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倾城1,2》第239章


都眼睁睁地看着。我知道,他做错,他活该。这个世界不是你知道错了,你后悔了,你也受伤了,你就应该被原谅。因为你的伤痛,无法修补对方的伤痛。你的痛苦,无法让对方遗忘痛苦,这就是事实。可是,凡事都有个限度。”
我拉了拉自己的外套,看着茶几上的玻璃杯,冰冷的寒意直达心底,我又抖起来,“我下午说那些话的时候,一直在想,如果你堂哥不在了,我一定会为他报仇。那么,那个人的妻子和儿女,他们该有多可怜?最爱的人不在了,妻子一定活不下去了。他们的儿女,那么小就要失去父母,他们该怎么生存?这种苦我吃过,那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所以我就想,与其让他们活着受苦,倒不如让他们一家人在下面团聚,也算是一种圆满,你说是不是?”
我抬头看着恕一,他望着我的眼神又惊讶又紧张,大约以为我被一连串的打击刺激得不正常了。
可我真的很冷静,一种从没有过的冷静,在这冷静背后,是冲天的怨毒。
恕一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指尖颤抖。我按住他的胳膊,直直地看着他,“恕一,我没发疯,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不是你们帮内的人,不懂那些‘祸不及妻女’的道理。如果你堂哥这次真的回不来,我下半辈子就做一件事……我要他全家陪葬!”
我一整夜都守在电话旁边,或许实在太困太累,居然趴在沙发上一觉睡到天亮,睁开眼睛,看到睡在我身旁的恕一,他整个人都憔悴了。
当然,我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们坐在一起吃早餐,我食不知味,如同嚼蜡,依然吃了很多。我告诉自己,必须要保持体力,有了充沛的体力,才有清醒的头脑,才能冷静地面对一切困境和难题。
吃完早餐,我回到电话边继续等。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么,可是天黑之前,我心里依然抱着一个希望,依然期待着那个人像奇迹一般出现在我面前,在阳光下,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对着我张开手臂,敞开怀抱,即使它那么遥不可及。
中午的时候,恕一接到了暹北那边的来电,通知我们,缅国边境驻军找到了张宏亮一个巢穴,却已经是人去楼空,没见到他和手下那些雇佣军的踪影,韩棠依然生死不明。
我的心落到了谷底,开始做最坏的打算。我不相信那些人可以躲一辈子,我说到做到。韩棠回来就罢了,如果回不来,那些参与的,筹划的,组织的,我一个一个清算,一个都跑不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感觉自己的心在被一把看不见的刀子无声地凌迟,一刀一刀削成碎片,血慢慢流出来,让人痛到麻木。
恕一已经不再跟我说话,说了我也听不到,我所有的感官都失去了灵敏,除了耳朵。可是,那可怕而急促的电话铃声却没再响起来,我的绝望一步步加深,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一直等到天黑,恕一走过来,轻轻扶住我从下午就开始发抖的肩膀,沉重地说:“小堂嫂,无论结果是什么,你已经尽力了。”
我像一条在绝望中干涸的鱼,睁大了眼睛,努力消化这句话的含义。
不!我抱住自己的头,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他把身家性命交到我手上,我却弄得他生死未卜。眼前的挫败和打击,让我心里冒出无数种想法,无数个悔恨。
是不是我太固执,太莽撞?如果我肯再拿五千万美金出来,他是不是就回来了?是不是我亲手扼杀了他的一线生机?
他们没诚意,我认为态度必须强硬,否则对方会更加肆无忌惮。我赌一个有家室在身的人不敢跟我搏命,我赌那些人再贪钱也要顾忌韩家的报复,我赌他们也会畏惧害怕,我赌他们拿了五千万美金,再加上一千万港币会见好就收,我觉得这样做是为韩棠好。
可是现在,我什么都不确定,什么都没信心,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眼前一片模糊,四肢僵硬冰冷,脑子像被人浇了一锅开水,唯有一点清楚明白,如果韩棠就此消失无踪,在为他报仇雪恨之后,我自己也要给韩家人一个交代。
就在这时,恕一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嗡嗡震动,他拿起电话,说了大约一分钟,然后转身,激动地对我说:“小堂嫂,有堂哥的消息了!他现在很安全,暹北军的人会护送他回来。天亮的时候,就能到家。”
我迟钝而恍惚地看着他,用小而轻的声音,茫然地问:“你说什么?”
