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酷木逢春》第44章


打开了话匣子当然关不住。
“选秀?”好像请安当日听皇后提起过。
“要说最近太医院忙上忙下不得消停,还不是因为那些个新主子到了,我们这些做奴才的生怕有个闪腰扭脚之类,更是跟前跟后药不离身……你干什么?”其中一人说得正有劲被旁边的同伴一个劲地用手肘击他,待反应过来才道:“没事,宫里奴才一家亲,沈陌姑娘也不是外人,说说实话能有个什么事。”
确实没事,沈陌闭上眼睛,选秀而已,不关她事,她也不想听。只是半月以后,容越出征临近,她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彻底,那是一日阴雨,她在御花园遇到了当今圣宠的新晋秀女。
天香国色,闭月羞花,当今后宫之内容貌无人能出其右,不仅如此,她还柔若无骨,身轻如燕,能舞出旷世奇舞。侍寝当天皇上在她寝殿之中流连一天一夜不曾外出,仅半月便晋封玉嫔,其日后的地位莫测,后宫众人人人瞩目之。
当然,这只是别人对她的评价和总结,当沈陌看到这位传说中的玉嫔之后,她只知道——玉嫔是姜素衣,姜素衣是玉嫔!多次从旁边下人的口中听到的传言。
“快看快看!是玉嫔娘娘,玉嫔娘娘来了!”
一大早便被人拉来给贤妃采花蜜,据说养颜止咳,是别人宫中的必备,花染殿也不可少,沈陌一身受毒本就苍白无力,此刻听到旁边小宫女们的欢呼雀跃,摸了摸耳朵,日日听人夸赞,是怎样的神仙女子,才能让人耳朵起茧。
微微侧头,只那惊鸿一瞥,手里的花篮便腾空跌落在地。
繁华散了一地,时光怎能倒流;若是回首往昔,忍可听闻欢笑。
姜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里,忍不住出个选择题:A、沈陌与容越——喜剧B、沈陌与何逝——喜剧C、三人各自天涯——亦是喜剧(泥垢)好吧,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想听听姑娘们的感受,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会找到一个最适合他们的归宿。
第四十一章 念旧情
苍白的脸在娇艳的花朵中间显得格外游离;沈陌讶异的神情完全被众人捕捉;甚至有小宫女打趣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见到美人何必如此失态。
可是当美人一步一步朝着她们走近时;任谁也失态失语。
近了,近了,更近了……唇红如绸,齿际素白,一点额红日月潮;半握素腰锦瑟装。自打第一次见到十三岁的姜素衣开始,她便知道她美丽娇艳、光晕五环;可最后却为了爱情寻死觅活;是自己;还是容越?一手将如花圣境断送进后宫深帷。
姜素衣终是在沈陌身边站定;伸出一个手来;眼中闪着精锐的光,似是诉说当年的情,如今的债。沈陌闭上眼睛,紧蹙双眉。然后……
“宫中竟有如此漂亮养目的花朵!”姜素衣把手伸向沈陌身旁的牡丹,刹那间转变的欣喜眼神完全似沈陌为空气,“可以折么?”言语中却透着些凉意。
“这……”跟在身后的嬷嬷有些为难,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
啪哒一声,牡丹瞬间被拦腰折下,失了生气,美人嗅花,宛如风景,一句真香,只怕连当今圣上也口口相依。
“姜小姐……”她明明看见了自己,她明明还在生气,沈陌终是控制不住自己唤出声音。
姜素衣顿了顿,而后……拿着牡丹换个方向,她……没听见。
“大胆!小奴才你不要命了,宫里是你可以随意攀亲的地方么?玉嫔娘娘的本姓也是你这奴才可以乱叫的?!”身边的嬷嬷却听见了,不分青红皂白便是一顿狠训,瞥眼见玉嫔挑了挑眉,嬷嬷吞了吞口水,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这……这平日里一向良善亲和的玉嫔刚刚是在默许自己?
