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予我手术刀》第79章


听不懂他的话外之音,薛妙妙索性就不接话,只是轻声哼哼,犹如猫儿叫。
缱绻之时,薛妙妙忽然觉得四肢百骸都流淌过一阵酥麻,身体也有了变化。
然后一阵高过一阵,有绚烂的烟火在脑海里绽开,碎裂…
极欢的愉悦,一下子耗尽了她的力气,身子瘫软如泥,沉入床帏。
半眯着眼儿,浑身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
陆蘅很明显感受到了她的变化,忙地细细吻了一阵。
陌生的感受毫无预兆的袭来,薛妙妙觉得应该表达些什么,肚子却在开口之前先响了起来。
咕噜噜一声,打破了原有的旖旎。
陆蘅愣了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见她难为情地捂住肚子,冷硬的嘴角,渐渐染上柔和的弧度,促狭地揉过去。
薛妙妙捂住眼,“赶了一天的路,都没怎么吃东西,还被将军如此这般…”
“妙妙秀色可餐,本王一时情难自已,”陆蘅见她当真是饿了,心下便也软了下来。
遂加快进度,提前结束了战斗。
沐浴,晚膳,然后被他带着上山散步。
星月映照下来,苍穹无垠。
山间有风,陆蘅便解下披风替她披上,因为只有他们两人独处,所以便将薛妙妙一头青丝散下来,只将额前碎发夹上去。
此时的薛妙妙便终于可以摒弃人前小大夫的身份,犹如芳华卓然的少女,漫步于山野。
走走停停。
“妙妙答应过本王的,两月之期已然过半。”他攀住树枝,一跃登上山峰,然后伸手将她拉了上来。
在转身,满目灯火山脚下,巍峨壮阔。
点点头,“君子一诺,言出必果。”
陆蘅负手,弯了唇角,“可你并非君子。”
薛妙妙淡淡笑了一笑,“将军何时也如此风趣了?”
不置可否,月色缭绕在云端。
“入冬之后,皇上下徽州南巡,务必要在此事之前,做个了结,以免夜长梦多。”
徽州,是他设计换来的,而心腹孙伯勇亦在,只怕,事情不会简单。
跟着他久了,到学会了几手揣摩人心的功夫。
“不是我故意隐瞒,只是有些事情不能说与旁人…倒也和将军无关。”她静静答了一句,蹲下身,采了一把不知名的小野花。
陆蘅并未有追究的意思,“无妨,谁人心中又没有秘事呢?本王不勉强你。”
将花捧晃了晃,薛妙妙嫣然一笑,“在我们家乡,男子若心悦女子,是要送花以表情谊的。”
陆蘅看着她人比花娇的模样,低声道了一句,“凤凰谷还有此等习俗?”
但实则,已经暗自记在心中。
难得两日的相聚,可以不畏惧眼线流言,实是逍遥畅快。
但两日休沐已然过去,展眼就该启程回京。
临行前,薛妙妙在营地里转悠,顺便照看一下伤兵的情况。
上回在玉门大营教授的先进医疗理念,如此看来,倒还算有所作用,至少因为感染而死亡的士兵,有所减少。
陆蘅有公务在身,自然不能时时陪着。
便由傅明昭带着薛妙妙四处查看,而有一位年轻的士兵,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但却少了一条右腿。
拄着拐杖,正在一跳一跳往前行走,空荡荡的裤管在风中摆荡,见她看过来,便扯出一抹无所谓的笑意,继续一步一步往场内走去。
发觉了她目光所在,傅明昭便道,“此人是中了箭毒,幸好命大,截去一条腿,换一条命,值得了。”
“可他如此,几乎同废人无异,连最基本的生活也照顾不来。”
傅明昭面无表情,已然见惯了残酷,“上战场的机会必定是没有了,拿一些安家费,过些时日便被一同遣返回家,自谋生计。”
盯着他离开的方向出神,薛妙妙又问,“军营中这样的肢体残疾者,大约有多少?”
