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替身宠妃》第29章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猛然跪下:“微臣失礼,还望娘娘恕罪。”
为人臣子,怎能在君主的宠妾面前自称“我”?而且回话前,他忘了行礼,亦忘了在话前加一句“回禀娘娘”。
苏莞儿本就对古代的繁文缛节很不感冒,更别说她现在还被倒吊着了!
“齐大人,这时候就别扯这些废话了,赶紧放我下来啊!”苏莞儿气急败坏的喊,“我都被吊了大半天了,再这么掉下去,迟早得脑溢血!”
半跪在地上的齐恪身体明显僵了僵,抬头神色古怪的瞥了苏莞儿一眼,但此刻苏莞儿已经被转动的伞绳带动着又转过了身去,所以并没有看到齐恪这古怪一瞥。
“喂,你开始救我了吗?”看不到齐恪的苏莞儿突然觉得很没安全感,鲤鱼打挺般扭动,想重新让自己转回去,“我感觉你连动都没动……你果然动也没动!”
齐恪:“……”
转了一圈儿,发现齐恪居然还在原地跪着,苏莞儿大动肝火,正要开口训斥,却见齐恪扬唇笑了。
这一笑,如春风拂过江面,如幽潭揽月入怀,连透过斑斓绿荫照下的阳光都变得明媚了起来。
“娘娘赎罪,微臣这就为您解开绳索。”
话音落地,齐恪脚下一登,纵身飞上伞绳缠着的那根树枝,低头认真的开始解和苏莞儿的脚铐死死缠在一起的伞绳。
苏莞儿嫌他解的慢:“这么解药解到猴年马月啊?你不是带剑了吗?砍啊!”
齐恪却道:“娘娘赎罪,绳索和皇上御赐的锁链缠到一起了,微臣不敢用剑,怕毁了皇上御赐的锁。”
苏莞儿:“……”
不愧是男主,人都不在,存在感却仍旧那么强!
像齐恪这样刚正不阿的男人,大都是吃软不吃硬的,苏莞儿便放软了调子,娇声细语的求:“齐大人,都什么时候了?皇上都不见了,您还管这锁做什么?万一再来了此刻,臣妾脚上带着锁,连逃命……可都没法儿逃!”
说到最后,还染上了哭腔。
这语调,这表情,当真是我见犹怜,铁石心肠也要动容。
偏偏齐恪是块儿木头:“娘娘放心,若有刺客来犯,卑职定拼死保护娘娘,决不让刺客伤娘娘分毫。”
苏莞儿:这天儿你要是这么聊,那可就没法儿聊了!
“那万一对方来了一群人呢?”苏莞儿不死心,软磨硬泡,“你自顾都不暇,如何护我?”
齐木头沉默了,半天没回一句话,剑却出了鞘,小心翼翼的去割缠在锁链上的绳索。
苏莞儿撇嘴,语气哀怨:“齐大人,你好狠的心!”
齐恪颦眉:“娘娘何出此言?”
“你宁愿妾身被刺客杀了,也不愿替妾身劈开这锁链!”苏莞儿语气越发的幽怨,想引齐恪惭愧,“你是怕劈了这锁链,皇上会降罪于你吧?”
“为了避免这小小的降罪,你宁愿看妾身丢了命……你说你狠不狠心?”
刀子,都比不过她的伶牙俐齿。
齐恪眉头皱得更紧,似是有些动容,可最后还是难以突破心中的枷锁:“皇命不可违,还请娘娘赎罪。”
不肯砍坏锁链,并非齐恪胆小怕责罚,而是因为自幼生长在官宦世家,皇权大于天的思想早已在他脑海中根深蒂固,他是善良的,可这份善良没有天大,天则不如君主的一条王命大!
苏莞儿因被倒吊的时间太长,脑袋充血,心烦气躁,连着设了两个圈套齐木头却都不肯跳,她生气了,已经做好了胡搅蛮缠的准备,偏偏这时最后一根绳索被割断了,齐恪单手拽住脚链,以防苏莞儿掉下去:“娘娘,得罪了。”
胡搅蛮缠还没开始被打断,齐恪一个翻身翻到树枝下,单手环住苏莞儿纤细的腰,再一个反转,然后抱着苏莞儿稳稳的落到了地上。
一直被倒吊的苏莞儿突然正过来,竟还有些不适,脑袋里又是一阵天旋地转,昏昏沉沉的摊齐恪怀里了。
齐恪腰挺得笔直,浑身僵硬连指头都不会弯了。
齐恪自幼习武,成年后又一直在军营生活,鲜少和女性接触,刚正不阿的他,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更不要说拥美人在怀了。
如今怀中一滩酥软,他这才惊觉,原来女人的身体竟是这样的柔软。
和三大五粗的男人不一样,怀中的可人儿似娇嫩的花瓣,仿佛风一吹都能伤到她。
他下意识的将她抱得更紧——这是本能反应,男人面对娇弱可怜的女人时,总是会很容易升起满腔的保护欲。
此时,昏昏沉沉的苏莞儿已经回过神来,并清清楚楚感觉到了齐恪收紧了怀抱。
她先是一愣,随即勾唇坏笑,妩媚的桃花眼似含着勾子,不怀好意又风情万种的凝向齐恪:“齐大人,皇命不可违,皇上的女人就可以随便抱了?”
