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相妻[榜推]》第177章


问啥?问遗则,你是不是让你娘回家?呵,这不开玩乐么?有啥问的必要?!
窦云华听罢这番话,脸色一下变了,像是生吞了一斤的辣椒,气血涌入脑中,险些血液逆流,她再也藏不住内心的惶恐,噗通一下摔到地上,失了魂一样,碎碎念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杜冉琴本就讨厌极了这人,见她这样子,只觉是她咎由自取,毫不客气,准备绕道回家,然她刚走开没两步,便觉脚脖子一紧,被人家给拽住了!这窦云华真疯了么,竟然趴到地上拽她脚脖子?!
杜冉琴一下子怒火烧的更烈,气急回身,却不料竟然见到窦云华哭花了一张精致容颜,细心描好的桃花妆,全化作一滩彩水,淌在脸上,双手宛若鹰爪扣住她的脚踝,且她指甲直接嵌入了她自己的手上的手里,指甲缝中淌着丝丝鲜血,看来十分慎人。
这下子,杜冉琴的怒火倒是不见了,反倒是那股子讶异更浓。
只是,她却还是不知,这窦云华是不是又跟谁学了些新招数,准备卖可怜来求她,好让她大发慈悲顺道收了她入房家。
杜冉琴攒眉一叹,猛地一用力,抽出被抓住的右脚,准备先回去将自己收拾得能出来见人了再去查探这事,但她刚走没几步却突然听见“咚”一声巨响,急急回头一看,竟然见到那窦云华拼尽力气,举头冲着房家门前立着的大红柱,一头撞了上去!
哗啦啦一潭血水顺着她额头留下,引得围观的人群纷纷倒抽几口冷气,皆向杜冉琴投去指责的眼神。这可事儿大了,这下子,她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罪过了?她刚刚明明什么都没说,这窦云华干嘛要寻短见呢?!
杜冉琴急忙回身跑到那昏迷在血泊之中的人跟前,抬手搭上她的脉搏,只觉还有一丝余气,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想来她这些年也没少读了医书,对这急救一事也算通晓。她忙将窦云华的身子放平,唤小僮取来干净的素娟,先按住了她头上泊泊直冒的血珠。
她看着窦云华这伤势,心中疑团越积越大。从这伤势来看,这窦云华分明是一心求死,她这又是何必呢?
若窦云华真是个这种真性情的娘子,她当初也便不会这般讨厌这人。可是现在,她却有些想不通了,这窦云华究竟为何,非得要嫁给房乔才行?
莫不是……她先前那猜测……
杜冉琴眼神一黯,吩咐两个小僮找来一块大木板,安排人将窦云华的身子抬起,放到木板上抬进了房家。
“红娟,你速速去请宫里的御医过来,就说窦郡主性命垂危。碧荷,你把四郎叫来,让他带上金创药。紫苏,你去多找些素绢,用开水煮了,别拿手碰,直接放到碗里端来。” 杜冉琴一边按着素绢给窦云华止血,一边吩咐完仆僮要做的事,秀美轻蹙,细细品着窦云华失常的原因。
若她所料不错,大半可能是长孙玲瑢逼得?
她从鬼谷回长安来,独孤家仅有七人相迎,其余过半的暗卫和天英门八方舵主的五方都没露面。从盛铭那儿听说,现在是“窦玲”暂掌独孤家,呵,这“窦玲”,只怕就是那“长孙玲瑢”化名而来吧!说不定,等哪日她彻底执掌了独孤家,改成“独孤玲瑢”也可能。
只不过,长孙玲瑢她宁可抛弃后宫之主的位置,宁肯做窦云华的陪嫁,也要嫁给玄龄,究竟图个什么?总不会,真是所谓的“爱”字吧?呵,诚然长孙玲瑢是真心倾慕玄龄,但若她对于玄龄的爱慕之心,真的有这般强烈,那她当年又为何听从她父母之命,嫁给李家二郎?
既然已经荣升后宫之主,安安稳稳度过这么些年,又为何这时候非要离开?
长孙玲瑢,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还是说,长孙玲瑢她只不过是性格乖张,只要是她看上眼的,就不容许他人染指,若有违她的心意,她便上穷碧落下黄泉,用尽一切办法也要将对方逼到绝境,看着对方趴在地上苟延残喘才算解气?
杜冉琴默默沉思了些许时候,待太医破门而入,打开药箱,用银针封住昏厥之人几处要穴,满头大汗施针结束,用抹布抹着汗珠,总算确信挽回了窦郡主的性命之时,已然过了正午,算算时候,过不久玄龄便要回来了。她这才收敛了杂思,将窦云华托给红娟照看,先行回房去沐浴更衣。
纵使今日被窦云华破坏了些许兴致,她这会儿却仍是按捺不住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
玄龄,这么久不见她,第一句话,会说些什么呢?
