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我叔》第72章


也不知道这个小机灵头脑里装的都是什么,竟然都快把我绕进去了。好在姜还是老的辣,我果断岔开她的话题,“你都会用‘日理万机’这个词啦,是先生新教的吗?你会不会写?娘亲可是写得很棒呢,要不要来比字?”
未竟立刻就被我的提议吸引了过去,“要!比赢了我可以再吃颗粘牙糖嘛?”
“赢了再说。”
街上突然声乐哀鸣,三元四喜跑进来紧紧地围着我,均是泪流满面,“夫人……”
未竟抹了自己一脸的墨汁,宣纸上乌糟糟,暂时还辨认不出字迹来,而我也才刚写完一个“日”字,“理”字动笔还没写完一边,就被突来的喊声呛断了———“夫人,皇上驾崩了……”
驾崩?怎么会?傅东楼还不能离去,不能在我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时候就这样远远的离去啊!
“皇上……已经咳血了好几日,今儿个一早就不行了,估摸现下这个时候,人已经入了皇陵了……呜呜……夫人您要节哀……”三元泣不成声。
四喜泣涕涟涟地去拉扯未竟的袖子,“小姐,你快点哭啊!”
我心头滋味杂陈,只是对她们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
三元四喜:“夫人……”
“我没事,你们下去吧。”
我看着未竟写着写着字就开始画起画来,虽然画面凌乱,但依稀能辨得她画的是三个人,是一家三口站在拂柳之下,个子最小的人儿,旁边写着她自己的名字,未竟。
而那个有些曲线的人儿,旁边注明了两个字,娘亲。
等我再看清楚全部,眼睛就突然一酸———个子最高的那个人儿,旁边的批注就是四个大字:日理万机。
她不知道自己的爹爹是谁,她学了一个新词叫做日理万机,她就用它来形容她爹爹。
我搂住未竟,将她的头按在我怀里,“乖啊,如果爹爹不能来看你了,你会怎么办,娘亲该怎么办……”
我忍着情绪,但仍是被这机灵鬼察觉,她嘟囔着:“娘亲,我把好吃的都给你吃,你不要难过好不嘛?爹爹不看我就不看我,我就是不想让娘亲难过!”
我抚摸她的发,将唇贴上去亲了亲,“乖,娘亲不难过。”
……
夜里只有厨房安静无人,我终于可以躲在这里偷偷的抽泣,可还没抽一会儿,就在黑暗中听见一个娇俏稚嫩的童音———“娘亲,这么晚了你在厨房干啥啊?是要煮饭给我吃嘛?”
我吸了吸鼻子,伸手在黑暗中寻她。
这时,小东西便一头栽进了我的怀里,把我抱得紧紧,“娘亲大骗子,说了不难过还躲在这里偷哭,我都没有作用了!”
母女连心的感觉反而让我痛出泪,傅东楼,你在天上看见了么,我们的未竟有多乖?
我在黑暗中抹泪,紧紧地抱着她,“娘亲错了,娘亲有你,娘亲不难过。”
☆、118【述不尽天下的沧桑】
谁都不知道,大岐国第十四代帝王傅崇重在即位之前,竟会乔装微服来到了国土上最为偏僻的大衍地这里的一间小客栈坐了坐。
自然,看见那模样依稀有些熟悉的人时,我吓得失手摔碎了一个上等青花瓷茶壶。
食客们均在彼时调笑我,“呦,老板娘这是怎的了?竟这般无措,莫非是久违的春心终于萌动了?”
我只好客气地咧咧嘴,“逢贵客上门,便有些失态,还望各位见谅,今日的账都算我头上,大家吃好玩好。”
说罢,便急急将崇重请入雅间。
久未见面,相顾无言,他是即将登基的大岐君王,青涩的面容明明还是一个少年,可双眼里已添了不能忽视的睿智;而我只是个边陲小客栈的老板娘,又能与他说些什么呢?
“这位小公子看着不像本地人,还请问……来这里有何事?”四处多得是耳,多得是嘴,没有百分之三百的把握,我就不能暴露他的身份。
崇重自然是晓得我的意思,所以只是在不断地饮我的茶,时不时还抬头盯着我看看,许久许久,久到他已经灌了自己两壶茶水,这才点点脑袋,对我说道:“来看看故人是否安好,是否吃得下饭睡得着觉,是否会后悔步步行来的每一个决策,心肝,你说我该不该来?”
