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第85章


恕?br /> 齐溯的主帅身份曾困扰她许久,每每想到即便有幸与他结成眷属,也难免聚少离多,且时不时要她独自一人留在偌大的府上,感受可能死别将至却又无能为力的恐惧。
这对她而言太难接受,以至于一度不敢真正期许与他共同的未来。
而那日,她却豁然开朗,仿佛柳暗花明——若是真的可以一同奔赴战场,同生共死,又有何惧?
她终于有了值得正视的长远目标,奋力学习中医技能,也正是为终有一日失去神迹的辅助、也失去现代化的装备,她依旧能就地取材,成为真正能在路朝治病救人的医官。
第77章 开始“花生油”的推广
聂羽熙再踏入熠王府,不过也就隔了二十来日,熠王却总有一种隔世般的恍惚。
她的身份着实太多变了——短短数月间,她推举过良荐、惹上过嫌疑、自证过清白、一度沦为杀人凶手、转眼又成救国英雄……
最初不过是个尚有些可疑的陌生小厮,继而一度成为他十分信重之人,再后来,她摇身一变,成了令他魂牵梦绕的美人。
她才貌出众、蕙质兰心又忠心不二,无论于公还是于私,他只一见她,便忍不住想要将她占为己有。
可偏偏,她不愿。
最终,她所有的身份却定格在了“与友人相好的女子”。恐怕从此即便再有变数,也只能是变为“友人之妻”了。
熠王心有扼腕,竟显得有些拘谨。
聂羽熙却自在得很,毫不拘泥地与他行礼问候,又若无其事地跟着齐溯走进了密室。
熠王将目光锁定在齐溯脸上,竟有些羞于偏移:“三弟,今日造访,可是想到了良策?”
齐溯状若无意地指了指聂羽熙:“是,羽熙有一计要献,是以将她带来了。”
熠王迫不得已正视她那双炯炯的眸子,却又不由地在她自然而然的笑容里释然了些:“那便说说吧。”
聂羽熙从戒指中取出笔记本,开始详细解说她的构思。自从上次向他坦白了她的特殊身份,倒是免去了齐溯用毛笔将笔记重新誊抄一遍的麻烦。
熠王终于在她镇定自若的侃侃而谈中,逐渐找回了昔日的感觉——她是个可信可用之人。无关乎男女性别,也无关乎身份良莠,她就是她,不愿意嫁给他的她,也还是她。
他暗暗长叹一息,终于决定暂且搁下自己心底的些许别扭,转而谈起正事来。
“让父皇微服私访或许行之有效,歼灭残留在路朝的漠亚余孽也是迫在眉睫,难就难在如何说动父皇亲力亲为?如今朝中各要职官员刚经过大幅易动,朝局动荡,正是需要他主持大局的时候,况且,父皇近来身子微恙,总说比年初更易疲惫,进食也不如从前香了,太医嘱他多多休养,劳累不得。”
齐溯接口:“我倒是想起一件事。记得先帝在择储的最后半年间,也曾要当时如日中天的两位皇子先后代政历练,现如今,也该有人提醒陛下,是时候效仿一回了。”
“三弟的意思是,父皇微服私巡,我却不随行?”
“殿下自然不能随行,此行的主要目的便是要陛下见证百姓对烈王的怨怒,殿下若随行,日后难免要糟他强辩,说陛下这一路的所见所闻皆是殿下暗中安排,最后殿下反倒成了居心叵测之人。”
聂羽熙却有不同意见:“大人,我倒是觉得殿下随行未尝不可。”
熠王饶有兴致:“说说原因?”
聂羽熙恭敬地欠了欠身子开始发言:“从陛下如今对烈王殿下的态度看来,或许他自觉‘禁足三月’的惩罚有些过重,心底难免想要稍作弥补,因此才又生了偏袒之意。如今在朝中,应当是熠王殿下的人气更旺吧?此时此刻无论由哪位官员提出皇子代政,最后大概率得利的会是熠王殿下,陛下反倒更容易疑心这都是熠王殿下勾结朝臣布下的局。不如干脆就让烈王一人留在帝都一力代政,想来陛下也是愿意给他这个机会的。至于他能将天下治理成什么样子……”聂羽熙狡黠一笑,“他原本也不是治国之才,况且殿下也总有法子让他雪上加霜吧。”
齐溯蹙了蹙眉:“如此,岂不是以我朝国本在冒险?”
