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第84章


“我自然是要回来的。”齐溯一步跨进门槛,勾着嘴角似是话中有话。他方才在熠王府听了他半晌的抱怨,熠王确实有意留他用膳,而他婉拒了,只为早些回来见她。
聂羽熙从绵锦儿手上接过新加的碗筷,搁在桌上:“今日倒是要大人来我这蹭饭了。”
“嗯。”齐溯跨步坐下,又道,“实乃万幸。”
“什么万幸?”聂羽熙恬着脸追问。
“万幸有地方‘蹭饭’。”
聂羽熙不太满意:“只是这样吗?”
齐溯抿了抿唇,莞尔一笑:“万幸有你。”
聂羽熙咯咯地笑:“这才对!”
齐溯吃了几口菜又搁下筷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方才从熠王府回来。”
“嗯?”聂羽熙扬了扬眉,“然后呢?”
“今日是烈王禁足三月后第一次复朝,下朝后陛下命殿下去他府上给他“补补课”,将他这禁足三月间落下的朝中变数,向他逐一详解一番。”
聂羽熙蹙眉:“还有这种操作?陛下不知道熠王殿下和烈王殿下在暗中较劲吗?”
“恐怕正是太清楚,才刻意为之。”
“我不太懂,大人解释一下?”
“烈王的生母宁贵妃到底是陛下心中第一宠妃,烈王在她的唆使下也是最会讨陛下欢心的。是以,即便他犯了大错,陛下总也有心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况且今日他在朝上的气焰确实有所锐减,令陛下甚是满意。”
聂羽熙不解:“那又怎样?为什么要让熠王殿下去给烈王殿下讲解朝中变化呢?”
“如今熠王殿下与烈王在朝中是平起平坐的两大势力,这早已是满朝皆知,陛下此举应当有三重意思,一则,向众人宣告对烈王既往不咎,他依旧是他爱重的皇子;二则,近来所有被罢黜的官职,替任官员都是由熠王选的,要熠王去向烈王介绍这些新官,便是在提醒他,官员不论亲疏,理应一视同仁;三则,便是由此提醒熠王殿下……适可而止。”
聂羽熙拧着眉:“所以到头来,陛下还是更看重烈王?”
“那倒未必,陛下虽偏心烈王,熠王殿下的能力和为人他却也看在眼里。此番,许是要提醒他,无论最终结果如何,仍希望他们兄友弟恭,不可斗出血腥气来。”
聂羽熙咂嘴摇头:“虚伪!”
齐溯轻笑一声:“更气人的还不止如此。”
“那是什么?”
“今日给烈王的那一车贿银到了。”
聂羽熙眼眸一亮:“这么快!那不是好事吗,正好今天熠王殿下奉命去烈王府,人赃并获啊!”
“确实是人赃并获,只是,殿下当即回宫面圣,参了烈王一本,然而……”
聂羽熙拧巴着脸:“反而挨骂了?”
“倒也不算,只是……陛下的反应似乎没有预期中那样强烈,反而犹豫不决,难下定论。”
聂羽熙频频摇头:“那必须啊……太不是时机了,枉费我们囤那么久的贿银。”
齐溯叹息:“早知如此,便应当如实告知殿下才是,是我自作聪明了。”
“你……没有告诉他?!”
“我想既然是暗箱操作,越少人知道便越安全,谁知殿下如此沉不住气,一见到那满箱的银两,半刻都不耽误便去面圣。”
聂羽熙表示理解:“熠王殿下向来最看不惯贪官污吏了……那现在他知道真相了吗?”
“我方才已然原原本本告知于他,不过这些本也是真的贿银,只要想查,都能查出名目,算不上弄虚作假。陛下对烈王的为人也是心知肚明,不过眼下方才将他放出来,若紧接着再次处置,烈王的威严必定荡然无存,恐怕形同直接将他排除在立储人选之外了。”
聂羽熙继续点头:“不仅如此,也是打了陛下自己的脸啊……”她往齐溯碗里夹了好几块肉,“大人快吃啊,先吃饱再想办法。”
“羽熙可有对策?”
“倒也不是扭转不过来,不过肯定不能急于一时,陛下前一刻才宣布烈王还是会改过自新,也算是骑虎难下,总要缓一缓。我们现在只需要为陛下搭好台阶,等他自己想通了就会走下来。”她顺手往齐溯嘴里送了口菜,继续说,“况且,他身边还有个宁贵妃娘娘呢,他也总得给她留个面子不是?”
