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在上:徒儿很乖张》第214章


彼时已是午夜。
哇的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在房内响起。
钱馍馍睁开惺忪的睡眼,却发现自家师父拿过床边桌子上的一双竹筷直接朝房顶掷去。
随即,房顶传来一声闷哼,隐隐有脚踏瓦片的声音传来。
钱馍馍大骇,忙把一侧的小为安抱在怀里。
苍束楚站起身听了一阵,确认四周再没有人,眼底的暴戾之色渐渐隐去。
回头见钱馍馍紧紧护住怀里的小为安,目光透着坚毅却到底难掩担忧之色。
他心中一动,重新上、床把一大一小两人拥入怀中。
“小馍,别怕。”他轻轻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睡吧。”
“好。”钱馍馍扯了扯嘴角,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小人儿,见自家儿子此时砸吧了一下,睡得很香,她忍不住笑了笑。
这夜,唯一睡得很香的便是小为安。
钱馍馍已经不记得搬了几回家了,只要在一个地方住上十天半月她便嚷着要搬家。
所幸,每次只要她说,苍束楚便说好。
此时,钱馍馍推开窗户,望着底下人来人往的街道发着呆。
这个地方是她提议的,所谓大隐隐于市么。
不过,让她郁闷的是,这几日她家师父有意无意的就是不肯让她出门。
还时不时便寻着她要不要重新寻找新的住处。
她么,觉得这里挺好的。
“……你们不知道当今圣上的大舅子竟然战死了,可惜那霍大公子正正大好年华啊……”
底下的茶楼里隐隐有说话声传来。
乍一听圣上二字钱馍馍还觉得有些恍惚,总觉得那已经是很遥远的记忆了。
可是,一听后面的霍大公子,钱馍馍不由一震。
大舅子?霍大公子?
那不是霍萧么?
他战死了?
钱馍馍只觉得耳中轰了一轰,霍萧本就是一浪、荡子,怎么可能上战场?
。。。
。。。
☆、第525章 霍萧之死
霍大叔又怎么舍得让他上战场?
就那厮不务正业的样子,慕容倾是疯了么?
邶国又在和哪个国、家开战?
这些时日,她心底下意识便排斥和这些家国惹上关系的消息,所以对如今的战事战况她是一点都不知道。
霍萧,霍萧,他是霍雅韵的亲哥哥,霍雅韵会不替他开后门?
往事尽数涌上心头……
难道,难道是因为她,所以慕容倾要拿霍府的人开刀。
他知道她和霍萧关系最好,所以他这是在报复她么?
“什么?你不信?霍大公子的尸体被运回来的时候,我还在四方城,你说,那么大的热闹,我怎么会不去看?”
楼下说话的男子似乎被人怀疑,声音相对之前不由更大了些。
“是啊,我也看见了。”有人附和。
“不信你去前面的官衙看看,到处都贴着霍大公子的死讯。不过,话说回来,两国开战,死伤本就在所难免,这区区一个霍大公子相对邶国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陛下为何要如此张扬……”
底下再说什么,钱馍馍已不愿再听下去。
这消息,看来是真的了。
怪不得自家师父偶尔看她的眼神带着些闪烁。
想来他定是早就知道了,只是不肯告诉她罢了。
底下那人不知道为什么慕容倾会如此张扬霍萧的死,可是,她知道。
那是慕容倾在警告她,是在逼她现身。
她抹了把眼角的泪,她想,他会如愿的。
霍萧呵,那是她在这里最在乎的人之一。
五日后。
钱馍馍换成了一副茶楼小二的打扮,她不敢确定周围有没有自家师父的人,所以她便只有这样混出去了。
望着床、上被迷晕了的自家师父,钱馍馍忍不住泪意潸潸。
“师父,对不起。”她俯身在苍束楚唇间吻了吻,触及那温热,眼底的泪也不由滑了出来无声的滴在了苍束楚面上。
她正了正身,抱起一侧正对她咿咿呀呀笑着的小为安亲了亲,然后把他放进苍束楚怀里。
拿过旁边的包袱,钱馍馍回头望了望床、上的父子两人,脚下的步子却如何也迈不出去。
终于,她还是走了。
当房门被合上的一刹那,原本已被她迷昏过去的苍束楚却没事人一样坐起身来,目光却紧紧盯住那房门的方向。
半晌,他抱过还带着奶香味的小为安站起身来,目光停在自家儿子的小脸上,嘴里却淡淡的吩咐道:“跟着她。”
