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今天悲剧了吗》第76章


心中有了计较之后,祁鸣立即施展剑招,将江秋眠逼至庭院之中,然后剑势狠厉地直向江秋眠面门而去,只是那一剑自然到不了江秋眠面前,就在江秋眠又唤出白骨傀儡来格挡时,祁鸣不管那些傀儡的攻击,用了五分的灵力在周身结了一个结界,另外五分灵力蓄在令缺剑上。
虽说这样能暂时近得了江秋眠的身,但是此时江秋眠完全有余力躲开这一剑,祁鸣等的便是这一躲,他抓住这一瞬间,飞快地将一枚引雷符掷向江秋眠,而江秋眠下意识用手中仅有的法器一挡,那引雷符正好附在白骨吹上。
雷电立时携光而下,江秋眠被雷电一灼手便松开了,白骨吹瞬间成了灰飞。
祁鸣便趁机剑势一转,一招威力巨大的剑起沧澜掀起狂风劈向江秋眠,此时江秋眠手中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以格挡的武器,就在众人以为胜败已定的时候,突然无数白骨傀儡扑向祁鸣,将那一招尚未成型的剑起沧澜击破,剑势反噬,祁鸣胸口生生受了这一记,不住后退数步,喉头霎时有了腥甜。
而就在此时,一只白骨分明的手从祁鸣的心口一穿而过,白骨手上赫然是尚在跳动的心跳。没有人看清江秋眠是怎么突然到了祁鸣的身前,那身法太过诡异。
祁鸣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空无一物的江秋眠,不明白他是怎么操控白骨傀儡的。
□□眠将祁鸣的心脏捏在手中,却不急着捏碎,那只原本还是白骨的手,此时又恢复了正常的模样,血肉饱满。
“祁师兄,你太轻敌了。”
祁鸣自嘲一笑,有气无力道,
“我早该想到,你魂灯已灭,说明已经死了,如今站在我面前的早已并不是‘人’了罢,你怎么活过来的呢?自然是借助了白骨吹的力量,白骨吹喜吞噬生魂,想来是你的残魂被白骨吹吞掉,不料你的魂魄反而控制了白骨吹,江秋眠,也只有你能反过来控制白骨吹。”
江秋眠依旧带着面具,看不清神情,声音也有些波澜不惊,
“当年又笙一心为你,你却因为她的身份不肯接受她,反而还要杀了她,当时她来找我时,身上便只有这白骨吹,我离开苍梧山,到了江州城,她终于愿意和我一起安定下来。那几年,她为我生下聆儿,也不再四处闯荡,我以为我们能这么过一辈子,是你们!你们不肯放过她,就为了这白骨吹!当年你们为了名正言顺围攻江州城,放出消息白骨吹在江州城,引得无数妖魔进攻江州城,甚至暗中放了妖族和魔族进城!你们自诩正道,不过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祁鸣气若游丝,却还是眼神清明。
“当年她利用江州城中的百姓炼化傀儡,吸食了多少无辜之人的生魂,你一概不管,枉为一城之主。掌门师兄多次劝诫你依旧不听,放妖魔进城,掌门师兄此举确实有欠妥当,但是也立即派了弟子前去除妖,只是进了城中,才发现江州城中的百姓几乎全被下了噬心咒。。。。。。”
□□眠讥笑道,
“是啊,噬心咒,所以你们便要屠城。。。。。。”
祁鸣说不出话来,确实,掌门师兄的做法太偏激,只是他当年在雪庸城,收到纸鹤传信时,已来不及阻止。
噬心咒并非无解,只是解除的术法太过复杂,当时那种情形,苍梧派掌门严渊没有选择救下那些百姓,而是选择最为直接而残忍的方法,将全城中了噬心咒的人屠灭殆尽。
中了噬心咒者,只要下咒之人催动术法,那些中咒者便会听从下咒之人的命令,失了本心,也会忘了自己是谁。只是要一下子控制数千人,非神识强大无能为之,所以又笙显然是早在数十年间便开始了,江秋眠纵容她一切作为,这江州城的百姓几乎就成了又笙的试验品。
又笙是魔族公主,当年祁鸣、江秋眠和严渊一同下山游历,结识了又笙,严渊一直不喜又笙,觉得她品性不端正,而祁鸣是个剑痴,除了修炼其余一概不管,他没有功夫管别人姑娘端正不端正;只有江秋眠对又笙多加照顾,只是没想到又笙居然中意的是丝毫不解风情的祁鸣。
结局可想而知,终是一腔钟情错付流水,若是没有后来又笙身份暴露那一段,这件少年风流甚至都不会在祁鸣一心向道的心里留下什么涟漪,可是又笙身份暴露了。
