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予我手术刀》第88章


所以就将薛妙妙和秋桐带在一处,亲自看护。 
不一会儿,又有消息传来,刺客劫持了容夫人,本以为容夫人乃是宠妃,结果却扑了个空,今夜圣上在谢贵妃宫里。 
但贼不走空,这些皆是亡命之徒,便顺手掳了容夫人,僵持在大殿内。 
肃帝和谢贵妃被安置妥当,陆蘅这才有功夫赶往容夫人处。 
殿外已被围的水泄不通,刺客眼见插翅难飞,遂定了死意。 
宫墙外,弓箭手严密布阵,奈何有一扇窗子紧闭,为视觉盲区。 
陆蘅一身白衣,未配甲胄,独自入殿,和刺客交涉。 
容夫人此时安静地被刺客抵在胸前,脖子上一把弯刀泛着寒光。 
薛妙妙和秋桐在殿外,看不清楚,却明白容夫人生死只在一线。 
刺客的目标是肃帝,但皇帝是绝不会为了一个妃子,搭上自己的天子性命。 
容夫人脖子上的刀,已经渐渐划破皮肤,隐隐可见红丝。 
但她似乎并不慌张,只是安静地和陆蘅对视着。 
美得令人惋惜。 
刺客一动不动,挪步往殿外走去,一直退到殿门前,以柱子挡住身形。 
陆蘅眼如鹰隼,洞察周边情况,袖中的匕首缓缓滑到掌心。 
只等致命一击,而容夫人的手,也轻飘飘地移到了刺客的小腹处。 
脖子上有鲜血滴下,容夫人指尖一动,蛊虫以主人的血为引,缓缓进入。 
原本情绪激动的刺客,忽然安静下来。 
陆蘅面色如常,弓箭手齐齐上弦。 
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刺客忽然凝聚全身之力,右手突然抛出暗器,嗖嗖直面而来! 
以陆蘅的身法,这等雕虫小技,根本无需介意,岂料从后面忽然窜出一道身影,猛地过来,扑挡在陆蘅前胸! 
陆蘅迅速变换体位,将扑来的林霜挡在怀里,原本能轻松逃脱的暗器,却在左臂上留下一道伤口。 
形势突变,霎时间万箭齐发,侍卫一拥而上。 
傅明朝飞身拉过容夫人,从刀剑下逃脱。 
刺客万箭穿心,应声倒下,双目园睁,死死盯住容夫人,死后僵硬的面容依然保持着惊恐。 
经过轻点,刺客一共十人,唯一的活口招供,仍有一人负伤逃走。 
陆蘅下令,立刻封锁行宫严查! 
而他被毒暗器所伤,需要马上医治。 
片刻,肃帝赶来,将容夫人接走安抚。 
临走时,容夫人的眸光落在因为受惊而落泪的林霜身上,若有所思。 
兰沧王保护容夫人有功负伤,肃帝亲下命令全力医治,惊魂未定的薛妙妙走过去,但林霜已经先一步扶住陆蘅,眼中垂泪,“将军因我受伤,请薛大人允许我亲自照拂。” 
陆蘅没有说话,此等小伤根本无惧,他只是静静盯着薛妙妙,等待她的态度。 
“也好,你的医术足以,若有任何情况,下官随时候命。将军好生养伤,下官先告退了。” 
不知何时,殿外人影散尽,薛妙妙脚步缓慢,林霜已经扶着陆蘅往寝殿而去。 
然而局势紧张,薛妙妙很快便被安排去何处治伤。 
经过一夜喧嚣,黎明前,行宫终于恢复正常。 
是谢相的手下发现了藏匿于池水后的刺客,不过当时已经翻墙逃走,下属不会武功,只好立刻来报。 
历经几日,事态才渐渐平息。 
然而谢贵妃传来消息,因为惊吓过度,有早产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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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茯苓半夏]摊牌
谢贵妃肚子里的胎儿金贵的很; 肃帝的态度亦是非常看重; 虽说容夫人已生下一位皇子,但因为她的出身来历为天下所诟病,这位小殿下没有被立为太子。 
可见天家血脉不容儿戏; 肃帝并不会因为对容夫人的宠爱而爱屋及乌,仍是权衡利弊,美色误国这一说; 大概是世人杜撰居多罢了。 
亦或是历史的失败者; 用一句红颜祸水; 来掩盖其本身的政治无能荒诞。
目前看来; 肃帝并非这般君主。 
行宫上下太医医女都被调配过来,随时待命,谢贵妃很是谨慎,贴身伺候的都是心腹; 旁的不许近身。 
这一胎是突发早产; 太医署没有提前准备; 谢贵妃阵痛在榻; 忍得满头细汗; 紧紧抓住肃帝的手,神情确是坚定; 此时; 不论是从母爱亦或是唾手可得的后位来看,谢贵妃几乎是志在必得,她心里明白的紧; 眼下这段艰难的产程,既可以博得肃帝的怜惜,更是日后的筹码! 
