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农女忙种田》第227章


桩子总算安静下来,似乎还不相信,不死心道:“真的?反正我不管,我就认得这个姐夫了!”
“知道了,知道了,小屁娃子,一边玩儿去,姐姐头疼”海棠不耐烦,跟驱赶小鸡仔一般把他给赶走了。
院里总算安静了,海棠揉着眉头,缓了口气。
她压根就没把桩子说的这点儿小事放心里,反而是柳行武这边,她总有种直觉,只怕这男人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不会让他们好过,说不得会在成亲当日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可明知这样,她也没有什么应急的办法,这才是最让她头疼的事
海棠这边愁的不行,一墙之隔的新屋里,她的夫君柱子,却摊上大事儿了!
堂屋里柱子和杜鹃隔着方桌,一站一立,气氛诡异的不行。
柱子眉头紧蹙,牙帮子咬紧,双手攥拳,眼珠子似要喷火。
对面杜鹃双眼含泪,凄楚看着他,甚是委屈。
“你你怎会如此下作?”柱子咬着牙,蹦出一句话。
杜鹃听了,脸色蓦的一白,哀怨着低低道:“昨日,昨日我只是见你家屋门未锁,只想上来看望看望你可你你却把我当成了海棠,我一个弱女子,怎能比得上你这样的男人便是挣脱都挣脱不得啊呜呜呜”未说完杜鹃掩面啼哭起来。
“够了!”柱子一脸不耐,无力道:“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杜鹃慌得站起来,急道:“可我们昨天,该做的都做了,你今日怎能翻脸不认人怎能如此对我?”
说这话儿时,她羞得又低下头去。
柱子一时竟卡在那里,不知如何言说。
等不到回话,杜鹃偷眼斜瞥过去,嘴角慢慢上扬勾起
“你想怎样?”柱子冷静了些,收敛戾气,坐下身来。
“柱子哥我的心意,你一直都知道,为何还来问我?”杜鹃细细说道,罗帕依旧掩着嘴角,哀怨更添几分。
柱子没有立刻回话,沉思片刻,直言道:“我现在还剩下一百二十两银子,其中一百两,便当补偿你,剩下的二十两,我要留着跟海棠完婚,往后再补给你罢!”
杜鹃听完,脸色又是一白,呢喃着道:“不不你明知我要的不是这个,我不要这个”
柱子不耐烦了,问道:“那你还待如何?”
杜鹃脸色通红,凄声道:“我一直心心念念的都是你,我只要你,我别的都不要”
柱子脸色慢慢白了,直接拒绝道:“我不会娶你,半个月之后,我要与海棠完婚,你再百般纠缠,我心意绝不会变!这钱你拿去,早日找个好人家,昨日之事,便当做梦,过去便过去了!”
“不”杜鹃哭起来,边摇头边说道:“我不要别人,我就要你,你娶海棠没关系,只要你心里有我,隔几日能来看看我,我便知足了柱子哥”
“你你怎能如此荒唐?”柱子气的握紧拳头,眼里的火气真要杀人了,“李杜娟,你说出这样的话,便是自甘堕落,别让我再瞧不起你!”
“不柱子哥”
杜鹃瘫软在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根本就听不进柱子的话。
她摇着头继续道:“我什么都不要,哪怕做你的妾都好”
“你”
柱子一时竟气的说不出话来。
乡下人家,皆是一夫一妻,没有妾之说,只有富贵乡绅,官贾要员才会三妻四妾纳在家里。
而清水村里向来民风淳朴,让自家女儿去给富贵人家作妾,可不是什么光彩事儿,因此这刻杜鹃说出这样的话儿,一时间让柱子震惊的同时,又是气恼万分
两人僵持不下,柱子再不敢留她在家,遂摆摆手,无力说道:“今日便这样吧,你先回去,等什么时候想通了,愿意要钱了,你自来这儿取!”
