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一生》第170章


眼珠动了动,相益彰终于回神,微微颔首,让她放心开口。
段新钰愣了愣,须臾,缓缓回头,看向凝望他们的陛下和大师。
过了很长时间,她咬住唇,慢慢说道:“是,我与太子相识过程的确不凡。”
大师眼里闪过沉思,“此次缘分其实根源在你身上。”
回忆往昔与随遇安相识的种种,许久,她再次咬唇点头,“嗯。”
“你可知,为何会发生这种事?”
段新钰茫然地抬起头,茫然摇头,“我不知道。”
话毕,猛然想到什么,她踟蹰着回答,“也许,跟天气有关?”
无论第一次抑或后面的联系,都跟天气,准确点说,跟下雨天有关联,遂当时她就和相益彰讨论这件神奇的事应当和天气变幻有关。
大师赞许地点点头,脸带笑意,“你猜测的没错,此时的确与天气剧烈变化有关联。”
段新钰睁大了眼睛,她回头看相益彰,看到他脸上也浮现几许诧异。
大师继续道:“你这种体质在我们那里被称为易感体质,一般来说,这种体质遭遇剧烈变化的天气确实容易产生穿越活动,这种体质万中无一,几亿人里也不一定有一个,很幸运,太子遇见了你。”
段新钰目瞪口呆,完全呆傻了。
不是,这位大师说的话她怎么有些听不懂呢?何为易感体质?穿越活动又是什么?
大师却盯向猛然僵住的相益彰,他知道,他听得懂,“太子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你一到这里就被老衲着人送到了京城,还被陛下硬认为自己亲生子,封为太子?”
相益彰再次一僵,这正是他这几年的疑惑,之前他怎么也想不通,不过在听到大师的那些话之后,他心里隐隐约约冒出了个念头。
大师一字一句,“因为,你确是陛下的亲生子。”
“你生下来体弱,险些活不了,陛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你送到那个世界,又费尽心血为你找到庇佑。”
“他心里清楚,只有那边的医疗条件才能救好本该命绝的你。”
“因为,陛下本就来自那里。”
相益彰猛然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盯着脸色平静的陛下。
耳畔,大师的话还在继续“太子,你不要埋怨你的父亲将你丢下,他实在没有办法了,只有那边才能救你的命,而这边,亦有陛下不得不承担的责任。”,但他却根本听不下去了,只怔怔的,愣愣的,出神地盯着那个他一直没怎么认真端详过的人。
什么时候,他鬓边的头发几乎变成了灰白,什么时候,那张原本还有些肉的脸庞此时却瘦成了一张白纸。
他身形佝偻,瘦骨嶙峋的身子将衣服衬托得松松垮垮,仿佛风一吹,就能把他当成个风筝吹上天。
耳畔的话不知何时消了音,盯着的那个人,也愈加模糊,他怔怔抬起手,捂住刺痛难抑的心脏,激烈的情绪在胸腔和脑海里翻腾激荡,他张张嘴,却发觉自己居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许久,情绪方缓缓平复下来。
耳朵重新接收到外界的声音。
恰好听到大师道:“老衲虽将陛下唤醒了,但进一步的治疗和调养,以这边的医疗条件是无法办到的,想要彻底治愈,就只能将陛下送回去。”
对,没错,让陛下“回”到他的世界。
而对于相益彰来说,其实这边,才应该是属于他的世界。
相益彰怔住。
段新钰倒是率先回过神来,她惊呼一声,担忧地看向陛下,“父皇,大师说的是真的吗?您现在还没痊愈?需要到随遇安那个世界才能彻底治愈?”
