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夜绝宠:妖孽国师的杀手妻》第154章


自第一次相遇时,她便认出那人的身份,记得曾远征苏耳国时曾远远见过那位传说中雄武张的英主一眼,那一眼,令她记忆犹新了许多年。
双月城中无声无息相处的那些时日,已足矣。转身拂袖,她与他终落得个人走茶凉。
每个明月夜,暗香盈袖,总会想起那个如画的少年。一种名为思念的东西在心间一寸寸噬咬,唯有以酒浇注心中块垒。
一只雪白的雪燕歇在一旁的琉璃瓦上,偏头望着醉卧在屋顶的女子,咕咕低叫几声,继而合上了眼睛。
玉颜醉眼瞧着安静等在一旁的雪燕,抬手虚浮的手指,轻轻取下雪燕脚上的信笺,缓缓展开,入目的字眼,令她想起了许多被自己刻意忘记的事来。
只见素白的信笺上,几行隽秀小楷书页工整,赫然写到:墨国尚未有何异动,另墨皇并未封苏梅为后,仅封了个贵妃头衔。近日来,墨皇夜夜宿在苏梅宫中,苏梅恩宠不断。
静默地阅完信笺上的内容,素手轻挥,那信笺已碎成无数残片。
转眼进入秋季,落叶飘金,枯枝萧条。
正是这个季节,各地藩王并周边数个附属国举百万雄兵连番攻陷边关数座城池。当消息传来时,玉颜正在召集一众将领正在布防与墨国开战事宜。近两年来,两国边境大小战役不下数百场。各国边境上,难免发生不同程度的摩擦,但那些都不伤大雅。
半年前,一则流言像春风般瞬息席卷了整个南岭大地,皆说,两年前嫁入墨国的并非真正的颜公主,而只是个小国的落魄公主。
南疆此举,无疑是在墨皇脸上狠狠打了一记无形的耳光,打的不仅是墨皇的脸,更是墨国的脸。
墨国男儿铮铮傲骨,怎容得南疆此番作为,内地调兵固守边防,以此同时,聚结了七十万强兵,挥师南上,直逼南疆大雄关。大雄关地势险要,两侧则是延绵远去的险峻山脉,成了南疆最重要的天然屏障。
大雄关不负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要塞,如若绕开大雄关北上,至少还得延军数月方能与南疆的人对上。
如今的南疆,四面楚歌,南有墨国七十万雄师逼临大雄关,东有各地藩王集结的百万大军临玉壶关,北有犬戎鹰视狼顾,西有各个附属国集兵伺机而动。
南疆四方受敌,战报连连传来。南疆上下无不惊恐彷徨,南疆雄踞历史首页太久,南疆子民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祖上创下的累累硕果,早已忘记这江山是自战马上打下来的。安逸奢华的生活,早已磨掉了骨子里的斗智,惊闻外敌叩关,那些高居庙堂的上位者无不成了惊弓之鸟。
第423章 番外 四面楚歌
临危时刻,举国重任尽数落在一个仅有十八岁的少女身上。
单薄的肩膀担起了一肩风雨,玉颜再次领兵出征,除却大雄关,敌军如若攻破玉壶关,便可长驱直入双月城下。大雄关外,墨军不可能一下子攻破,暂且可以缓上一缓。
当玉颜挥军抵达玉壶关时,玉壶关外百万藩军早已开始了无数轮攻城。
玉颜在参军的陪同下,上了城楼,看着城外连绵一片的营帐,绝美的眸子浮上残忍之色,想不到这些昔日的皇族子弟,今日竟连同外人攻打自己的国家,以前也闹过数次,但不伤大雅,她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如今,她绝不姑息。
玉壶关守军十五万,在藩军连日的攻城中,折损了一万多人,如今加上玉颜带来的五十万大军,左左右右不过六十万四万大军,比起藩军的百万大军,劣势尽显。
纵然如此,玉颜依然信心满满能拒敌于玉壶关外。
历时半年,玉颜大军终于涤荡完关外的百万藩王大军,在这场战役中,足足有八十万人丧生玉壶关。鲜血染红了玉壶关外的土地,之后数百年,那片土地皆是暗红的一片焦土。
玉颜并不顾念同宗血缘,决然挥刀斩杀了数位藩王。
至此,玉壶关守住。却听闻墨军也已攻陷大雄关,据说墨军当时并未直接从大雄关进攻,而是自一条隐蔽的山道进了大雄关,不费一兵一卒的取得了大雄关,留守大雄关的三万将士皆成了墨军的俘虏。
接到墨军攻破大雄关后,玉颜连夜领着三十万残兵赶回双月城,南疆最后一片净土,亦是南疆的权力中心。
攻破大雄关后,七十万墨军直逼双月城。
几乎是马不停蹄,原本十数日的路程硬是被玉颜五日便走完了。