“见……见了娘娘就要请安,下次若再这样没大没小小心我掌你嘴巴子!”沈陌她是认识的,九殿下要的人,她不好太得罪。嬷嬷无奈再撂下几句狠话,说完便打算跟着玉嫔回宫。
“嬷嬷所言极是,如此没大没小是当张嘴。”姜素衣柔柔的眼神看着牡丹,说出来的话却冷得渗骨,只怕此日之后,再没人敢赞她良善亲和了。
“这……我……”嬷嬷看看淡漠的姜素衣,又看看愁闷的沈陌,毕竟姜素衣是主子,虽知道不应该,但还是重新走至沈陌面前,手颤颤巍巍地举起来。
“对不住了。”嬷嬷闭上眼睛,对着沈陌大力扬起手掌,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住手!”尖锐一声似是车轮入坑,奔波急停,巴掌终是没有落下。嬷嬷回过头来见是田嫔,擦了擦额上冒出的冷汗。心下甚至决断以后这田嫔主子有什么吩咐,她当万死不辞。
“大早上的这是谁惹妹妹生气了?”田嫔花枝招展地扭过来,经过沈陌身边,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她的肩,惹得沈陌莫名其妙之后她便走向姜素衣。
“哎呦人家都说这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可生不得起,”田嫔叽叽喳喳地便很是自来熟地对着姜素衣一阵抚慰,在众人咋舌之际偏偏这姜素衣还十分受用,直拉着田嫔的手跟她讨论品花心得,只是走得时候不忘瞥一眼沈陌,口中喃喃道:“若是以后再有人仗着自家主子的威风以下犯上……”停住不讲。
“那我也饶不得她!自会严惩不贷。”田嫔很自然地接过话来,一拍即合,两路清香,终是消失在百花深处。
沈陌盯着残余了一路的花瓣有些发呆,姜素衣这话……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与贤妃对立!
“她还说了什么没有?”乐昌摆弄着自己的折扇思虑重重,沈陌汇报一句,他的眉头便皱深一分。
“没有。”沈陌摇头,今日乐昌先生避开皇上的耳目造访容越,她刚好将今日姜素衣之事全盘托出。
“她这是要平当年之恨么?”容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于她还是有些内疚的,“她现今是皇上的心头肉,只怕一句话的重量比你我两人加起来都要重。”也是有些头痛的。
“前些日子许是在宫外吃多了冷茶凉食,”乐昌却不回容越捂住自己的肚子,眼神很是可怜兮兮。
“先生怎么了?我这就去叫太医。”容越焦虑神情立显。
“无碍无碍,”乐昌连忙摆手将他叫了回来,“只是胃有些不舒服。”
“先生辛苦,我这就去给先生泡些热茶暖胃。”沈陌说着便疾走出门,容越如此重视的乐昌她自然也不能懈怠。
“那谢……”乐昌一个谢字还没说完沈陌便已走远。干脆收回神情快步行至容越跟前,一脸严肃与方才的痛苦神色相隔甚远。
容越被他惊得有些愕然,但好歹经历世事,见他迅速从袖中掏出一张细纸条,这才惊觉定是与沈陌有关,只是不知道竟是这样关联。
“哈哈哈哈,没想到乐昌先生竟也信这种鬼神算命之说。”容越笑得轻松,手上却差点打翻了桌上的茶杯。
“龙侧一女,成败依之。”乐昌重复了一遍他手中黄色锦签上的话,摇摇头,“殿下,我本不信,但此事玄乎,殿下不妨结合近日所发生事情来看。皇后因桃夭公主而对沈陌生怨,贤妃和玉嫔皆对沈陌生怨,贤妃娘娘也罢,其他几人便进而怨于殿下。若真如殿下所说,一切均是慕容逝背后阴谋,我们只需将沈陌交与……”
“住口!”一向把乐昌当做座上宾的容越此刻完全失态了。
“我明白殿下的心情,我只说完,一切决议由殿下决策我不插足分毫。”乐昌闭上眼睛,片刻猛地睁开,狠下心道:“交与慕容逝,则皇后转与他为敌,玉嫔转与他为敌,另……”似是也觉得有些残忍和无奈,他顿了顿,“另可与沈陌姑娘内接外应,一举攻破皇第九子,从此无人可撼殿下。”
啪!茶杯摔碎的声音。
不,是两只茶杯摔碎的声音。屋内一只,屋外一只。
“阿陌!”容越举着被碎片割破的手掌听着屋外的动静,片刻转过头来看着乐昌,眼神是从来没有过的狠戾,放佛他是仇人,是一生的仇人!“你故意的!”
是,故意的,故意让她听见。乐昌艰难转身,从暗道离开。眼睛里涌出一丝冰凉,从来没有,从来没有杀过人,可今日的感觉,他敢肯定,比杀任何人都要难受。
吱呀……
门重新被打开,沈陌缓缓地走近容越,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生气。手里端着的已然不是热茶,而是纱布。
抬起他的手擦去血渍,纱布一圈又一圈,直至他的手完全被绑得动弹不得,沈陌才停下来,径直扔下剩余的东西,站起身来便走。
“阿陌。”受伤的手即使行动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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