第31章 
大抵是因为在皇甫桀身边压抑久了,难得摆脱束缚,可以尽情的释放天性,苏莞儿一时间有些刹不住闸,见谁都想撩一撩,逗一逗,逗脸红了不亏,逗心动了稳赚。
不过她逗齐恪倒真没往脸红心跳这方面考虑,她主要打的如意算盘是——用这个当把柄,逼齐恪把她身上的枷锁砍碎咯!
谁料齐大木头不经逗,一句揶揄就臊得他面红耳赤,他一紧张,竟直接甩手把怀里的苏莞儿给扔了出去!
苏莞儿措不及防,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儿呢,就一屁股摔倒了地上,摔懵了。
齐恪也懵了,他刚才那甩手一扔,完全是下意识动作,脑子还在拌浆糊,手已经自作主张丢了怀里的活菩萨!
苏莞儿最先回过神来,无比幽怨的瞪向齐恪:“先是占人家便宜,占完了,又想杀人灭口了?”
上来就给齐恪扣杀人的大帽子,齐恪哪里敢接?连忙下跪请罪:“娘娘赎罪,卑职对娘娘绝无半点非分之想,亦不敢伤娘娘分毫,还望娘娘明鉴。”
苏莞儿却不饶他,瞪着妖娆的桃花眼步步紧逼:“没有非分之想你刚才干嘛抱人家?”
齐恪脸上的红晕好不容易才被逼退,一听这话,瞬间又烧成了猴屁股。
他死撑着不肯认:“卑……卑职没有。”
“没有?”苏莞儿挑眉,笑得蔫儿坏,“没有那本宫是怎么摔地上的?”
人证物证都在,犯罪现场都还完好无损呢,想赖账,门儿都没有!
齐恪耳后根都被逼红了,说话也结结巴巴,可不晓得为什么,即便这个样子,他也给人一种正人君子的感觉,不像皇甫桀,再占理气质也像大坏蛋:“卑……卑职刚才救娘娘心切,举止上有所逾越,还望娘娘见谅。”
他并不否认救苏莞儿下来时的那一抱,那一抱是为了救人,他君子坦荡荡。
可救下人后为何不立刻放开?为何要下意识的收紧怀抱?
正人君子解释不清,大脑开始抵触性的否认这段记忆。
苏莞儿才不在乎那一抱,她斤斤计较只是为了后面的逼良为娼:“救本宫心切?那怎么你救了半天,却让本宫摔这儿了呢?”
正人君子有口难辩,脸色青青白白变化的好不精彩。
见铺垫的差不多了,苏莞儿清清嗓子,打算开始逼良为娼了。
可她还没开始逼,齐大君子竟主动认了:“刚才是卑职逾越,寻到皇上后,卑职自会向皇上请罪,绝不连累娘娘。”
大脑再抵触,做了也是做了,男子汉大丈夫,做了就该认了,齐恪自幼家教严苛,断然做不出不认账这种事,所以冷静下来后,他坦荡荡的认罪。
对方认了罪,苏莞儿却急了:“你认什么罪啊?这事儿咱们完全可以私了啊!”
齐恪身体明显僵了僵,抬眸满目愕然的看向苏莞儿,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苏莞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着急竟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顿时大囧,好在话只开了个头,还能挽救,她清咳两声,重新端起皇妃的架子,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齐大人,皇上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生性多疑,你过去请罪,倒是能落个忠义之名,可本宫呢?你有想过本宫会落个什么下场吗?”
齐恪沉默,黑眸微动,明显动容了。
“本宫才入宫不到半年,便被皇上铐了锁链,你再去参这么一本,那本宫定是没命再去见父母了。”苏莞儿乘胜追击,还搬出了父母来卖可怜,说到动情之处,甚至掏出手绢装模作样的抹起了眼泪。
齐大木头哪里见过这仗势?顿时心软了,语调都在无意识间放柔了很多:“娘娘,卑职不是那个意思……卑职绝不会牵累娘娘的。”
苏莞儿还在那儿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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