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在上:徒儿很乖张》第213章


比如,要如何做才算哄。
他此番默默的做了一桌子她喜欢吃的菜不知算不算是哄?
至于言语间的哄么,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两人冷战的日子长了些,他都不晓得该如何哄了。
这厢,钱馍馍哼哼着上了饭桌,目不斜视且毫无愧疚的大吃大喝。
偶尔动作急促了些,溅起些汤汁什么的,苍束楚还不忘体贴的递上一张干净的丝帕。
她其实是想和他好好谈谈的,可是她觉得如是软话从她嘴里出来,便落了个下乘,实乃大大的不利。
她该如何让他来点情绪波动呢?
即便是让他冲她发发火也是好的。
她最是讨厌两人这样不温不火了。
苦思许久,钱馍馍终于找到了一个法子。
而今还有什么能激起他的情绪,怕也只有她肚里的孩子了。
一日,她吃饱喝足之后,漫不经心的对苍束楚道:“你帮我寻些红花来罢。”
闻语,本拾起书本,正准备坐下的苍束楚眉头一皱,双目刀子般朝她射了过来,“你要红花做什么?”
红花,那是孕妇的忌讳。
钱馍馍被他面上的紧张及他周身的压迫骇住了,以致没敢继续说下去。
但,自此以后,钱馍馍的饮食方面被严格监视。
钱馍馍知道,他是怕她在吃的里面添加些什么东西,比如红花。
而与此同时,钱馍馍也敏锐的发现,苍束楚望她的眼神越来越莫测,两人之间的对话也越来越少。
这日,钱馍馍起床,见屋里没人,她忽地想吃点甜食,正好看见隔壁的大婶,便让大婶帮她用糖和点水给她喝。
当她刚刚喝完,放下碗的时候,房里却快速的飘进了一道人影。
苍束楚手脚颇为慌乱的拿过那还没放稳的碗,目光颇复杂的望了眼钱馍馍,最后判定是自己多想了,又一言不发的走出了房。
也就在这一个瞬间,钱馍馍心中一动,这些时日堆积在心底的委屈瞬间便消失了大半。
他竟是这么在乎她么?
也这么在乎他们的孩子么?
想着钱馍馍嘴角不禁一弯。
耳边却传来外间房门的暴怒声。
钱馍馍抖了一抖,她家师父很生气,房门很凄惨。
唔,惹生气了是一种本事,消气又是另一种本事。
要知道她钱馍馍惹人生气的方式她可以想出千百种,可是这使人消气么,除了钱,她还真想不出几条有用的良策来。
最后没有办法,只得求助隔壁御夫有道的大婶。
大婶很高兴钱馍馍的虚心好学,以致最后不留余力。
“……男人啊,若是真爱一个女人,多是不会真正生女人的气的。当然,男人也好面子,女人家放低姿态,说话娇软些,男人自然心软。”
闻语,钱馍馍心中大喜,这可不是什么难事,“自然自然。”
顿了顿,十分谦逊的问:“还有其他要忠告的么?”
大婶颇深沉的望了一眼钱馍馍,随即贼贼的压低声音,道:“我倒是有一个后招,只是看你肯不肯用。”
“肯用肯用。”钱馍馍当即十二分诚恳的道。
“男人么,都是有些那个的。”大婶说得忒隐晦。
钱馍馍迷惑的问:“那个是哪个?”
