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砸了这剧情[穿书]》第80章


反而偏偏要把自己弄得生人勿近,与魔交敌,与她更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样子。
在过去的几十年中,他从未有过这种情绪,对他来说,魔就是魔,人魔不两立,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根本不会花费心思多去了解对方一丝一毫。
然而在遇到初久之后,初久也抱着这样的想法拼命地远离他,而他却起了想要了解的冲动。
想要让两人都冷静下来,好好地说个清楚,但有时候又不想清楚,只想糊涂地面对着她,至少这样可以让初久不敢逃离。
是夜,初久托腮地望着墙壁。
一墙之隔,脑海里自动勾画出晏且南冷漠地坐在桌子边,或是看书,或是画符的模样。
这客栈的隔音不强,隐约还能听到对面传来细微的,毛尖摩擦过纸面的声音。
然后过了会儿,晏且南似乎低声说了什么,转而又被沙沙声盖住。
初久本能地竖起耳朵细听,耳尖还动了动。
然而,隔壁却不再发出声音了。
是符画完了?还是书看完了?
初久心挠得痒痒,眼珠子转了两圈,这时脑海里闯入一个想法。
她立马拿出自己的乾坤袋,把里面的东西翻了一圈,最后果然找到一瓶药粉。
初久又从乾坤袋里拿出先前裴长渊交给她时多出来的一张纸,将药粉倒了些在纸上,然后将周角对折,塞进袖子中,再把药粉瓶放回乾坤袋里,随后起身出门下楼。
她让店小二给她准备些酒水来,接过酒水后,四处看了看,见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她的行动,便快速将袖子里的药粉拿出来,倒入酒水之中,接着端起酒水晃一晃,朝楼上走去。
这药粉是她从悬珠塔上拿下来的,是为悬珠塔上供审讯的药物,融入水中后无色无味,甚至可以影响到本身的味道,让那食物的味道更香一些。
而吃下药粉的人,问他什么他就答什么,说出来的都是真话,除非把舌头拔了,或者等到三个时辰过去,否则根本效果不会消失。
初久端着酒水来到晏且南的屋前,空出一只手敲了敲门。
晏且南听到外面传来初久的声音,立马起身,快速地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一鼓脑地收起来,动作太过粗暴,导致好几张纸都折了起来,隐隐露出“久”“初”等字样。
然而他急着要消灭罪证,也顾不得其他,快速地将纸都收起来,转头朝四周看了看,接着走到花瓶边,将纸都卷成筒状,把纸塞了进去。
这才整了整衣裳,感觉很端庄了,稍稍松一口气,才走到门边,临开门前还做了一场深呼吸,然后双手猛地一拉。
初久只觉得有光照在脸上,迅速地从门缝中透出来,随着门缝越来越宽,一张淡漠平和的脸缓缓出现在面前。
初久张了张口,纠结了下要说什么,然后装作轻松的样子举举手里的酒:“我刚刚去找店小二的时候看他们那里有酒,带了两壶过来,你能喝酒么?”
她自己本身还算能喝酒,因为家里的表姐经常出去玩,过年的时候必带她出门,而出门的意义就是为表姐挡酒。
一开始还难以接受,再后来酒量也就练了出来。
面对看起来就像个乖乖崽的晏且南,初久心想,灌醉他应该不会太难。
最主要的问题是,如何让他卸下防备,陪初久一起喝酒。
果然,晏且南看到初久手里的酒杯,眉头当即一皱:“为什么喝酒?”
“明天都要去微波池了。”初久说,“再怎么说我都是魔族的,给你们这些所谓正派人士铸剑,是不是该得给我一点补偿?”
晏且南说:“我不会喝酒。”
“你是归一门的徒弟,还是我师尊闲云君看好的人,日后前程无量,总会有要喝酒的时候,闲云君都会喝酒,你怎么能不会?”初久游说,“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在这酒里下了什么?”
说完顿了顿,见空气沉默,她噙着嘲讽地笑了声,自顾自挤进晏且南的房间里,装得轻佻地扫过他房间,然后一脸果然如此地坐到椅子上,将酒放到桌面,随手倒了一杯:“那就看我先喝一杯?”
