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医娇[榜推]》第339章


“怪不得什么?义父不是早知道玲珑处事不如大家闺秀,已然如此,不如让女儿在医途上有所作为,反是一条出路。”阮小幺道。
不说还好,一说宣督师更是恼怒,头一回冲她发了脾气,“你一个姑娘家,有甚出路可言!莫过于嫁个好夫婿,相夫教子,免得我与你义母日日操心!你便听我的,莫要在那太医院中进出,李家那地儿也甭去了,就在家中,让月娘给找个教习妈妈来!”
阮小幺看了他一会,道:“义父如此盛怒,想来不止是在别的大人家逛了一圈,瞧了别人家的女儿而至此的吧?”
月娘不住的劝,又一个劲的给阮小幺打眼色,让她莫要再说下去,却是无济于事,自己也恼了,索性一甩手,带着丫鬟们出了屋,回去消气了。
宣督师面色阴晴不定,见人走了,也干脆将话敞开来说,“你是个聪明的,怎么就不肯将心思多放点在闺中!你知我今日去,得了个什么回来?”
阮小幺还没开口,他便道:“皇上口谕!皇上特特差了公公来与我说,非是你相中的夫婿,我们不得‘擅自做主’!”
他着实气得不清,差点没把那传口谕的公公打了回去。现下想来,还是一肚子的火。
“你何时又……”他说不下去,面上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了。
“何时又与皇上勾搭上的?”阮小幺平白被他一通训,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我没有勾搭皇上,只是前两日入宫时求了他这一道口谕。玲珑向来无爹娘管教,野惯了的,亲事也无需爹娘操心,夫婿自个儿选了便好!”
“你!……”宣督师又气又急,再一想她的话,却又生了一些悲意,叹道:“你怎如此糊涂……”
阮小幺轻轻跪了下来,“我视李季为陌路之人,视义父为我生父,玲珑自然知道义父是为我着想。若从小养在义父家中,玲珑定然不会做出种种出格之事。只是这些年天意弄人,多事与愿违,玲珑行径,只及得上一个无愧于天地,是再没了什么大家闺秀之范了。”
“爹爹不知,我之所以向皇上求了那道旨意,实则是心中已有了夫婿人选,此生断然要与那人过的。若是爹爹嫌弃玲珑不知廉耻礼教,玲珑愿与宣家撇清干系,免得污了家中门风。”
宣督师直直愣在了那处,半晌才道:“你说什么?你心中已……”
“便是那扈尔扈世子。”她道。
宣督师对着这看似娇俏乖巧的女儿,头一次生出了一种颓然的无力感。
莫非是他们把她当女儿,她却没把他们当做爹娘么?
想也是,玲珑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的,李家虽然不好,但在她心中,毕竟也是真正的家。他们一个督师府算什么?义父家而已。
然而阮小幺又道:“正因为玲珑将爹爹当做亲父,这才直言不讳。但有些事,玲珑不敢告诉爹爹,怕爹爹伤心。如今世子已来求亲,与玲珑而言,已是最好的归宿,爹爹当高兴才是。”
“你……”宣督师不知改说什么,大叹道;“北地寒苦,你是个娇娇女,一去便几乎没了回来的机会,让人可怎么放心的下!”
“人家毕竟是世子,哪会委屈的了我?”阮小幺劝慰道:“况且两国战事不起,边境通融,若要回来,两三月即可,也不是一辈子见不着爹娘的。”
宣督师无力挥了挥手,回来时一肚子怒气早被她一盆子凉水浇在了头上,不知是心凉还是心疼,只道:“罢了,罢了!你若早下定决定,我还做什么恶人!你去吧,往后也别回来了!”
阮小幺见他是真的面有悲凉之意,心中不是滋味,然最终只向他磕了个头,慢慢地退出了屋子。
月娘却去而后返,听屋里对话之声,在外头等着。阮小幺一出来,便瞧见她正在叹息。
她比丈夫更懂女儿家的心思,几次欲言又止,却只说道:“远嫁过去,完事需自个儿拿主意,燕人与中原人习性多有不同,你需多忍耐习惯。若真是……真是受不住,悄悄地回来便是了!”
