
江舒不动声色的引他入了局,听说是要打点茶馆的,小混混连声应下,结果一看金额,立时傻眼了。他哪里经手过这么多钱啊,简直眼睛都要看直了。
前一个月还算规矩,到了后来,他胆子就大了,还是越来越大,江舒早就派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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