晏且南转过身,沉默地看了她两眼,眼底闪过一丝波动,见初久干脆利落地干了一口酒水,极轻声地叹了口气,转身关了房门。
趁着他关门的那刻,初久快速地闪动手腕,将方才被她用结界冻住的酒水倒到地上毯间,然后轻轻地用底部敲了下桌面:“这该信了吧?我何必要害你?我又没有拿到解药。”
“你过来就是为了解药的吧?”晏且南走到她的面前,看了眼酒壶,“想灌醉我?”
第 91 章
“那也得看你会不会醉。”初久笑了笑; “晏修君这点胆量都没有了?”
“我醉不醉都无所谓。”晏且南说; “解药现在不在我身上; 你若想取解药; 需要通过我才拿得到; 我把解药交给了别人,不是我去拿,他不会给。”
“……哦。”初久说; “那单纯地喝一杯,就当安慰我明天要被抽血; 如何?”
晏且南听到这话,才皱了下眉头。
本以为初久是为了解药而来,但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初久却仍要与他喝酒,难道还有别的目的?
兴许是为了得到解药的位置,然后逃出这里?
想到这里晏且南心里一动,说:“若你要逃,你也逃不出去; 我在这里设了阵法,限制了你的行动; 没有我解开; 你就没有办法出去,也别妄想哄我喝醉,让我解开。”
初久听完却是笑了:“原来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晏且南:“…………”
看来是非喝不可了?
他瞥了初久一眼,不知道初久心里打着什么盘算; 两人之间能说的笼共也就这么点事,逃也是逃不出去了,初久还想要做什么?
或许是给他下毒?这也有可能。
晏且南暗暗地摸出裴长渊给他的药瓶,心里无奈,没想到这么好的药会用在今日这个时候。
初久等了片刻,果然见他走上前落了座,便笑意浅浅地拿出另外一个杯子给他满上一杯。
晏且南警惕地接过酒杯,喝了一小口便放回桌子上。
“怎么?不好喝?”
“不是。”晏且南说,“没有下酒菜。”
还挺讲究。
初久心想这事也不急,便起身去让小二加点下酒菜,她一起身后晏且南立马倒了杯药水进杯子里喝下去,外面店小二正好经过,初久随便地点了两道菜就折身回来,为免被初久发现,晏且南拿起酒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初久一见有些惊讶:“怎么?好喝么?”
“还不错。”晏且南老实说,毕竟在这里的都是些有钱有势的人,这酒骗不了人,味道自然是好的。
初久心中暗乐,趁着菜还没上来,故意灌了他几口酒,直到他眼底起了一层迷离才问:“你不是说没有喝过酒么?怎么看你还挺能喝的?”
晏且南此时已有几分醉意,他那药水毕竟只是解毒,酒非毒,喝下去也是会醉的,脑子不太清醒,也忽略掉了药粉的效力,他坦白道:“并不是没喝过,偷偷喝过的。”
“你偷喝酒?”初久笑了笑,“为什么偷喝酒?”
“因为……”晏且南抿了下唇,说,“心情很不好。”
那时候他还小,正好逢到一位弟子过生辰,那弟子深受长老的喜爱,亲自操办了他的生辰,每个人的脸上都喜洋洋的,晏且南当时有意要去搞好关系,便准备了礼物想要亲自送给他,谁知道当时没在大殿上找到人,他找了一圈,最后在假山后头遇到了一群弟子。
他们将是过生辰的弟子围在中间,说着笑话,其中一个人提到晏且南,那弟子脸带嘲意,说:“他是坏孩子,没人要的,我不想和他一起玩,你们要是想和他一起玩,那就不要和我玩了。”
其他人一听,急忙摇摇头摆明立场,晏且南当场一僵,又没有勇气过去质问,拖着一身难受回到大殿里,听到大人们说什么一醉解千愁,便偷偷地拿了一壶喝了。
晏且南想到这里,唇角勾了勾,脸上已显淡然。
初久大概猜到他的愁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微笑地给他倒酒,准备待会儿他醉酒之后好套话,晏且南这时候晕得更明显了,他直直看着酒杯里的酒越来越多,几秒后回神,将杯子往后挪开,初久收了动作,拿起杯子同他碰了杯沿。
晏且南又喝了一口,缓缓地将手按在大腿上,醉酒之意过于明显,他知道自己喝不了太多,因此保留了几分理智,想听听初久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便在体内运功,把酒水全都逼了出去。
酒水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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