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第86章


而熠王,则按照计划表现出明显的消极怠政,心存怨怼,甚至时不时与烈王争执几句,引得陛下大怒,当众宣布要将他带去一同“疗养”。
此举一出,百官纷纷揣测陛下这是有意为烈王肃清障碍,大有扶持他继承大统之意,对烈王更是俯首帖耳、言听计从。
十日后,所有事宜安排妥当——陛下扮作从东域边塞来的富商“殷老爷”,熠王自然是殷少爷,齐溯与陆尘煜当护卫,莫柒寒则是管家,段太医为殷府医官、聂羽熙是大丫鬟。
为了行事低调不招摇,七人行分三辆普通的双马小车,一共六名车夫,除了御征,另五名也是齐溯从齐翱军内部选取的得力干将,全是能够以一敌十的精良,所有的车夫配备特制的鸟鸣哨,必要时可用来传递消息。
至于马车的座次安排也是由齐溯一力负责,皇上与熠王自然是一辆车,考虑到陛下身体抱恙,段太医也与他们坐在一辆车上,方便时时照料。出于安全考虑,陛下与熠王的马车排列第二位。莫柒寒、陆尘煜同坐一辆马车,位于队伍最后。齐溯与聂羽熙同坐一辆车,打头阵。
按照齐溯的部属,一行人先向东域行进,整个寻访将逆时针路过北域、西域最后到南域再回帝都,如此一来,他们便可混迹在东域边塞的跨国买卖人当中,开始“花生油”的推广,继而在反应扩大之前,及时将其推广到可能是漠亚余孽重灾区的北域。
终于,万事俱备,三辆马车迎着朝阳,缓缓向东出发。
第78章 聂医官您请问
聂羽熙能与齐溯单独坐一辆马车,自然心中欢喜,本以为舟车劳顿可以尽情打个盹,她大咧咧地取出一张懒人沙发搁在马车中间,作势就要躺下。
不料马车却停下了。
御征听见哨音拉停了马,一蹬腿,直直向后车方向飞了出去,问清缘由后又折返掀开车帘道:“老爷要大丫鬟过去一趟。”
聂羽熙老大不情愿地收起懒人沙发,看了看外头,遥遥一望还依稀能望见帝都城墙上的岗哨大旗。无奈,才刚出城不久,想不到陛下竟如此心急。
她提着裙摆爬上皇帝的马车,待门帘关严实了才伏跪道:“奴婢叩见陛下。”
出行前,齐溯特地反复教导面圣礼仪以及君前用词的忌讳,再三告诫万一被皇帝叫去问话,先行跪叩大礼,继而伏跪不动,直到陛下允许她抬头。
高高在上的君王近在眼前,聂羽熙难免有些紧张。尽管从熠王和齐溯的日常描述看来他并不是什么蛮不讲理的暴君,尽管连他的脸都没有看到,可她就是觉得自己被他那股摄人的目光压着,即便没有齐溯的提醒,她也抬不起头来。
或许这便是古人说的“龙威”?
终于,头顶上传来轻浅的几个字:“免礼,坐下说话。”语声并没有想象中那般肃穆威严,甚至听上去有些疲惫。
聂羽熙叩谢后抬头看他,只一眼,不由地眉宇一蹙,好在迅速恢复如常。
皇帝向熠王伸了伸手臂,熠王立刻会意,取出一个梅花锁:“父皇想问问你可知此物如何解法?”
聂羽熙挑了挑眉,见熠王冲她点头,她才接过来,三两下轻巧地解开了。
“看来殊勉所言非虚。”皇帝略带赞许地点头,“这些物件果真是你寻来的。”
“是。”聂羽熙面上低眉顺眼,心底不停地盘算,若皇帝要问这些物件都是哪里来的,她得怎样圆谎才不算是“罪犯欺君”。
而皇帝却完全没有追问的意思,点了点头便罢了,扬扬手:“朕有些乏了,你下去吧。”
“是。”聂羽熙长长松了口气,起身行礼,弓着身子后退:“奴婢告辞。”
退出马车前,她又忍不住偷瞄了皇帝一眼,他右手轻轻搭在肝部,面上疲态浓重,还隐隐皱了下眉。
聂羽熙满心疑虑地回了自己的马车,刚上车,齐溯就从她脸上看出了疑云:“怎了?陛下为难你了?”
“没有。”聂羽熙摇头,眉头仍旧紧锁。
“你在为何事忧心?”
“我……”聂羽熙深深吸了口气,谨慎道,“陛下的面色似乎有些异常,一直是这样吗?”