第一个坐不住的便是严渊。严渊此人性急,不懂转圜,心肠也够硬,没什么怜香惜玉的概念,只是秉承祖训,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又笙那时虽有白骨吹,但自身修为尚浅,还不能完全使用,最终还是江秋眠救了她。
因为江秋眠叛逃苍梧派擎云峰,门中怕影响苍梧派声誉,便按下不提,只当从没有这个弟子。江秋眠带着又笙到了江州城,护住一方百姓免受魔族妖族侵扰,渐渐名声也大了起来,苍梧派也便懒得计较当初那起子事。
只是后来江州城一带频繁出现白骨傀儡,显然是白骨吹所为,已经屠了好几个村落,被苍梧派弟子无意中发现,而那时严渊已经是苍梧派掌门,严渊知道此事同又笙脱不了干系,便找江秋眠讨说法,只是江秋眠袒护又笙,什么白骨吹屠村之事半分不认,严渊气极,这才有了后来那些事。
当初严渊屠城的决定几乎轻易便下了,又笙原本便正处在修炼白骨吹功法的关键时候,被这么一干扰,修炼时走火入魔被白骨吹反噬,一夕白骨,又笙死后,江秋眠也彻底失去了理智,索性以魂魄祭了噬魂阵,此阵法一启动,在城中的一切活口便都被噬魂阵吞噬。
原本他自己也该灰飞烟灭,只是因为他给江聆的魂器里有一魂,用来做了江聆的替身符,因为有那魂器做的替身符,江聆免遭一死,而江秋眠放在魂器里的最后那一魂反而留了下来被白骨吹吞了,这么多年,江秋眠终于彻底控制了白骨吹,现在与其说白骨吹是江秋眠的法器,不如说江秋眠便是白骨吹本身,所以他能在没有白骨吹的时候依旧控制白骨傀儡。
祁鸣眼中的光越来越暗,他低喃了一声,
“你还要再错下去么?”
江秋眠抓住心脏的那只手微微缩紧。
“凭什么我是错,你们便是对?只要我赢了,我便是对。”
五指紧闭,温热的血立即四处飞溅,江聆离他们尚有十来尺的距离,但是他好像能感觉到祁鸣的血的温度。
他也听到了祁鸣最后那句话。
“放过江聆罢。”
江聆听完了整个故事,有些恍惚,原来自己的母亲是魔族么?那时他年纪尚小,却也感受得到母亲对他的冷淡,只有父亲,每日都会腾出时间来陪自己练剑。
印象中,母亲是个端庄自持的女子,不怎么笑,每日将自己关在练功房里,偶尔心血来潮还会突然离家好几个月外出游历。父亲从不束缚母亲,不管母亲走多远,走多久,父亲只是抱着他等在江州城,父亲说,“你母亲总会回家的。”
后来母亲死了,父亲也失了心魂,他将他的一魂给他做了替身符便派人将他送走了。江聆那时候已经十岁了,他修炼天赋极高,最终他还是跑回了江州城,只是没想到正好看到屠城的那一幕,至此,他活着便只是为了报仇。
可是,如今他迷茫了,他的仇到底该找谁报呢?
父亲说,当年屠城的人中,金陵虞氏助力颇大,于是他们便到了金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将虞氏一族屠杀殆尽。
只是原来报完仇并没有想象中的松快。
祁鸣是一方大能,他身死魂灭,天降异相,月色皎洁的天硬是劈了九道天雷。
一尖嘴猴腮的男子看了看祁鸣的尸体,谄媚对江秋眠道,
“尊主,这尸首可要交由小的处置。”
江秋眠低眉看了看地上的祁鸣,声音竟然少有的透出一丝疲惫来,
“剑可以折断,却不能折辱。好好安葬了罢。”
第62章 (十三)
那尖脸男子领命,将祁鸣的尸体收了起来; 江聆还被缚灵索绑着; 虽然身上的禁言术随着荆白的死,早已解了; 只是此刻他的喉咙像是被祁鸣的鲜血灼伤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江秋眠看着祁鸣的尸身,像是终于忍不住; 唇畔溢出一丝血来。他立在原地站了许久,突然对那尖脸男子道;
“我先回江州城闭关养伤; 金陵的事你看着处理,尽量拖延一些时间。”
那男子恭谨地躬身答是; 只是目光在江聆身上飞快一瞥; 迟疑道,
“那少主。。。。。。。可是要随尊主一同回城。”
江秋眠略微转身; 目光落在江聆身上; 声音却没有丝毫起伏。
“你也留下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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