傅明昭叹一声,“没有千人,也有八百。”
这些人今后等同于失去了谋生的能力,更可怕的是,好男儿一腔热血为国效力,最后却连最基本为人的尊严都留不住。
起初只是一个闪念,若这个时代有假肢的出现,必然会大大提高他们的生存质量。
假肢…
薛妙妙猛地抬头,“对,可以试着安装假肢。”
“假…肢?是何物?”傅明昭一头雾水。
薛妙妙却因为这个想法而异常兴奋,眸子里闪着雀跃的光芒。
尽管如今没有高科技仿真材料,也没有人体感应装置可以收放自如,完全取代失去腿的生理功能。
但,原理皆是一样的,只要能绘制出仿人体关节骨骼的图样,再找人来制作,相信经过改良,必定会是突破的壮举。
“建安可有能工巧匠,可以做出仿制人腿的机关?”
傅明昭想了想,对她的理念似懂非懂,“有是有,但这天下第一巧匠,鲁班的后人,却是在徽州城。”
巧的紧,又是徽州。
……
离两月之期越来越近,但地图之事,仍然头绪全无。
容夫人处处谨慎,根本无缝可循。
后宫里的平静难得维系了一段时日,发生在谢贵妃长女明慧帝姬身上的一件事,又惊动了整个后宫。
明慧帝姬如往常一般下了御书房,岂料在花园里贪玩了片刻,回到寝宫便头脑发昏,不能说话了。
这一调查不打紧,正巧白日里太医署薛妙去过朝霞宫诊脉,恰恰还给明慧配了一副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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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白芍川芎]设计
薛妙妙急匆匆被梁院卿宣到朝霞宫时,只见里面已经是喧闹一片。
司责接送公主入学的宫女已然吓得不轻,跪在那里一言不发。
来之前,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怕自己若不查个清楚,定然是脱不了干系的。
谢贵妃盖在宫装下的小腹微微隆起,显了身形,脸色并不好看,但当着人前,并未冲薛妙妙发火,而是尽量平静道,“还请薛大人仔细看诊。”
梁院卿面色凝重,带着她一路过去。
先做了几个神经系统的排除检查,反射健好,再翻翻眼皮和口唇,也都正常。
呼吸、脉象皆是平稳。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十分怪异。
仔细查体之后,发现明慧的体征并无甚异常。
又询问了一旁负责公主起居的宫女平素可有头痛症状,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殿外多少双眼睛盯着,明慧是喝了自己的药发病的。
薛妙妙不禁手心里冒了冷汗,入宫许久,第一次遇上如此棘手的疑难杂症。
正当思索时,外面一声通报,说是陛下驾到。
这一行人又呼啦啦出去行礼。
肃帝面含焦急,步入殿中,一见薛妙妙当头就问责起来。
谢贵妃的脸色这会子不大好看,因为肃帝的身后,还跟着容夫人。
很显然,他下朝以后去了怜光殿。
“给贵妃姐姐请安,臣妾听闻公主抱恙,便随着来探看。”容夫人言语柔柔,朝霞宫里一片冷寂。
肃帝并不打算过问这些女人之间的繁琐事情,径直将薛妙妙宣过去问话,她只好如实作答。
一切无果,肃帝便御口钦赐,让她负责医治公主的病,若医好了加倍有赏,若治不好,便下狱问罪。
还在思索病症的薛妙妙,赶鸭子上架,岂有不从的道理?
整个过程,容夫人都始终冷眼注视着薛妙妙的一举一动,那些在心中拼凑起来的疑惑,渐渐连成一片,越发清明。
在看她眉清目秀,骨肉匀细,还有一蹙眉时不经意间露出的神态。
临行前,薛妙妙方跨出朝霞宫的院门,便被人从后面一脚踩住衣摆,顺着力道往前一扯,登时就扯散了衣服上系扣。
摇晃之下,高高束起的领结猛地撞开了,薛妙妙回头,宛平在身后收回脚,略带歉疚地道,“恕奴婢手脚愚鲁,还请薛大人莫怪。”
此时听闻动静,肃帝也跟着转身看过来,从他的角度,大约能看到薛妙露出的一小段颈子,又细又白。
连忙伸手握住,重新系好领结。
容夫人在旁打圆场,“臣妾记得,薛大人总和旁人不一样,领子口总是高高束着,秋日还好,夏天岂不热的紧?”
肃帝随着她的话,便多瞧了一眼,薛妙妙淡定地走过去,颔首,“有劳容夫人费心,微臣自幼体寒,落下的症候,只得如此。”
僵持中,谢贵妃迎了出来,以配药为由,将薛妙妙要走了,解下她的困局。
私下里薛妙妙淡淡一句表示感激,谢贵妃目光清明,脸容沉静,只道同是沦落人,自该相互扶持。
实则,谢贵妃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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