“哪里冒险了,大人可别忘了,我们在外头干的可是稳固江山的一等大事。既然先帝早有先例在此时休政,陛下如今又轻微抱恙,实在是宣告暂居幕后不理朝政的大好时机,也免得漠亚人心生怀疑,存了戒备。”聂羽熙欢喜地一拍手掌,“这简直是一举多得的大好事啊!”
熠王一瞬不瞬地凝望她,眼底那层难以察觉的微茫又从眸光里透了出来——她确实心思灵活机巧,善于利用一切现状,让自己的筹谋顺理成章,又将自己的目的藏得滴水不漏。
更令他钦佩的是,她那些小心思往往只消片刻便串联完整,说出口来又轻快欢脱,丝毫没有寻常谋士那般再三思虑的沉重。而再深究缘由,却又句句在理无懈可击,大有四两拨千斤的意味。
他在心底赞赏了许久,回味却又有一丝苦涩——她如此机敏,怎会应付不来后宫琐事?她如此津津有味地为他筹谋,又哪里像她说的那般懒怠,不愿理天下事?
万般言辞都是借口,唯一真的,只是不愿嫁给他罢了。
齐溯见他看向聂羽熙的目光又复杂起来,暗暗动了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才道:“殿下,可是有了周密的计划?”
熠王眸光一闪,回过神来:“我方才是在想,既如此,便做得彻底一些,明日我会开始部属,设法让支持烈王的官员先一步提出皇子代政一事,至于我……”他瞥了聂羽熙一眼,“恐怕不得不将灼笙如何暴露身份、又如何殒命一事向父皇原原本本地交代一番了。只有如此,才能另父皇深感危机,相信漠亚余孽在我朝已成虎狼之势。只是介时难免提到羽熙,毕竟她是在我府上,当着众人的面下的手……”
聂羽熙无畏一笑:“没事啊,你尽管提,原本也是需要上带我造的榨花生油的器械出巡,另外,我本人也必须跟着呢,先让陛下心里对我有个概念也不是坏事,我也好知道一下他对我的态度,免得到时候冷不丁将我提去问话,我反倒手忙脚乱了。”
往后的谈话便再没有聂羽熙参与的份,如同上次商议将烈王诱入青楼那般,她只是提了个草案,那两位一言一语地将整个行动细化得天衣无缝,甚至已然将微服私巡的路线都规划了个大概。
三日后,朝中传来喜讯,皇帝同意微服私巡的提议,随行人员除了熠王、还有齐溯、莫柒寒、陆尘煜、以及聂羽熙。想必皇帝心中对他们几人私交甚笃一事再清楚不过,也确实为避免熠王一党借机作梗而费尽了心思。
聂羽熙倒是很欢喜同去的都是她熟悉的人,介时从戒指中取用物品也更方便自如,不用时刻藏着掖着。更令她欢喜的是还有一名资深太医随行,她这一路上也好顺便学上几招。
不过也有个不太好的消息——皇帝似乎对她格外感兴趣。
这位陛下本就对新奇事物格外好奇,年逾五十,还对各种新鲜玩物爱不释手,如今出现了令他耳目一新的女子,自然十分期待见上一面。
如此一来,聂羽熙原本打算穿回男装,尽可能稀释自己存在的计划便泡汤了。
齐溯似乎为此更为发愁,总在聂羽熙准备细软时提出些许意见——颜色太鲜亮的服饰不妥、外衣薄纱的服饰不妥、宫绦太精致的服饰不妥……
最后不得已,聂羽熙向绵锦儿讨了几套最最朴素寻常,为下等婢女配备的服饰装进行囊,齐溯才勉为其难地许可了。
聂羽熙撇着嘴,心底将他好好吐槽了一番——情人眼里出西施也不是这么出的,难不成还真以为她是万人迷,无论是谁见了都要神魂颠倒,连坐拥天下一等美人的陛下也不例外吗?
皇帝将启程日期定在了十日后,并且当朝向文武百官宣布由烈王代政三月,而他将择选部分要员与他一同前往承安山庄“静养”。
烈王因此气焰大涨,迅速故态复萌,在他看来这简直是自己不日就要成为太子的预兆,除了在皇帝面前还算小心谨慎,其余人等一概入不了他的眼,甚至熠王选出的那些官员也一并受到打压,要不是陛下有言在先,代政期间决不可私自调动官员,他简直恨不得立刻将文武百官都换成依附他的人。
而熠王,则按照计划表现出明显的消极怠政,心存怨怼,甚至时不时与烈王争执几句,引得陛下大怒,当众宣布要将他带去一同“疗养”。
此举一出,百官纷纷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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