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君要从良》第147章


“皇贵妃看到你的绣工要见你,说不定你母亲真的与她是旧识,倘若能与她攀上关系,也许就有机会为郁溪求情。”
似乎不大可能,也许皇贵妃只是看走了眼,绣工这种事,总有相似,“我娘是平民女子出身,怎么可能认识皇贵妃?”
这只是他的猜测,真正情况如何,他也不敢保证,只是现下,她不愿嫁给江旭言,那就只剩这一个希望了,“病急乱投医,只能试他一试!”
似乎……只能如此了!
当晚葛肖想再去看郁溪,已不得见,连诚王派人去打点都不好使,只因季谦已死,郁溪的罪便重了,不得探视。
她只能等着次日随季小侯爷入宫。
自小到大,葛肖从未羡慕过旁人的权势,就连父亲去世,家道中落之际,她也没觉得地位有多重要,只觉得官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惟在此时,她突然很希望背后有权可以依靠,只要有权,郁溪就能无罪释放,一旦没有,他只能含冤而亡。
明知不公,亦无能为力。
152幸遇贵人
次日天微亮,葛肖便醒了过来,应该说她一夜都没睡好,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郁溪的境况,被欺压的愤怒、无处申诉的无奈,更多的是悲哀!
直等到季慕惟过来,她才松了口气,看他眼圈发黑,料想他昨夜在忙着他的丧事,又要应付他父亲的责备,必然为难之极,“辛苦小侯爷了!”
昨夜的确折腾了半夜,季谦的母亲一直埋怨他,说他与诚王、郁溪他们走得太近,故意想害死他,又哭又闹又拉扯,烦人得紧!
但看在她丧子之痛的份儿上,季慕惟也就忍了,最后还是季华图看不下去,呵了句,“谦儿又不是世子,慕惟害他作甚?”,那妇人才敛了哭声,不敢再纠缠。
闹到二更天,他才能去休息会子,天不亮又被人唤醒,但他实在没空去管府中事,今儿个还要带葛肖入宫,他爹一听是皇贵妃的命令,也不好拦阻,由他去了。
如今忽然听到葛肖说他辛苦时,季慕惟心中难免一动,男人的肩,就该扛下一切,轻易不言苦,这话若是彦晓对他说的,他再累也甘愿。
入宫后,萱皇贵妃一见葛肖,便觉容貌相似,葛肖才行礼,就被皇贵妃招手示意到她身边去。
问起她母亲的名字,葛肖回道“民女的娘亲名唤钟晴。”
“你爹可是葛洪川?”
皇贵妃居然知道?葛肖坑怔当场,季慕惟见皇贵妃眼露神采,隐约感觉有戏。
见她不语,想着她是胆小,萱皇贵妃含希望,期待着郁溪能突然出现,平安归家。
153报恩
风渐起,天渐阴,冷飕飕的灌入衣袖领口,吹得葛肖发丝飞扬。罗大娘过来给葛肖披上袍子,说是门口风大,劝她回屋去等,她却不肯进去,似乎守在门边才能安心些。
最近因为郁溪坐牢,无人指点他的文章,葛京柯竟觉很不习惯,期待那个冷面才子能回来,再训他两句也好。
看着家中摆放的成堆贺礼,葛京柯一直追问姐姐为何突然成了郡主,葛肖不愿多提,秦伯听闻皇贵妃收她做义女后,眼神越发诲暗,张口欲言,终是没说什么。
目睹姐姐为了郁溪坐立不安的模样,葛京柯忍不住多嘴多舌,“姐,我发现,你好像很关心郁哎!”
难道不应该?“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能不担心吗?”
姐姐最近的魂不守舍,他可是看在眼里,似乎不止是对恩人的感情,“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吧?”
弟弟心思多,他想说什么,葛肖一猜便准,酡红的脸颊上黛眉微皱,轻斥道“小小年纪,少管大人的事,读你的书去!”
葛京柯义正言辞道“我有好多不懂的地方,等着郁回来讲解呢!”
“是吗?”葛肖还能不了解他?假积极!“以往人家在这儿时,你也懒得多问,这会子装好学!”
“人不都是这样嘛!失去了才会不习惯。”葛京柯弦外有音,挑眉若有所指的笑道“所以姐姐,你要珍惜眼前人哦!”
