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偷了我的心》第107章


“尚可。”芃姬又翻了一页,口中淡淡回道。
有这一句,法一心中尚宽心了一些,可终究还是放不下,殿下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快了,自己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殿下接回府中。
这般想着,她站起身,“如此,牢酒便放心了。殿下亦安心,若姐儿这几日在府中描着画,已有些进步。”她弯腰拱手,“殿下,牢酒,这便退下了。”
芃姬便在这时候,对面无人抬头的时候,看了一眼法一,便收回了视线,快到无人察觉。
“嗯。”
法一慢慢一步一步的往外走着,即便是到了门口,头依旧是扭着看着芃姬,最终,她低低的说了一句:“殿下瘦了。”便大步往外走着。
她心中的千言万语只化作了这一句。
“驸马亦是。”轻轻的一声,淹没在那关门的响声中。
芃姬放下手中的书本,看了一眼对面早已空了的茶杯,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口小口的抿着,学着法一那样,并不一口饮尽。
原来这样喝着,感觉确实与自己之前饮茶的方式不一样。
就好像时间走的慢了些。
“本宫阅遍本朝史书,也从未见过将王爷公主都软禁起来的帝王,难道那帝位,当真是这般会变人心?”她喃喃说着。
竹香一惊,赶忙凑上前,压低了声音,“殿下,此在宫中。”
芃姬嗤笑了声,“你说本宫,若有那一日,是否也会变?变的不认枕边人,不念子女情。”她自说自话着,并不等人回答,又说道:“如若是这样,本宫永远不会踏上那位子。”
竹香低下头,不敢回话。
不一会儿,房中便回府了一片宁静,偶尔传来一丝纸张摩擦的声音。
第88章 
成文二十一年; 入秋前,刚刚升迁的左相法一; 揭发英王伙同贤王私自征兵达五万余人; 在其府邸后院的地下挖出一个堆满兵器及金子的大密室; 在密室中找出一件刚刚制好的龙袍,谋逆造反; 罪不可恕。
晋成帝大怒; 将英王独孤才英褫夺亲王身份,摘其独孤姓氏,赐姓无名氏,府中亲眷与其一同以庶民身份禁于僻州。
贤王独孤修贤褫夺亲王身份; 贬为庶民; 与府中亲眷一同流放千里; 终身不得踏入王城京州。
英王贤王的外家国公府,嫡长子蒋荣乃英王私兵头目,罪大恶极,本该满门抄斩; 然念及国公爷的功勋,判嫡长子一房斩首示众; 褫夺蒋家一族男丁的官职,蒋家男丁永不得入朝为官。
龙虎军将军韩……
那是一个闷热天刚刚过去的日子; 凉爽的风吹拂着脸庞。
那接连一个月的街道,都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
就在那一天的早朝过后,法一去接了芃姬回府。
那是法一第一次整整一个月都没见着芃姬; 她站在文监殿前殿门口等着,先是目睹了御林军将一脸颓败神志不清的英王,现在或许得喊他无名氏了,押着带离。再是听着已是庶人的独孤修贤的哭喊以及咒骂。被一脸阴鸷的德王如毒蛇般的目光盯着自己,再被一脸慌张的济王胆怯的看了一眼。最后,才是一袭宫装的芃姬公主缓缓走出。
法一连忙迎上去,在芃姬的面前伸出胳膊。
芃姬抬头看了看天空微弱的光,不适的眯了眯眼,才看向这站在自己边上的人。
比那日更瘦了,想必这一个月确是辛苦了,才能将两个亲王及那收到波及的一百多个大臣查的底朝天。
父皇可真狠,就那样让一个太监将那长长的圣旨念给他们这几人听。
她看着眼前这个人,看着她扯起的笑脸,她是这样一张无害的脸,“驸马辛苦了。”说着她搭上那只胳膊。
一个女子穿着繁琐的紫色宫装,轻轻的搭着一个身着紫色官袍的胳膊,两人缓缓的穿过御花园,从文监殿行至宫门口。
公主府门口,林嬷嬷牵着若姐儿的小手张望着站着,两旁站着几位大丫鬟,中间是一个小火盆。
芃姬是笑着进府的,她很是顺从的跨过了那火盆,弯着腰摸了摸若姐儿的脑袋,安抚了她两句,而后便由几位大丫鬟引着去浴池。
只是在浴池门口,一直跟随的法一却是被拦在了门外。
“驸马去忙自个的吧。”
法一欲言又止,心中隐隐的不安升起,终是看着那个背影最终在门关上后转身离去。