话音一落,房内依然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那轻微的脚步声似乎在昭示着刚才房内还有其他人在。
“苍云,你带着安儿走。”这决定似乎早已在他心中,他的语气是那么毋庸置疑。
“主子,你……”苍云还想说什么,却被怀中忽地多出来的柔软怔住了。
“安儿,便交给你了。”苍束楚望了眼窗外的天色,嘴里忽地道:“你先走,我善后,我怕晚了便赶不上她了。”
苍云还想说什么,却到底什么也没说。
他知道,他说了也是白说。
。。。
。。。
☆、第526章 再来一刀
四方城。
邶国皇宫。
夜色正浓。
毕竟当了那么久的官,并且还是个对皇宫格局相当熟悉的官。
钱馍馍一身夜行衣,只露了一双眼珠子在外,她轻功不错,只不过这些时日吃得多了些,吃得好了些,让她身子微微有些发胖,移动的身形看上去不如从前那般灵便。
但是,自打她安然混进皇宫的时候起,她便没了忧虑。
以她的身手,躲过一般的侍卫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
唯一让她疑惑的是,皇宫的守卫松松散散,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严密。
心中虽存有疑惑,却到底没细究。
她猫着身子,直奔正阳殿。
时不时便有一小队侍卫巡逻而过。
趁着两队换轮的间隙,她便快速的闪进了正阳殿。
正阳殿对她来说,那更是非一般的熟悉。
殿内静悄悄的,除了满殿的灯火,听不出一丝响动。
按着时辰算,这个时候慕容倾定然在批阅奏折。
他批阅奏折的时候一向不喜人伺候在侧,最多也就只有元福。
绕过几根柱子后,她便看见了正握笔思索的慕容倾。
她此时站的位置正好在慕容倾后侧面,他看不见她,可是,她可以看见他。
以这样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他冷凛的轮廓,以及烛台下孤寂而高大的身影。
他执笔沉思的样子很迷人,就连那紧蹙的眉头也别具一番魅力。
他对她好,她知道,可是,他不该因为她而祸及霍萧,这是她所不能原谅的。
不能久呆,这些她都知道,然而在看到他的时候她竟呆愣了这么久。
回过神来的钱馍馍放低脚步,极为谨慎的朝慕容倾移了过去,她手里的匕首已悄悄出鞘。
当她来到慕容倾身后高高举起匕首的时候,她看见慕容倾正奋笔疾书,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漠然神情。
而她没有看见的是,当她把匕首对准他的时候,他写字的手微微顿了一顿。
她的动作在空中僵持了很久,除了激烈的心跳声,脑子在此刻也凌乱了起来,她真的要杀慕容倾么?
他死了,邶国势必会乱成一团。
到时遭殃的又是谁?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在这样的时刻想着这些民族大义的事,那一向都不是她的风格。
“怎么还不刺?”耳边响起慕容倾不咸不淡的声音,这让神游中的钱馍馍不由打了个激灵。
这被刺之人会比她这个刺客更着急?
“手举了这么久,不累么?”慕容倾恍如在自言自语,手里的笔仍旧在面前的宣纸上挥洒自如。
闻语,钱馍馍惊恐的往后退了两步,退完之后想起自己是来行刺的,正待上去亡羊补牢,不,补刀的时候慕容倾已经站了起来,且一步一步,又极慢的靠近她。
钱馍馍握匕首的手顿了顿,在匕首碰到他衣服的时候她停了下来,慕容倾也停了下来。
她抬眼看他,四目相对,她竟从他的眼底看见了笑意。
他说:“回来了?”
语气低沉,带着丝磁性,他双手负背,似乎没有看见抵在他心口处的匕首。
那匕首镶着光辉璀璨的宝石,那是他以前送给她的礼物。
“你知道我会来?”钱馍馍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脑中忽地清醒过来,她就说,为甚皇宫守卫这么疏散,原来他是故意引她上钩的。
他笑,那笑中却带着难掩的苦涩,他不怕她来,就怕她不来,哪怕她来只是为了取他性命。
钱馍馍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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