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在死》第39章


温灿觉得很不好意思,丢脸,太丢脸了。
“没事了吧?”
她开始也被吓了一跳,以为温灿又不行了。直到一番探查后,发现她除了心跳比较快,呼吸比较急以外没有其他问题。
结合她红红的嘴巴红红的脸,思维立即发散,往某些方面想去了。她很高兴,很欣慰,很开心。有一种儿子娶了媳妇无法描述的欢腾。
“你们亲亲了?”
温灿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胡说一把拉下她的被子,“你们和好了?”
她的脸色洋溢着狂烈的喜悦,温灿吞吞吐吐道:“没有。。。。。。他就。。。。。。突然亲我。。。。。。”
“然后,你们。。。。。。”
做了什么事情激动成这样!呼吸都不会了!
温灿一看胡说荡漾的脸色就知道她往那方面想去了,连忙否认道:“没有,就是我突然不会换气了。”
太久没接吻,导致忘记呼吸,这说出去谁信啊。
胡说嫌弃道:“你可真行,娃都这么大了,还装纯情。”
行吧,连温灿自己都不信。
“不过,你们保持住热情啊,照这样下去,我也能早早回去,哈哈。”她捂着嘴偷笑。
温灿默默拉上被子盖住了脸,没脸见人了。
胡说去门口找梁尽说温灿没事可以回去休息了,然后她语重心长的叮嘱道:“她的身体呢你也知道,以后注意点,别这么激烈。”
梁尽未理她,直接略过她,进去找温灿。温灿刚把被子拉开一点透气,对上梁尽的眼神,尴尬地一笑。
他胸臆的恐慌有了宣泄的出口,不再闷得他战栗。
他俯身抱起她,一言不发地走了。
温灿觉得他生气了,脸色阴沉。她试探着开口,“我没事,可以自己走的。”
梁尽不理她,沉默着将她抱回房间。
他们又躺回床上,梁尽抱着她,还是一句话也不说。温灿有点生气,这人脾气怎么这么怪,莫名其妙的又生气。她等了一会儿他还是不说话,她有些赌气翻身不准备理他。
她还生气呢,无缘无故的亲她然后一句话也不说。
她翻身,梁尽也不阻拦。温灿留给他一个不开心的后脑勺,往坏坏那边挪,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温灿错过了他脸上的怅然,她拉着坏坏的小手生闷气。
他的手落在她的发顶,温柔轻盈的抚摸。温灿那一小团怒火偃旗息鼓,有了熄灭的趋势。
“我没有在生气。”
他知道她最怕他生气,她害怕他生气时,眼神就畏畏缩缩的,像做了坏事的小孩。
“我是害怕。”
他抚着她的发,虽然她就在他一手就可以抓住的距离,他还是害怕会失去她。
“温灿,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但你要问我最害怕失去什么,那肯定是你。”
“如果,用爱就可以留住你,那我会很爱很爱你。”
温灿的脸上挂着泪痕,她幽怨地回头,眼里挂着的泪水随着动作又掉了出来。
“你骗人,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什么是爱。”
坏坏才这么大,都知道说“妈妈,我爱你”,她不信梁尽年纪一大把,连坏坏都知道的东西他却不知道。
他用手拭去她的眼泪,柔声道:“我没骗你。”
温灿还是不相信怎么可能有人不知道什么是爱,这是人的本能。她听了他的话,觉得很难过,“怎么会有人不知道什么是爱?”
