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锦绣_小染》第353章


而甘松既是服侍自家小姐的,得知了这事儿却不曾主动对小姐讲,反而只是悄悄告诉了她连翘,如今又被她傻呵呵的喊破了,这、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这就更别论她可不止卖了甘松和阿寅,就连阿丑刻意瞒着小姐这些话,却被她这般轻易戳穿了,这是连着阿丑也被她卖了呢。
只是连翘也不后悔——只因不论甘松还是她连翘,这条命都是三爷给的,这身本事也是一样,当然最近几个月也跟小姐学了不少。
那她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阿紫一个丫头竟敢给自家小姐添堵,还妄想服侍方大人一辈子。
那阿紫可是自幼就给方大人当丫头的,忽略了下人的身份、说是个青梅竹马都不为过,这不是欺负人么?
如今她能早早道明此事、再叫小姐尽早应对起来,总比将来再叫小姐措手不及、甚至吃了那丫头大亏的强。
锦绣又怎会不明白连翘的心意?
她就难免轻笑着安抚起这丫头来,直道不过是个从未谋面过的阿紫罢了,哪里至于叫你我如此如临大敌。
“你当方麟从没对我讲过此事,我心里就没数儿么?”
她既是早就知道方麟身边有十二个护卫,这十二人又是按着十二时辰排名的,也早知道阿紫和一个叫阿酉的都是姑娘家。
可方麟却是从始至终都只叫阿丑等人暗中或是明里帮她做事,哪怕男子出现在容府后宅有多么不妥、他也不曾含糊过,在天王寺时更是不惜叫阿辰等人扮成婆子,却也从没叫那两个姑娘在她这里露过面。
锦绣当然也就清楚得很,阿紫和阿酉两个姑娘不是身手不够好、远远护不住她,也办不了什么要紧差事,便是性子什么的……根本就不适合被派来给她做帮手。
至于那两个姑娘家为何反倒不适合帮她这个姑娘家,这还用想破脑袋么?
“再说他虽是从没对我讲过有谁对他格外有心,却也早就答应过我,等将来我……嫁了他,必叫我们家的后宅干干净净的。”锦绣轻笑。
连翘这才又惊又喜的笑起来——原来方大人竟跟小姐这么保证过?那她岂不是白白担心了一回?
其实她方才一听得小姐说,说是方大人从没对自家小姐说过阿紫的事儿,她也有些埋怨,埋怨方大人不如尽早将事说清楚,也免得闹出些误会来,既不好看也伤小姐的心。
不过再想到若是方大人本就对阿紫无心,这又哪里需要特别解释,解释再三反而更像欲盖弥彰,她这才有些释然开来。
那么现如今再听说方大人竟然发誓绝不纳妾收通房,不会叫小姐嫁给他后家反宅乱,连翘可不是欣喜极了?
要知道小姐的本事可比十个她和甘松还强呢!怎么就不值得方大人一心一意对待小姐了?
锦绣顿时就被连翘这番欣喜逗笑了。
这些话明明是方麟答应她的,也不是阿丑答应连翘的,瞧瞧这丫头高兴的!
只不过她也明白得很,这世上但凡是个姑娘家,几乎都与连翘的心思一样,哪有谁愿意将来与人分享夫君。
要不然前世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明明连恋爱都没谈过的女孩儿,却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被小三毁了家庭、就各种义愤填膺了。
更何况连翘和甘松几人虽与她相处不算久,却是甘苦与共过来的,这等情分几乎堪比亲姐妹。
这丫头可不是就将她的事儿当成了自己的,这又有什么奇怪呢?
她就再三叮嘱连翘道,既是你心里也有了数儿,知道方麟不是个不着调的,今后万万不可再为这点小事与阿丑找麻烦了。
“方麟那么清楚阿紫对他的心意,却还是派了阿紫南下办这么一桩要紧的差事,定是他也知道阿紫这个丫头公是公、私是私,必不会为了私情毁了公事。”
再说方麟这十二个护卫既是从小陪他一起长大的,莫说是护卫们与方麟之间的情分,就是护卫之间的感情那也深得很,恐怕比些真正的亲兄弟姐妹还亲。
那么就算阿丑明知阿紫有些想法不应该,他想要替她掩饰一二也是应当的。
“你又何必为此与阿丑生分了,倒叫他两头儿不好做。”
连翘连忙点头道了声奴婢知道了,又有些尴尬的笑着遮掩起来。
“其实奴婢也怕阿丑耽搁了什么大事,这才想叫小姐帮他把把关。”
锦绣笑道你可别嘴硬了:“你们阿丑是个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么,他若真是个动不动就坏事的笨蛋,你怎会非他不嫁。”
……却也就在锦绣与连翘主仆这般掏心掏肺的聊着此事时,阿丑又将手中那封信看过两遍之后,终于下定决心般、抬手就将那信纸撕得粉粉碎。
阿紫竟然将这样一封信送到他手里,这到底是想干什么?
