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锦绣_小染》第352章


他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跟容三当面打太极!
“可我听说头些日子都是你们三房三小姐出来打理家务的,我今儿怎么没见到她?”
蒋达却是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忍不住便又发难问起了锦绣。
小容管事顿时一脸无辜:“蒋大爷这话说得……”
“以前我们夫人的丧事是我们三小姐帮着几位爷打理的不假,夫人毕竟是三小姐的祖母,三小姐替自己个儿、替几房爷和奶奶们尽些孝道也是应当的。”
“可是眼下……哪有叫三房的三小姐替二房理事的道理呢?这话若是传扬出去后,我们辅国公府的脸面何在?”
正文 第四百五十五章扬州来信
等得锦绣听到前头报回来、蒋家那位大爷已经灰溜溜的走了后,她就轻声冷笑道,算那蒋达还有点小聪明,没留下来纠缠什么。
“他若敢叫人去衙门里将我父亲或是四叔请回来,他就得早早想好了,怎么应对我父亲唠叨我五叔那些话。”
要知道五爷容稽本就是蒋家早早选好的、替蒋家往江南运送武器之人,也是蒋家备下的背黑锅人选。
哪怕蒋氏死了后、蒋家明知容稽要回京守灵,却依然还与杜家狼狈为奸,叫那杜谦在半路截了容稽,命容稽路上逃遁前去武安。
蒋家这是将容家人当成什么了?
容稽既要回京守母孝,便不得不辞了尚未到手的漕运参将那个职务,也就无法保证武器的运输便利,却也算是无形中逃了一大劫难。
可蒋家不但不顺水推舟放人一马,却还依然要将人用到淋漓尽致,眼里只有蒋家的利益、却不管别人的死活,这分明是将容府都当成傻子耍了!
好在锦绣也知道,那蒋德章既已被庄怀玉押到了京郊,那蒋府与杜府、甚至祝正方府上周围必也被陛下派人暗中看了起来。
等那蒋达今日离开容府再回到蒋府,再怎么继续蹦哒也蹦不出恢恢天网,她又何必再为一些将死之人恼怒?
倒是她既知道陛下要缓缓收网了,她还有些要紧事没来得及做呢,此时也得着手打理起来,也免得真正到了收网时、再将些有功之人连累了,或是叫些不该逃脱的人逃脱了。
锦绣就喊来连翘叮嘱起来,叫连翘这就去寻阿丑,将些能分派出去的人手分派起来,该去良乡的去良乡,该去大兴的去大兴。
良乡那两个铁器铺子既已是空壳儿,蒋家也以为铁器早被罗九运走了,便抛开手再也没管过,也免得哪天被顺藤摸了瓜,总得去告诉周妈妈的老头儿和儿子一声,叫他们这就摆出人闲无事的模样儿,该扔下铺子出去游荡便去游荡。
等得这父子二人多游荡几日,该斗鸡就去斗鸡,该酗酒赌博也尽管去,哪怕蒋家暗中也有人盯着这边,又怎会疑心这两人要跑?
这般等得铁器铺子被查抄时,周家父子俩也早已脱身跑了,她父亲与方麟才好在暗中放那爷儿俩一马,继而给他们一家改名换姓重新过活不是?
连翘连连点头道,小姐这主意好:“亏我一直以为小姐只打算等他们被捉了,再想法设法将人捞出来呢。”
锦绣轻笑:“若真叫他们先被捉了再捞人,可容易牵连我们容府。”
那锦衣卫可是她父亲坐着头号交椅,手下也尽是方麟这样的能人,结果又怎样,还不是先出了一个高源,随后又出了一个祝正方。
这就更别论那两家铁匠铺子一直挂在蒋氏名下,虽说这事儿早就由她父亲禀报给了陛下知道,铺子终归是死的,哪像大活人般会说话。
那么就将那两家铺子当成逆产、等着被查抄已经足够,哪里还能再留下几个大活人、再被人当成容府的把柄?
