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予我手术刀》第81章


听完最后一句,陆蘅便连一个眼神,也不屑的与她,定了定神,大步往御书房走去。
然而徐怜的话,不停回荡在脑海里,薛妙妙如今的处境,可想而知…
容夫人也跟了过去,一副看好戏的态度,距离他们二人独处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密室之中,孤男寡女,那场面,一定好看的紧。
一想到薛妙妙男装时便已是清秀若此,如恢复女儿身,又该是如何的秀美?
念及此处,遂更为厌恶。
安公公在外守着,见兰沧王来了,立刻笑脸迎上去。
陆蘅从不惯于客套,直言要面见陛下,有要事禀奏。
安公公却为难地道,“奴才不敢阻拦王爷,但陛下吩咐过,如无他的传召,是不许任何人入内打扰的。”
不远处,容夫人笑靥如花,随手折了朵秋海棠。
僵持中,陆蘅面色冷然,拿出虎符印信,安公公登时一窒,“见此物如见王,不得阻拦,让开吧。”
……
御书房内室,高阁紧闭。
每走一步,心便更悬起一分。
陆蘅耳聪,却并未听到任何异样的声响,直到叩响最后一重门时,这才传来肃帝略显疲惫的声音。
容夫人自然不能入内,便教安公公跟上去。
但门打开,里面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肃帝半卧于软榻之上,微微闭目,而薛妙妙则是衣衫整齐地站在身后,正在他后颈上施诊,十分专注。
然而温香软玉,这两人却没有渲染,乃是一派相安。
久悬之心终于放下,薛妙妙抬起头,眸中有惊有喜,但碍于陛下在此,不得有半分流露。
陆蘅亦是仿佛对薛妙视而不见,径直面圣。
肃帝这才张开眼,“入夜受寒,突发头疾,薛卿的手法很特别,朕这会舒服些了。”
尽管薛妙妙只是在履行御医的本职,但看在陆蘅眼里,却刺目的很。
不动声色地秉明,肃帝听有军情急报,这才挥挥手,让薛妙妙下去。
方才看到了他的手势,两人约定俗成的几个暗语,便是让她去司马门外等着,一起出宫。
见薛妙妙完好无损地出了御书房,容夫人含笑的面容,冷了下来。
难道皇上见佳人在前,竟是毫不为所动?
太不符合常理。
却不知道,巧中之巧,偏偏肃帝头疾发作,根本无暇顾及薛妙妙当时的模样。
奸计落空,薛妙妙还不知道徐怜已经看出了自己的女儿身。
擦肩交错之际,不经意地一瞥,走出去几步,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她露出的一小段后颈上,似乎有淡淡的一条刺青。
神女刺青应是在蝴蝶骨上,并且是合欢的图腾,那么那个纹路,究竟是什么…
……
司马门外,等的昏昏欲睡,薛妙妙索性就抱着软枕靠在侧壁上打盹儿。
恍惚中,有人将她车驾的帘子掀起,揉揉眼,这才看清是陆蘅冷死人不偿命的面孔。
猛地将车帘合上,他一开口便是强硬,“明日先告病假,两月之期不能再等,徐怜已经发现了你的身份。”
薛妙妙反应了一会儿,摸了摸自己平平的胸,“不可能,她是如何知道的?”
陆蘅看着她略显迟钝的模样,一腔怒意也平复了些许,这才展手将她拉入怀中,顺手覆盖上被强行束起的胸脯,“妙妙,别委屈自己了,本王可以制造假死,助你金蝉脱壳,日后海阔天高,本王可以随时奉陪。”
窝在他怀里,受了风寒又落水,薛妙妙一连打了两个喷嚏,不自主地又往深处蹭了蹭,似乎才暖和了些,“我入宫当御医,并非为了荣华富贵。”
陆蘅紧了紧怀中的小人儿,吩咐车夫起驾,随着马车的颠簸,他流连地吻了吻薛妙妙的额头,“本王知道你的抱负所在。”
摇摇头,毛茸茸的发顶蹭着陆蘅的脖子,一阵痒痒,“我哪有将军想的那么伟大,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乃是因为,这是凤凰谷族内的秘密。”
她直起身子,眼瞳晶亮亮的,比天上的星子还好看,“我当日不让你杀徐怜,正是因为她身怀秘钥和族中千年医典,不找到下落,一日便不能动她分毫。”
终于了解了她的苦衷,陆蘅竟然觉得心下有那么一丝丝甜蜜充盈着。
和自己说这些,是否意味着她终于肯向自己打开心扉,哪怕只是微末。
马车在城里绕了许久,两人私言密语,散入无边月色。
陆蘅暂时应允她再做一段时日御医,但必须在南巡之前辞官。
终于达成协议,车马一停,却听车夫在外道,“回禀王爷,薛宅门前还有一架车马。”
………………………………
69。 [白芍川芎]身世
赵棣在薛宅门前等了许久; 早已过了平日应该归家的时辰。
将布帘一掀开,视线却随着那架沉肃的轩车; 而陷入一片静默。
薛妙妙先一步跃下来,放下衣袍; 面有倦容; 但神采却是分明,紧接着,又有一尾白衣,随着声响大步跨下,那张冷峻分明的脸容,一下子便刺进了赵棣的双眸。
竟然是兰沧王; 陆蘅!
