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第97章


怒到了你身上,抱歉。”
聂羽熙心虚:“怎么能是你对我说抱歉呢,明明就是我害了你,害了大家啊!你的伤都好了吗?”
御征扬起嘴角:“区区五十军杖,主子不算用了重刑,你是为大局考虑,不惜将自身置于险境才对。不过,主子毕竟是主帅,战时军中出现任何不可控的言论,对他而言都可能造成满盘皆输,主子大怒,一是为抚慰英灵,二是为整顿军纪,并不是冲你。”
聂羽熙心头一紧:“是他要你来告诉我这些吗?”
“并不是。只是……”御征抿了抿唇,“我跟随主子这么多年,对他自然是了解的。他如今这样对你,你可切莫挂在心上,恐怕他自己心里也并不好受。”
聂羽熙算是明白了,这又是一个来替他求和的。可到底为什么他自己就是不来呢?
越多的外人来代言,她却反而心底越发不悦了。
直到陶殊勉完成登基大典,齐溯仍旧金口不开,甚至对聂羽熙愈发冷淡,以国丧加新皇登基为由,忙得连府都不回了。
当陶殊勉头一回以圣上之尊受百官朝拜,聂羽熙左手小指上的戒指也发起热来,那个来自于画卷或不知名的神力的语声终于又在脑中响起——
“聂羽熙,陶殊勉登基,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今后何去何从,你只有一月时间便要定夺。一旦决定,便终生不可更改。”
聂羽熙心底一喜——原来真的可以自己选!
那个语声仿佛听见了她的心声,又说:“切记,一旦选定,不可更改,且世事皆难两全,往后便不可如眼下这般来去自如。”
聂羽熙皱了皱眉:“我记得你上次对我说的都是白话文啊,学什么文绉绉,说人话!”
安静片刻之后,语声又起:“你如果要选择留在路朝,一个月内,在路朝把画销毁就行。如果不销毁,一个月后无论你在哪里,最终都会把你送回现代,以后也不能再来路朝。无论你最终选择哪边,从此都与另一个世界永别,再也不能反复来回了。”
“到底还是没能两全其美啊……”聂羽熙叹了口气,“还有一个月时间对吗?是现代的一个月还是路朝的一个月?”
“你在哪里,就是哪里的一个月。”
“那,我带来的那些东西还能留下吗?”
“一月之后,戒指的效用消失,你要是想留下些什么,必须从戒指中取出来。”
“好,明白!”聂羽熙失神地抚摸戒指,像是要举行一场告别仪式,直到莫玖樱出现。
“羽熙!陛下登基了!”
聂羽熙笑:“我知道了。”
“那你……”她扁了扁嘴,“你的任务完成了,以后不会离开路朝吧?留下吧,你可是要当公主的!”
“我以前并不确定,现在我才知道自己可以自由选择去留。不过……”聂羽熙长长叹了口气,“齐溯他最近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冷淡了,我若真留下,必定是为了他,而他若永远都是这个态度,我又何必留下呢?”
莫玖樱难以置信:“齐溯哥哥怎会对你冷淡?他怎舍得放你走?!”
聂羽熙心灰意冷:“可能我犯了错,他认定我是不适合他的人了吧。”
“不可能!”莫玖樱气势汹汹地往外冲,势必要去问个究竟。
聂羽熙心满意足地偷偷跟在她身后,最终停在齐溯的房门外。她实在想听他亲口说出要她留下的那句话,只是碍于眼下关系僵持,才不得不借莫玖樱之口。
第88章 你竟让赶她走
莫玖樱毫不拘礼地闯开了齐溯的房门,见他正在案几上悠然自得地写字,气恼不已。
“齐溯哥哥!”她冲到案几前,“羽熙在我朝的时间不多了,是去是留只等你一句话呢,你倒是表个态啊!”
齐溯虽状若无意,可执笔的手还是微微一顿,一团墨迹毫不掩饰地在纸上化开了。
他叹了口气搁下笔:“我认为,我早已表明态度了。”
聂羽熙心底一紧——这开场白似乎极不乐观?
莫玖樱也难以接受:“这是何意?羽熙说她可以自行选择去留,可她若留下却只是为你。一月前先帝刚驾崩时,陛下便看出了她因你而生的犹疑之心,因此特地要我等轮番劝慰,请她留下。如今一月已过,陛下登基,她真正面临去留抉择时却仍心志不坚,全是在等你啊!”