在书房门口又被拒了一回的法一,出了府直奔法府。
“长师,现如今还不能将真相告知殿下吗?”法一急急的问。
她怎能不急,殿下如今分明就在怪自己。她定是觉得是自己一意孤行想要给英王安罪名,自己前嘴刚说要去告状,后脚就出了这事。
她想给自己解释些什么,都说不出一个能站得住脚的解释。
难道她要说,殿下,那不是我给英王安的罪名,是他真的要造反。也不是我告的状,是别人。那个人是谁,我不知道。也不是我想亲手查的,是晋成帝一定要我查。
谁信呐。这话说着连自己都不信。
如若不是她亲自操的刀,也许还能说得过去。
法引叹着气,“并非我不想告知颜儿,而是她的亲母不想啊。”
“凭什么?凭什么她说不告诉我们就不说,殿下觉得自己不是晋成帝的女儿,已经打消了要做皇帝的念头。”法一有些气愤,“长师,殿下她很想知道自己的姆妈是谁,虽然殿下从未言明,但她真的很想知道那些我们隐瞒的事儿。”
法一像是在自言自语,“殿下她在生我的气,许是在埋怨我。”
“族长,我们不能因小情而毁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啊,颜儿,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我比谁都担忧她。可是你我怎能忘记那漫山的尸首,那被鲜血染红的河流。”法引带着苍老的哭腔,身子不住的颤抖,双手撑着一旁的桌子。
夜幕降临,法一是耷拉着脑袋神情哀哀回的公主府。
她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一向洒脱的思齐都苦着脸不发一言的跟着。
这让她想起了族长年少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仕女族刚刚没有了往日的笑容,没有了欢声笑语,只有永远延续的哀沉。
族中每日不同年龄的人呆的地方做的事儿是不一样的,那一次,被外面的人发现的是最低的水田及水田前的房屋,那是家中有一个或者两个大人在忙活着。
也因此,几乎每一家都遭了祸,一些受了重伤但自小习得吐息之法的靠着闭气活了下来,但那也只是少数。
族中像她与族长这般大的孩子都是刚刚第一次下山的年纪,原还在新奇那些从未见过的集市、官衙、铺子等,却一个个再没了笑容。
每一个孩子都拼了命的练功,族上百年留下的那些本事,原本族中的孩子都是依着兴趣学些什么的,可那件事发生后,却是只苦练那些杀伤力及逃跑的功夫。
就像自己,学了刀剑,学了拳脚,均是杀伤力最强的。而族长十几载,只专门苦练轻功。
“族长,为何当初,你只练轻功呢?”这是法思齐一直想知道的事儿。
法一听了并未有什么表情,“我练轻功,只为做到,进这天晋的皇宫如入无人之境,我能顷刻间出现在晋成帝的面前,取他首级罢了。”
法思齐沉默了,她就知道族长不可能毫无理由这么多年只练杀伤力弱的轻功,原来她还猜测,是不是族长为了以后便于逃跑……
是她错了。
进了府中,法思齐便消失了,她现如今在公主府也有了单独的房间,偶尔住在府中以便能好好保护族长。
法一沐浴后便回寝卧,她一开始还轻轻的试探着推了推门,她隐约觉得殿下怕是今日不想见她。可门,竟然推开了。
房内一片寂静,法一穿过外室,进了内室。床帘已经打了下来,隐约可以看见床榻上怂起的一块。
她躺在了空着的床榻外侧,芃姬正背对着外头侧躺着。
法一望着床顶,斟酌再三,试探着开口,“殿下,可还记得那个魏家二房的女子?”
依旧死一般的沉静。法一本也没奢望殿下能回自己,又说着:“就是被贤王纳了的那个,后来她的兄长便无法无天的那个。此次便是她主动告知了我那英王的地下有一个兵器库的。”
原本以为不会得到回应,法一本想继续说着,谁知她还未开口,芃姬便说了一句:“想必在那魏姓女子开口之前,你早已知晓了吧。”
法一一顿,失了神。殿下为何会晓得?这便是她认定了是自己的错的原因吗?
芃姬转身躺平了身子,同样看着床顶,“以本宫对驸马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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