抚着不安蠕动的胎儿,一想到有薛妙,谢贵妃的心便又落回肚子里。 
不想薛妙到来之前,林霜问讯先一步赶来请脉,林霜有兰沧王的关照,肃帝也有驳回她的要求,并且林霜药理精通的事情,也多少传入天子耳中去。 
“你为何不在陆将军照料?”肃帝不轻不重地问了一句。 
正在把脉的林霜神色从容,“回陛下,将军说贵妃娘娘凤体要紧,让奴婢即刻过来。” 
对于这个答案,肃帝不置可否,可见林霜的确是个心思玲珑之人。 
“回陛下,娘娘舌苔泛白,脉象虚弱无力,有轻微下红,乃是气血虚弱所致,若陛下娘娘信得过,奴婢知晓一味安胎的方子…” 
林霜话未说完,谢贵妃缓缓收回手,略有些不满地瞥了她一眼,“本宫只信得过薛太医的医术。” 
恰此时,薛妙妙带着医药箱步履匆匆,提着青色袍摆入殿。 
看见林霜在,她微微有些意外,谢贵妃掀开帷幔,急忙唤她近前来诊治。 
肃帝见薛妙来了,心里亦放了些许,薛妙的医术精湛,满朝皆知,不异于吃了颗定心丸,“薛爱卿,贵妃和朕的孩儿就交由你诊治,若治的好,朕重重有赏。” 
下半句话没说出来,若治不好,自然是难逃责罚了。 
薛妙妙来之前已有充分的准备,所以肃帝的话不足以干扰,谢贵妃的胎一直是她亲手打理,除了有轻微的生理性贫血之外,谢贵妃的体质很好,胎儿的位置和活动也都是正常。 
寝宫上下肃清完毕,只留下锦瑟侍候。 
谢贵妃主动掀开帷幔,锦瑟收到眼神示意,退到屏风外。 
“我头胎生女儿足月顺利,这次怎么突然见红了?” 
薛妙搭脉,让她躺平,仔细地进行了胎位检查,胎头向下,将要入盆。 
谢贵妃淡淡一句,“我现在八个多月,他们背后嚼舌根,说什么七活八不活,平白给我添堵,现在我只相信你一人!” 
触诊了片刻,薛妙眉头微锁,“胎儿三十七周算足月,当然是月份越大,胎儿的存活率越高,那些俗话不过是无知罢了,并不可信。” 
谢贵妃点点头,“方才林医女过来,被我支走了。”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私下里,谢贵妃对薛妙不再用本宫自称,而是你我相称。 
日渐西山,等到谢贵妃平稳后,嘱咐她绝对卧床,薛妙才离开大殿。 
前面引路的宫人身影渐渐拉长,白月光从云头初现,将薛妙妙清瘦的身影覆盖在阴影里。 
她一路走一路盘算着病情,任由琼花的粉白花瓣落了满肩。 
在这深深宫殿中,难得有片刻的安宁。 
后宫虽远,也和庙堂息息相关,做太医越久,薛妙越感到其中的诡谲。 
此次来南巡,薛妙妙是带有私心的,自从很久之前和陆蘅去军营当军医之后,制造义肢、救治伤残这个想法便已根植。此次来之前,薛妙妙拟好了图纸,只要能寻访到徽州闻名天下的周氏巧匠,便可以实现目标,用来救治伤残病患。 
待日后查明容夫人的事情,她便辞官隐退,不再过问是非,安心种药开方,经营买卖,治病救人,倒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想着一走神,脚步便迟缓了些,这猛然一顿,险些撞到前人背上。 
只听宫人语带敬畏,连忙欠身,“奴婢拜见兰沧王。” 
有风扬起,将一缕垂落的发丝拂在薛妙妙恰好抬起的额心上。 
陆蘅青衫落拓,月光如玉树芝兰,威严摄目。 
“本王有话要和薛太医说,都退下罢。” 
自然可以拒绝的,但在看到他的一瞬,薛妙妙还是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一直步入幽静的清凉台。 
“不要再走了,将军有话…不妨直说。”她停下来,四周已经看不见任何人影,唯有林间夜风阵阵飘摇。 
青衫微动,卷着凛冽好闻的气味,陆蘅没有回答她的话。 
薛妙妙再抬头时,陆蘅正好弓下身子,去琢她的唇。 
她本能地一动,这一吻便偏了些许,落在唇角,她想后退,却被他抱了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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