“这位公子,我想你认错人了,我叫未婉。”我觉得浑身不自在,像是心思被看了个透明一样,如果知道傅东楼会这么早……我又怎会抱着期待等他“退位归来”?我一定会刻刻守在他身旁,哪怕会被后宫的明争暗斗泼遍污泥,我都会坚持……
错了,我真的做错了,错得如此离谱,如此不可弥补。
崇重有些气愤地仰起脖子,“随便你叫什么我不想知道,我只问一句,他去了以后,你是如何想的?”
“我……”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将真实的内心展示给他看,“我不管怎么想,都会继续好好生活……”将我和他的孩子养大成人。
崇重一脸领悟的感觉,临走之前望了我最后一眼,道:“原来,他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生活。”
没头没尾,也不知说的是什么。
对于喝了两壶茶就撂下了三根金条结账的客人,三元四喜都眼冒金光,只恨自己带着小姐出去采购得太不是时候。
……
天授十四年腊月初九,登基大典隆重举行,先帝长子傅崇重即皇帝位,次年,改年号为:永乐。
永乐元年正月初一,未竟和别个打架了,回来的时候满脸满身均是泥,可都没哭一声,她平素可是爱哭鬼一个。
夜幕升起,给她洗净后问了半天她才交待,是和她们私塾的吴东岑打了一架,只因对方的一句话———“瞧见没,连日理万机的先帝都嗝屁了,像你爹这么日理万机竟一次都没看过你的人,估计一定早就嗝屁多时了,想开点……”
显然,未竟没想太开,她火速就将吴东岑扑到在地,狠狠地揍,想那小男孩也是头一回被这样对待,为了面子就也回击,和她打了起来。
我为她系好中衣,把这小东西塞进被子,哄她睡,“乖啊,明日娘亲给你买糖葫芦吃。”
看着她阖上双眼,我才起身离去,手摸到门把上的时候,听见未竟在寂静的气氛中嘟囔,“娘亲,我不要糖葫芦,我只想要爹爹。”
我叹了口气,为她闭合了房门,待走到自己房中时,却被吓得不能动弹,所有的惊吓都攒在这阵子一起向我袭来,从不管我是否招架的住。
房中出现的男人身着质朴白衣,人如上等好玉,特别是他眼角的淡淡皱纹,像是述不尽天下沧桑与风雅。
陌生,又熟悉。
我的脑神经游离在“会是他吗”和“不不不可能是他”之间,眉心也越来越皱,“这位客官,你是否走错……”
话自然是被生生截断,眼前这张容颜有些不太镇静,那凌厉的浓眉下黑眸灼灼,就如刚被锻造出来的利剑朝我刺来,让人想要后退躲避,“他是谁?”
我辩不来这话中的意思,可还没等开口问,就已经被那人欺身压下……
☆、119【这场索求凶猛无度】
我的脑中一片白茫,胸腔之间的点点星火果断自燃,顺势就燎了原。
傅东楼继续黑着脸贴向我耳畔,道:“我下休书了吗你就敢跟别人生孩子!真当我死了吗,嗯?你回答我,心儿!”
好久没听到那个称呼,是有多久,我都快忘怀,所以当我再听见时只能浑身僵住,像是被施了巫咒,无法动弹,也无法思考。
“为什么不说话?莫不是连我的样子都忘了?”傅东楼支起上身盯着我,“我再问最后一遍,他是谁?”
这是何等的震惊,他竟然诈死……
我的情绪完全崩溃,似乎连解释都嫌累,“他是谁又干你何事?你这个骗子!!”
骗了我这么多的热泪,骗得我近乎心死,原来真相只是个逃脱的计谋,哪有什么日日咳血!哪有什么一命呜呼!哪有什么泪洒皇陵!
这演技和谋略的境界,我真想给他鞠三个躬!
傅东楼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不敢造次的威严,用虎口捏住我的脸,生疼,“那你就是最大的骗子,说了等我一世却食言,你怎么还?”
我开始摇头挣扎,许是这动作更加惹恼了他,他低下头就开始咬我,咬我的脸颊,咬我的下巴,是真咬,齿齿都带着不甘心的恨。
仿佛悉心堆砌了千层的高楼,却一夕崩塌,所以他特别的不甘心,一直在无声地嘶吼着为什么时光没有给他回报这样的话。
我伸手要推拒傅东楼的继续,可他却顺势抓住我的双手压制在头顶,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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