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隋唐》第54章


单雄信点头称是,心里不禁对拓跋钧多了几分激赏。
三人便各上马,原路返回。
单婵盈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才醒来,醒来后只觉得浑身发烫,鼻塞头痛,想起落水时那一幕,在激流中随波而下,又勾起了那时的恐惧之情,她不由得小嘴一扁,放声大哭起来。
罗成靠着一截木头歪在火堆另一侧,此刻也是浑身极其难受,听见她哭声,忙唤她:“单姑娘,没事了,不用怕了。”
单婵盈一边哭着一边道:“罗成哥哥,我好害怕……”她伏在膝盖上哭得好不伤心,罗成只得挣扎着过去安慰她:“我已经把你从水里救上来了。”
单婵盈拉过他的袖子蒙在脸上哭得更伤心。
罗成见她如此哭闹,想着她估计是受到了惊吓,他不太会安慰人,想了想,说道:“单姑娘,你瞧瞧,我们这会在屋子里呢,这里一点水都没有了。”
单婵盈又嘤嘤的哭了一会,才勉强抬起泪眼,火光映照下,直如梨花带雨,好不明艳可爱,“罗成哥哥,都怪我贪玩才落水的,二哥一定会骂我的,还会罚我不许吃饭。我得罪了裴贺哥哥,他定然不会为我求情了,拓跋姐姐心里总是向着二哥,也是不会管我的……”她一边哭一边说,越说越是伤心。
罗成想她倒是为了这个,果然还是个孩子,思虑单纯,说话间便有了笑意,“我去找你二哥说情吧,定然不让他骂你,也不会罚你不许吃饭,好不好?”
单婵盈眼中仍含着泪,定定望了他一会,破涕为笑,点头道:“那好吧。”
看见她不再哭闹,罗成也松了口气。
单婵盈挪到离火堆更近的地方跪坐下去,搓着手取暖,忽然又皱起了眉头,“罗成哥哥,我饿了。”
罗成道:“我救你上岸后你一直昏迷未醒,我就带你找了这个地方,沿路我留了线索,可是单兄他们现在还没有找过来,可能是没有看到那些线索吧,现在外面天都黑了,只能等明日再回去了。”
单婵盈点了点头,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问道:“那就是说今晚要饿肚子了?”
罗成点了点头。
单婵盈连着打了几个喷嚏过后,才又说道:“可是饿肚子真的很难受。”
罗成道:“那你还睡觉吧,睡着就好了。”
单婵盈瞥了他一眼,道:“看来你是没有饿过肚子,饿肚子的时候那里睡的着觉,脑子里拼命想的都是好吃的。”
罗成忍不住笑了笑,又在火上加了些柴禾。
单婵盈托着下巴极憧憬的望着篝火,刚要说什么,又打起了喷嚏,“看来我是受凉了,肚子饿,头也痛,好难受。”
罗成道:“你躺下闭上眼,很快就会睡着,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单婵盈脑中昏昏涨涨的,道:“那我试试看吧。”她果然躺下去闭上眼睛。不多时响起了平稳的呼吸声,竟睡着了。
罗成捂着嘴尽力压下喉咙中的咳意,起身解开外面的袍子,轻轻盖子单婵盈身上,又坐回火堆另一侧,慢慢朝上面加些柴草。
☆、第47章
仁寿四年当今圣上薨逝;太子杨广登基为帝。
又是凤仙花开的季节,宇文宁坐在清凉殿里,用一支小羊毫蘸了凤仙花汁;涂抹在指甲上。晚风带来淡淡的荷香,殿里弥漫着一种清甜的气息。宇文宁涂好了左手;便搁下羊毫笔;伸着手让他们慢慢晾干,她身上披着一件僧衣,涂了浅绯的指甲,倒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先皇后曾经想要将她嫁出去;她恳求皇后,不想嫁人;愿入佛门,终身为皇后祈福,为大隋祈福,皇后心里终究是存着芥蒂,她既然为自己谋了个说得过去的将来;便如了她的愿,只是教她搬去太液池畔的清凉殿居住,那殿里就有佛堂,又允她带发修行,也算是特殊的恩宠了。
历史一直按照她所知晓的朝前发展,她知道所有人的结局,唯独不知道自己的。
她呆呆的望着镜中自己的面庞,虽然只有双十年华,可是在古代已不算年轻了,她甚至感觉眼角都生出了鱼尾纹。
小宫人忽然在门口高呼万岁,宇文宁失神的望向大殿外,却是杨广沐着夕阳的余晖大步走了进来。
杨广隔着半卷的竹帘瞧见宇文宁坐在东进间窗下,便问道:“做什么呢?”
