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予我手术刀》第82章


不伦之情四个字,震得薛妙妙一阵发懵,再想起,大约是方才亲昵的举动被瞧见了。
略带难为情,又不知该如何反驳,更不能在此事上拖累了陆蘅,遂很坚定地摇摇头,“并非赵兄所想,你多心了。”
岂料赵棣却冷笑连连,猛地一锤胸口,“早知今日,我就不该苦苦压抑着对你的心思…世人多传兰沧王不娶妻室爱好男色,原是真的…”
接下来的话,却被薛妙妙断然喝止,只见她一双明眸迸出一丝厉色,“不许你如此污蔑他,而我对赵兄一直是十分欣赏,发乎情止乎礼,唯有友情却无一丝别的杂念,你也休要多生旁思。”
一口气说完,只见赵棣的脸色涨红中发着青白,薛妙妙才觉得自己的话,也许说重了,便叹了口气坐下来,“朝堂上如何,我不关心,但希望赵兄切莫钻了牛角。”
这话赵棣现下是听不进的,满脑子都是他们二人亲昵的情状,又见身旁薛妙妙虽是男儿,却白皙清秀,烛火一照倒比女子还生的水灵标致,更有一种不能自持的冲动从胸腔里欲喷薄而出。
口有些干,舌有些燥。
鬼使神差地已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用力之下捏的薛妙妙一痛,连忙甩开了去。
赵棣有些慌乱地站起来,“是我唐突了…还望薛兄莫怪。”
尴尬地笑了笑,薛妙妙望了一眼窗外的月色,“时辰不早了,赵兄请回吧,按照我的方子抓药,外敷即可,过五日再来找我复诊。”
宅子里西厢房,已经被改造成了医药房,里面的家具都是薛妙妙新添置的,还专门请木匠按照图纸打造了药柜和书柜,里面存放了许多日常用到的药材,还有那二十亩药田产出的收成。
赵棣环顾着飘着淡淡药香的房间,整齐干净,处处透着医理特有的严谨,再看薛妙妙认真的脸容,更觉得自己不该一时冲动,说出那些话来。
走到院子里,赵棣忽然停下来,“薛兄方才问我的伤起于何故,乃是宫中打冬的骑射赛事将近,我是陪瑾瑜郡主去连射箭时伤的。”
薛妙妙鼓励地拍拍他的肩,“瑾瑜郡主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赵棣附和着笑了笑,转头就僵在唇角。
……
明慧帝姬的病情不多日就大好了,和薛妙妙所料的差不多,可以肯定就是容夫人动的手脚。
表面上开了些解表散热的方子,实则关键还是在熏香的桃木灰里,只不过薛妙妙对于蛊术只是略懂一些皮毛之法,若徐怜当真下了狠手,只怕自己也解不了的。
陆蘅后来也提醒过自己,容夫人的目的并非在于争宠,似乎是冲着薛妙妙的女子身份而来。
所以陆蘅近些日子已经打点好了各方,甚至辞官的理由都替她拟好了,只等彻底调理好明慧的身子,就上奏皇上。
而徐怜的事情,也不让她独自调查,必要之时,会使出非常手段逼她供出。
一想到他所言的手段,薛妙妙就有些不寒而栗,如容夫人那样娇滴滴的美人,要是落在陆蘅手里,下场的确是有些残忍…
所以只好从长计议,但有一点,那便是徐怜脖颈后的刺青,有些不寻常,可以从此入手,也说不定会有发现。
可就在初冬时节,原本的计划再一次被打乱。
打冬的骑射大赛前,太医署内起了变动。
梁院卿因年事已高,受了风寒,近来一直告病在家休养,无法主事,吴院使对薛妙妙有所成见,这梁院卿一走,自然就对她更是冷待。
好在薛妙妙无心高升仕途,闲暇无事就待在太医署里,按照梁院卿告假前的吩咐,整理病例资料,开始着手重新编修医典的工序。
但梁院卿这一病就拖了许久,眼看太医署里群龙无首,皇上那里也始终没有下旨,便由吴院使暂时代理掌事。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吴院使乃是院卿的接班人时,一道圣旨宣到了太医署。
众人听完圣旨,面面相觑,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上的意思,竟然是要薛妙暂时代掌太医署理事,将她原本的官位又拔了一拔,赐了花翎,如今竟然是从三品的位分。
这越级的恩典,可谓是前无古人。
她不过是个入宫将近一年的新人,凭资历完全没有任何优势,但是薛妙医术高超,尤其是施行手术救过长公主和良嫔,与技术上,众人又不敢轻言,的确是有两把刷子。
