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我叔》第67章


马铃铛:“姨妈,为什么你的眼睛亮亮的?”
我:“因为姨妈的眼睛里有珍珠,来,张嘴吃饭。”
马铃铛:“姨妈,小铃铛想要玩你的珍珠。”
我:“乖,吃完这碗饭就给你玩,来,张嘴。”
马铃铛:“姨妈,为什么你的裙子跟我的不一样?”
我:“因为姨妈的腿太长,啊,张嘴。”
马铃铛:“姨妈,为什么……”
我扶额站起,一点也不同情马逢春满场跑的艰辛了,“这是谁家的小孩就请谁快点领走好吗!马逢春!马逢春———”
任性的人儿一点都不可爱,姜淮真的是全天未出客房的那扇门,也不知是会饿死,还是病死。
正所谓多情是错,无情是过,我在这标尺之间风中凌乱地徘徊,即做不到应承他的心意,又做不到不管他的死活,这真是让我拧巴欲绝。
我还是去向神医绯嫁讨要治疗伤寒烧热的药方,她也是大大方方得给我开了,但在我转身欲走时,绯嫁有些漫不经心地言道:“我这方子能医伤寒烧热,但不医心病。”
我深刻怀疑,绯嫁之所以盛名在外,是因为她有着不用切身便能准确道出所患病状真相的超能力。
“本愚兄,药我给你端来了呦,不需要我亲手喂到你嘴里吧?”
姜淮坐在桌边,见我到来,表情硬是强装平静,不过声音却是隐藏不住的欢喜,眼中还有万般心事地盯着我看,“呦,这么难得~”
此时已经夜半三更,我是踌躇了又踌躇,思索了又思索,在窗外看见他的屋内依然点着灯,我才决定将药端了去。
因为他不吃药,不吃饭,也不睡觉,我实在是怕他开始修炼什么邪门歪道,正等着得道升天……
“今日,是我的生辰。”说罢,他又笑了,“不,今日就快要变成昨日了。”
在病中恰逢生辰,身旁若没个人送上祝福与礼物,他自然是要变得文艺且忧伤,真让我无语,“呃……生辰快乐。”
姜淮:“没有准备礼物吗?那你要用什么赔我?”
我:“你想要……”
“我最想要的生辰礼物,自然是你……”姜淮突然双眸含泪,看着我的目光实在是有些灼人心肺,“心肝,只看着我,依靠我,难道就不行么?”
他别开了脸,用后脑勺对着我,“怎样都不行么?无论我如何努力,如何不离不弃,哪怕是我死,你都不会为我流一滴泪,对吗?”
这字字都锋利如刀,让我无从逃避遁形,也害得我鼻腔酸涩不已。
我将碗放置他桌前,一本正经地开劝,“本愚,我嫁过人,还被休了,而且你也知道我和傅东楼……你值得更好的,真的……”
“所以,”他端起桌上的药碗作势要摔碎在地,声音里满是让人心都为之揪紧的负能量,“喝这些,又有何用?”
看碗从他手中脱出,我条件反射的马上皱眉闭眼,却感觉到姜淮的唇吻了上来。
一时愣怔,在药碗破碎的刺耳声中,我被姜淮那滚烫的唇和滚烫的肌肤贴住,竟忘了推开,他怎么烫成这样,所以……他现下是已经神志不清烧傻了吗?或者,我是实在伸不出那双残忍去推开他的手。
兜转多年,他的舌尖终与我相遇,便铆了劲儿的缠绕,汲取。
让我误觉我是他的希望,是他的一切,他的局促不安全因我。
“够了,姜淮。”馈赠真的足够了,我们的唇舌便互相告别。
姜淮恢复往常的风流不羁,摸着自己的下唇吧嗒着嘴,表示意犹未尽,“嗯,嘴唇的触感很好,害得我好想趁人之危做一点坏事怎么办~”
我还未答,他就兀自背过身去说道:“逗你玩的,不过也谢谢你方才的……不反抗。”
☆、108【君臣远隔犹若天壤】
天气骤然冷了下来,万物枯败,大雪也连连下了几天,视线所见,均是一片白芒,就像是积雪永不消融的神奇国度。
有了那一晚的亲密接触,姜淮还真是变得有所不同。不过我本以为即使他要变,也不过是变得更加风骚更加无理取闹,可并不是,他开始变得颇为别扭,有时与我说话他还会尴尬地侧头,兀自脸红。
娘呦……曾经号称万花丛中过一朵不放过的姜淮,他到底至于如此这般吗?
