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予我手术刀》第87章


薛妙妙清眸微动,刺兰,正是医脉神女地图腾。 
这一切,她不相信会是巧合。 
这话,兰沧王自然也听到了,而且,以方才衣衫不整的样子,那个刺青,兰沧王不会没有看到。 
时至今日,她都不太明白,陆蘅为何对自己情有独钟,但她知道,陆蘅对于自己背上的图腾,有股特别的执念。 
薛妙妙抬望一眼,陆蘅的目光正落在那女子身上,所有所思,却并不犀利。 
以他的疏狂傲气,即便是容夫人那般美色在前,也不会多看一眼。 
此时,却明显迟疑了。 
或者说,适当敛去了锋芒。 
心里头堵的闷闷地,薛妙妙不再继续往下想。 
行宫地处江南,和风温煦。自从前段时日出了围猎伤人的事情后,肃帝暂时停止了野外活动事宜,安心在行宫内批阅读卷,偶尔也有丝竹管乐,温泉汤浴。 
从江南采买充入行宫的十位舞姬,时常在后山奏乐跳舞,一片靡靡之音。 
那女子的逸事早已传遍宫中,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秋桐住在宫中,除了和傅明朝明里暗里悄通曲款外,依自然不会放过如此消息。 
从秋桐口中,得知那女子名为林霜,围绕着她又有说不完的八卦。 
譬如林霜行踪可疑,却并未按照嫌犯问审,很快就洗清了罪名。 
又譬如,林霜伤好之后,稍加装扮也是个十分养眼的美人儿。 
还有,林霜很得兰沧王看重,皇上似乎也默许了此事。 
可所有消息,薛妙妙都不关心,但有一件事,她不得不放在心上。 
林霜精通医理,不知如何说服了肃帝,竟让她也留在了行宫,并且安置在太医署,暂时和秋桐一样,赐为医女。 
自从这位林霜姑娘来到行宫,一个月的光景,就隐隐有了名声,她为人勤快,伺候周到,诊病细心,宫中女眷生了病,有时候不想劳烦薛妙妙的,都请了林霜过去瞧瞧。 
倒是个不折不扣的细心人。 
秋桐不太喜欢她的为人,时常和薛妙妙抱怨此人虚伪,装作老好人的样子。 
薛妙妙总是一笑置之,以她如今的地位,怎会和一个医女计较,何况行医济世,多个人是好事。 
因为医女没有开药方的权利,所以仍需薛妙妙审批,渐渐发觉,此人看病的确有些门道,这更让她有种不安的错觉。 
林霜,必定和凤凰谷脱不开关系。 
后宫靡靡,却不妨碍前朝政务繁忙,大运河工程顺利开端,天子亲子登临,督察水利,谢相紧随天子圣命,尽职尽责。 
而兰沧王练兵之余,亦平定了一次夷洲国不大不小的进犯之举。 
幽泉宫庆功宴过后,薛妙妙夹在一众官员之中,显得气度清雅,私下里官员们亦谈论他一介医官,竟颇有大士遗风。 
倒是凭借着一手精湛不凡的医术,树立了威信,宫中都道是薛太医手到病除,极是厉害。 
饮了清酒,退席时,已是暮色昏沉。 
沿着回廊有过不多远,薛妙妙又被传信的宫人叫住,请她往兰沧王宫中去。 
然而,薛妙妙过来时,正巧遇见林霜从里面出来,淡青色的布衣衬得她面容清秀,落落大方的仪态,也令人心下舒服,可见她在宫中受欢迎,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这是陆蘅的寝宫,一个连宫女都没有的地方。 
却能容忍林霜出入。 
那一刻,薛妙妙十分的不痛快。 
林霜似乎也想跟进来,陆蘅的声音飘了出来,“本王有话和薛大人说,其他人都退下。” 
脚步缓缓,案台前陆蘅常服而坐,随时都保持着挺拔的姿态。 
薛妙妙适当地站在一定距离,“将军伤在何处?” 
陆蘅挑开外衫,指了指左侧胸口。 
“林霜医术不错,有她的服侍,想必将军已无大碍了。” 
陆蘅长身玉立,跨过桌案,“她的确与众不同,而且令本王时常想起一位故人。” 
“她是凤凰谷的人。”薛妙妙淡淡一句。 
陆蘅不置可否,手心摊开,几枚骨钉赫然眼前,“此物是她拿给本王的,她还说,能治好本王腰间蚀骨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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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茯苓半夏]争执
白月光从窗棂透下来; 映着帷幔飘摇; 两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月上中天。 
薛妙妙不答话,这骨钉是自己的私有之物,林霜怎么会有? 