陛下没立即回答,想了想,才反应过来随遇安估计是太子在那边的名字,当年他拜托的人也的确姓随。
顿了顿,他点点头,“大师所言不错。”
段新钰咬咬唇,坚定地看向大师,道:“大师,您说,我需要做什么?只要能救好父皇,我做什么都愿意。”
她不傻,知道父皇和大师特意叫她过来肯定是有事,联系到她曾经经历过的匪夷所思事件和大师的解释,不难做出猜想,也许,她是可以将陛下送到那个世界的关键因素。
第145章 
段新钰没立即从大师嘴里听到缘由和真相; 因为就在她话说出口的当头,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嘈杂的人声。
愕然转过头,陛下和相益彰也拧眉看向门外。
殿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小太监率先跑了进来; 急声道:“陛下; 留王殿下来了; 吵着要见您。”
话音刚落,一个纷繁紫色花纹衣衫的男子就闯了进来,他看过来,眼神明亮; 大抵因刚刚和侍卫动手挣扎; 脸上浮起了一层不正常的殷红,气息微喘; 额角渗出一层浅浅的汗渍。
不知是否是段新钰的错眼; 看到她和太子在; 他眼神似乎愈发明亮了。
这个时候; 正在拉扯留王和挤在门外的侍卫齐齐惶恐地跪了下来; 发出一声沉重的声响,“臣等奉守不严; 请陛下治罪。”
心里满是惶恐和无奈; 他们被陛下特地调过来把守殿门,不允许任何人前来打扰,本来好好的,他们还有心思欣赏头顶明亮皎洁的月色。
谁知; 就在这个时候,留王突然走了过来。
一开始,他说要求见陛下,他们自然不同意,陛下已经提前交代过,不论任何人,哪怕皇后过来,都不许打扰里面。
但留王却好似疯了似的,不管不顾要往里面闯。
本来,他们带着刀具,哪怕陈王过来,他们也敢动手将他压住,然后再禀报里面,看陛下怎么处理,但偏偏这个人是留王。
谁人不知,陛下偏宠留王,几乎可以说,留王是陛下一手带大的,更何况,留王身子不好,若他们出手没个轻重,将留王伤到了,事后陛下怪罪起来,不用想就知道,陛下定然不会怪罪留王,反倒要先将他们打一顿板子。
因此,一时间,他们出手就有些瞻前顾后,不敢用力,谁想到,一个没留神,留王就挣脱他们,闯了进来。
他们心下苦涩,只得请罪道:“还请陛下降罪。”
陛下盯着他们,尤其是旁边神情倔强,眼里透露出某种异常明亮的光的留王,神情一时复杂,抿唇不语,许久,他叹了口气,挥挥手,道:“这事不怪你们,你们先下去吧。”
“至于留王,想留就留下来吧。”
侍卫们面面相觑,皆有些惊异,不过一刹那,他们反应过来,忙惊喜交加地站起身,麻溜地退了出去。
殿门被关住,下一刻,无边的寂静和好奇在殿内蔓延。
段新钰没敢一直盯着留王看,不过即便恭敬地垂下了头,她的目光依然时不时朝保持沉默的留王和陛下溜去,他们两人之间,好似有些外人难以言道的事情。
沉默了会,留王终于理了理身上的凌乱,率先开口,给陛下行礼,“参见父皇。”
声音沉稳有力,有条不紊,若不是段新钰刚刚有看到他焦急狼狈的样子,还真以为他是被陛下邀请过来的。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
是因为知道陛下宠爱他,不会惩罚他吗?她若有所思。
留王从进来到行礼过程中,陛下一直盯着他看,目光复杂难明,其中好似有心痛,怀念,愧疚等等,晦涩难懂。
许久,他缓缓开口,声音嘶哑黯然,“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留王抬起头,神情奇异的平静,或者可以说,是过于平静了,平静得有点麻木,“四年前,您跟这位大师密聊的时候。”
当时,他只是心情不好去一个寺庙躲着静心,谁知道,就听到了那么一个惊天大消息。
从此,他就再也不是留王了。
他的话音落下,殿内再次恢复寂静,静的让人心慌。
段新钰不安地动了动脚趾,茫然又担忧地看向旁边的相益彰,却看到他脸上也残余几分迷茫,看来他也不知道他们这没头没尾的对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陛下再次开口,嗓音仿佛更加苍老,“父亲本想着,若有机会,一定要带你一起。”
听到这个话,留王眼眶瞬间就红了,他死死咬住唇,眼角绷起几丝倔强,居然硬生生将那抹湿热咽了回去,须臾,松开下唇,唇色立即掠出一点朱红,艳丽得令人心生荡漾。
他垂着头,没吭声。
良久,陛下的目光终于从他身上挪开,神情黯然,看向相益彰,顿了顿,介绍道:“这是你弟弟。”
段新钰默然。
这不废话嘛,她自然知道留王是随遇安的弟弟。
陛下闭闭眼,长出一口气,咬着牙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他并不是孤的亲生子,是孤当年,从随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