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青云志]何人斯》第82章


绕过屏风,道道叠叠的浅灰色绸帷幕都被换成了大红色。
女子身披繁复的大红色嫁衣里,两手交叠端坐在床上,黑发与红绸之间露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眼底充满温柔的感情,将林惊羽满心不悦看得烟消云散,竟一时忘了刚才想说什么话。
李鲤就像画中的美人,慢慢站起身来,长长的裙摆摆开百子百福图样,滚着金丝缀,“好看吗?”
他回过神来,轻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扶住她,“你不觉得重吗?”
答非所问。
问他好不好看,他答——
不、觉、得、重、吗……
这个坏气氛的人。
李鲤不生气,就冲他刚下那一瞬间的恍惚,她不生气,反问他:“不好看?”
乌黑的头发绾在珠翠玉钿的金色凤冠下,脂粉薄施,肤如凝脂,眉目间是盛世绝色的韵致。
香气暗涌,在点点摇曳的烛光中,林惊羽吻了吻她的额头,“好看。”
好看是好看,但他的目光又回到那个沉甸甸的精美凤冠上,重新问了那句话,“可你不觉得重吗?”
那是实打实的纯金,还嵌了那么多玉宝珠珍,将这样近乎庄重的东西戴在头上,还不如一根简单的翠玉簪子,她本来就好看。
李鲤笑容滢滢也有些僵硬,怪只怪林惊羽此时清峻的眼眸里澄澈得叫人一看就读透了想法。
良辰、美景,还有美人。
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在担心她会不会被压坏了,难道她就是那么易碎的瓷娃娃吗?
重,当然重。
可她这是为了谁,这人怎么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
真的是阿旭、阿晟口中那个道法神通到无所不能又冷冽凛然得不近任何人情的首座师叔?
板着脸不苟言笑去对待的,是别人;在她面前,还是那个一本正经的林惊羽。
可她又不是玩心忽起才来了这么一出,“惊羽,你是不是看我看腻了?”
“没有。”
“哦。”
她点点头,凤钗金钿“叮当”作响,林惊羽伸手就帮她扶住那么大一个金冠。
“……那你接下来怎么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什么反应?”话一出口,他觉得自己有所了然,她把房间布置成婚房的样子,穿了嫁衣,披了霞帔,甚至把收起来的龙凤烛都点了起来——“那我重新娶你一次好不好?再成一次亲。”
谁要你重新娶一次啊,树大招风的,招人口舌,她素来都是本着低调做人也低调做事的原则。
李鲤有些无奈,算算算,等不得他主动,那还是她主动好了。
“帮我把它摘了。”
“好。”
“还有可多的小珠钗,都帮我拆了。”
“好。”
“衣服也这么多,一层又一层的,帮我脱了。”
“好。”
林惊羽答应得爽快,但是动起手来却不是那么爽快。
头饰复杂纷繁,这个倒是好弄;就是衣服……
一件又一件帮她脱下来,有什么东西温温吞吞的,却一下子被点燃,浑身热血下涌。
等到他听见她微微喘息的娇声,才从自己的意乱情迷中恢复些清明的神智,连忙松手。娇艳的红唇被他吻得红肿,勾出靡靡的银丝来,动人心魄。
此前是……
她就这么紧紧凝视着他,眨眼,不眨眼,后来缓缓闭上眼睛仰起头,他就这么从善如流地印上她的唇瓣。
果然。
修炼了这么多年的,又多了三十年的修为,定力在她面前还是一无是处。
李鲤收回圈在他颈上的手,手指往下扒拉着他的衣襟,林惊羽还未多想,任由她作乱,本来以为她心满意足地摸到那颗拇指大小的红珊瑚宝石就罢了手。
谁知——
她的手还在不老实地一路下去,扯开他的腰带,竟胡乱在小腹处点火。
林惊羽呼吸一乱,星眸里亮得惊人,已经是有几分黑沉的危险了。
要是到这地步他还没明白她想做什么,那可就真的不是迟钝来形容了。
“阿鲤,别闹了。”
挺似曾相识的一句话啊,李鲤想。
水润的红唇轻启,略带调笑,“别忍了,我给你。”从前她遭受重创封而未醒,他心系她的安危自然清心寡欲到无欲无求,可食髓知味的事,李鲤就不信了,这番情况,他还能忍。