她伸手想拿过来细看; 而陆蘅的目光始终紧紧锁住她,就在碰到骨钉得时候陆蘅又收了回去。 
薛妙妙抬头,正撞进他的深眸。 
“时至今日; 你仍然不想对本王说实言么?” 
满心疑惑; 薛妙妙似笑非笑; “我何时隐瞒过你任何事情?” 
陆蘅五指收拢; 指节发白,“当初我误入凤凰谷,那夜的事情的确是本王情不自禁,但这些骨钉; 还有留在我身体里的那颗; 你不仍打算给本王一个交待?还要故作无状到何时?” 
薛妙妙不是牙尖嘴利之人; 可胸里头闷着一团火; 便反驳道; “我不知道将军究竟在凤凰谷中发生了何事,但的确和我无关; 您不应该把气撒在下官身上!” 
那一刻; 入宫以来所有的怨愤,都在此刻爆发。 
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将军,自己只是太医署一介医官; 即便是你情我爱上面,也总是见不得阳光。 
即便知道他有太多的顾虑和责任,但要那若即若离的飘忽,总是让人难以忍受。 
薛妙妙心中,又何尝没有委屈! 
陆蘅猛地挪步,上前捉住她左腰,手上的力道也有些控制不住,声音里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沉郁,“那妙妙以为本王是因着谁才受了如此蚀骨之苦?这痛苦,本王可以忍。但自始至终,你都在逃避,你心里有病人,有苍生,有疾苦,可就是没有本王的位置对么?” 
薛妙妙被他步步紧逼,乍然说不出话来,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面前人除了那些曾经的缠绵外,还是令天下闻风丧胆的大将军。 
“听不懂…你说的那些事情,我真的不记得…也从来没有逃避过什么!” 
不论如何回忆,薛妙妙都不记得什么时候惹过他,自己分明是在山中见了他第一面… 
陆蘅低下头,狠狠地在她肩头咬了一口,顺着领子外的细颈往上,却被薛妙妙猛地用手捂住。 
他抬眸,“你可是怪本王没有给过你名分?” 
她深吸了气,缓缓开口,“我与将军的情意本是发乎于常,男女之情也并不特别。我从不觉得谁亏欠了谁,反之,如果将军觉得情分淡了,和平分手也是正常的,我可以接受。” 
话音落处,有许久的静默。 
腰间的手,渐渐松开。“你是要舍弃这些所有?”陆蘅讶异,话中有难以置信的茫然。 
薛妙妙低着头,不去看他,亦不辩解,因为即便是分手,也想给自己留点体面。 
良久,就在气氛冷冻到冰点的时候,陆蘅缓缓弓下高大的身躯,去握她的手,“方才的话。本王只当是气话,近些时日与你疏远,并非…” 
薛妙妙冷笑,明眸善睐,推开他,“将军你瞧,从始至终,你我都是不平等的,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而我只是一介臣民,就连称呼您也一直都以本王自居,不是么?!” 
陆蘅停下,愣住。 
他从来没有想过薛妙妙说过的问题,或者说,在他的人生观里,这样的称呼并没有任何不妥,女子三从四德,即便是以后出嫁,听从夫君的决断,在这个男人占绝对控制的时代中,哪里算的上错误? 
可偏偏薛妙妙在意,她感受到了这种不平等。 
她的声音淡淡的带了一丝释然,“不平等的感情,又如何称得上爱呢?” 
烛光砰地爆了火花,让对峙多了一份难以忍受的寂静。 
长久以来憋在心里的委屈,尽数爆发,陆蘅一时间竟感到无措。 
突然而来的扣门声,打断逼仄的气息。 
陆蘅抬起头,从帷幔后走出来,“何人在外?” 
傅明朝佩剑急匆匆赶来,“回禀将军,宫中出事了!” 
突发的骚乱,搅乱了行宫的荼靡。 
四处灯火起,带刀侍卫迅速布防开来,各宫各殿都增派了人手,而陆蘅自然是速速去往肃帝寝宫估护驾。 
临走时,让傅明朝贴身保护薛妙妙的安危。 
有夷洲国的刺客潜入行宫,意图行刺圣上,更是要报之前战败的血仇。 
太医署那边,傅明朝不放心薛妙妙停留,因为刺客的人数还未彻查清楚,各处都会有危险。 
所以就将薛妙妙和秋桐带在一处,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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