恕一几步走过来,将我从沙发上拉起来,按住我的肩膀,“堂哥很快就会回来,他没事了,已经安全了。你的决定没错!他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一架军用直升飞机降落在韩家老宅院中的空地上,螺旋桨卷起巨大的旋风,把我们的花花草草吹得七零八落。
我站在主屋的台阶上,背后是一轮火红的朝阳,看着逆光中的那个人一步步向我走来。
黑色的眼睛,伟岸的身材,坚毅的表情,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锋利面容,他还活着,是的,他还活着,他真的活着,完完整整,精气十足,热血沸腾,这种感觉真好。我走过去,像做梦一样,在他前后左右绕了一圈,最后站在他面前,摸了摸他有点憔悴的脸,看着他依然灼亮的眼睛,不太确定地问:“他们有没有打你?有没有不让你吃饭?有没有不给你水喝?”
眼前的男人笑了,握住我的手,“没有,我很好……你怎么变得这么丑?眼圈都黑了。”
我一下就哭了,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在他怀里扑腾,“你被人绑架的这些天,我们这么多人吃不好,睡不好,整日整夜为你担心。他们居然还让你吃饭?还让你睡觉?太不公平了……”
韩棠抱着我,小声哄着,我闹腾得太用力,不知道碰到了他哪里,只听他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冷气。
我觉得不对,退开一步,拉起他的衣服,惊讶地看到他肋骨下面,人鱼线的位置一片青紫。
我抬头看着他,泪水涟涟,“他们还是打你了,是不是很疼?有没有伤到骨头?”
他用手扣住我的后颈,亲了亲我的额头,“只是一点皮外伤,我没事,别害怕,一切都过去了……”
第八章:你是我的,人是我的,命是我的,全都是我的
恕一请医生来家里看韩棠的伤势,医生说,只是一些软组织损伤,没有伤及内脏和骨头,擦点活血化瘀的药膏,过几天就好了。
我放下心,给兄弟俩做了早餐,恕一吃完就回去休息了,顺便向韩家那几个堂兄弟交代韩棠的状况。
韩棠吃过早餐,气色好了很多。我扶他躺下,拉上窗帘,让他好好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人等着他去见,很多事等着他去处理。他躺在床上,拉着我的手,不想让我离开。
人一放松就会感到疲倦,我连着几天没有好好休息,没怎么仔细想,就顺着他的意思,迷迷糊糊上床躺下了。
他平躺着,伸出一条手臂搂住我。我的侧脸靠在他胸前,听到他稳健有力的心跳,不觉用胳膊搂住他的腰,摸到男人柔软又充满弹性的肌肉,感觉很安心,不知不觉,就这么睡着了。
一觉睡醒,我揉了揉眼睛,拉了窗帘的卧室,整间屋子昏昏暗暗,晦涩不明,看不出时间。
我直起身体,想去看床头的闹钟,却惊动了身边的人。
我揉着眼睛问:“你醒了,饿不饿?我去做点吃的?”我正想起床,身边的男人长臂一伸,搂住我的腰,翻身把我收在身子底下。
他贴过来,细细亲吻我的眉眼,按住我的手腕,看到包着纱布的手指,开口问:“这是怎么弄的?”
我把在会议室里发生的事细细跟他说了一遍,他听完嗤笑,“那些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主,你不爱听,尽管轰他们出去,只会弄伤自己,你就这么点出息?”
我看着他锋利的五官,熟悉的眉眼,用手摸了摸,都是热的,心里稍安,低语道:“我就这么点出息。以后你别再这样了,我受不起。”
他低下头亲我,“没下次了,我保证。”
我用手搂住他的背,贴在他脸边蹭了蹭,“没事,你回来就好……”
他看着我笑,“怎么吓成这样?都这会儿了,身子还在发抖,怪可怜的。通电话的时候,不是挺硬气的吗?”
想起那个时候,我缩在他怀里,抖得更厉害,“那是硬装出来的,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别怕,这不是回来了?”
我点点头,搂住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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