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令》第165章


“你,你。。。。。。”月铭吓得连着退了两步,面色苍白嘴唇发抖说不出来话。
“臣当然都知道!”鬼魅的声音突然凝实,手上一挥,“把穆勒带上来给陛下道别!”
一个垂着头的汉子被人拖着双手从暗处拉了出来,双足之下留下两行血迹。
“穆勒,快抬头看看陛下!”
伴着骇人的声音,一个汉子抓起垂的低低的头颅,朝着上方。
月光照在一张了无生气的脸上,只是在看到月铭的一瞬间转了一下眼珠,证明这人还活着。
“啊!”月文帝吓得又向后退,结果绊在台阶之上,趔趄了一下差点坐在了地上,“朕根本不认识此人!”没有证据单凭这人的一面之词,他是不会承认自己对肖家的设计的。
“那陛下认不认得某?”
一个清朗的男音响起,伴着一身银色底刺金蟒袍的白发男子,突然一闪身之间来到月铭的面前,隽永的俊颜凑得非常近,誓要他看的清楚明白才好。
“啊!”
月文帝这一下子真的坐到了台阶上,瞪大双眼看着俊美无双的容颜,却华发缀满好似妖孽,嘴唇颤抖的发出两个简单的音节,“薛。。。。。。三。。。。。。!”
“呵呵呵呵,陛下果然还记得某!”
那桀骜的身子迎着月光而立,好似这世间最美的雕像,只是那一头扎的紧实的白发,那胸前的金蟒丝丝缕缕刺的月铭眼睛发疼,瑟缩的声线抖抖,“不可能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月下之盟
“不可能的。。。。。。”
越秀宫中,越太后瞠目看着眼前站着的三个女人,一个穿着火狐紧身小袄身姿硬朗带着塞外风情,一个满身武装乌光软甲罩身,身后还背着一杆银色的长枪,端得飒爽英姿。最后一个苍老的老妇人,身着华服却无法掩饰那满头风霜,与其他三人保养得益的面容,真真天差地别。
自己一定是又做梦了,明明已经死了的人,不可能出现在眼前的。
空旷的殿宇里面一个身着白色丝袍的妇人闭上眼睛,手上随时抓着的佛珠不自觉的捻动起来,放佛想要解开这让人心慌恐惧的噩梦。
“宏菱,”老迈的声音透着凄凉,薛家老夫人段兰珠感觉再次看见这让她憎恨了几十年的容颜,竟然可怜她了,“何必还要自欺欺人?”
锦衣玉食如何?
高高在上又如何?
一辈子困在这深深院墙之中,仰望四方天空无人陪伴,件件算计却落得为他人做嫁衣裳!
到底图什么?
“她亏心事做的太多了,不念念经怎么还能骗自己活得下去?”
婉容大郡主嘲讽的声音刺耳的很,让闭目默念的越太后睁开了眼睛,扫过说话的两人,直愣愣的定在那个沉静如石的甲胄之后,臆想着那银枪从远处戳过来,该是如何的疼。
“越宏菱,念了这么多年的经,有没有得到月盈公主的原谅啊?”看那岁月不改的容颜,婉容大郡主想起自己的儿子凄凉的下场,偏偏也要她体会一把自己心中的疼。
盈儿!
她的女儿!
她心中永远愧疚的痛,让她每每想起都窒息的存在!
经历过无数风雨,早已懂得在任何不利的环境之下镇定如初的越太后,沉下脸捻动佛珠,“你们深更半夜进宫,就是来问本宫这个的么?”
塞外女人爽直,婉容大郡主冷哼了一声,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我懒得来问你做下的那些肮脏事儿!我是陪着小三进来的,我让他去帮我问问陛下,为何要害我儿云谦!”
一句话,越太后手上的念珠倏然停住,婉容嘴里常唤的小三,不就是越锦盛?北邙的大可汗鸿烈鹰?他不是。。。。。。
抬头之间惊讶万分的看向一侧,哪里出了差错!她没死,那个小子也没死!怎么会这样?
平静无波的眸子,面上更是没有任何表情,好似身处事外!
越太后咬紧银牙,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这张冷静自持的脸,明明她什么都知道,可偏偏要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百般算计,牙缝里面吐出几个字,“你如何。。。。。。”
如何躲过你的毒手么?
萧氏棕色的眸子有了一丝亮光,多亏了穹儿的簪子啊!要不是那簪子上的名字,越锦香!她无论如何也不会防备自己的亲孙女的一碗药的!