说起来倒是大兴那边的、曾经在胡兆全名下的那个善堂更棘手些,还有仙公教另外那些产业。
只因关家既被一把火烧了,关主事与那位京城分舵舵主关斯杰也早就死了,胡兆全亦是早已“丧命”,杜跃海却也没将那个善堂与其他产业置之不理。
尤其是关家那叔侄俩死透之后,杜家派往各处的人手反而更多了,也便令一直专职负责仙公教这差事的阿辰等人、迟迟不曾再有什么进一步成果。
锦绣也便只得连声叮嘱连翘道,务必要叫阿丑再给阿辰等人传个话儿,叫阿辰他们将那各处产业再盯死些。
“虽说那关主事家走了水、关斯杰也死了之后,仙公教那几处联络点里的人都闻风而动、相继出逃,又相继落进了阿辰他们手里,这些产业也是杜家的罪证之一,总不能白白丢了不要。”
“只有人证物证全都在手,再多也不嫌多,杜家才再无翻身日。”
锦绣当然知道方麟手中很有些杜跃海的亲笔书信,外加上罗九等人的证供,以及她五叔陆续得到的杜谦手书,已是足以坐实杜家与江南派的勾结。
可江南派的逆贼那么多,又有哪个像杜家这样野心之大,连着仙公教都想收入自家麾下,从此只听杜家号令?
这就更别论杜家还曾巴巴的将杜晓云送到容府来,这其中的阴谋到底有多大、令早些日子的锦绣想都不敢想。
那时她可才回容府呢,她哪里知道杜家竟是这么一个肮脏底细?不但勾结了江南派,还惦记做那仙公教的总教主?
锦绣自也不会饶了杜家,也便早早就开始布局,只想将杜家钉得死死的才罢休。
却也就是连翘领命前去叮嘱阿丑、再回到馨园后,就给锦绣带了个消息回来,说是方麟早些日子派去扬州的人终于来信了。
“因着方大人如今并不在京城,扬州的来信便送到了阿丑手里。”
“小姐看是由您替方大人打理打理,也免得耽搁了那头儿的差事,还是等着方大人回来再说?”
锦绣听罢这话却没在连翘手里瞧见那所谓的信,再瞧连翘脸上的神情也有些尴尬,难免便有些疑惑。
阿丑既是连信都没打算给她看,她就算再想替方麟拿个主意,或是了解了解扬州那边的风向,她又能怎么办?
再说连翘的脸色这么尴尬,岂不已是叫她明白、连翘这丫头夹在她与阿丑之间有些难做了?
她就摆了摆手道,方麟走时必已交代过阿丑怎么应对扬州来信了,我就别随便掺合了。
“他若是早叮嘱阿丑到时尽管与我商量,阿丑又怎会不叫你将信带回来给我瞧瞧。”
“我知道你本是我的人,也就难免想要多替我着想些,譬如若能帮着我替方麟打理些事务,将来我在他眼里心里的分量也会更重。”
“可你也别忘了,将来你与阿丑才是一家,你也不能为了我便叫他为难,叫他违背他主子的交代不是?”
谁知连翘闻言不但不羞,也没悔意,反而有些焦急的跺了跺脚:“小姐您是不知道,方大人派去扬州的是、是阿紫!”
“奴婢听说那个阿紫……那个阿紫一直很是仰慕方大人呢,当年才刚十一二岁便已放了话,说要服侍方大人一辈子呢!”
正文 第四百五十六章青梅竹马
“小姐就不怕、不怕那阿紫这回扬州之行立了大功,又借着这个功劳提出什么非分之想来?”连翘又急又气。
其实连翘本也不想这么评价那个阿紫,尤其她连见都没见过那人,本不该这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可是谁叫阿丑接了那封信后再看罢,脸色就奇奇怪怪的?继而便对她有些欲言又止?
锦绣这才笑着哦了一声:“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那个阿紫想要服侍她主子一辈子……这些话,是阿丑亲自跟你讲过,还是阿寅哪个和甘松说过,甘松又学说给你听的?”
阿丑既是收了阿紫的信,却也没叫连翘带来给她看,一来定是方麟早有交代,二来也和阿丑的性子有关。
阿丑一向很是沉稳,只要他自己能料理的事儿,绝不会再烦二主,也绝不会喊苦喊累发牢骚。
锦绣可不是并不信阿丑会主动和连翘说过什么,譬如大长公主府的哪个丫头对方麟有念想儿?
倒是阿寅比阿丑的年纪还小些,性子也有些跳脱,那小子才像是个暗中透露出这些话的人。
连翘听得锦绣如此发问,这才突然明白过来,敢情她这是将阿寅和甘松卖了个干干净净。
方大人可是阿寅的主子,阿寅那小子哪有和甘松好上了、便跟甘松暗下里这般编排自家主子的道理呢?
而甘松既是服侍自家小姐的,得知了这事儿却不曾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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