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第93章


有好几次她从画里回来,都无意识地坦言在“现代”洗个“淋浴”令她多么心旷神怡,她在现代的床褥又是如何柔软舒适……
她自己都不知道,当她赞叹家乡用物时,每每都在他心头打下一个结,以至于当她真正说出那句“只要你愿意,我就会留下”时,他一时间只觉不堪重负——若是他要她留下,她所失去的将是她赖以生存的一切,纵使他能耐滔天,也难以弥补的一切。
终究,她是否会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从而责怨他如今要将她留下在路朝的执念?
可她若离开……
他始终无法冷静思考可能失去她这件事,只这么一想,如锥如刺的痛感便立刻攀上心间。
他的左手窣窣地穿过两人之间的草丛,直到握住了她的手,他心头的痛才缓解了。
聂羽熙原本昏昏欲睡,右手被他用力一握,顿时醒了个透彻,翻身起来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齐溯……”
她的脸庞如同从天而降,她眼里的繁星比背后的夜幕更璀璨,齐溯又一次被她撩拨,心潮涌动,不知她要说什么,更不知该如何回答。
聂羽熙眨了眨眼,问的却是:“你饿吗?”
齐溯吞了吞口水,心头百感交集,好在这个问题倒是不难回答:“你饿了?要不要猎些野味来?”
“好啊!”聂羽熙坐直了,从戒指中抽出一架弓箭,“我带了武器!”
齐溯笑得委婉:“你倒是无所不能。”
“哪里哪里,我以前只是玩过几次,根本射不中靶心的……”
“那你这是……?”
“临时买的呀!”她拉了几下弓弦,“这个比较适合我的臂力。”
齐溯又笑:“你若不能确保例无虚发,夜黑风高之际,散落的古怪箭矢必会被牧民看见,介时可如何解释?”
聂羽熙皱着眉头想了想:“有道理诶,那……我们用什么打猎?要不你来?”
“我不用箭,你收好,跟我来便是。”齐溯握住她的手,笃定地向草原边上的丛林里走去。
聂羽熙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见他时而压低身子细细观察,时而蹲下拈些土起来闻闻,实在很难搞懂他是在找什么动物。
忽然,他手向后一摆以示噤声,右手缓缓探向腰间。
聂羽熙睁大了眼睛,忽然见到一只灰兔飞快地从眼前一窜而过,齐溯的右手也在此时猛地一震——她知道他一定不只做了一个动作,可她肉眼能分辨的只有那“一震”。
齐溯大步流星地向前走,聂羽熙噤若寒蝉不敢做声,却不停偷瞄方才灰兔跑过的位置,心里想着“应该是没有打到啊……”
谁知齐溯却提着一只黑黢黢的小兽向她走了过来:“这一带最好吃的野味不外乎这种小型野豺。”
聂羽熙张口结舌,崇拜得五体投地,不由地鼓掌:“厉害啊……我勉强能看见只兔子,根本没看见这只豺子……”
齐溯莞尔一笑:“兔子只有被追逐时才会跑得那样激烈。”
“真是高手……”聂羽熙啧啧赞叹,“你是用什么打的它?”
齐溯从豺的头部抽出一把短小的柳叶刀答:“飞刀比弓箭更快。”
“嚯……”聂羽熙只剩惊叹,原本只在武侠片里才见过的手法,如今竟亲眼所见。
齐溯收起飞刀,又抽出一柄匕首,熟练地将手上那只豺剥皮去内脏,又很快找到合适的树枝搭起烤架,将它架到了火堆上。
聂羽熙坐在火堆旁边,听着烤肉慢慢发出滋滋作响的声音,心情极好。
“以前总在古装剧里看到这样的场景,没想到还能亲身经历呢。哦对了!”
她从戒指中取出盐和孜然,往豺肉上撒了点,舔了舔嘴唇:“一定很好吃!”
齐溯笑而不语。
她又从戒指中取出一柄匕首:“这是我为你买的,它叫贝尔刀,算是求生战术刀,特别锋利好用,它的手柄可以打开,里面是打火石,遇上雨天也能成功生火。”
齐溯见她洋洋得意地介绍自己家乡带来的用物,即便是专程送给他的,他心底仍旧不是滋味。
他伸手收下:“谢谢。”
“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留下来。”聂羽熙望着火堆感叹。
“什么?”