齐溯立刻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并非如此,陛下近来抱恙,面色确实有些泛黄。”
“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致是从平成国作乱时起,陛下便时常觉得疲惫,后又因烈王宿在青楼一事大动肝火,自那时起便总说腹部隐痛,太医断定是操劳过度又急怒攻心,堵了肝气才会如此。开了药日日煎服,疗效却时好时坏。两月前开始面色不佳,太医诊断全因胃口不佳才导致气血不足。”
聂羽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也快四个月了啊……大人有没有办法让我和段太医聊几句?”
她面容严肃,惹得齐溯也有些不安起来:“为何?”
“我没有把握,不敢乱说。”
“你先与我说说,我不告诉旁人。”
聂羽熙长叹一息,小心翼翼道:“我只是有些怀疑,陛下……可能不只是伤了肝气那么简单。他面色和眼白黄疸明显、疲乏无力、食欲不振、肝区隐痛……我担心,他患了重病。”
“以你的推断,会是何疾?”
“我现在不能确定。有一种病叫肝癌,在我的那个时代也是不治之症,初期症状十分不明显,一旦自觉发病便已是膏肓。陛下目前的情形,与之十分相似。”
齐溯轻颤着吸了口气:“若真是此症……陛下他……”
“长不过半年寿命。”聂羽熙合眼叹息,握住齐溯的手,“你也别太担心,这只是最坏的可能。我毕竟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并没有确诊。”
“如何才能确诊?”
聂羽熙想了想:“至少,要让我亲自摸一摸陛下的腹部。”
齐溯点头,继而掀开车帘对御征道:“吹哨停车,你去把段太医招来,就说羽熙有些晕车,想找他讨一副药贴。”
很快,太医上了马车,向齐溯作揖后静静等着他说明真实意图。聂羽熙除了古灵精怪,最出名的自然是精通医术,早已听闻她是齐大人身边的亲随医官,又在汉州水灾时带领一众医者救人无数,她救人的手法用药皆是奇绝,甚至传言她身负神迹,能迅速愈合伤口。早在陛下对她感兴趣之前,她的大名早已响彻医界。如此传神之人,又怎会对付不了区区晕车之症?
齐溯见他似乎有所察觉,也不拘泥,坦言道:“羽熙有话要问你。”
“段大人。”聂羽熙欠了欠身子便开门见山,“方才我见陛下面色有异,有些担忧,便想向您问问病症。”
段太医犹豫片刻才道:“寻常说来,太医院的诊断乃朝中机密,不可为外人道,不过……”他默默叹了口气,眼里浮现一抹孤注一掷的果敢:“聂医官请问吧。”
聂羽熙见他这态度,大约也更确定了几分:“请问陛下近来是否有腹胀、恶心、呕吐、腹泻、不明原因发热?”
段太医目光一凝,点头:“都有。”
“频率怎么样?”
段太医似乎面露疑惑,齐溯解释道:“她是说,陛下这些症状大约多久出现一次?”
“三月前只是食欲减退,总说腹胀,两月前偶有进食后呕吐或腹泻,更是沾不得一点荤腥,频频作呕。发热则是从近月余起,时而低热沉乏、时而突发高热,来得快去得也快,下官调整了许多次药方,皆是收效甚微。”
“可经过触诊?
“有是有过,只是……”段太医面色沉重,“陛下龙体贵重,怎能随意触摸?即便触诊,也不过隔着衣衫轻轻拂过。陛下近来腹部略显饱满膨隆,许是胀气之故,其余未见异常。”
“轻轻拂过有什么用?”聂羽熙面露责备,“不如我去试试?”
齐溯忍不住打断:“羽熙,那毕竟是龙体,你一女流之辈……”
“医者无性别啊大人!”
“我不是说这个,陛下若不愿意,你怎能下重手?若是损了龙体,你便是万死不足以谢罪。”
段太医作揖称是:“万万不可啊聂医官,陛下康健时尚不喜旁人触其胸腹,如今抱恙,腹部胀痛,更由不得随意按压啊!况且……”他有一次重重叹息,“下官如今已然将所有可能对症之药都用过了,无论最终如何确诊,左不过这些药物罢了,又何必冒这个险呢?”
聂羽熙合眼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才压下了骂人的冲动,面容平和道:“段太医说得极是,羽熙便不再多虑了。”她欠了欠身子,“羽熙谢过太医教诲。”
段太医揖了揖手:“哪里哪里,下官也是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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