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隋唐》第75章


罗成淡淡一笑,浑不在意,“我蒙个面巾就好了,再说黑灯瞎火的,谁能认得出是我。”
秦叔宝便微笑道:“如此也好。”
当下尤俊达带了单婵盈去休息,单雄信,秦叔宝,程咬金,罗成四人自去见魏王翟让不提。
翟让与军事王伯当听了他们的计策,推敲之后觉得可行,当晚便由单雄信与罗成带小队人马从后面偷袭,秦叔宝与程咬金各带人马从左右包抄。
罗方与薛亮本来也在提防瓦岗大军夜间偷袭,大帐前派了大批官兵巡防,却不料单雄信等人突然出现在大帐后面,而彼处防守薄弱,单雄信等人轻易便破围而入,在他们大帐里四处放火,秦叔宝程咬金看见隋军营中起火,便打开城门,带兵马直冲向隋军,隋军此时不知敌兵虚实,见前后左右都是瓦岗兵马,登时大乱,双方厮杀了大半夜,瓦岗寨虽然也折损了部分兵马,到底隋兵伤亡更重,罗方与薛亮两个带了残兵,仓皇而逃。
单雄信与秦琼都要乘胜追击,翟让却传令让他们收兵,道是军事所言,穷寇莫追。两人无奈,只能暂时收兵。
这一夜单婵盈虽然在城中,却也不得安睡,直到听说他们大胜了,才胡乱睡了一个时辰,单雄信等人先去面见翟让,交接清点过兵马及所获马匹粮草器械,才各自回府。
瓦岗寨在翟让手中虽然已经营两年有余,到底多有战事,并不富足,城中宅邸有限,故而单雄信,秦叔宝,程咬金,徐世绩等人都住在一座宅子里,单婵盈帮着秦叔宝的母亲秦老夫人准备好了早饭,他们几人便回来了。
一夜厮杀过后,众人都是疲惫不堪,各自先归屋去梳洗,单婵盈帮单雄信脱下铠甲,端了一盆温水让他净面。
“二哥,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二嫂他们。”单婵盈不禁又露出悲声。
单雄信神色悒郁,喟叹道:“婵盈,你也不用太过自责,本来我以为你也被杨林害死了,能再见你,我心里好受很多。”他接过单婵盈递来的毛巾擦了一把脸,复又递回单婵盈手中,迟疑良久,才问道:“你二嫂,二嫂去的时候,可曾受罪?”
单婵盈当下便把事情的经过向单雄信讲述了一遍,包括向罗成求救,北平王一家竭力帮她,自然把罗成母亲向她求亲之事略过不提。
单雄信听她说完,心中对罗成生出几分感激之情,又有几分愧疚之意。
单婵盈见单雄信久久不语,走上去握着他胳膊摇了摇,“二哥,去吃点东西吧,厮杀了一夜,吃完睡一觉好好休息一下。”
单雄信心中苦痛愁闷,又不想单婵盈担心,勉强拼凑出一抹笑意,牵着她的手一同去堂上用饭。
一时饭毕,丫鬟上来收拾了桌上碗筷去洗刷,秦老夫人素来爱花,少不得要去莳弄廊下花木,单婵盈给堂上众人各沏了杯茶,便出去帮秦老夫人修剪花枝。
秦叔宝慢慢喝了半盏茶,才向罗成道:“表弟,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幽州?不是表哥不想留你,这瓦岗寨确实不是你待的地方。”
罗成淡淡笑道:“表哥,其实我这次出来就没有打算再回去,皇帝如今偏安江都,国内暴乱四起,大隋已是大厦将倾,此时不反,更待何时。”
秦叔宝沉吟片刻,道:“话虽如此,可是姑夫姑母那边怕是不会同意的。”
罗成道:“这个只能等日后见到他们再说了,反正我既然来了,是不打算走了。”
程咬金在旁边一拳擂在罗成肩头,哈哈笑道:“昨天看见你生的白白净净的,直道你是个书生,再想不到你也有这样的志气,好兄弟。”
秦叔宝皱眉道:“咬金,你这样助着他,他更不愿走了。”
程咬金瞪了秦叔宝一眼,道:“叔宝,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莫要再婆婆妈妈的了,你表弟这点上可是比你强多了,这事就这么定了,罗成,我这就带你去见给魏王。”说着拉了罗成便要走。
秦叔宝见徐世绩与单雄信两人皆沉吟不语,拦住程咬金道:“咬金你先别闹了,徐大哥,单二哥,你们两个怎么说?”