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到双月城,墨军已在准备攻打双月城。
得知墨军是夜便会攻城,玉颜却换下了身上霜染的战甲,仅着一件广袖白衣。夜幕方一降临这方天地,城外便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
玉颜在阅完前方战报后,突然凄厉地笑将起来,却笑得满脸泪水。握紧手中的战报,目光变得寒凉。
玉颜来到双月城后,便着人从暗道将双月城中的百姓送走,就连皇宫中都已空无一人。如今,就让她一个人来为这个千年古国殉葬。
玉颜一袭白衣站在高高城楼上,冷月清辉,将她的一头乌发霜染,夜风凄厉惨嚎,明灭的光影中,她发丝如雪,白衣舞尽了这凄厉夜色。
目光透过重重火焰,望进城下那双的妖冶嗜血的狭目,菱唇勾起一抹浅淡弧度。
城下,六军前,一匹白色战马上,一道隽秀挺拔的身影端坐马上,金色战甲在灯火的映照下泛着梭然寒光,黑色龙绣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男子仰首望着城楼上那抹白,幽诡的眸子泛上一层迷雾,四目相对时,男子俊美的脸上却没有任何情绪。
除却千军万马的背景色,两人只是静静对望着,好似要定格成永远。
第424章 番外 旧梦一场
玉颜唇角缓缓爬上一抹凛然笑意,探出手,一旁的参将递过一把长弓,取过一只金箭,金矢搭弓,纤细的手指迸射无尽的力量,弓开满月,手指轻放,一道金色流光刺破夜的黑,向着城下之人极速掠去。速度很快,几乎只在转瞬间,便听闻一道利刃刺破皮肉的声音。
以此同时,一道凄厉的呼声乘风而来。
玉颜冷眼看着那只呼啸而去的金光穿透一切阻碍,直直没入男子胸膛。
男子面色冷肃,纵然身上战衣染血,就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缓缓抬手,握住金箭一端,稍一用力,连血和肉一起拔了出来。一道血柱喷洒在一旁兵士手举的火把上,只是淡蓝的火舌上下浮动两下,发出一阵呲呲声后,温热的血液瞬时被烧成了灰。
男子深深望了眼城楼上的女子一眼,挥手退兵。
六军退至护城河外,护城河外是一处广阔的土地,墨军便在这片广阔的土地上安营扎寨。
接下来半月,墨军就只守在城外,不进攻也不退兵,只是将进入双月城的各个关口堵死,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如今的双月城,俨然成了一座孤城。
城内三十万大军几乎吃完城中所有的粮食和清水,如今,已有两日未进粒米了。黄金御道上,三十万兵士手抱着长矛,无精打采地坐在道路两旁,不时有几个巡防的兵士掠过。
玉颜直穿御道,看着眼下光景。心中无限凄凉,如今南疆已破,又何须让这三十万兵士白白送了性命。为国殉葬,有她一个就够了。
当日下午,玉颜一身甲胄,端坐中军大帐,招来手下几员大将,打量的目光一一扫过几人,沉声道:“今日本宫有事外出,如若在日落前还未归来,你们便打开城门迎候墨军。”
此言一出,激起千层浪,在场几人皆是喋血沙场,心如钢铁的铮铮男儿,除却马革裹尸还别无它路,岂可做那亡国奴。
“末将一生,可以战死,可以为亲人而死,可以为朋友知己死,唯独不能做苟延残喘做那亡国奴。”几人单膝跪地,一脸坚毅地道:“公主身为女子,尚能为国捐躯,末将等人亦可为国而死。”
知晓这些都是跟随自己南征北战的铁血将领,做出这样的安排着实是辱没了他们,玉颜当即不再劝。
当下,玉颜领着数位将领从密道出了双月城,绕到了敌后,悄然偷袭墨军。
玉颜一行八人,与墨军展开了一场残虐屠戮,杀戮持续了一天一夜,当晨曦的第一缕辉光洒向大地时,脚下的土地已变成一片血海。
八人在这一天一夜里,足足斩杀了墨军上万人。
杀到最后,倒下的不仅是墨军,玉颜身边的人亦一个个倒在血泊中。纵然浑身早已被墨军刺成一个蜂桶,嘴角依稀挂着释然的笑容。
战死是他们的宿命,青山埋骨是他们的归处。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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