软玉般的手在那硬实的肌肉上动作没停,林惊羽一把摁住她的手,瞳孔猛地缩紧,“你的伤根本没好全,伤在心脏,你的身子骨受不住的。”
李鲤其实暗里慌乱羞涩得很,但想到两人是名正言顺的夫妻,面上能够强撑,本来,本来就是希望他能欢喜一点,别再绷得那么紧。
“那你轻一点、慢一点不就好了,我没那么娇弱……”
她将人贴了上去,大红里衣未褪,因刚才的长吻,敞得大开,松松垮垮的挽在她两只手臂上,还有一件肚兜包裹着圆润丰腴的部位。
此刻紧紧相贴,林惊羽一低头就是雪白如玉的弧度,暖香萦绕。
她信他不会伤了她。
可他并不信任他自己。
李鲤面颊滚烫起来,蹭着他的身体吻上他的喉结。
他狠狠闭了眼,随即又把眼睛睁开,手臂从她的细腰往下游走,直接地、把人直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覆身而上。
他这多年的际遇是那样寂寞冷清,到头来从她这里却得到了说不尽的松软惬意。
她懂他的担忧和紧张。
所以相成的,他是不是也该懂她的全心全意。
闭紧了门窗的屋子里浮动着一股暖暖甜甜的香味,有空阔的缘故显得幽弱冷淡,也有龙凤喜烛燃烧正旺而极其诱人。
男人的暗哑粗喘声渐渐平复,女子迷迷蒙蒙的嘤咛也收了声。
“弄疼你了吗?”
香汗湿身,细细白白的身上遍是吻痕,红斑点点,李鲤疲惫地摇着头,随着她的呼吸起伏,冬日里含苞或怒放的红梅似的玲珑放佛盛开绽放。
林惊羽带层薄茧的指尖抚上去爱怜地流连,却怎么揉弄仍觉不够,又低头去吻,叠着那梅花印记重重地吮,将闭着眼睛人吮得又颤起来。
她被他刚才最后那一阵捣得几乎昏死过去,又酸又累,腿间更是生疼疼的涨和痛,没想到才渐渐有了意识却又是热切的吻。
反正是她挑的。
怎么样都随他高兴。
林惊羽才不会伤害她。
“明、明早我给你做早饭……”
“你多睡一会儿。”
“那午饭……”
“好。”
“我没事做太闲,你让我帮着峰上的师兄弟管管内务。”
“好。”
“还想抽个空帮你做几件衣服。”
“好……你说什么都好……”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枕边风。
她好像认识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本事。
此前被他一一拒绝的事,都答应了,这会儿开口问他要天上的日月星辰他大概都能答应。
而她就是贡献了点美色而已。
对外铮铮铁骨,对内肝肠柔情。
她的男人可真是……
让她爱得一塌糊涂。
不过这个时候跟他提想给他生个孩子这样的话,估计就要破坏气氛了。
林惊羽会是如临大敌一样停下来。
她身体承受这样一波一波的欢爱尚且有些勉强,还是他已温柔相对了,要是换成初夜时的蛮横,她早架不住。
别以为她没看见日前他被人塞到手里的药瓶。
生孩子,可能得过几年。
然而他们的好日子,还有很远很远的以后。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要的包子还没出来,不要急……
☆、心满与意足
白衣男子俊美无俦,从来淡然清冷的脸显得有少许严肃阴沉,如黑潭深邃的眼睛笼罩在华盖的树荫下,阳光闪闪烁烁地从树缝间透进来,好似没有暖意。
曾书书打着画扇,拍着兄弟的肩膀,“放轻松点,生一个是生,生两个也是生。”
说得轻巧,林惊羽单手揉着眉心,这位仁兄显然忽略了当年小环生曾回那日的险象环生,若不是他们这些人都在,怕是要母子俱损,风回峰都差点让曾书书给拆了。
而李鲤的身体……
两、个。
两个孩子,那她得受多少苦。
好像除了最该高兴的人父不怎么高兴以外,旁的人,可都高兴得不得了。
这还是在,只知道李鲤怀孕的情况下。
齐昊和张小凡两个人在石桌前坐着,兴致冲冲已经开始商量起名字来。
“芷者,香草也,我看,‘芷’字就很好。”
“师兄,不,姐夫,你不能因为小萱的名就给惊羽的孩子也取这样的名,万一是男孩呢?”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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