齐溯合眼沉默半晌,背过身去长长吐了口气道:“让她走吧。”
聂羽熙心底一沉,大脑顿时空白一片。
莫玖樱嗓音高亢,难以置信:“什么?!羽熙待你一片赤诚,你却要赶她走?!”
齐溯背着身子,语调清冷:“北域一役后,我便下定决心,不再留她。”
“为何?!她虽有错处,可也并不是无端生事,她出于好意而甘心以自己的性命做赌注,护你之心日月可鉴,你却满腹怨尤,势不原谅?”
齐溯深深呼吸了好几次才重新开口:“那些因她一时鲁莽而丧命的兵将,又可愿意原谅?她终究不属于我朝,她的学识、体统、教养皆与我等大相径庭,并非朝夕可改,更有可能这一生她都改不了。我作为齐翱军主帅,身在高位、身负的却是十数万将士的性命,稍有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而她,顽固、鲁莽、自以为是,偏要随军出征也就罢了,更借着小聪明自作主张,这回算是没有酿成大祸,可将来呢?再有差迟,何人承担?!”
门外的聂羽熙听着他句句肺腑的斥责,丝毫没有辩解的余地。她自从知道自己的行为害死了鲜活的性命之后,一直背负着沉重的枷锁,如今更是因为他一番犀利言辞,将负罪感推到了顶峰。
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泪水却早已浸透了面颊。
莫玖樱仍在为她据理力争:“齐溯哥哥又何必这样危言耸听?沙场无情人人皆知,难道没有她的鲁莽行事,你便能确保此役不费一兵一卒?战场本就瞬息万变,真要问责,也要怨你没有随机应变之能。况且你作为主帅,领兵出征护佑的是国本大统,拘泥一两名兵将的死伤,如此拘泥小节,如何成大事?!”
门外的聂羽熙却只想求她别再说下去了,那确实是她的过失,她责无旁贷,无论一线士兵是不是心怀随时赴死的觉悟,他们都不该因为别人的错误丢了性命。
显然齐溯也是这么想的,他的语调听上去更严肃了几分:“何谓不拘小节?你又凭什么将那些死去的将士随意地归为‘小节’?犹记汉州水灾时,羽熙倾尽全力救治每一个平民百姓,彼时的她让我坚信她是个不分高低贵贱,善待生灵之人,可那场战役令我对她失望透顶。”他忽然顿了顿,再次长长吐气,“玖樱,你也莫再多言,羽熙她不适合留在路朝,让她去吧,在她的世界中,她或许也不必……那样惺惺作态了。”
咔——聂羽熙的心,在听到“惺惺作态”这个定论之后,仿佛裂出一条口来。
“齐溯!”她终于冲进屋子里,委屈、不甘和愧疚凝成淌不尽的泪,她哽噎难鸣,无望地看着他的背影,勉强才挤出四个字,“抱歉,永别。”
说完她转过身落荒而逃,莫玖樱惊恐地拽着她,一路跟着的她跑进了轩木阁。
“羽熙你等等!等等!你别,别走!你至少……至少该向夫人辞行吧?还有我哥,我哥说了他今日办完事便来看你,你至少也要与他道个别吧!”
聂羽熙却不为所动,一面被她拽得生疼,根本靠近不了画卷,一面又心痛难当无力言语,终究直直下蹲,将自己蜷缩了起来。
莫玖樱手足无措之际,终于门外有了些声响,莫柒寒来了。
“哥,你怎么才来啊!”莫玖樱一脸嗔怪。
“怎么了?”莫柒寒歪着脑袋看那蹲坐在地上的人儿,“羽熙?”
“还不都怨齐溯哥哥!他非但不愿留下羽熙,还要赶她走!”
莫柒寒却早有预料似的,淡淡一笑:“噢?他最终还是如此固执。”
“是何意思?你已经知道了?”
莫柒寒点了点头:“我也是为此才非要赶着今日来齐府见她。”说罢,他委身蹲在聂羽熙面前,“羽熙,别听三弟的冷言冷语,我明白他心中真正的苦衷,你可愿坐下来听我说?”
聂羽熙缓缓抬起头来,莫柒寒见她哭红的双眼,眉宇微微一蹙,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可知他此刻,比你更伤怀百倍。”
前些日子,御征独自去了一趟莫府,将齐溯与聂羽熙二人眼下僵持不下的境况全数告知,而莫柒寒也因此特地找齐溯深谈了一场。
莫柒寒大咧咧地坐在圈椅上,押了口茶道:“你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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