赵棣如何也料想不到,会在自己最信任的薛妙家中; 看到此人。
月色浓稠; 沾衣不觉。
先是看见了赵棣一身深色衣袍; 站在车下; 刚迎过去; 便瞧见了他缠着绷带的左手,还在往外丝丝渗血。
不禁眉心一蹙,“这伤是如何弄来的?”
刑部和兰沧王不一心; 是朝堂上不公开的秘密; 而身为刑部侍郎,赵棣更是多次提出相左政见,和陆蘅可谓是政敌。
然而; 此时,赵棣也不得不碍于礼制,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大礼,“微臣,见过兰沧王。”
锐气逼人的脸容上,自然是压抑着不满,就连问安,都能听出一丝丝的火药味。
可赵棣再心高气傲,也不过是个从三品的新官,官爵不低,但放在兰沧王面前,还太过浅薄。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陆蘅负手而立,淡声一句,“不必多礼。”
再无后话,只是那种冷窒的气息,越发散播开来。
出于和赵棣的私交还有医者的职业习惯,薛妙妙的重点都放在赵棣的伤情上,一时疏忽了,却不见陆蘅脸容上的表情不太好看。
“我路过薛兄府上,顺路来处理一下小伤,不打紧。”赵棣说话时,冷不防抽吸一声。
赶在薛妙妙说话前,陆蘅却缓步往前,问道,“现下并非当值的时辰,赵侍郎没有道理用此等小伤,来麻烦御医。治伤的话,前面两条街上,就有保仁堂医馆。”
赵棣脸上一阵红白,负气放下左手,冷笑一声,“王爷说的对,下官便不劳烦薛兄了!”
看了一眼陆蘅,似乎带了一点安抚的意味,扯出赵棣欲走的衣角,“既然都来了,那就进去吧,包扎一下也不费多少功夫。”
毕竟,初到京城时,赵棣是真心实意帮过自己的,除开兰沧王这一层关系在内,薛妙妙对于赵棣的情谊却是不掺假的,更不想因为所谓的朝堂纷争,影响到私生活。
开了门,薛妙妙先让赵棣进了屋,这才跑出去,笑着挽住陆蘅的手臂,踮起脚轻声道,“我只是替他治伤,用不着将军如此如临大敌…”
在薛妙妙的想法中,自然是先对赵棣客套,对自己人陆蘅可以撒娇卖萌也不会影响感情。
轻轻抽回手臂,陆蘅压抑住内心的不悦,这个赵棣三番四次来薛妙妙家中,分明是别有动机,也只有薛妙妙如此粗心,才会看不出端倪。
话在舌尖绕了个圈,他终究没有挑明,只道,“给他包扎完毕立即遣走,不许共处一室。”
“好好好…”薛妙妙吐了吐舌尖,陆蘅似乎还有气无处撒,便捉住她的腰往上一提,头还没付过来,却被一把推开,“隔墙有眼…不可以。”
撩的陆蘅一腔烦闷,最终驾车离去。
却说院子里的赵棣,已经将这幕看了去。
此时再面对薛妙妙,胸中万分疑惑和震惊,久久不能定。
以至于替他清创包扎的整个过程,赵棣一反常态,沉默异常,但四目相接,却能看到里面含着的火苗。
“算你走运,好在伤势浅表,没有损伤神经,再差一点割到贵要静脉,那可就麻烦了。”
仔细处理好伤口,薛妙妙又问,“赵兄素来不喜欢舞刀弄枪,怎地受了箭伤?”
赵棣终于回过神来,锁住她,一把拉住她袖摆,按在身旁的木凳上,“既然今日如此,我索性就将话挑明了,薛兄可是与那兰沧王有了不伦之情!”
不伦之情四个字,震得薛妙妙一阵发懵,再想起,大约是方才亲昵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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