“你所指的台阶是……?”
“对比!熠王殿下继续维持优异的表现就行,一面埋头办事,一面持续讨好,让陛下越来越喜欢他才是最重要的。”她握拳抵在嘴唇边上,凝神思索片刻问,“陛下有没有微服私访的先例?”
“微服私访?十年前倒是有过一回。”
“效果如何?”
“当时是因刚听说漠亚细作混迹在路朝境内,陛下专程微服私访了一回,耗尽半年,近乎踏遍路朝每一寸土地,也由此确信漠亚人早已根基深厚,实难拔除……”
“那正好啊!”聂羽熙眸光一闪,“上次我不是给了殿下榨油机吗,备齐用物,假装成油商,一路走一路卖。还能借机清除残留在路朝境内的漠亚人。”
齐溯深提一息:“此法倒是可以。不过……恐怕执行起来太难。且不论一台器械榨油的速度实难供应全路朝售卖。即便产量能满足,所需花生也是大量,若带着那么多花生一路随行,很难不引起怀疑。”
“带我啊!”聂羽熙亮了亮自己的戒指,“你忘了这枚戒指里空间无限了?而且我前些日子回去,不仅带了许多书和吃的回来,还买了许多花生油呢,我们一边榨油,一边用现成的,这一路管够!”
齐溯缓缓点头:“确实可行,不过这与烈王又有什么关系?”
聂羽熙嘴角一勾:“让陛下微服私访,尤其要走一遭汉州一带,被烈王压迫深重的区域,听听一路上的民声鸣怨。陛下若是个心系天下的君主,心中必定能有所触动。”
“原来如此……”
“等我今夜好好整理一下细则,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趟熠王府吧!”聂羽熙志得意满,继而又面露愁容,“只是上次拒绝熠王殿下之后,他还没主动邀请我去过王府呢,也不知他心里的尴尬劲过去没。”
齐溯似笑非笑:“你那日……究竟与他说了些什么?”他始终想不明白,那夜他那样自降身份、低声下气地恳求,熠王也不曾松口,她只是去说了几句话,便让他彻底改变了心意?
聂羽熙笑颜如花:“你真想知道?”
“自然。”
“那……”她将自己为他夹满菜的碗送到他面前,“吃光它!我就告诉你。”
见齐溯乖乖吃饭,她将那日与熠王的对话娓娓道来,齐溯听完,面上却有些不敢苟同:“以你的说辞,陛下娶妻,倒还是害人了。”
“噗……”聂羽熙噗嗤长笑,许久才道,“我们那有句话,‘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意思是同一件事放在不同的人眼里,便有不同的看法。所以在我看来当皇后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苦差,在别人眼里却未必。毕竟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还是世人趋之若鹜的存在。”
齐溯点头表示同意,忽而目光一深:“你说……今后打算随我出征当军旅医官?”
这代表她开始考虑长远了?便是有意长留在路朝,与他厮守终生了吗?
聂羽熙努了努嘴:“我那么说不过是为了暗示熠王殿下,我最渴望的生活是与大人在一起。至于今后如何……”她耸了耸肩,“我自己也不清楚呢。”
那副画只说要她留在路朝直到完成辅佐熠王称帝的任务,可完成之后会如何,最终会不由分说地将她送回现代,还是会由她选择?她实在没有把握。
若真要她选,她又是否真的可以放弃现代科技便利的生活条件,放弃她所有的学识和工作经验,还放弃亲朋好友……只为齐溯一人而留在陌生的时代?
齐溯面容一黯,仍旧维持着平淡的笑容:“嗯,将来要如何,便由它去吧。”
聂羽熙也跟着笑,继而从戒指中取出笔记本,刷刷地写起“微服私访”的行动计划。
她强迫自己专心致志,思维却还是不由地飞散——这本笔记本,写写画画到了这会儿也已经用去大半。它记录了她来路朝的每件大事以及所遇所思,实在是一本珍贵无比的纪念册。等她完成了最后的任务,也不知它会不会跟着这段奇异的时光一同烟消云散?
那日她与熠王所说的“未来计划”,刚开始确实只是为了强调她宁可跟着齐溯餐风露宿行军万里,也不愿意留在他身旁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只是那些计划一旦说出口来,她却也着实为之心动了。
齐溯的主帅身份曾困扰她许久,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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