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农女忙种田》第226章


这话怎说?海棠惊异莫名,眼神询问般看向牡丹。
女子吞下葡萄,拿起一旁的布巾子把手擦拭干净了,又笑道:“公子日日盼你来,可真不巧,昨日他回西河城,今日你就来了啧啧啧!”
海棠听完这话,微微有些失落,却也莫名长舒一口气,只觉得压在心里的一块石头都松懈许多,她连忙答道:“不在也好,牡丹姑娘,能不能烦你给我传个话儿,柳公子下回要还来这里,帮我把这信递给他便是了。”
说完便将信掏出来,往桌上放了。
第296章:变故
柱子白日做了一个美梦。
虽然这些年来,这样的梦他做过不少,可今日似乎格外不同,那梦境尤其真实,梦中海棠含情脉脉,抱紧他亲吻他,热情的不像话,全没了往日的天真
柱子睁开眼,一脸餍足,嘴角弯起,只觉得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坦,便连被子里似乎都还能闻到女子那股淡淡的幽香之气。
后背处有些莫名的灼烧感,柱子探手摸了摸,半晌突然变了神色!
他猛然起身,脱去上衣。
窗外阳光明媚,透过厚厚的窗帘,泼洒在屋内
男人胸口处有好几处红晕,显得分外暧昧,与一身古铜色的精肉甚是不搭,后背心处大大小小无数条抓痕,透过铜镜,远看都显得格外可怖
他回身又一把掀起被子,只见青色布单上淡淡斑迹,不见红痕
柱子看过摸过,脸色渐渐晦暗不明直至有片刻苍白,他急急将衣服拢好,胡乱套上外衣,一把推开门朝着院外奔去。
村东头小院里,一派祥和。
阿福蹲在地上玩泥巴,厨屋里传来一阵阵“叨叨”声。
张二娘剁着肉沫,正琢磨待会儿炸肉丸子,这鸡蛋该放几个,盐巴该放几多,正想得入神,冷不丁厨屋虚掩的木门被大力推开,柱子慌张着冲了进来。
张二娘一惊,差点剁到自个的手指头。
柱子急道:“婶子,海棠在家不?房里怎没见人?”
张二娘见他这般着急,好似天塌了似的,忙连连安抚道:“海棠一早上镇里去了,本来要叫你陪着的,见你睡了便自个走了,咋的了,这风风火火的,出了啥事儿?”
柱子脸色又白了几分,摇着头道:“没事儿”
呆了片刻,马上又接着问道:“她可说她啥时候回?”
张二娘摇头,表示不知。
柱子又道:“我这便去接她”
说完立刻跑出了院子。
张二娘看着他跑出门,回过神摇摇头,揉着额头道:“这是咋的了?一个两个,都风风火火的我是真老了,看不明白这些年轻后生了!”
柱子出了村口,朝着村东头一路狂奔,他心里存着最后一丝侥幸,他现在无比害怕,他怕这点侥幸真只是侥幸,即便如此,他还不死心抱着最后那点希望
两人在半道上碰了面儿。
海棠瞅着他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儿,纳闷道:“柱子哥,出了啥事儿了?咋还来接我了?”
柱子喘着粗气,直愣愣盯着她道:“海棠,今日早你来我屋里了?”
海棠不知他为何这般问,蹙眉朝他看,又见他似乎格外焦虑,便还是点点头,老实说道:“是要叫你陪着我去镇里你再睡,便罢了!”
柱子心一点点沉下去,只觉得脑子里似被打了一拳,整个人都懵了。
他依旧不死心,追问道:“你只是来了,然后又走了?”
海棠疑惑更甚,把他上下打量一通,担忧道:“柱子哥,你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这些日子,你大部分时候都糊里糊涂的,现在还问这般糊涂的话儿。你睡的跟猪一样,我搬你上了床,不走我留着做什么?”
柱子听完,脸色蓦的惨白,整个人都晃荡了一下。
海棠吓得赶紧扶稳他,急声道:“柱子哥,你这是咋的了?可要去看大夫啊?”