“我的确不知道,也可以说是不相信。没有遇见你之前,我不怕失去任何东西,包括自己的生命。”
“直到有了你,有了梁悰,我才有了害怕失去的感觉。”
他把温灿揽入怀中,轻声安慰,“你别哭了,我不知道的你可以告诉我,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我也不想哭了,你刚刚扯到我头发了,好疼。”
“。。。。。。”
温灿后来是哭着睡着了,两人相拥而眠,直到清晨的阳光撒入了房间。
他们睡得有些晚还没有醒来的迹象,突然听到“噗通”一声,坏坏哭了起来。
几乎是同时睁开了眼睛,梁尽掀开被子,发现坏坏已经不在床上。顺着哭声寻去,坏坏掉在床底,摔了个四脚朝天。
温灿吓得大叫一声,急忙抱起了坏坏。好在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她四处检查,发现坏坏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
“哦,坏坏不哭了,妈妈打地板好不好?都怪他把我的宝宝摔疼了。”温灿说着拍了两下地板。
坏坏委屈地抱着温灿的脖子,生气地说:“打湿它。”
可怜的坏坏还不会思考,究竟是哪对没良心的爸妈,会把他这么一个小可爱放在床边睡觉。
第三十四章 
谁也没有想到昨夜两个心灵贴近的人; 一大早就因为孩子的事情起了争吵。虽然在梁尽看来这只是意见不合的争执; 但在温灿那里就是吵架。
因为坏坏从床上摔了下来,虽然没事但温灿也心疼坏了。开始只是小小的抱怨; “都怪你,非要挤过来,坏坏睡中间根本不会掉下来。”
在这件事情上梁尽是早就有意见的。
“他都快两岁了; 你还把他当做什么都不会的宝宝。你见过谁家的孩子这么大了还跟父母一起睡的?你迟早要把他惯坏。”
他说这话有些责怪的意味; 温灿就有些敏感了,“我见过的都是跟爸爸妈妈一起睡的,他还这么小; 怎么自己睡?”
“那你觉得那些卖婴儿床的商家都是闲得没事做的吗?从他出生,你就天天抱着他睡觉,他晚上才会这么黏人。”
说到这个,温灿也是有怨念的; “我不抱着他睡,晚上怎么照顾他?你现在凭什么这么说我?你以前有照顾过他一天抱过他一次吗?”
从坏坏出生到她出事,都是她一个人在带孩子; 梁尽也只是偶尔过来看看他们,每次还都是一张冷脸抱也不抱孩子。他现在才带了几个月; 凭什么就能指责她。
他以前有多恶劣,她一直都铭记在心的。
温灿这么说; 梁尽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我之前请了那么多人,是不是你把人赶走非要自己带的?你自己就不成熟; 还要苛求自己搞得自己很辛苦。你一个刚刚当妈的人,经验会有专业的保姆和育婴师丰富吗?你说我不照顾他,你每次见我就跟看仇人一样,我怎么靠近?再把你激得去撞墙吗?”
他自觉语气尚佳,只是就事论事。但温灿听完,直接怒了,“我为什么看你像仇人?你自己做的事都忘记了?”
“我没忘记。”
“没忘记,你还凶我!”
“我没有凶你。”
因为坏坏还在,他们说话都是正常的语气。虽然讲出的话针锋相对,但坏坏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吵架。相反觉得他们只顾着说话不理他太无聊了,蹬蹬腿要下来。温灿刚把他放到地上,他就迈着小粗腿往外面跑。
怕他撞到东西或摔跤,温灿纵然生气,也跟在坏坏的后面看着他。梁尽知道温灿生气了,也跟在他们后面。
“什么为了我你什么都愿意做,你就是骗子。”
梁尽正在酝酿怎么哄哄她,她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我没有骗你,我们现在说的事跟昨晚的不是一件事。”
包括以前的事,一件一件都可以拿出来说,但不应该包裹成一团,东说一句西说一句,这怎么能好好解释?
“这怎么不是一件事?是我笨,你说什么就信什么。”
可是刚开始他们讨论的明明是坏坏的教育问题,梁尽试图让话题回到原位,“你不笨,只是在带孩子的问题上我们都没有经验,我觉得你不应该一味宠着他,也许应该试着与他分床,他也就不会从床上摔下来。”
“我又没有多少日子了,我现在不宠他,以后哪有时间和机会去宠他。”
女人难过生气的时候只会把事情越想越糟,且思绪漫无边际连最开始在气什么都忘记了,只觉得委屈。
这句话让梁尽的脸色瞬间变了,语气冷硬了几分,“温灿,不要再让我听见这样的话。”
说完他转身走了。
梁尽这次大概是真生气了,他早饭也没有吃就去公司,走之前也没有跟温灿说话。
本来还很开心以为能尽早回家的胡说,看到昨晚还亲亲密密的两人现在正眼也不瞧对方,在心里疑惑又着急。
等人走了,她急切地问温灿:“你们怎么了?吵架了?”
温灿已经差不多缓过来,觉得自己最后不应该那样跟他说话,只是话赶话,吵着吵着情绪就来了。
她点点头,胡说有些干着急,“好好的吵什么啊?”
她也不想吵,只是提起以前的事还是有怨气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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