第一九七章 房家妻
福苑主厢房里摆了个菱纹红木桶,桶中之人墨色长发顺着后背散开,肤如凝脂,桶中热气氤氲,幽幽花香自水中花瓣融入空中,伴着水声泠泠,熏成一副叫人心醉的美人图。
杜冉琴仔仔细细将一身烟尘洗去,搓搓发丝,将及膝长发拧干暂且盘在肩上,双手撑在木桶边上一用力,从桶中站起身,哗啦啦又奏响了一番水铃。
“碧荷,把布巾和毯子拿来。”
一出水,初秋的凉意便吹得她不由轻轻打了个颤,看来下次她得提前准备好,不然刚从水里出来,还真容易冻着。她缩在屏风后头,听见几声脚步靠近,便忙从屏风后钻了出来,等着碧荷递给她干布。
只是却不料,碧荷没见到,反倒眼前一花,被一匹绛紫缎面的绸衣给裹住,这绸衣上绣着朱鹭仙鹤,可不正是房乔的朝服!他今日怎的回来的这么早?朝中没人刁难他么?
她忙抬起头,生怕自己想错了,却果然正对上房乔含笑的凤眸,一下子忍不住跟着他咧开嘴笑了。
“秋天属金,且律属夷则,阴气重,小心受凉。”他唇峰轻启,咬字如玉。
杜冉琴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对上这熟悉的眼瞳,眸中陡然腾起一团雾气,顾不得形象,一头栽到他怀里,没出息地抹了几滴泪珠。房乔什么话都没再说,只是伸出厚掌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拍着。
正在这时候,却听又是一阵急促脚步,一身着碧绿锦缎的小女僮匆匆推门而入,低着头一边跑一边说:“夫人等等,我这就来了。”这小女僮正是碧荷,说完这话一抬头。正撞见夫人光着身子躲在主子的官服里头,一张小脸霎时闷得通红,叮呤咣郎一阵兵荒马乱。尖叫着跑出去了。
“我险些以为,你是因我害了言之涟前辈。才不理我。我没事,就算以后再有什么麻烦,只要是在你身边,便什么都不怕。”她沉默许久,想来想去,不知该从哪里说起,便挑了自己最想说的一句。
房乔听罢兀自轻笑两声。将她抱起带到里屋,一拉帐幔,替她擦干了身上的水珠,笑意盈盈瞅着她微赧的神色。仍是不说其他,双手撑在床上,就只是用深深目光俯看着她姣好的身姿,唇角笑意越来越浓,忽然猛地一俯身。墨色长发顺他的动作滑下,与她的融为一体,交织成一片,他狠狠衔住了她的朱唇,显些将她咬破。
好一阵长吻过后。他才轻轻疏了口气,偏过头将他护在怀里,舍不得放开。她难得见他这般乱了方寸的模样,自是喜上眉梢,只不过这会儿还不是亲热的时候,她只得无奈轻轻推开他结实的小腹,轻笑道:
“玄龄,替我打开床头的檀木箱子,取出那件藕荷色半臂和旁边的粉裙,咱们得一起去给老夫人和珮姑姑请个安。”
房乔卷长的眼睫一颤,凤眸染上一丝不悦,仍是纹丝不动,似是不愿就这么放人,竟然别扭着性子回道:
“祖母和珮姑姑有遗则和遗玉陪着,早就不稀罕我俩了。”
他说罢便将修长的手指插入她浓密的发丝之中,将她头轻轻一拖,便又含住了她的齿贝。
她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笑得眼睛里头泪花盈盈,呛着声说:
“玄龄,你都三十又二岁了,怎的还跟愣头小子一般。咱们还得去看看窦郡主,她今日在家门口撞了柱子寻死,幸好我及时救下,估摸着这时候,也当时要醒了。我有些话还想问她。”
房乔闷闷不吭声只是僵硬着身子,脸色铁青,猛地坐直了身子。
杜冉琴见他这憋闷的模样,吃吃笑着将手向他胯间探去,只觉一通炽热坚硬抵在她掌上,让她不由又暗中偷着乐了好一会儿。
“你是不是不想去问她话了?”房乔只觉自己这高烧的心火被她这小手拨弄得更难受,铁青着脸反问。
杜冉琴闷声笑着摇了摇头,轻轻翘起食指,点了点床头的檀木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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