然而上天似乎没打算给她这个机会,羞恼的葛肖正要抬手打她弟弟时,温照突然来郁府找她,本以为他是带郁溪回来,然而他身后并无郁溪的人影,而且温照的神色是少有的凝重!
察觉到不对劲儿,葛肖屏气敛声,小心翼翼地问他,“温公子,出了什么事吗?”
迎上她忧心忡忡的目光,温照都不敢开口,只能垂下眸子,低声道“武安侯亲自去找皇上,皇贵妃去求情亦无用,皇上说……”
“皇上怎么说?”见他支支吾吾,葛肖瞬间急出一身冷汗,害怕面对,又急着想知道结果,“温公子莫打哑谜,还请明言!”
犹豫半晌,温照不甘捶拳哀叹道“说,杀人偿命……郡主无罪,郁溪有罪,侯爷养儿不易,儿子不能白死……”
“皇上居然这么说?”虽然令她失望,但似乎也是常情,萱皇贵妃必然也尽了力,奈何皇上太看中武安侯,不肯罢休!
那么郁溪……是不是死定了?满怀希望,突然失望,比一直绝望更让人难受!未敢绝望,葛肖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再进趟宫,求一求皇贵妃。”
“没用的!听说皇上动了怒,命皇贵妃回宫去,不许再提此事。”
这可怎么办!焦躁的扯着自己的长发,想到郁溪不得释放,葛肖都快急哭了!“小侯爷呢?”
季慕惟他也是无能为力,温照很理解,“死的是他,他并不好多说什么,否则旁人会以为,他多希望自己死呢!”
“诚王!诚王总不会袖手旁观吧?”葛肖把所有能帮忙的人都想了个遍,却被温照一一打破希望,
“诚王也去求了,没用的,该想的法子我们都去试过了,奈何武安侯的祖上是开国功臣,皇上十分器重,也是郁溪命苦啊!”
事到如今,局面已定,无法扭转,扶着门框,悼心失图的葛肖无力蹲坐在门槛,扶额恨骂自己,“都怪我!都怪我连累了他!”
葛京柯在旁劝着,与她同悲,刚开始他的确讨厌郁溪的清高,到后来变成了衷心佩服他的文采,也在暗地里希望他能和姐姐走到一起,然而天妒英才,似乎一切都不大可能了……
埋头痛哭的葛肖忽听温照悲痛哀道“可怜郁溪,尚未娶妻,郁家无后,他怎么向祖宗交待啊!”叹罢,他突然问,“葛姑娘,你真的愿意为他做些什么吗?”
猛然抬首,葛肖满面泪痕,“就算让我带他去死我也甘愿!”
葛姑娘真是诚挚的好女子,温照都有些不忍心再继续说下去,但不说他又心痒,总想为郁溪做些什么,“这个是不能替的,但是有一个忙,你也许能帮。”
“什么忙?”只要她能做到,一定在所不辞!
“大尧有律法规定,若是判死刑者尚未有子嗣,可给他一个月时间,找妻子去牢中,给他留个后人。”
“啊?”还能这样?葛肖顿觉尴尬,为难道“可我不是他的妻子啊!”
反正眼一闭,心一横,温照已经说出了口,就看她自己是什么态度了,“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郁溪他肯定不会跟你说这种话,我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为他考虑,倘若你不愿意,那也不强求。”
“我……不是不愿意,”葛肖也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此刻的内心,她只是不想看到郁溪因她而获死刑,
“我希望能有更好的法子。希望他有命活下去,娶到他心仪的女子,为郁家延续香火,这样才是皆大欢喜的。而如今,即便我能为他留个后代,他也没命见到的话,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温照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提议是不是太过分了些?正犹豫着要不要收回这个主意时,但听葛肖又道
“要不,你帮我求诚王,带我入宫见皇上,我想跟皇上表明,我愿意代郁溪去死!只求他饶了郁溪。”
好感人!温照突然在想,他这会子若是遇到和郁溪那样的处境,定然没有女子愿意为他去牺牲自己,想想郁溪也是幸运啊!“葛姑娘重情重义,郁溪三生有幸遇见你!”
“不!他是倒霉才遇见我,被我连累。”想求见皇帝的想法愈发强烈,总得试一试,不能眼睁睁看着郁溪冤死,
“你觉得这个法子可行吗?”葛肖询问温照的意见,又被他一盆冷水浇灭,但见温照摇头叹息,
“诚王亦去求过情,皆被皇上训斥赶走,我猜你根本没机会见到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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