遂只敢在背地里非议,于是太医署如今分为两派,一来是吴院使带出来的御医,一面是拥护薛妙的一方。
圣恩之下,薛妙妙却是没有丝毫愉快喜悦,皇上委以重任,无形中就是在告诉她,安心在太医署为皇家办事。
这样一来,若陆蘅强行寻得因由将自己弄出宫去,只怕难过皇上这一关了。
被此时弄得一团乱麻,陆蘅又偏生不在府中,薛妙妙没了主意,只好先听命,规规矩矩在太医署做事。
冬日的落阳格外早,余晖伴着凛冽的寒气卷入太医署的红木窗子,除了夜班当值的御医,薛妙妙每日都走得最迟,一心扑在整理资料上。
而且,她自己也通过两年来的病例分析,摸索到了许多宝贵的诊疗经验。
其实除了帮助梁院卿编修典籍,她自己的外科医典也起了头。
想了想,名字不能太过现代化,若要流传于世,造福于民,必要符合大时代的文化,于是,她提笔,便在扉页上书了一行小楷,《外伤金匮经注》。
搁下笔,就有宫人来传话,说是陛下在乾坤殿召见薛大人。
连忙收起才记录了几页的《外伤金匮经注》,放到书桌最底层,这才跟着安公公往乾坤殿去。
……
殿内已经燃了银碳,一入殿,便有温暖如春的错觉。
一抬头,除了肃帝,容夫人竟也坐在一旁,弱柳扶风地歪着。
见此状,便心叫不好,这些日子为了避嫌,她已经将容夫人的平安脉分派给了千珏,而自己主要司责谢贵妃的胎。
好一段时日未见,难得的平静。
肃帝广袖一挥,说是容夫人突发头痛,这才请她过来诊治。
容夫人如此神通广大,一个小小的头疾岂用的着请人来看?
但薛妙妙还是毕恭毕敬地望闻问切了一番。
最后开了些活血化瘀的方子,这厢要退下时,容夫人又柔柔一笑,忽然提起了话头,“明年春日的选秀谢贵妃娘娘正在替陛下筹谋,却不知道咱们宫里就有那些个秀女都比不上的妙人儿呢。”
此言一出,肃帝和薛妙妙的脸色俱都一变。
肃帝佯作不经心地问,“爱妃且说来听听?”
容夫人缓缓起身下榻,纤指指向薛妙妙,“不知薛大人可否能打开束领,教陛下瞧一眼呢?”
薛妙妙内心已然翻江倒海,但面上仍然一脉镇定,“夫人此话甚是不妥,微臣的旧疾早已秉明陛下了。”
容夫人不再做声,只是略带期许地望向他,等待着最后的答案。
肃帝一双黑沉内敛的眸子定在薛妙妙身上,屏退宫人,看着束手无策、如待宰的羔羊一般的薛妙妙,容夫人心里的痛快越发强烈。
薛妙,你虽然设法攀上了陆郎,但若是再委身于皇上,不知道陆郎可还会视你如初呢?
片刻的寂静之后。
肃帝合上书册,依然是沉稳无动,“朕,早已知晓薛卿的真实身份。”
两人同时抬头,肃帝又转头却是对着容夫人道,“此事止于此,任何人不得外泄,爱妃且先退下回宫养病吧。”
薛妙妙虽然不知道内情,但却巴不得离开这里,一刻也不想多待。
肃帝的声音再次响起,“薛卿留下,朕还有话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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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白芍川芎]受伤
方才容夫人出去时,薛妙妙分明看见了肃帝眼中的一抹严厉,和平时娇宠时的温柔截然不同。
乾坤殿中,容夫人即便再恃宠而骄,也不敢当面反驳,只好浅浅应下,便由宫人扶着离开。
望着她的背影,薛妙妙突然感到一丝惋惜和悲哀,空付一身本领,却要在深宫蹉跎岁月,当真是不值得。
“薛卿上前一步说话。”肃帝放下笔墨,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奏折,缓缓打开。
眼见事情逃不过,必要过这一关,薛妙妙反而镇定下来,静观其变。
“可否与朕说一说,放着好端端的女娇娥不做,偏要扮作男儿身入宫当御医?”
薛妙妙这才缓缓抬起脸,见肃帝面容上似乎并未发怒,便躬身行了礼,“世人对女子多伦理苛待,处处为限。”
果然,随着她的话,肃帝表情上渐渐起了变化,她顿了顿继续,“微臣心存医志,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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