而且,姜淮的警觉性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明明我的余光和我的第六感都在告诉我,姜淮他在看我,还是一直紧紧地死盯住我不放,可我一回头或者侧头看他,他就马上聚精会神地该干嘛干嘛去,甚至装得就像从不曾看过我也不太关注我。
他到底又在发什么新型神经喔……
神医绯嫁近日想要离开,但在离开之前,她还是拿着针去为姜淮治疗体内余寒。眼眉细长,气质疏离,不说话就罢,一张嘴便呛人的女人,当她再拿起银针对着病患猛戳时,怎么看,都不能让人产生好感。
大家都不喜欢她,当然她更不喜欢大家。
她唯一喜欢的就是跟植物草药打交道,如果硬要跟人相处的话,我估计她会选择———植物人。
与往常一样,从起床后我基本上就开始自然而然地用胃思考了,我肚子咕咕叫地看着姜淮被绯嫁戳针,以及他们之间不太愉快地对呛———姜淮:“我觉得有点痛,你找准穴位了没?”
绯嫁冷清又淡定地说道:“收起你怀疑的语气,不然我手一抖,你的五脏六腑就都废了。”
姜淮:“庸医!那你在什么情况下手才不会抖?”
绯嫁:“视心情而定。”
双生子穿着喜庆的红棉袄,夹杂着风雪掀开帘子就从外面追跑了进来,由于受到风吹,我鼻子痒地突然连打了两个喷嚏,不知是否故意,绯嫁淡定地抖了一下手,于是,满室只闻姜淮那没有形象的嗷呲声。
“你的气质都崩成渣了小姜姜。”马逢春将她女儿抱起放在腿上,然后开始剥花生喂孩子,“时间过得好快,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唉,人森啊,真是寂寞如雪,也不知道这场雪什么时候能停……”
“什么时候吃饭?我好饿,特别想吃苗苗的后臀。”我喝完用来充饥的茶水,顺便对绯嫁道:“雪这么大路很难走的,神医啊,你就留下来过完年再走吧?都怪我的腿不争气,害你白跑一趟。”
绯嫁看都没看我一眼,便答:“无碍,反正我在谷中闲着也是闲着。”
马逢春非颠颠儿的上赶着找虐,她好奇地问道:“既然闲着,你怎么拒绝病患入谷,而且自己也从不出谷救治天下呐?”
“医、毒向来不分家,我以毒攻毒的医法能让死人复活,也许也能让活人瞬死,并不适用于天下。”绯嫁继续道,“我知道你接着要问‘为什么不尝试以毒攻毒治她的腿’,所以我直接告诉你好了,因为风险太高,某人又不愿意了。”
绯嫁的手又一动,她口中的某人又“啊,庸医你变态啊”地叫了一声。
还没等逢春继续探究我的腿和某人不愿意之间的辩证关系,外头便有哒哒的马蹄声由远至近,昌博县真的很久都不来生人了……
如果我知道来人是谁,我一定会在鸡崽县令照常上书奏折时,死活都要将其抢来看上一眼。
可惜的是,人这辈子没有如果。
“老爷!老爷!有客到!”
全屋的人都好奇地出去瞧,我由于腿脚不好,便行得慢了一步。
来人的姿态肃杀,风尘仆仆。只需一眼,我心就一悸,忙闪到门后。
姜淮真是一颗闪亮又牛逼的带种人士,他站在院中,拔掉了自己扎了满手的银针扔在雪里,然后镇定地掀开衣袍,扑通一声向来人跪了下来,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耐人寻味。
“草民有罪。”
这话让曾经的君臣远隔,距离犹若天壤。
来人满身风雪,面容有些沧桑,仿佛像赶了很远的路,并且彻夜未停,“何罪之有?你说说看。”
那经常在我梦中出现的声线就这样毫无预备的响起,我是咬住了唇又捂住了嘴,才能做到只掉泪而不出声音。
☆、109【刻骨铭心独一无二】
“皇上万福!”
全院子里能喘气的人类都跪得特别利索,即使我不躲,我的腿这辈子基本上也只能告别下跪了。
气氛就如寒风中的大雪缤纷一样,宁静而庄重。
姜淮低头垂眸看着双膝,回话回得引人深思,“也许草民罪在夺人所爱,以及不能够完璧归赵。”
我自然晓得他们谈论的中心是我,所以便慢慢后退准备翻窗逃走。
傅东楼冷冽的声音从室外飘进室内,他迈了几步,就把我装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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