柱子苦笑着摇摇头,再没了言语,任凭海棠追问他什么,也掏不出一句话来。
海棠一肚子疑惑,随着他进了村,柱子走前头,跟丢了魂一般,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中午的饭点到了。
柱子却没吃,又回新屋去了。
张二娘给他留了一份,说他定是昨晚喝多了,今日还晕着,不思饭食,让海棠晚些再给他送过去。
海棠点点头,中午也只稍稍吃了一些便觉得饱了
吃过饭,海棠简单收拾了下闺房,又绣了会儿手帕子,看看时候也不早,便把热在锅里的饭食盛起,给柱子送去。
只是跑隔壁,发现屋门锁着,柱子不在家。
她无意识朝着后头瞅了一眼,果然就见着柱子又跑到老李头坟头上去了。
海棠心里的无名火腾地冒起,
他是真魔怔了!
她掏出钥匙将屋门打开,把饭碗放好后,虚掩了木门出来,就气冲冲去坟头拉人。
五月的太阳已经很大,坟头上的杂草都被晒得焉答答没精神。
正是端午前后,太阳少有的火辣
清水村自从得了那盐矿的红利,农人们是越发的懒散了,中午再没人出来干活,都躲在家里午睡躲懒了。
柱子似乎又灌了不少酒,海棠靠近他时,他周身那呛人之气甚重,未靠近就让人头晕。
“你便要日日都喝成这样?日日都要当个醉鬼?”海棠掩鼻,毫不掩饰对他的愤懑之气。
他依旧不应她,半跪在老李头坟前,面无表情。
海棠气急,拉了他胳膊就往村口拖,边拖边道:“你要喝死是不是?喝死了你就好过了,对吗?你想过我没有,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怎么答应你爷爷的?你说过你要照顾我一辈子,都是说给鬼听的吗?”
海棠嘴里说着气愤话儿,说着说着,竟不由自主掉下泪来。
柱子人高马大,她拖了许久也不容易拖动他,到这刻,她突然有些心灰意冷,总觉得这个男人也跟她一样,被掉包换人了!
便在她绝望时,身下的柱子突然一把抱住她的腿,把脸埋在她膝盖上不动了。
片刻后,他肩膀开始抖动,有淡淡的恸哭声从他嘴里传来
海棠被惊吓得动弹不得。
这么多年了,除了老李头死时,他哭过,她再不曾见他哭,可这次又是为了哪般?
海棠见他这般委屈,心里也抽抽一样的疼,鼻头一阵酸涩,泪珠子跟着掉下来。
“不要不要离开我”他低声呜咽,如同受伤的小兽。
海棠不明所以,两个人都要成亲了,他为何还要说这样的话儿。
她矮下身,将他紧紧抱着,轻声道:“不离开,我们马上就成亲了,我不离开你”
空旷的田野上,两个年轻人交颈相偎,风儿过,扬起春意阵阵
第297章:杜鹃登门
海棠原以为信里给柳行武说的够清楚了,便是没念书的呆子也该知道她的心意,也该不再这般胡搅蛮缠了,可到了第二日一早,那送东西的婆子居然还是来了。
张二娘没好气拒绝,那婆子居然守在门外,就是不走,张二娘没好气,领了东西,砰一声就关上门,也不叫人进去喝口水了。
海棠在闺房里再一次气着,浑身止不住都打起哆嗦来。
可这一件事儿还没消停,接着又一件事儿起了。
杜鹃上门找柱子了。
桩子气呼呼跑来告状时,可没让海棠惊得差点摔下小杌子。
杜鹃这丫头,虽然守寡了,直到现在也没听说她娘帮着她张罗再嫁的事儿。
当然,也可能是她对那死去的相公念念不忘,再一个毕竟不是黄花闺女了,再说人家也不是这般容易。
这些话都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她是不相信杜鹃对那死鬼相公有何恩情,尤记得在西河城难民营时,她依旧心心念念着柱子,怎么可能回来后就改了性子呢?
桩子见海棠不为所动,只愣着出神儿,急的上蹿下跳,叫道:“姐姐,你是不是傻了,那女人要抢走我姐夫了,我不干,我不干!”
海棠被他吵得烦心,不耐烦摆摆手道:“你就对你柱子哥这点信心都没有?他要喜欢她,早便把她娶走了,姐姐以前撮合过他们,费了多少力气都没成呢,现在她成这样了,你觉着你柱子哥还看的上?”
这般说杜鹃,并没有贬低她的意思,寡妇在清水村来说,就不是啥名声,清白的后生姑娘家,走路都会跟寡妇家的走远些,因此也不怪海棠说话这般不客气。
桩子总算安静下来,似乎还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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