“我是说这些物品,我心里慌得很,万一我能留下,我带来的所有东西都消失了,我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日子该怎么过下去了。”
齐溯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眉,面上仍旧维持笑容:“到那时再说吧。”他打开她带来的“贝尔刀”,走到火堆前,对豺肉戳了几下,“就快熟了。这刀果然锋利。”
有肉吃,自然要有酒喝,聂羽熙取出一瓶红酒,打开:“荒郊野外就不用杯子了。”她对着瓶子喝了一口递给他,“喏,尝尝。”
吃饱喝足后,聂羽熙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挽着齐溯的脖子,笑颜如花:“大人,就寝吗?”
齐溯面容一滞,眼里全是惊诧:“羽熙,这……”
聂羽熙嗤嗤笑出声来:“不逗你了,可惜我只带了一个帐篷呢……”
“我就在帐外,守着火堆,你睡吧。”
齐溯看着她从戒指里取出牙刷牙膏和矿泉水和洗面奶,仔仔细细刷了牙洗了脸、又往脸上涂抹了许多层“护肤品”才安心钻进帐篷,脸上的笑容在她离开视线后全然敛起,取而代之的是意味深长的叹息。
翌日,二人精神奕奕地再次启程,向齐溯计划中的另一处山谷缓缓前行。
不料才行了半日,忽有一人快马奔来,喊声急促:“主子请留步!”
二人停马回头,见是御征。
他送来了来自帝都的急报,皇帝紧急下令,命齐溯亲领齐翱军,趁漠亚重创之际将其一网打尽。他之所以如此心急,或许是因为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若非即刻行动,或许便无法亲眼见证这一生最关注的朝局危机彻底化解。
齐溯立刻拉了缰绳往回跑,对聂羽熙也只好抱歉一笑:“羽熙,军务在身,我……”
“没事啊大人!”聂羽熙跟着策马,“我跟你一起去!”
“什么?”
“大人你忘了,我曾对熠王殿下说过,我未来的心愿就是随着大人出征,成为齐翱军的专属军医。如今漠亚在路朝损失惨重,想来不难收服,正好趁此机会也让我历练一番。”
“不可!”齐溯一面策马,一面断然否决,“漠亚人生性狡诈,你又是手刃灼笙、并献计杀死数万漠亚余孽的首功之人,整个莫亚王朝恐怕早已将你视若仇敌,恨不得将你五马分尸,你无论如何都不该再掺和漠亚之战!”
“道理我都懂,可架不住天时地利人和啊!况且……”聂羽熙清浅一笑,“有你在,怕什么。”
“羽熙!战况难料,即便是我也不能保你万无一失。万一……”
“大人这样说的话,我随军出征的心愿算是没戏了?既然是战争,自然每一次都是凶险的,就是因为凶险我才要跟你一起去啊!”
“羽熙!”
“齐溯!明知道你去做些九死一生的事,我却只能远远地祈祷,这样的生活不是我要的,你若坚持不允,我就……我就不留下了!”
齐溯心头一滞,无意间带着缰绳一紧,马被拉得前足高高扬起,长嘶一声急停。
聂羽熙吓了一跳,也赶紧拉停了马,面上无辜,目光却是坚定。
御征一脸无奈地催促:“主子,战事紧迫……”
齐溯重重吐了口气:“罢了,你只可扮作普通护卫守在军帐中,不可外出,换上男装,切勿张扬,且要御征寸步不离地守着你。”
聂羽熙心满意足地展露笑颜:“是!”
第85章 胡闹
回到帝都,出于形势急迫,齐溯直接带着聂羽熙进了皇宫,太子殿下要代替皇帝向他发放兵符,以便调用镇守帝都、西域和北域三方的齐翱军一同出征。
而聂羽熙却说是有些东西要交给太子。
齐溯领了军令,即刻出宫调动人手预备尽快出征,而聂羽熙留在了东宫书房。
太子成为储君之后便入主东宫,直接代理朝政,虽比起原先当亲王的时候权势大了许多,可毕竟不再住在独立的府邸,再难与臣子私下会面,更别提见什么朋友。
是以聂羽熙此番求见是他当上太子以来头一回见面,确切地说,是微服私巡时那一夜,他酩酊而醉,倒在她肩上大大失态之后的头一回见面。
他静静看着她向他行蹲跪之礼,只觉恍若隔世。
聂羽熙:“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他例行公事地完成礼节,又道,“许久不见。”
“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奴婢怎可随意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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