杜鹃通红着双眼,还要继续说什么,再看到他那一脸不耐烦之后,终是明白,今日要说道个结果是不可能了,她咬紧嘴唇,悲咽道:“柱子哥哥,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你不来找我,我等你等到死”
说完不等柱子说什么,直起身子呜咽着一气儿出了院子。
屋里陡然安静下来,柱子颓然坐下,心里的惶恐不安阵阵袭来,只觉得身子一阵阵发冷,竟不知该如何收场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十来天,还有五天便是两人成婚的大日子了。
清水村渐渐热闹起来,柱子家和海棠家皆挂上了大红灯笼,屋外也撑起凉棚,就为着喜宴作准备了。
海棠这几日尤其高兴,自从上回两人和好之后,柱子对她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不,应该说比以前更好了,日日都紧跟着她,生怕她跑掉了,吃饭时也主动与她夹菜,被她娘当着面儿打趣了无数回。
海棠虽然害羞,可心里却如同掉进了蜜罐子一般,简直高兴的恨不得飞起来!
第298章:晴天霹雳
这一日石头媳妇上门来送贺礼,又把海棠一顿好夸,把她都羞得不好意思,赶紧躲到了屋后去。
四合院里采买的喜宴物什堆放了大半个院子,她的闺房里更是差点连下脚的地儿都没有了,海棠在后院里转了一圈,心里欢喜,羞怯阵阵。
这些日子来,那柳行武倒是再没了动静,虽然日日都派送东西的婆子上门来,倒没了别的什么举动。
海棠也麻木了,权当是个客了。
且不说那柳行武没惹事生非,这些日子柱子突然转了性子,再不纠结有的没的,对她越发好了,当日她也特意问过为何杜鹃再找他,他轻描淡写,只说是来借东西的,便过去了。
柱子的话一向是作准的,海棠也就没多想,日日只跟浸在蜜罐子里般,甜的快要飞起来。
日子似乎顺风顺水,一切都按照她设想中来了
在屋里院里转了一圈,甚感无聊,海棠心里喜悦,又惦记起柱子来。
两人现在如胶似漆,分开不到半个时辰,便心焦的慌,着实跟得了相思病一般。
也不拘着自己,想他了便去找他。
海棠抬脚出了后门,转个弯儿,她打算从巷子里穿过,到新屋看看柱子去。
谁知才踏进他家后门口,竟听到有细微的交谈声从小巷里传出来。
海棠一惊,赶紧闪身躲到一侧,支起耳朵贴在墙壁上。
待仔细听清时,海棠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巷中之人居然是柱子和杜鹃!
巷子狭小阴暗,平日里不会有人躲里头去,这两人为何在这里?
压着心里的狐疑不安,海棠把耳朵往墙面上再贴近了些。
“柱子哥我瞒不住了我该怎么办?呜呜呜”
是杜鹃在哭泣,声音甚是压抑。
一阵静默,柱子并没有回话,海棠恨不得把脑袋穿到墙里头去,正焦灼时,就听柱子突然道:“何时知晓的?”
“今日一早我干呕的厉害我娘发现了,带我看了大夫,把了脉柱子哥我我该怎么办?我怎忍心看着咱的娃儿不明不白的,当个人人看不起的野种?呜呜呜”
“砰”脑子里似有烟花爆炸!海棠被震得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柱子又嘟嚷着说了什么。
海棠是一个字都听不清了,白日一道天雷,劈得她脑子一片空白
原来原来她的柱子哥哥将要当爹了,原来她马上要成亲的夫君,和杜鹃有孩子了!
海棠混混沌沌,也不知自个是怎么回来的,脚底踩着棉花,耳朵里依旧惊雷阵阵,只余下杜鹃那句“咱的娃儿野种”似复读机一般,不停在她耳畔回荡
中午吃饭时,张二娘看海棠木呆呆的,像丢了魂,担忧道:“孩子,这是咋的了?半个时辰前娘还见着你活蹦乱跳的啊?可是要当新娘子,吓到了?”
海棠摇摇头,没有说话,一张脸苍白的可怕。
张二娘更是担心,急着又要再问,柱子突然道:“婶子,我待会儿送她去镇上瞧瞧去,您莫担心!”
张二娘这才罢休,转眼又笑着打趣,“这都什么时候了,也该改口喊我一声娘了!”
桩子也在一旁打趣儿,直怂恿他,柱子只是笑了笑,别扭着并未接话。
海棠勉强吃了两口,实在是吃不下,站起身低声道,“我先回屋了,你们吃”
柱子见她要走,急着起身扶她。
海棠不动声色将他推开,也不看他,又低声道:“我就是有些困了,不碍事你吃吧!”
说完,便撇下柱子一人回房了。
厨屋里传来阵阵桩子和阿福的笑闹声,海棠坐在闺房铜镜前,泪流满面。
镜中人眼眶通红,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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