大婶嫌弃的望了眼钱馍馍,“房事。”
闻语,钱馍馍耳门轰了一轰,这特么越说越离谱了。
还不待她回过神来,大婶又说了:“男人么,自然都爱的,你若是主动些,再大的气你相公都会谅解的。”
被轰完又轰的钱馍馍终于弄明白了,随即嗫嚅道:“倒……倒不是我不肯,只是这……”
指了指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一脸的无奈。
善解人意的大婶面露一笑,轻声道:“你放心吧,你呀,早过了安全期了,只要动作轻些,不妨事的……”
后面大婶再说了些什么,钱馍馍已是不知道了,因为她已经落荒而逃了。
可是,眼见着天快黑了,自家师父还没回来,她不由有些着急。
她知道,自她说了红花二字开始,她家师父就已经生气了。
她也知道,他近日总是喜欢跑到村后的一个小山坡上呆着。
钱馍馍鼓了鼓勇气,终于抬步朝小山坡走去。
远远的,果然看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钱馍馍走近他背后的时候,他仍旧一动不动的,像想什么想得出神了。
他曾经是那么风光,那么耀眼,可是,她觉得,自他跟着她来到这个村子,他便过得越发落寞了。
这不是她想看见的。
这一刻,钱馍馍不禁有些鼻酸。
他不该是身披粗布麻衣之人,而今这样,只因为她。
当她从他身后缓缓抱住他的时候,苍束楚身子不由一僵,她的步子,他老远便听出来了。
随即听见她在他耳畔柔声道:“师父,对不起。”
闻语,苍束楚愣了一愣,继而低眸望了望环在自己腰间的一双素手,感受到她的小脸此时正紧紧的贴着他的后背,他心头一动,轻轻的把她拉过拥入怀中。
嘴里却宠溺的道:“傻女人。”
这天夜里,钱馍馍发现,隔壁大婶的后招虽然名字上有了颓败之势,然则,其实是个挺管用的后招,这是她经过实际经验总结出的。
一晃半年便过去了。
钱馍馍全身上下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这都是隔壁家的大婶吩咐的。
说什么女人坐月子至关重要,稍不注意便会落下病根。
唔。估计这样是想热死病根。
自两人和好后,钱馍馍没开口问过任何一句关乎四方城的事,生活似乎真正得到了平静,两人过的便是安居乐业。
虽然钱馍馍觉得两人如今无业可乐,吃的全是老本。
其实,她生产那日虽然她痛得模模糊糊的,可是从一些言谈细节间,她知道,来替她接生的几人中全是医术超群的人。
在这样荒芜的小村子是不可能有如此人物的。
从某个方面来说,自家师父并没有和外界断绝往来。
钱馍馍竖起耳朵听了一阵,见门外没什么响动,连小为安嘤嘤的哭声都没听见,钱馍馍嘿嘿一笑,终于可以敞开衣领子透股风了。
“刚刚炖好的鸡汤,既然醒了,便吃了罢。”在她衣领子才扯了一个小口的时候,苍束楚端了一个食盘走进来,目光在触及她解衣口的手时,微微顿了顿。
钱馍馍咬了咬牙,面上的笑僵了一僵,“鸡……鸡汤啊。”
边说边把衣口从新系上,见自家师父看了看她的衣口,嘴里嗫嚅道:“崩……崩开的,它自己。”
以前是无荤不欢,现在么,巴不得顿顿吃素。
都是报应啊报应。
苍束楚恍如没看见她面上苦巴巴的笑,只淡淡的嗯了一声,手里已盛好了一碗走了过来。
钱馍馍赶紧把绣花枕头往背后一垫,作出恹恹的神情来。
“怎么,没胃口么?”苍束楚坐在床边,手里端着碗。
“嗯。”钱馍馍捂住心口神情渺茫了一阵,回头见自己捂错了地方,又忙无力的哼了哼。
“多吃一些就有了。”顿了顿,又道:“我在里面加了些开胃的食材。”
钱馍馍缩了缩脖子。
想了想,问:“为安呢?”
“在大娘那。”
“你且去抱来让我瞧瞧。”
“好。”
“那你快去。”
“先喝汤。”
“那还是不瞧了。”
“好。”
钱馍馍哭丧着一张脸:“我能不喝么?”
苍束楚皱眉,看他一副思量的样子,钱馍馍暗喜,这表示有转折的余地了。
“不能。”某师父金口一开,钱馍馍伤心欲绝。
“他们说,女人坐月子的时候心情不好也会影响身体的。”
闻语,苍束楚点了点头。
“那我……”
后面的话被一勺子汤冲了下去。
“师父,师父,你快来。小为安又要笑了。哈哈……”已经恢复正身的钱馍馍望着襁褓中的婴孩冲房外叫道。
话音未落,哇的一声啼哭在房里响起。
半晌,苍束楚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房中。
他目光清浅的扫了一眼钱馍馍,见自家徒儿正用两手逗弄着床、上的小人儿,只见他两步上前,解救了自己的宝贝儿子。
见钱馍馍瞪他,苍束楚笑着睨了她一眼,自己也忍不住伸手去抚弄那张嫩嫩的小脸,嘴里却义正言辞的道:“可不能让你欺负了我儿子。”
钱馍馍怒:“那也是我儿子,还是亲生的,好么?”
村子的宁静终是被打搅了。
彼时已是午夜。
哇的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在房内响起。
钱馍馍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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