再看向床榻上的不甘的眼神,大气非常的一笑,“你能认出来胭儿是我亲生,特意把她送给鸿烈氏磋磨,我怎么会认不出来一个越锦香!”
再提往事,越宏菱的脸上带了一分不自然。
当年战神萧氏被灭族,萧闵音因为对月氏皇族的心结,不想让女儿入宫为后,所以早在生了的越胭儿的时候,就把她抱给了越宏天正在生产的妾侍,把两个孩子偷偷的换了身份。
那之后,也没有过多的关照过越胭儿,直到孩子长大。嫡女入宫为后,越宏菱却发现萧皇后的眼睛长的跟萧氏并不像,反而那个藏在深闺后院的庶女长的有几分萧闵音的模样!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脑海中形成,正好那时候北邙蠢蠢欲动,几乎打进了洪城,为了平息天留山之战两地的恩怨,越宏菱下旨把越胭儿和亲了!
她记得当时萧闵音亲自带着越胭儿进宫谢恩的时候,她的眼睛里面还是如此的平静,好似那个女儿并非她亲生一般,让越宏菱几尽怀疑自己得猜测是错的。
既然是真的亲生的,她为何不恨?越胭儿在北邙过得如何,他们都知道,病歪歪的一个女人,连儿子都保不住还被送回月朝为质子了。。。。。。
等等,越锦盛!
他不就是萧闵音的亲外孙?
眼睛再次瞪视那哂笑后依旧淡然的面容,难怪那个小子竟然能在越家平安长大,没有萧氏这个外祖母的庇佑,平行扫过坐在一侧依旧嘲讽的面容,没有这个北邙大郡主的亲姑姑的遮掩,越锦盛怎么可能回到北邙?更甚至最后为王了?
只是中间不知道哪里又出了岔子人被换掉了,越宏菱冷笑了几下,“只可惜有人眼拙,连自己的儿子都没认出来,辛苦奔波却为他人做嫁衣裳!”
一句对讽激怒了坐着的女人,婉容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窜了起来,大步流星来到床榻之前,双手突然掐住越宏菱的脖子,用力挤压,“你这个坏了心肠的女人,我们当初来京城的时候,月下为盟,‘此生互相扶持,绝不背弃!’可是你呢?”
“你不但跟你那个兄长设计了闵音一家子,还在我兄长身边插了多少人手?”
越宏菱怎么说也是越家隐军教养出身的,虽然这些年在后宫之中放下了习武,骨头也硬了,可是毕竟是有些功底的女人,这被制住呼吸困难之下,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推开身前发飙的女人。
“国策江山,你懂什么?”大口喘了几口气,缓和了一下气息,摸了摸脖子上被那女人指甲抓坏的地方皱眉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萧氏女为后这是千年之盟,是他萧氏先撕毁了跟月家的盟约,把萧蔗偷偷嫁给了楼兰王为妾的!萧氏叛乱,当灭其族!”
“北邙当年差点攻入洪城,天留一役,死了我朝多少男儿,月朝跟北邙本来为敌,何以说到背弃你我当年之约?”
婉容被推了个趔趄,幸好身后被萧闵音扶了一把,站住了身子,气愤的一把拉过身旁的薛家老夫人,指着人怒吼,“就你懂?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说萧氏背叛,对!你说跟我北邙一族世代为敌,好!可是,天留一役死的都是薛家的男儿,是人家兰珠的男人跟叔伯兄弟还有儿子!他们可是为了你月家战死沙场的,然后呢?你敢说,当年薛三的死跟你无关?”
“兰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楚,你看看,你仔细看看,人家可是南疆段氏的郡主和亲呢!被你磋磨成什么样子了?你看着也就四十岁的样子,兰珠看着都能做你祖母啦!”
“你敢不敢说出来当年的事情,不是你谋划的?”
“敢不敢?”
一声声质问,让捂着脖子的越宏菱呼吸由内而外的紧促,看着那老态龙钟的女人,她说不出口违心的话来。薛三的事情之后,她把段兰珠打发到洪城最肮脏的教坊,后来恢复了官身之后,又借着穹儿的机会把薛家贬到城外荒郊,就是因为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一张容颜。
抿了抿唇不语,她终于承认,她确实毁了当年的月下之盟!
“可是因为月盈要带着孩子回朝?”
清冷的声音突然插入进来,越宏菱吃惊的望向萧氏,这件事儿除了她之外,再无人知晓的啊!就连皇帝,她也瞒了,为了儿子的位子稳固,她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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