徐世绩与单雄信交换了个眼神,徐世绩捋了捋胡须,慢条斯理说道:“我们是被逼无奈才落草为寇,就连翟让那魏王也是我们自己封的,罗成,你不同,你家从北周便世代为朝廷效力,如果你真的加入我们,可是断送了罗氏一门数代的清誉,你需要考量清楚,不能一时兴起,日后后悔。”
罗成道:“在幽州的时候,我都已经想清楚了,来瓦岗途中的所见所闻也让我更加清醒,百姓苦不堪言,皆因杨广无道,这样的皇帝我不想再效忠了。”
单雄信接口道:“好,你既然都考虑清楚了,我们这就带你去见魏王。”
单婵盈在廊下听见罗成执意要留在瓦岗,不禁心思泛动了一下。
秦老夫人见她对着一株芍药久久不语,便折下一朵黄芍药簪在她螺髻上,意味深长道:“这样才算不负春光。”
单婵盈默然片刻,亦话中有话道:“可是秦伯母,现在已入夏了。”
秦老夫人呵呵一笑,道:“不是才刚入夏嘛,还不晚。”
单婵盈在她笑眯眯的注视下,也只好点了点头。
一时单雄信从翟让处回来,单婵盈捧出裴碧菡等人的骨灰,兄妹两个把那些骨灰收在一个耳屋内,先为他们立了牌位,待日后返回乡里再归葬入祖坟,祭拜一番,少不得又落了些泪。
晚间饭后,单雄信兄妹两个独自在他们的小院里坐着闲聊。
单婵盈把竹篮里日间采摘的枇杷叶尽数倒在槐树下的石桌上,拿了一把小刷子仔细的把叶子背面的毛毛刷掉。
单雄信问道:“你弄这个做什么?”
单婵盈小心翼翼道:“从前听拓跋姐姐说,枇杷叶子去掉后面细毛入药可以止咳,我午后去后面园子里闲逛,看见有几株枇杷树,就采摘了一些,罗成,他患有咳疾,我想让他试试。”因怕提起拓跋钧单雄信伤心,提起罗成又叫他忌讳,说完便不住打量他神色。
单雄信倒气定神闲,不见有甚不悦神色,饮了口茶,道:“婵盈,你也不小了,确实该谈婚论嫁了,只是罗成……我以为对你来说绝非良配。”说罢目中略带几分忧色的望着单婵盈。
单婵盈心里知道单雄信很忌讳罗成,想不到时过境迁,他对罗成的看法亦有所改观,提起他来,并没有太多疑忌,反而只是担心自己,她微微一笑,道:“二哥,我心里自然知道,以前对他有好感,是因为幼时相识的缘故。二嫂现在故世了,我想知道,你可曾真正的爱过她?”
单雄信目光闪烁了一下,避而不答,道:“你问这个做什么,越大越不害臊了。”
单婵盈垂目一笑,道:“那我就再说句不怕二哥恼的话,依我看,二哥心里最爱的应该是拓跋姐姐。”
单雄信哼笑一声,不置可否。
单婵盈继续道:“我知道罗成心里一直有宇文姐姐,而我要嫁的人,必须是全心全意爱我的人。”
单雄信的笑里带着点欣慰的意思,轻轻点了下头,默然片刻,又道:“上次的事情,我们单家确实欠他一个很大的人情,这个人情以后由我来还,你女孩家的,就不要管了。”
单婵盈想了想,浅笑着摇了摇手中枇杷叶子,“这是最后一次。”
单雄信不禁叹了口气,“你真是长大了。”
单婵盈忽然想起一事,道:“对了,二哥,王伯当怎么也会在瓦岗寨里呢?”
单雄信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太白山上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说他是去年加入瓦岗的,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虽然此人气量狭小了些,不过确实有谋略,倒也堪任军师一职。”
单婵盈道:“他本来就是志向高远之人,当初在太白就所图不小,如今投身瓦岗,应该是看翟让还算好驾驭,正好借他实现自己的抱负。”
单雄信颔首道:“翟让的为人还是很不错的,我们当初也是走投无路才投奔他的,他见我们扣关,就开关迎我们入城,很仗义,并不怕与官府结怨,虽然才干上平庸了些,但是待弟兄们都极好。”
单婵盈道:“那就好。”因见单雄信杯中茶水尽了,撂下手中活计,说道:“我再给你续点水。”
单雄信摇了下头,起身道:“不用了,咬金聚了一些兄弟一起喝酒,我去他那里坐一会,这次罗方薛亮围城多日,弟兄们也着实辛苦,是该好好聚聚了。”
单婵盈道:“酒多伤身,二哥少喝点,早点回来。”
单雄信道:“我知道。”便快步去了。
单婵盈目送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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