不管自家主子在没在京城,阿紫也不该给他送这个信,一头儿跟他表了表在扬州的功劳,一头儿却叫他拿着这个功劳去替她做说客!
尤其这丫头又不是叫他替她去说服主子,而是叫他背着主子去求容三小姐,其中还难免带了些许拿着差事威胁的味道。
这可是背主,背主的同时还要拉上他!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七章公私分明
只是阿丑虽将那封信撕了,等他又垂头仔细思量了片刻后,便也不顾眼下还是白天,抬脚就往馨园方向而去,随后便用早就约定好的鸟儿叫声联络起了连翘。
“你要见小姐,再将阿紫来信的事儿回禀给小姐知道?”
连翘匆匆从馨园跑出来后,听得阿丑说罢这话就有些惊讶。
亏她还当阿丑指不定要瞒着小姐到何时呢,敢情他这么大一会儿就想开了?
她之前的那些许怒气本就被锦绣说服了、早就散了去,如今再听得阿丑这么一说,也便难免笑起来,随即又仔细叮嘱起他来,叫他不妨将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也不必再说了。
“我们小姐可是个心里有数儿的人,听了你那些不该说的也不会恼怒。”
“可是阿紫到底与你和阿寅几个有着自幼长大的情谊,你替她遮掩一二也是应该的。”
连翘之所以说出这话来,只因她心中已经有了底,方大人既跟自家小姐有承诺,便一定说话算数。
那她又何妨听一回小姐的,万万不能为了一个不懂事的阿紫却叫阿丑难做。
谁知阿丑却是神情一肃道,情谊归情谊,差事归差事。
“她若不拿着私事往差事里头乱掺和,莫说是她有些不该有的念想儿,哪怕她将天捅出个窟窿来,我和阿寅几个也会想方设法替她补上。”
可如今谁叫那丫头颇有些恃功而骄的意思,还口口声称她如何想念京城、心情一直萎靡不振?
她这分明是在威胁他阿丑,仿佛他若不替她在容三小姐面前斡旋一二,容三小姐也不答应她将来服侍主子,她便会一不小心将那扬州的差事办砸了!
阿丑自也本想替阿紫遮掩遮掩,如今却不能够了——只因他也怕那丫头果真敢说敢做,再将她自己个儿……毁了。
他可不是也得赶紧找到容三小姐商量商量,该当如何先将阿紫安抚住,等那丫头从扬州回来后,再跟她算账也不迟?
可是这会儿的阿丑却也没想到,等他被连翘领着见到锦绣后,锦绣竟是听了他的那番话不但不气恼,反而呵呵笑起来,笑道亏她以为阿紫是个聪明的,原来也不过如此。
“她若是好好将扬州的一切差事都办妥了,那也算是圆圆满满的大功一件。”
“到得那时她再求到我跟前来,或许我也不等她居功自傲,便会给她一个好结果。”
“可她如今不过是摸清了仙公教总舵的位置,又想方设法联络上了杜晓云、说服了杜晓云与她站在一头儿,这差事才办到哪儿到哪儿啊,她就敢这么威胁人?”
“她这是哪儿来的底气呢?我还当她已经给那边的千户所去了信儿,叫千户所出人将关家老巢都剿灭干净了呢!”
这就更别论那位杜晓云是什么人?那所谓的与阿紫站到一头儿还能当真?
要知道阿紫信中也说了,杜晓云早些日子到了扬州后,哪怕心底再怎么万般不情愿,也已跟那位关家大老爷成了亲。
而那位关大老爷既是关家家主,就算是杜晓云太年轻,关家上下待这位新家主夫人也是极为恭敬的,不单日日珠宝满身、金粒玉莼,出入也是众星捧月、千呼百应。
那么且不说别的,只说杜晓云既已过了几天这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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