阮小幺心中有些酸胀,去拉了她的手,道:“女儿明白。”
和亲一事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好些个临近的也挤到了建康来,特意为了瞧一瞧怎生个回事。
此时正是七月初,天子朝会,接见来使,商谈和亲一事。虽阮小幺已私下定了,但到底还要走个过场,先是皇帝拒绝使团,后使团再进言求亲,并附上牛羊千匹、奴隶百人,另北地瓜果特产,数不胜数,这才使皇帝欢心。
因求亲之人并非皇子,只是世子,为符规制,皇帝也无需嫁女,只从宗室中寻一名郡主或县主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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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忘记搞名字了,抱歉。。
第三百四十三章 下聘
皇亲国戚之中,人心惶惶的时刻早已过去,定亲的结亲的也缓了下来,能接触到内幕的都已经知晓人选已定,再不用担忧皇帝选到自个儿家中来。
李季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他几日来上下朝,总见有人拿怜悯叹息或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他,一问,又说不出个缘由,纳闷了好些时日,直到皇帝一道圣旨下来,这才恍然大悟。
明堂之上,侍臣当朝宣读圣旨,着宣督师、李季出列,洋洋洒洒的骈文说了一大堆,把阮小幺夸了个天上没有、地上无双,最后下旨,此乃和亲之女。
李季当场便懵了。
众臣都来道贺,气氛一派和乐融融,只宣督师一个笑中发苦,对道贺之人也是爱答不理;李季懵了半晌,“啊”了一声,如梦初醒,顾不得朝臣礼仪,下拜便道:“臣此女顽劣不堪,若配世子,怕有损两国交好,皇上……”
“此事李姑娘已然应允了,你这个做爹的也莫要再啰嗦了!”皇帝很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
李季又是“啊”的一声,又懵了。
百官山呼“万岁”后下朝,宣督师撇了一干攀谈庆贺之人,独自往外走了。李季在后头追赶不迭,急问道:“宣督师、宣督师!这究竟是怎生回事!?玲珑怎就突然成了和亲之选?为何此事我却一无所知!?”
宣督师听得烦了,索性停下来,瞪着他道:“你问我,我问谁去!你不是她爹么?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可你是她义……”
“义父又怎样?你是亲爹你都不管,我上哪管去!真不知道当年华娘怎的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李季被气得倒仰,“咱们同朝为臣,你……”
宣督师哼了一声,径直走了。
李季在后头气了半天。这才想起来,商婉华什么时候认识这宣督师了?怎的人家还就“华娘”、“华娘”的叫了起来!?
阮小幺把云生接到了督师府,每日里与月娘的小儿子庆郎作伴,自己则无所事事。只等着圣旨下了,陪嫁送了,察罕来了聘礼就接她走。
月娘一万个舍不得,又因宣督师所说,对察罕颇有顾忌,整日里问东问西,差点就要自个儿出门去见见这准女婿了。
大宣与北燕从前也和过亲,但那是大宣开国之初,嫁了个公主过去,后二百来年。便再没宗室之人与北燕嫁娶。阮小幺算是百年来头一遭,自然得办得盛盛大大,不能落了大国的面子。
阮小幺的大部分嫁妆都是皇帝备置的,滕妾是不能有了,下人仆婢却是乌泱泱一群。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衣物丝绸装了百来车,百工之人也送了几百名,吃食自不必说,生的熟的,足足能塞满皇帝的御膳房。各种珍玩玲琅满目,阮小幺自己都没见过几样。派头十足。比两百年前正统公主出嫁时也低不了哪里去。
一时间,阮小幺在外的名声空前的好了起来,直直堪逼王昭君,以往的一些行径不端、粗俗鄙陋等风评烟消云散,又有文人雅士画了她的画像,为人传抄。又是洛阳纸贵。
阮小幺自个儿拿到了一副,上头美人云鬓花颜,弱不胜风,拈花而笑,端的楚楚生姿。红唇白面。她边看边笑,“画得倒比我好看。”
“哪里好看了?”月娘一边为她绣一副喜帕,不赞同道:“画儿是死的,怎么都没生气。人是活的,瞧着就如神仙一般。我家玲珑最是好看。”
阮小幺噗嗤一声笑,“我这些年旁的没见着,美人见得可多,燕瘦环肥,哪个不比我高出一大截?”
北燕的如乌丽珠、那兰莫侧妃,就察罕的姐姐礼王妃也是绝好的面貌,那时在乌丽珠府上,见了许多贵人小姐,哪个不是明丽娇艳?
月娘却道:“我看的这些美人,都没你好,她们美虽美,整日价只在闺阁之中,所谓才女,也都是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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