宇文宁整理了下衣袍准备上前行礼,被杨广止住了,她索性又坐下,道:“见院子里的凤仙花开的好,就摘了些捣碎了染指甲。”
杨广握着她的手仔细看了看,道:“涂上去很漂亮。”看见她只涂了一只手,便握起她另外一只手,拿了羊毫蘸了凤仙花汁认真的给她涂上去。
宇文宁的手僵了一瞬,才渐渐放松,嘴角噙着丝笑,慢悠悠的说道:“恭喜你做了皇帝。”
杨广头也不抬,专注的替她画指甲,淡淡道:“每次来看你都要穿过大半个宫城,路程着实远得很,不如搬到前头去吧。”
宇文宁心中一跳,浑不经意的撇开那个话题,只是说道:“你刚做了皇帝就开始拿大,自古来伴君如伴虎,以后我可是要远着你才好。”
杨广呵呵一笑,道:“倒不是拿大,只是现在比不得从前做太子那会清闲,每日多走几趟也无妨。”
宇文宁浅浅一笑,默了一会,慢慢说道:“其实只要是在这宫里,住在那里原也没有什么分别。”
杨广已替她涂好了指甲,放下笔,捏着衣袖轻轻替她扇着,好教他们快点干,却是漫不经心的道:“看来你还是想离开这里。”
宇文宁装作是要看涂好的指甲,趁势从他掌中抽出手,道:“原本,在这宫里消磨一生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我虽然念佛,可心里并没有皈依,还是贪恋那宫墙外头的红尘。”她眺望着窗外,极远处是重重的宫墙与屋檐,檐上蹲踞的兽角,远处残照落在太液池上,泛出金粉的鳞光,眼前,院中的木槿正开得如火如荼,一切都是那么精美。
杨广哼笑一声,道:“谁说只宫墙外头才有红尘,这宫里头处处桃李芬芳,百卉争春,哪里不是红火热闹?知道你懒怠念经,我已教人拟了文书,去宗庙里焚烧,奏明母后,说你精通佛法,又写得一手好字,正好我宫里缺一个誊经的女官,四时八节的替母后抄写经卷焚化。这就随我去做女官吧。”说着便挽起她的手,瞩目于她,目光中尽是殷切的期待。
这几年,其实宇文宁与杨广并没有太多交集,他多数时候都带着王妃住在江都,甚少回大兴,不过却是每次回来,必会前来问候。
那还是他刚刚娶了王妃,那些日子,每晚,他都会来太液池畔与她闲聊,他常年在外,经历颇丰,所历奇闻轶事每每说来,都能令宇文宁捧腹不已,他有时也会带几样新巧玩物,有时候是几卷书,甚至几样点心,给宇文宁寂寞的宫廷生活增添了很多乐趣。无论如何,他至少带给了她快乐,有那么一段日子,她甚至期待着他来,可以尽情畅聊。
宇文宁不好再抽出手,只好含笑解释道:“宫里比我字写的好的宫人多的很,而对于佛法的领悟,这些年我真的只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消磨时间罢了,皇上需要女官,比我合适的人有好多,我真的不想……”
杨广回过头紧紧盯着她,目光透着迫人的压力与灼灼的期许,说道:“我需要的并不是个女官,你难道真的不懂吗?”
宇文宁受不了他目光的威压,垂下头,轻轻绞着衣袖,不作回答,嘴角的笑却是毫不掩饰的尴尬。
杨广目中的力度与热度渐渐淡去,静静注视了她一会,道:“你既然不喜欢念经,以后就不念了,我教人来拆了后头的佛堂,植些四时花卉吧。这清凉殿你住久了,自然是住习惯的,乍然迁往别处只怕会不适应,那就仍旧住下吧,不过这里陈设过于简朴,那里像是女孩家的闺房,我教人来给你重新翻修一遍。”
宇文宁心里清楚,这已是他可能做出的最大退步,当下也不反对,轻轻点了点头,“多谢皇上。”
杨广又道:“我教他们给你裁了几身新衣,你瞧瞧花色式样如何,若是需要改动,只管跟尚服局的周典饰说。”
宇文宁含笑点头,“好的。”
杨广执着她手静静瞧了她一会,嘴角终究还是勾出一抹笑意,说道:“我还有事,明日再来瞧你吧。”
宇文宁送走了杨广,不多时果然有尚服局的典饰周女官领了几个小宫人前来,送了十余件新衣,宇文宁从前的衣物都是僧人穿的缁衣,只是料子较普通僧人穿的好些,而周女官送来的,却都是女子服饰。
宇文宁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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